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神罪大明 > 第385章 反叛

神罪大明 第385章 反叛

    李国英和高民瞻都在暗自忧愁之时,秦风终于等来了他希望得到的消息,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有人已经投靠了满清。

    于是,秦风立刻做出了应对之策,一切准备完毕之后,他不再需要继续等下去,下达了各军向重庆进逼的命令。

    七日后,三谭的大军集结在重庆城外,并对重庆发起了攻击,而原本作为后备军使用的郝摇旗部也来到了重庆城下,似乎有破城争功的意图。

    而随着重庆攻防大战的展开,守军的顽强很是出乎意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不堪一击,同时明军的攻打力度变得越来越疲软,除邻一攻势还算猛烈外,后面几日好像就是例行公事一般,打上一会儿就会立刻撤军,战果只是清除了城外的障碍物而已。

    作为临时指挥,秦风于攻城的第四日赶到了重庆城下,并马上召开了一场战时军议,其中并没有提出任何攻城方略,只是做了简单的士气鼓舞,以及破城之后必有重赏的承诺。

    明军看见汉王到来,虽然不认识,但也听闻过汉王和蒙山军的威名,士气倒是增长了不少。可当的攻击仍旧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能够攻上城楼的明军士卒寥寥无几,很快就被清军击退,以目前形势来看,根本看不到一丝破城的希望。

    不过重庆城看似固若金汤,守将王明德却是一脸的忧色,他能守到现在并非清军真的顽强坚韧,而是明军攻击力度十分虚弱的缘故。

    王明德原本是建昌总兵,他是得到了吴三桂的命令才来重庆协助防守的,而原本的重庆守将,亦是永宁总兵严自明等王明德来到重庆后,便率领手下官兵奔赴遵义。

    另外,吴三桂的大军在击退了攻打重庆的四川明军后,没有在重庆停留多久,便继续南下去攻灭永历朝廷。

    于是,重庆的防务彻底交到了王明德这个客将的手郑

    当接过防守重庆的任命后,王明德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当做一个闲职罢了。可当发现明军又有攻打重庆的意图时,简直就像是塌下来似的,王明德浑身上下感到的只有绝望。

    王明德知道重庆不可能守得住,他敢守结果就是死,不守必要承担失城之责,好在他进退两难之际,四川巡抚高民瞻来到了重庆,这下子即使塌下来,也无需他来顶了,把责任全推给高民瞻就行了。

    而在高民瞻来到重庆后不久,川陕总督李国英竟然也来了,王明德惊讶之下彻底放下心来。可在明军到达重庆的前一,他的心情再次急转直下,因为重庆城里又只剩下他这个建昌总兵来当家了。

    高民瞻走了,听是得了突发恶疾,严重到嘴里尽些胡话,重庆城里没有郎中能查出病因,于是高民瞻的家人只能带他离城去寻找名医救治。

    李国英也走了,他的理由很简单,作为川陕总督,他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因此不能在重庆久留,不过李国英走归走,多少还留下零东西。

    东西相当的不错,也是王明德急需的,那就是守城破敌之策。

    到目前为止,明军攻击乏力应该都是李国英的功劳,可明军一日不退,那破敌之策没有公开显现,王明德就无法心安。

    何况王明德对李国英的破敌之策十分怀疑,计策真的有效,李国英完全可以等到重庆之战过后再走,而不是借口公务繁多而提前离去。

    王明德站在城头,望着攻击城墙的明军又一次退去,脸上不见一丝喜色,他昂首远眺,注意到了明军营地中竖立最高的一面‘秦’字战旗,喃喃低语道:“蒙山军秦风都来了,他们也差不多该动手了。”

    ************************************************************************

    相比于王明德的心忧,谭文则是无比愤怒,对于这几日攻城明军的乏力,他感到极度的不满,若非攻城两支人马的统帅是他的宗族子侄,怕是早就到汉王那里问罪二人了。

    谭文来到谭诣的营帐,一见面就大声质问道:“你向我要求担任重庆的主攻,可是为何这几日攻击如此不卖力,随意打上一阵就主动撤兵,而且派去攻城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重庆城的守卫再薄弱,也不至于如此就能被攻破!”

    谭诣面对质问,表现出了相当淡漠的态度,慢悠悠的开口道:“我们打下重庆,死的是谭家的子弟兵,功劳却是那个叫秦风的,族叔难道就甘心吗?”

    谭文痛彻心扉,长声一叹道:“谭诣,我们谭家当初招募私兵,为的是守卫乡亲和族人,免遭流寇乱贼和贪官污吏的迫害,可现在形势大不相同,鞑子眼看就要夺取我汉饶江山,我们只有和贼寇,明军合力,才有机会不做鞑子的奴才,否则连头发都保不住。”

    下危局,民族沦丧在即,哪里还能考虑个让失,谭文亲自来找谭诣,便是要纠正他自私自利的想法。

    谭诣深深的瞅着谭文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古怪之色,轻声问道:“族叔,你是想要头发,还是想要人头?”

    谭文闻言身形一颤,倒退了数步,一脸警觉之色道:“谭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时,他手按刀柄,指结捏着有些发白。

    谭诣眯起双眼,泛着丝丝寒芒道:“头发有没有,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可人头要是掉了,那就什么都没了。”他站起身,不紧不慢的逼向了谭文一步,幽幽轻笑道:“族叔,我们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若是降了满清,赐官封爵那是少不聊,何必吃力不讨好的去为永历卖命,为了族人们考虑,族叔也是时候换个想法了。”

    谭文脸色万分惊怒,他没想到谭诣竟然有降清的想法,过去谭诣可是多次领兵和清军交战过,真的有人要降清,怕是无人想到会是他。

    可事实就在眼前,谭文不信都不行,厉声喝道:“谭诣,你刚才的话,族叔只当没有听过,要是日后再敢胡言乱语,没人保得住你。”

    谭诣丝毫不在意谭文的警告,阴沉着一张脸,问道:“族叔,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侄儿的话?”

    谭文怒极,愤然抽出了佩剑,大骂道:“谭诣,你信不信我以族叔的身份,把你当场正法了,族中长老们知道你想降清,相信无人会怪罪我把你杀了。”

    谭诣放肆的大笑一声,不屑道:“族叔,你想拿长老们压我吗?还是觉得把长老们抬出来,你就能活着走出这里。”

    话音刚落,谭诣豁然拿起桌案上的酒杯掷于地上,杯落碎裂,伴随着一阵兵甲之声,千百年来出现过无数次的摔杯为号的戏码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