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勇敢飞，好命永相随 第652章 兼祧文里的炮灰庶妹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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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夫人赏赐。”
春香讨巧道，接着给姜月瑶母女俩解释最近国公府里的事。
“夫人，这事还要从您们离开了之后说。奴婢去给大少夫人领膳食，路上碰巧遇到了二少夫人，她见食盒里都是素菜，便送了乌鸡汤让奴婢带回去给大少夫人补身子……”
“她有那么好心？”
姜月瑶怀疑地看了一眼姜月舒，准备待会儿让府医给姜月舒检查检查身体。
春香：“送到第三天时，奴婢恰好和国公夫人撞见了，她发现食盒里有补汤，就狠狠训斥了奴婢一顿，说奴婢不懂府里的丧事规矩。”
“原来如此，这宁萱萱居然打着破坏我名声的目的，她是故意送补汤的，说不定你碰到国公夫人也是她的手笔！”
姜月瑶贼烦宁萱萱，作为一个听客，凡是扯到宁萱萱的，她就要脑补一出奸计。
“好了，让春香继续说。”
姜夫人也对国公府的事好奇不已，偏生姜月瑶多次打断，连忙扯住了人。
春香点头。
“下午国公夫人便把府中的所有女眷们喊到怡和苑，教导丧事规矩。当时又说二少夫人出身不好，特意派了教导嬷嬷过去。再之后，许是府里到处都在传二少夫人的医术……”
春香按照姜月舒的交代，对着三人一通输出。
姜夫人这才大概了解到了国公夫人和宁萱萱之间的恩怨，不过……
她神色认真地看向春香，“同心蛊这事他们说的属实？”
春香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府里丫鬟们都是这样传的，还说国公夫人嗜睡都是二少夫人搞的鬼，奴婢也不清楚。”
结合了春香和姜月舒两人的说辞，母女俩心头瞬间闪过一抹怀疑。
对视一眼后，暂且按下。
“我知道了，那你今日回来是为何事？”
大概了解了一番后，姜夫人才将话题移到姜月舒身上。
“母亲，今天便是祖母教导我们的第一日，只不过……月舒脑子愚钝，有些听不懂，害怕到时候弄出什么乱子，所以回来问问母亲该如何做。”
姜月舒捏着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姜月瑶心想也是。
姜月舒不过一个庶女，从未学习过掌家之道，她哪会啊？
只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的名声跟自己的名声挂钩，又对她充满怨气。
“你怎么什么都听不懂？真是废物？”
姜月舒面色羞赧地低着脑袋，“月舒自知愚钝，若是母亲不方便，祖母或许会向琼月阁赐人，到时候……”
一听这话，姜夫人原本平静的神色一变，“你确定？老祖宗会给你赐人？”
姜月舒憨憨地点着头。
“应该是。”
姜夫人看了一眼春香，春香跟着点头。
“嗯，你先去房中休息吧，掌家的事，等母亲想过之后再给你答复。”
为了让姜月舒老老实实听话，姜夫人又给了颗甜枣，“到时候我会安排何姨娘见你。”
“那月舒告退。”
姜月舒独自一人离开正院。
春香也没跟着离开。
而是被姜夫人留下，以此来确认姜月舒是否撒谎。
——
侍郎府正院。
“怎么办？母亲，宁萱萱那个贱人好不要脸，居然给裴衍下了同心蛊，怪不得裴衍会答应娶她？”
只要一想到两人成婚是因为同心蛊，姜月瑶就恨得不行。
“行了，现在还不确定呢。你喊那么大声干嘛。”
姜夫人淡定地拉着人坐下。
“怎么不确定？裴衍为了宁萱萱都准备另辟府门了，还跟国公爷、国公夫人对着干，他都干出这样的事了，还不能证明吗？”
姜月瑶不服地反问。
“要是同心蛊还好解，就怕是她的医术高超……”
姜夫人自从听了姜月舒和春香的话后，就琢磨出了宁萱萱的可怕之处。
