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文物诡话 > 第十九章 吊坠

文物诡话 第十九章 吊坠

    08年过年的时候,我也正好拜师正一年半了,常识性的东西我都学会了,师傅已经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唯独经验,要靠自己摸索的,他也没有办法教我。

    正月初五我和堂哥提着礼品去看他,还没进院,就听到院子里有个女人在哭,我和堂哥急忙进了院,一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穿着皮草,挎着lv包的女人正拉着一个女孩在院子里哭哭啼啼。

    这两人一看条件就不错,我好奇的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只见这女孩长相清秀,不过脸色有些病态的白,最吓人的是她的双眼隐隐的冒着绿光,一脸呆滞,这两人长得很像,看着像一对母女。

    此时女孩的胸前正带着一颗鲜艳的绿色吊坠,非常显眼,堂哥小声对我说:“上好的祖母绿呀,成色真好。”

    我机械的点了下头,总觉得这只祖母绿绿的有些妖异。我们在那个中年女人的怀疑的注视下进了屋,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师傅一个人坐在炕上抽着烟斗,他背对着门,身形消瘦。

    虽然我们只做了一年多的师徒,并且还不常见面,但我对这位老人非常尊敬,甚至还有些崇拜,师傅听到开门声之后,立刻转过头,一看到是我们之后,明显松了口气。

    他示意我把门关上,阻隔了外面的哭声,那女人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使我有些不忍,尽管我们这边不像北方那么寒冷,但这个季节外面的温度还是挺低的,于是我关上门之后,问师傅:“您为什么不让她们进来呀?外面那么冷,有什么事不如进来说。”

    师傅白了我一眼,一歪头显然我的话把他惹生气了,我和堂哥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老头,于是讲礼品放在一边,闷声坐下,师傅见我们都不说话了,于是叹了口气说:“小丰你刚进来的时候,也看到那个女孩了吧,什么感觉?”

    我点了下头说,那女孩的双眼冒绿光,显然是中了邪,而且……我觉得她脖子上的那串祖母绿的项链的颜色有些诡异。我师傅听了之后,点了下头说,那串项链就是根源,不过已经长在那孩子的骨头里了,我不解这个活就是因为这个。

    我顿时恍然,之前我以为是师傅不愿意救那个孩子,现在看来师傅是怕惹上麻烦,这两人一看就是富裕户,而那孩子的也确实病的很重了,一般的魂灵顶多让人不舒服,却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念力,能将一个实物活活陷进人的体内。

    这个魂灵一定非同小可,如果师傅治好了女孩,也一定会受到某种某种反噬,如果治不好的话,那个女孩一定会一命呜呼,到时候师傅惹下的麻烦就更大了,无论能不能治好,对师傅都不会有什么好处。

    我点了下头,也不由的叹息,面前明明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可是现在我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消逝掉,这件事彻底的冲淡了我愉快的心情,堂哥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

    我们在屋里呆了三个小时,外面的哭声早已经断了,我有些担心那对母女,于是透过窗子朝外看了一眼,才发现外面已经没人了,我转头对师傅说,她们走了,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吗?

    师傅磕了磕烟斗,什么都没说,表情虽然有些凝重,但却谈不上悲伤,我暗自猜测这样的事,他遇到过多少回了。堂哥瞪着眼看着外面空荡荡的院子,好半天才叹息了一声,晚上我们两个在师傅家里吃了饭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和周公聊天,手机就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而且一直在响,我揉着头发摸到了手机,毫不客气的说:“谁呀?!”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似乎被我这一声吼给镇住了,好半天电话里才传来一阵低沉的男中音:“小丰呀,今天我请客,田悦楼,一定要来呀。”

    我一听这声音顿时愣住了,这人竟然是我们馆主,我暗自捏了把汗,急忙想也不想就应下了,馆主又叮嘱了我一句就挂了电话,我疑惑的看着手机,虽然上两次他找我办事,我都办完了,不过我们还没有太深的交情,还不至于他大过年的约我吃饭,不过我还想去看看再说。

    收拾完之后,就打了个车去了田悦楼,这地方我一次都没去过,因为它是我们这里最高级的酒店,一进门看着满眼华丽丽的装潢,我还是在一个服务生的带领下,才找到了馆主包的包间里,一进门我顿时愣住了,因为房间里除了堂哥,馆主,还有一个中年的女人。

    这女的雍容华贵,有些贵族气质,赫然就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我脚下一滞,回头看了眼堂哥,堂哥冲我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显然他也是被骗来的。

