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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婆婆不洗白,只虐渣儿女 第六百六十六章 爹对他都没有如此慈爱

    谷大暑觑眼瞅着苏承闵身旁一脸威武的人。

    一瞬间有点恍惚。

    不等谷大暑探起身子,对方上前一把握住谷大暑的手,脸上努力露出慈和的笑,用无比慈和的声音说道:“快别动。”

    只是慈和在他威武的脸上无比违和。

    谷大暑嘴角抽了抽。

    想起来了,这人是他娘的青梅竹马威武大将军。

    也就是他小时去黑龙潭,有次娘和舅舅吵架提及的“若不是为了你,我早和闵憨牛走了的”闵憨牛本尊。

    “身上咋样了?”

    得知谷大暑醒了,闵憨牛十分激动。

    天知道谷大暑被马踩断肋骨时闵憨牛多么气愤,差点将聂晓峰的马给砍了。

    谷大暑是他故人之子,若是谷大暑死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给佟大脚交代。

    依照他记忆里佟大脚的脾气,洗干净脖子等着佟大脚砍才是正道。

    谷大暑说道:“回大将军,感觉还行。”

    闵憨牛大手一挥,说道:“喊什么大将军,喊叔。”

    不等谷大暑回应,一脸愧疚的说道:“你若是有个万一,我这辈子都没有脸见你娘了。”

    谷大暑眨了眨眼,忍不住开口嘟囔道:“说的给你离开黑龙潭这么多年回来见过我娘一样。”

    威武大将军闵憨牛:“......”

    这话他没法接。

    何掌柜、聂晓峰和苏承闵仨人装作听不到,何掌柜起身去帮谷大暑倒水,聂晓峰去帮谷大暑端药,苏承闵则一脸望屋顶。

    闵憨牛顺势坐在谷大暑身边,望着谷大暑和记忆里的人相似的眉眼说道:“你娘这是怪我了?”

    闵憨牛略微有点激动。

    佟大脚哪怕有了孩子还惦记着他呐。

    听听,这幽怨的语气都传到儿子身上了。

    “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四处征战,后来一直在边境只述职的时候回盛京......”

    闵憨牛有点诉衷肠的架势。

    谷大暑嘴角抽抽,他不是这意思啊,他就是习惯性嘴贱回怼而已。

    他娘还真没有抱怨过闵憨牛,尤其是自打他长大后,娘再也没有提及闵憨牛这个人,更不知道闵憨牛就是威武大将军。

    去年他写信回家激动的在信里告诉娘亲遇到了娘亲的青梅竹马闵憨牛,他娘的回信里丝毫没有回应此事。

    也是,他娘都有孙儿了,闵憨牛作为威武大将军肯定妻妾不少,俩人还能重续前缘咋地。

    他倒是想有这么个后爹,他娘也得乐意啊。

    谷大暑讪讪开口说道:“那啥,闵叔您误会了,我看不出我娘有怪你的意思。”

    闵憨牛忍不住问道:“那你娘是如何提到我的?”

    闵憨牛语气激动起来。

    谷大暑一脸老实的说道:“娘没有提过你,所以我才说我娘没有怪你的意思。依照我娘那个脾气,她要是真的怪你,祖宗十八代都能挂在嘴边骂。”

    没挂嘴上骂那就是不怪!

    除了去舅舅家那一回提到过就再也没有提过。

    当然这话不好给闵憨牛说。

    闵憨牛:“......”

    怎么感觉心口窝的旧伤又复发了。

    不过闵憨牛很快说服自己,佟大脚成亲那么久,都有孙儿了,不提他很正常。

    就算惦记着他,也不可能当着儿孙的面提。

    也怪他在得知佟大脚为了五十两银子嫁给姓谷的时说了很难听的话。

    也不知道佟大脚会不会原谅她。

    会不会以为他死在了外头。

    离开故乡时,也想过将来发达了一定要返回故乡,要特意绕到清河湾从佟大脚家门口路过讨一碗水喝,让她瞧瞧她为了五十两银子舍弃的人已经不再是贫困的放牛娃。

    后来想到年轻时的想法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佟大脚为何因为五十两银子嫁到谷家,一来是穷闹的,二来是佟家父子不做人。

    当然也怪他,当初佟大脚的爹明确说明他若是能掏的起五十两银子,佟大脚的夫婿就是他。

    他掏不起。

    他是回过一次黑龙潭的,当他成为校尉时,返回去将寡母和妹妹悄悄接了出来。

    至于清河湾,他只远远的看上一眼就离开了。

    都说衣锦归乡,他成为大将军后却再也没有回去过。

    在边境遇到佟大脚的儿子,他都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从聂晓峰嘴里得知佟大脚儿孙满堂却守寡了,自打死了男人后开始做生意,商号都开到了府城,现在开到了边境。

    他一点都不觉得稀奇,佟大脚可是从小就把佟家给撑了起来,孝敬爹,供养佟福生念书。

    这么多年,每一年的会试他都打听佟福生的情况,每一届都没有佟福生的考生,他很替佟大脚不值。

    “闵叔......闵叔......”

    谷大暑见闵憨牛抓着自己的手主顾愣神,忍不住开口提醒。

    闵憨牛笑着拍了拍谷大暑的手臂,接过聂晓峰手里的药就要亲自喂谷大暑。

    谷大暑吓的摆手,军中谁不知道威武大将军不近人情啊,这若是被人看到了,别以为他是威武大将军的私生子,他娘的名声还要不要?

    “闵叔,我自己来。”

    谷大暑硬生生从闵憨牛手里夺走药碗一口气闷了,然后将碗递给聂晓峰,一抬头对上闵憨牛过分慈爱的眼睛,浑身一个激灵。

    老天爷,他爹对他都没有如此慈爱。

    “叔,对了,我想问你咱们的皇帝老儿好不好说话?”

    谷大暑主动开口打破了略微尴尬的气氛。

    提到皇帝,闵憨牛变成了威武大将军,斟酌着说道:“好不好说话看你所求。”

    他总不能说咱们皇帝多疑且心狠手辣,亲儿子都能杀掉。

    闵憨牛想对于谷大暑,皇帝反倒会显出亲民的一面,毕竟在皇帝心里一个乡下来的商人翻不了大浪。

    谷大暑说道:“比如什么不能求?”

    闵憨牛本想说不求他下来你上去,但这话太大胆了,于是说道:“只要你不求娶公主不出阁拜相,所求的基本都会答应。”

    “毕竟你替大盛立下那么大功劳。”

    谷大暑乐了,说道:“我明白了,叔,你放心吧,我不会挟恩图报的。”

    求娶公主那是万万不敢想的。

    别说他了,就是谷惊蛰都不敢,更何况他家里有媳妇。

    至于出阁拜相,他没那个水平。

    他只要边境市场,获得一个官方庇护的身份,安安稳稳赚钱就满足了。

    闵憨牛嘴角抽抽,挟恩图报这词用的,显得皇帝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似得。

    不过想想也差不多,谷大暑所立的功可不就是间接保住了皇帝的皇位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