裴夫人的性情她大概有些了解，若是真那么讨厌宁萱萱，婚前都可以直接下死手，可对方不还是进了国公府大门？
她是不可能冲着听雨轩所有丫鬟都下手的。
至于那个认罪的丫鬟？
姜夫人更不信了。
她要真那么恨宁萱萱，死之前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拉下去？
她还是宁萱萱的贴身侍女，但凡心思歹毒些，绝对将一刀一个。
那就只可能是宁萱萱搞的鬼。
“那怕什么？只要那人出手，我不信宁萱萱还能抵抗！”
说完这些，姜月瑶又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浪费那一颗牵引蛊了，要是下在宁萱萱身上，岂不是能直接操控她？”
姜夫人白她一眼，“她会用毒，若是被她发现，说不定我们会先中毒。”
姜月瑶：“那现在怎么办？”
姜夫人拍拍她的手，“你这事急不得，国公府不是那么好进的，尤其是她手上的毒。先让姜月舒把掌家权拿到，到时候你进了府，可以直接当家。至于同心蛊……”
“你先联系那人，看能不能解？或者有没有办法克制宁萱萱的毒？”
“知道了。”
在得知裴衍体内很有可能有同心蛊后，姜月瑶反而没那么心急了。
先前她只以为宁萱萱和裴衍两人感情深厚，但只要她努力，说不定可以勾搭上裴衍。
但自从认识蛊毒后，她也算了解同心蛊。
凡是中了这样的蛊毒，哪怕她是天仙，哪怕她再好，她也绝不可能攻破中蛊者的心。
那都是白费功夫。
所以同心蛊解不了，她做再多都没用。
——
“去吧，何姨娘就在屋子里。”
姜月舒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一处位置，然后推进了房间。
眼罩落下，姜月舒看到了骨瘦如柴的何姨娘，原主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她眼角瞬间被润湿。
“姨娘！”
“月舒！”
何姨娘猛然看见女儿，瞬间激动地跑了过来。
不过许是身子虚弱，她跑得有气无力的。
母女俩抱在一起。
通过剧情，姜月舒知道，何姨娘并不知道姜夫人拿自己威胁姜月舒替嫁。
在她的视觉中，是姜夫人拿姜月舒威胁何姨娘，若是她不好好活着，对方就会立马杀掉姜月舒。
姜夫人就是这样两边骗，两边威胁。
所以谁也没敢寻思，反而成了各自的拖累。
“你怎么样？夫人有没有为难你？”
何姨娘满脸含泪地看着姜月舒，左右检查着。
姜月舒露出笑容，“姨娘，我没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等，我们就能团聚了！”
“咚咚咚！”
房间外传来刺耳的敲门声。
代表着此次会面该结束了。
原主记忆里，和何姨娘的每一次会面都是如此短暂且仓促。
姜月舒迅速抱上何姨娘，在她耳边低语。
“好好活着，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两个婆子，一左一右钳制住姜月舒，给她蒙上眼罩后，又押着人离开。
姜月舒被拽得踉跄，但还是努力吸着鼻子到处嗅闻。
姜夫人很谨慎。
每次带姜月舒去看何姨娘时，都要费很多功夫。
不仅要洗浴，还要穿上她准备的衣服，身上更是不能带任何东西。
每次出去还要戴着眼罩，有时还要故意绕路，所以她一直以来都不清楚何姨娘被关押的地点。
但他们这般颇费周折，想来关押地点是固定的，否则根本没必要搞这么谨慎。
——
再次被带回去时，姜月舒在房间内看到了姜夫人和几位模样周正的嬷嬷。
“你来了。”
姜月舒上前行礼，然后等着吩咐。
姜夫人指了指身旁的几个人，介绍道，“这都是母亲特意给你找的几个老嬷嬷，掌家管事那都不在话下。现在先检查检查你的功课，上午都学什么了，有什么不会？”
姜月舒腼腆地看了几人一眼，心里却在冷笑。
果然，姜夫人又在试探。
这是生怕她在说瞎话，所以故意提问。
“母亲，今天上午祖母就教了我们看账本，我有好些都看不明白……”
等姜月舒说完话，姜夫人已经一脸无语。
看着长相不错，居然是个榆木脑子。