    馆主热情的把我让到一个座位上,我从他热情洋溢的猪脸上,看到了一丝得意,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下那个中年女人,女人姓明,她丈夫在几年前出车祸死了,现在由她来经营家里的公司,她只有一个女儿肖兰。

    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平静的说,米先生,我们昨天就见过面了,听说你是袁老先生的高徒,希望您能救救我唯一的女儿,条件您随便提,只要能救我女儿,她是我的希望。

    这女人说完立刻就开始呜呜的哭,我们都有些无奈,想起师傅的顾虑,我有些犹豫,不过现在这个场面我真的不忍心拒绝,不过我师傅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于是我问明老板:“你之前有给肖兰找过人看吗?”

    明老板点了下头,抽了抽鼻子说,当然了,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说脖子有些痒,我就带她去看医生,但是什么病都没有,但没多久她还和我吵着说脖子痒,我这才开始注意,可是……吊坠却拿不下来了!

    我本来打算让小兰手术把这条该死的项链给取出来,可是医生和我说,项链已经张进骨头里了,如果随便乱动会伤到脊椎,后来我又找了很多大师,可是那些家伙不是说治不了,就是躲着不见。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点了下头,想了想说,那串项链是哪里来的?明老板抽泣了几声想了想说,是我和小兰去桂林旅游的时候,偶然得到的,不过当时是原石,小兰自己选中的,她非常喜欢碧玺,那块祖母绿是我找人雕刻的。

    我点了下头,之后问道:“你们又没有和人结仇?”

    明老板听了我的话皱了下眉头,不过还是认真的想了下,后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了,当时除了小兰,还有一个男的也看上了这块石头,不过是我们先选中的,他让我转让,但小兰不肯,那个男人当时很生气的走了。

    我听了之后点了下头,现在看来这也许就是个诅咒,很多人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念对不相干的人下咒,这和磁场有关,只要磁场足够强大就能够办到,于是我告诉明老板我的猜测,还和了一些我的担忧,比如如果我失败的话,小兰可能会丢掉性命。

    明老板听了之后脸色由白变青,她沉默了一会,似乎也在纠结,好半天她才抬头说,米大师你只要尽力就要,这次我算信你了,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

    我点了下头,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的坚强很多,不过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肖兰真的死了,她会不会还想现在这么淡定。

    我们约好了下午去她家帮小兰解咒,所以吃过饭之后,明老板就带着我和馆主去了她家。

    她们母女家住在一栋田园别墅里,进入别墅之后,我们看到小兰正握着遥控器坐在电视旁,眼神呆滞,有个中年妇女坐在她旁边,一看到明老板进来,就立刻站起来,显然这是她家的保姆,明老板找了个借口把她支走之后,我让明老板都立刻把客厅留给我和小兰。

    明老板显然有些担忧,不过最后还是在馆主的劝说下离开了,我坐在小兰的旁边,轻轻挽起她的长发,正好看到项链深深的陷入骨骼之中,在外面只能看到一条深色的线。

    她对我的举动完全没有反应,我叹息了一声,找了个小碗将半路买的琥珀放在碗里,用刚才买的酒精灯炙烤碗底,很快琥珀就化掉了,我深吸了口气,克制紧张的情绪,一咬牙将滚烫的琥珀溶液倒在了那条黑色的线上,同时不停的念诵摩多心经。

    这类心经主要是为了使人精心寡欲的,那个给小兰下咒的人,也不过就是因为心中的欲望,琥珀属于佛家的佛偈啊七宝之一,具有强大的辟邪化煞能量,用在这里最合适,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拿出一枚之前浸在符水中的筷子掰开小兰的嘴,让她咬着,以免咬到舌头。

    之后才用力将项链取了出来,取出项链的时候,小兰的眉头皱了皱,我知道她很不舒服,一个小时之后我才从小兰的脖子上,把这串碧玺吊坠的项链取下来,取下项链的同时,小兰立刻翻了白眼,倒在我的怀里。

    我急忙扶住她试探了一下鼻息,还好她只是晕过去,我轻轻的取下她嘴里的筷子,才把明老板喊出来,明老板似乎早就等不及了,一听到我的喊声立刻跑了出来。

    当我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之后,她立刻抱着女儿哭的稀里哗啦,好半天才缓过来,我也感触颇深,我给小兰做了一道符,希望她以后能够平安生活,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有一位非常爱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