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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代剑仙后,换了权谋副本 【朝露】三

    燕伽有气无力:“随你吧。”

    新生的都城欣欣向荣,胜天楼的戏班子也变了,不再唱那些伤春悲秋的才子佳人,而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道录司无所事事,乔桢便泡在戏班子里,击节做歌,粉墨登场。

    若不是二师兄又跑了,他才不来姜州这鬼地方,风沙大不说,人也奸滑。

    就说那个高君濂吧,都还没及冠,便已有了毒士之称,手段毒辣,死在他手中的亡魂无数。

    由此可见,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高君濂幼时胆小,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为了保全家族,这个腼腆的少年毫不犹豫地将刀挥向了同气连枝的袍泽。

    死道友不死贫道,高君濂自幼便担惊受怕,父亲的死更是让他吓破了胆。

    只有几个字的圣旨便可轻易夺人性命,这就是皇帝吗?

    母亲抱着他抽泣,告诫他不可忘记永安侯所受的耻辱。

    一曲《旧绫罗》,断送了高氏前程,也为这出戏增添了更多传奇色彩。

    高三郎的仕途并不顺,哪怕他高中三鼎甲之一的探花,生前也只是从七品,在京城就是不入流的小官。

    但他是新朝天子的救命恩人,一个谥号还不算什么,秦国公的追封才至关紧要。

    不过他没有子嗣,这国公的爵位便交由高君濂,由宋国公在高氏中挑选一位子弟,过继给高瑛。

    恰逢乔桢登了台,他扮演的是杜小姐,唱腔缠绵,身段风流,唱念做打无一不精。

    《花中眠》没什么出彩的情节,无非就是才子配佳人的老套路,因杜小姐有一段醉卧花间的戏而得名。

    “我这位师弟还真是多才多艺。”姜白鱼由衷称赞,燕伽却面色发青,欲言又止许久,还是没说话。

    “师兄谬赞了。”乔桢还没有卸妆,浓重的妆容遮住了他原本秀丽的面容,在近处看好似鬼魂,“胜天楼的宴席还算能入口,两位赏我几分薄面,可好?”

    姜白鱼自无不应:“师弟盛情难却,我就却之不恭了。”

    燕伽挤出一点笑容:“那就多谢乔先生了。”

    芙蓉鸡片、扒烧羊肉、清蒸鲈鱼这几道招牌菜是一定要有的,考虑到燕伽,还额外点了素菜。

    两个道士中的纨绔子弟相谈甚欢,乔桢手舞足蹈:“当然是真的啦,我还能骗你吗?”

    姜白鱼也很激动:“哎呀,那可好玩了。”

    和他们格格不入的燕伽只得吃了几口素菜,崔先生看起来也不是放浪形骸之人,师门怎么这个样子。

    但崔祁和公子拥有相同的天魂,公子玉壶冰心,得其昆山片玉也足够了。

    当夜,乔桢和姜白鱼聊了一晚上的《旧绫罗》,他对这部戏评价很高,较之泛滥的才子佳人不知高了多少。

    两人甚至兴奋地唱了起来,燕伽完全不能理解,只好眼不见为净。

    “兄,可悔?”乔桢捏着兰花指,模仿得惟妙惟肖。

    姜白鱼也不甘示弱:“利刃在手,亦九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