她懒得跟这种人讲，让其中一个嬷嬷跟她解释，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国公府毕竟不是侍郎府，姜月舒回府来，若是以学习掌家管事的理由带走嬷嬷，倒是可以。
但却不能安排太多人。
一个就够了。
况且，姜月舒本来就是以月瑶的身份嫁入国公府的，若是表现得太过蠢笨，今日连着带走好几个管事嬷嬷，怕是会惹人笑话。
看着门外站着的几个丫鬟婆子，她突然闪过一抹念头。
那些都是她从府里带过去的陪嫁，忠心耿耿，这次回来也跟着来了。
既然不能安排太多管事嬷嬷，不然把人换了？
——
傍晚。
等姜月舒从侍郎府出来时，身后的人员已经换了一批。
春香旁边跟着一个嬷嬷，气质朴实，但眼神犀利。
正是姜夫人安排给姜月舒的管事嬷嬷，周嬷嬷。
表面上是姜夫人交给她打下手的，实则是帮着姜月瑶管理好国公府的人。
除此之外，姜月舒也得到了嫁妆的使用权。
府里一应管事，人情来往，都缺不了银子。
姜月舒既然要开始担起国公府的掌家权，那就得手上有银子，不然怎么让人给你办事。
以后这类事，自然有周嬷嬷在旁边提点着。
姜月舒淡定一笑。
她特意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要人要钱。
如此结果，也算是不错。
至于制衡周嬷嬷的人？
姜月舒也想好了，那就是春香。
春香身为姜夫人和姜月瑶最为信任的人之一，拥有着绝高的信誉权，由她在旁边看着，倒是能左右一下周嬷嬷的想法。
就比如现在。
姜月舒回府后，便准备去德善堂陪祖母用膳。
周嬷嬷下意识就要跟着。
春香连忙拦住人，“周嬷嬷，你暂时不要跟着大少夫人过去。”
周嬷嬷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春香便高傲地开始解释，“今日大少夫人刚回了侍郎府，晚上就领着你去德善堂，岂不是让国公府所有人都知道，月瑶小姐脑子愚钝，特意回府搬救兵？”
“万事要以月瑶小姐的名声为先！”
就这么一句话，周嬷嬷瞬间回了自己的房间，老老实实等着传召。
在裴显下葬之后，姜月舒明显更清闲了些。
每日陪着老祖宗用膳，上午在德善堂学习，下午则回琼月阁看账本。
府里也风平浪静般安逸。
但所有的暗流都藏在这风平浪静之下。
——
裴夫人虽然被夺了掌家之权，但是并没有被关禁闭。
除去一开始适应羞辱的日子外，她重出“山门”，开始光明正大和宁萱萱做对。
比如时常去德善堂看望老祖宗，说是看望，但总是赶在每日上午时辰，趁机给女儿裴明慧开小灶。
姜月舒她视而不见。
宁萱萱她怒目以对。
除此之外，她还开始活跃在国公府的各个地方。
换句话说，便是时刻盯着宁萱萱的小动作。
宁萱萱被勒令禁止私设药房，连药箱都没了，为了保证她腹中胎儿的安全，老祖宗甚至还安排府医每隔几天便去给她诊脉。
诊脉人员包括，但不限于她。
只要待在百花园里，谁在场，府医就要全盘看诊。
美其名曰，充分保证宁萱萱的安全。
但背地里，大家都知道，对百花园进行这么严密的检查，就是为了防止恶意投毒事件再次发生。
基于以上的情况，很大程度隔绝了宁萱萱的凶险程度。
裴夫人就是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才敢去找宁萱萱茬的。
她也不掺合，但是愣是能找出许多麻烦事让宁萱萱处理。
这把宁萱萱气得够呛，但裴夫人却有正当理由。
她索性冷眼瞧着裴夫人，语气讽刺，“母亲如此关照我，难不成是想等明慧妹妹出阁之后，直接把管家之权交给我？”
裴夫人这才愣住了。
是啊，她现在挑刺不就是给宁萱萱进步空间吗？
明慧早晚要出嫁，府中中馈早晚会落在他们三人身上，她不喜欢宁萱萱，也不喜欢姜月舒。
自然想自己把持住掌家之权。
但前提是她能顺利拿到掌家之权。
现阶段，她应该先帮着姜月瑶管好国公府，到时候再从她手中将管家之权拿走，谅她也不会说什么。
春香讨巧道，接着给姜月瑶母女俩解释最近国公府里的事。
“夫人，这事还要从您们离开了之后说。奴婢去给大少夫人领膳食，路上碰巧遇到了二少夫人，她见食盒里都是素菜，便送了乌鸡汤让奴婢带回去给大少夫人补身子……”
“她有那么好心？”
姜月瑶怀疑地看了一眼姜月舒，准备待会儿让府医给姜月舒检查检查身体。
春香：“送到第三天时，奴婢恰好和国公夫人撞见了，她发现食盒里有补汤，就狠狠训斥了奴婢一顿，说奴婢不懂府里的丧事规矩。”
“原来如此，这宁萱萱居然打着破坏我名声的目的，她是故意送补汤的，说不定你碰到国公夫人也是她的手笔！”
姜月瑶贼烦宁萱萱，作为一个听客，凡是扯到宁萱萱的，她就要脑补一出奸计。
“好了，让春香继续说。”
姜夫人也对国公府的事好奇不已，偏生姜月瑶多次打断，连忙扯住了人。
春香点头。
“下午国公夫人便把府中的所有女眷们喊到怡和苑，教导丧事规矩。当时又说二少夫人出身不好，特意派了教导嬷嬷过去。再之后，许是府里到处都在传二少夫人的医术……”
春香按照姜月舒的交代，对着三人一通输出。
姜夫人这才大概了解到了国公夫人和宁萱萱之间的恩怨，不过……
她神色认真地看向春香，“同心蛊这事他们说的属实？”
春香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府里丫鬟们都是这样传的，还说国公夫人嗜睡都是二少夫人搞的鬼，奴婢也不清楚。”
结合了春香和姜月舒两人的说辞，母女俩心头瞬间闪过一抹怀疑。
对视一眼后，暂且按下。
“我知道了，那你今日回来是为何事？”
大概了解了一番后，姜夫人才将话题移到姜月舒身上。
“母亲，今天便是祖母教导我们的第一日，只不过……月舒脑子愚钝，有些听不懂，害怕到时候弄出什么乱子，所以回来问问母亲该如何做。”
姜月舒捏着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姜月瑶心想也是。
姜月舒不过一个庶女，从未学习过掌家之道，她哪会啊？
只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的名声跟自己的名声挂钩，又对她充满怨气。
“你怎么什么都听不懂？真是废物？”
姜月舒面色羞赧地低着脑袋，“月舒自知愚钝，若是母亲不方便，祖母或许会向琼月阁赐人，到时候……”
一听这话，姜夫人原本平静的神色一变，“你确定？老祖宗会给你赐人？”
姜月舒憨憨地点着头。
“应该是。”
姜夫人看了一眼春香，春香跟着点头。
“嗯，你先去房中休息吧，掌家的事，等母亲想过之后再给你答复。”
为了让姜月舒老老实实听话，姜夫人又给了颗甜枣，“到时候我会安排何姨娘见你。”
“那月舒告退。”
姜月舒独自一人离开正院。
春香也没跟着离开。
而是被姜夫人留下，以此来确认姜月舒是否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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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府正院。
“怎么办？母亲，宁萱萱那个贱人好不要脸，居然给裴衍下了同心蛊，怪不得裴衍会答应娶她？”
只要一想到两人成婚是因为同心蛊，姜月瑶就恨得不行。
“行了，现在还不确定呢。你喊那么大声干嘛。”
姜夫人淡定地拉着人坐下。
“怎么不确定？裴衍为了宁萱萱都准备另辟府门了，还跟国公爷、国公夫人对着干，他都干出这样的事了，还不能证明吗？”
姜月瑶不服地反问。
“要是同心蛊还好解，就怕是她的医术高超……”
姜夫人自从听了姜月舒和春香的话后，就琢磨出了宁萱萱的可怕之处。
裴夫人的性情她大概有些了解，若是真那么讨厌宁萱萱，婚前都可以直接下死手，可对方不还是进了国公府大门？
她是不可能冲着听雨轩所有丫鬟都下手的。
至于那个认罪的丫鬟？
姜夫人更不信了。
她要真那么恨宁萱萱，死之前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拉下去？
她还是宁萱萱的贴身侍女，但凡心思歹毒些，绝对将一刀一个。
那就只可能是宁萱萱搞的鬼。
“那怕什么？只要那人出手，我不信宁萱萱还能抵抗！”
说完这些，姜月瑶又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浪费那一颗牵引蛊了，要是下在宁萱萱身上，岂不是能直接操控她？”
姜夫人白她一眼，“她会用毒，若是被她发现，说不定我们会先中毒。”
姜月瑶：“那现在怎么办？”
姜夫人拍拍她的手，“你这事急不得，国公府不是那么好进的，尤其是她手上的毒。先让姜月舒把掌家权拿到，到时候你进了府，可以直接当家。至于同心蛊……”
“你先联系那人，看能不能解？或者有没有办法克制宁萱萱的毒？”
“知道了。”
在得知裴衍体内很有可能有同心蛊后，姜月瑶反而没那么心急了。
先前她只以为宁萱萱和裴衍两人感情深厚，但只要她努力，说不定可以勾搭上裴衍。
但自从认识蛊毒后，她也算了解同心蛊。
凡是中了这样的蛊毒，哪怕她是天仙，哪怕她再好，她也绝不可能攻破中蛊者的心。
那都是白费功夫。
所以同心蛊解不了，她做再多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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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何姨娘就在屋子里。”
姜月舒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一处位置，然后推进了房间。
眼罩落下，姜月舒看到了骨瘦如柴的何姨娘，原主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她眼角瞬间被润湿。
“姨娘！”
“月舒！”
何姨娘猛然看见女儿，瞬间激动地跑了过来。
不过许是身子虚弱，她跑得有气无力的。
母女俩抱在一起。
通过剧情，姜月舒知道，何姨娘并不知道姜夫人拿自己威胁姜月舒替嫁。
在她的视觉中，是姜夫人拿姜月舒威胁何姨娘，若是她不好好活着，对方就会立马杀掉姜月舒。
姜夫人就是这样两边骗，两边威胁。
所以谁也没敢寻思，反而成了各自的拖累。
“你怎么样？夫人有没有为难你？”
何姨娘满脸含泪地看着姜月舒，左右检查着。
姜月舒露出笑容，“姨娘，我没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等，我们就能团聚了！”
“咚咚咚！”
房间外传来刺耳的敲门声。
代表着此次会面该结束了。
原主记忆里，和何姨娘的每一次会面都是如此短暂且仓促。
姜月舒迅速抱上何姨娘，在她耳边低语。
“好好活着，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两个婆子，一左一右钳制住姜月舒，给她蒙上眼罩后，又押着人离开。
姜月舒被拽得踉跄，但还是努力吸着鼻子到处嗅闻。
姜夫人很谨慎。
每次带姜月舒去看何姨娘时，都要费很多功夫。
不仅要洗浴，还要穿上她准备的衣服，身上更是不能带任何东西。
每次出去还要戴着眼罩，有时还要故意绕路，所以她一直以来都不清楚何姨娘被关押的地点。
但他们这般颇费周折，想来关押地点是固定的，否则根本没必要搞这么谨慎。
——
再次被带回去时，姜月舒在房间内看到了姜夫人和几位模样周正的嬷嬷。
“你来了。”
姜月舒上前行礼，然后等着吩咐。
姜夫人指了指身旁的几个人，介绍道，“这都是母亲特意给你找的几个老嬷嬷，掌家管事那都不在话下。现在先检查检查你的功课，上午都学什么了，有什么不会？”
姜月舒腼腆地看了几人一眼，心里却在冷笑。
果然，姜夫人又在试探。
这是生怕她在说瞎话，所以故意提问。
“母亲，今天上午祖母就教了我们看账本，我有好些都看不明白……”
等姜月舒说完话，姜夫人已经一脸无语。
看着长相不错，居然是个榆木脑子。
她懒得跟这种人讲，让其中一个嬷嬷跟她解释，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国公府毕竟不是侍郎府，姜月舒回府来，若是以学习掌家管事的理由带走嬷嬷，倒是可以。
但却不能安排太多人。
一个就够了。
况且，姜月舒本来就是以月瑶的身份嫁入国公府的，若是表现得太过蠢笨，今日连着带走好几个管事嬷嬷，怕是会惹人笑话。
看着门外站着的几个丫鬟婆子，她突然闪过一抹念头。
那些都是她从府里带过去的陪嫁，忠心耿耿，这次回来也跟着来了。
既然不能安排太多管事嬷嬷，不然把人换了？
——
傍晚。
等姜月舒从侍郎府出来时，身后的人员已经换了一批。
春香旁边跟着一个嬷嬷，气质朴实，但眼神犀利。
正是姜夫人安排给姜月舒的管事嬷嬷，周嬷嬷。
表面上是姜夫人交给她打下手的，实则是帮着姜月瑶管理好国公府的人。
除此之外，姜月舒也得到了嫁妆的使用权。
府里一应管事，人情来往，都缺不了银子。
姜月舒既然要开始担起国公府的掌家权，那就得手上有银子，不然怎么让人给你办事。
以后这类事，自然有周嬷嬷在旁边提点着。
姜月舒淡定一笑。
她特意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要人要钱。
如此结果，也算是不错。
至于制衡周嬷嬷的人？
姜月舒也想好了，那就是春香。
春香身为姜夫人和姜月瑶最为信任的人之一，拥有着绝高的信誉权，由她在旁边看着，倒是能左右一下周嬷嬷的想法。
就比如现在。
姜月舒回府后，便准备去德善堂陪祖母用膳。
周嬷嬷下意识就要跟着。
春香连忙拦住人，“周嬷嬷，你暂时不要跟着大少夫人过去。”
周嬷嬷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春香便高傲地开始解释，“今日大少夫人刚回了侍郎府，晚上就领着你去德善堂，岂不是让国公府所有人都知道，月瑶小姐脑子愚钝，特意回府搬救兵？”
“万事要以月瑶小姐的名声为先！”
就这么一句话，周嬷嬷瞬间回了自己的房间，老老实实等着传召。
在裴显下葬之后，姜月舒明显更清闲了些。
每日陪着老祖宗用膳，上午在德善堂学习，下午则回琼月阁看账本。
府里也风平浪静般安逸。
但所有的暗流都藏在这风平浪静之下。
——
裴夫人虽然被夺了掌家之权，但是并没有被关禁闭。
除去一开始适应羞辱的日子外，她重出“山门”，开始光明正大和宁萱萱做对。
比如时常去德善堂看望老祖宗，说是看望，但总是赶在每日上午时辰，趁机给女儿裴明慧开小灶。
姜月舒她视而不见。
宁萱萱她怒目以对。
除此之外，她还开始活跃在国公府的各个地方。
换句话说，便是时刻盯着宁萱萱的小动作。
宁萱萱被勒令禁止私设药房，连药箱都没了，为了保证她腹中胎儿的安全，老祖宗甚至还安排府医每隔几天便去给她诊脉。
诊脉人员包括，但不限于她。
只要待在百花园里，谁在场，府医就要全盘看诊。
美其名曰，充分保证宁萱萱的安全。
但背地里，大家都知道，对百花园进行这么严密的检查，就是为了防止恶意投毒事件再次发生。
基于以上的情况，很大程度隔绝了宁萱萱的凶险程度。
裴夫人就是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才敢去找宁萱萱茬的。
她也不掺合，但是愣是能找出许多麻烦事让宁萱萱处理。
这把宁萱萱气得够呛，但裴夫人却有正当理由。
她索性冷眼瞧着裴夫人，语气讽刺，“母亲如此关照我，难不成是想等明慧妹妹出阁之后，直接把管家之权交给我？”
裴夫人这才愣住了。
是啊，她现在挑刺不就是给宁萱萱进步空间吗？
明慧早晚要出嫁，府中中馈早晚会落在他们三人身上，她不喜欢宁萱萱，也不喜欢姜月舒。
自然想自己把持住掌家之权。
但前提是她能顺利拿到掌家之权。
现阶段，她应该先帮着姜月瑶管好国公府，到时候再从她手中将管家之权拿走，谅她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