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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当了三年圣孙,称帝六十载 第978章 开学……

    万历十七年九月的风,已褪去了盛夏的燥热,带着初秋的爽利,掠过北直隶、山东、河南、山西广袤的田野与村镇。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无数条乡间土路上,却已涌动起一股不同寻常的热流。

    一个个穿着粗布短褂、打着补丁,或新浆洗过的旧衣,脸蛋洗得未必干净却带着紧张与好奇神情的农家孩子,被他们的父母牵着手,或推搡着后背,朝着镇子走去。

    他们的目标是镇子旁边新建起的屋舍……

    北直隶,顺天府大兴县柳林屯蒙学,崭新的黄泥墙在朝阳下泛着柔和的光,青灰瓦顶的学堂前,挤满了人。

    保长赵老栓嗓子都喊哑了:“排好队!排好队,别挤!都听先生的!”

    一个穿着半旧青色直裰、面容清癯的中年秀才,努力板着脸维持秩序,眼中却难掩激动。

    他身旁站着两个年轻些的秀才,同样紧张又期待。

    “狗娃!别揪二丫辫子!再捣蛋把你撵回去!”一个黑脸汉子低声呵斥自家儿子。

    “娘……俺怕……”一个小丫头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怯生生地看着陌生的屋子和人。

    “怕啥!有馍吃!有先生教认字!天大的好事!”妇人用力把女儿往前推了推,粗糙的手在女儿头上揉了揉,眼神里是朴素的期盼:“好好学,将来……将来别跟你爹娘似的,土里刨食……”

    因为是新鲜事物,再加上管饭,有很多百姓,把自己家的女娃娃也送来了。

    对于秀才老师们来说,他们还是秉承着女子不才便是德的教统,但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接受。

    因为是否接受女童入学,在两个月前,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各种不同的意见,都摆到了天子的面前了。

    陕西西安府的学舍外一个梳双丫髻的女童背着布书袋,被母亲牵着站在报名处,青布小褂洗得发白。

    其母亲忐忑,女童也是充满畏惧。

    实际上,这个母亲让自己的女儿过来读书,也是没有办法之举,其夫早逝,她只能在城中为人洗衣服赚取家用,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女儿。

    官立蒙学,管两顿饭,还能读书认字,她便壮着胆子,带着女儿去报名了,没想到,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陕西首例女童求学的案子,消息层层递上去,竟在地方官署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荒唐!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妇道人家当以针黹持家为本,进学堂与男童同读,成何体统?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我大明礼法崩坏?”

    这是主流的想法。

    但也有一些官员认为:“陛下设官学本就是‘普惠孩童’,并未明言仅限男童。再说女童读书识理,将来持家理事也更周全,未必是坏事。”

    对此反驳:“孔圣人尚且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让她们抛头露面进学堂,将来心思活络了,反倒是家宅不宁的根由!此事绝不可开先例!”

    争论像野火般烧遍四省官署。

    反对者振振有词,搬出《女诫》《内训》,说“女子识字多思,易生外心”,更有人直言“若开此例,将来女子效仿男子科举、干政,国体何在?”

    他们态度强硬,甚至联名上书,称“此举违背祖制,恐伤风化”。

    偶尔有几个官员试图辩驳,说“陛下新政本就求变,女童读书亦是教化”,或是“农户家的女娃识得字,至少能看懂官府告示,免得被奸人蒙骗”,但声音总显得底气不足,遇上对方引经据典的驳斥,往往便讷讷地闭了嘴。

    这场争论从州府闹到布政司,又从各省督抚衙门递到了内阁,足足拖了一个多月。

    最后,两份截然相反的奏疏摆在了乾清宫的御案上——一份是四省超过半数官员联名上奏的《请禁女童入官学疏》。

    另一份则是内阁学士司汝霖小心翼翼附上的《论蒙学无分男女疏》。

    在乾清宫中,朱翊钧翻着奏疏,眉头越皱越紧。

    殿内侍立的官员大气不敢出,只见天子忽然将奏疏往案上一拍,龙椅上的鎏金纹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女子无才便是德’?”朱翊钧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人的怒气:“这话是谁说的?朕怎么没在太祖爷的祖训里见过?”

    阶下官员齐刷刷跪倒,一名礼部的官员声音发颤:“陛下,此乃古礼……”

    “古礼?”

    “朕设官学,是为让天下百姓识文断字,知礼仪,明法度,何曾说过只许男娃学,不许女娃学?百姓家的爹娘愿意送女儿来读书,是信得过朝廷,信得过朕!”

    “你们倒好,在这里拿着几句酸文腐语嚼舌根,拦着人家求学的路——朕问你们,这官学是给你们开的,还是给天下百姓开的?”

    他猛地停在御案前,声音陡然提高:“传朕旨意!四省试点官学,凡百姓家适龄孩童,无论男女,皆可报名入学!地方官署若有拒收者,以渎职论罪!”

    顿了顿,他扫过阶下噤若寒蝉的官员,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人家爹娘都不嫌自家女儿抛头露面,你们这帮外臣倒替人家操起心来了?”

    “往后这种鸡毛蒜皮的争执,不必再递到朕面前——朕的朝堂,要议的是军国大事,不是谁家女娃该不该读书!”

    实际上,富贵人家的女儿,都是专门请了老师到府上教书识字的,无才便是德,这是给老百姓定下的。

    御案上那份《请禁女童入官学疏》被风吹得微微颤动,终究是无人再敢提起……

    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张家庄蒙学,庄头张老财捐了祠堂旁边一块好地建的学堂,此刻也人头攒动。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廪生,穿着浆洗得发白的儒衫,颤巍巍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群泥猴似的孩子,捋着胡须,眼神复杂。他身后两个年轻秀才倒是精神抖擞。

    “都静一静!听王老先生训话!”庄头吆喝着。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今日尔等入此蒙学,乃皇恩浩荡!须得尊师重道,用心向学!莫负了朝廷,莫负了父母!”

    孩子们大多听不懂,只觉老先生说话嗡嗡响,很有气势,一个个屏息静气,小脸绷得紧紧的。

    河南,开封府祥符县李家镇蒙学。

    学堂建在官道旁一处废弃的驿站旧址上,修葺一新。

    一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秀才,显然是此间主事的“山长”(管事),正拿着花名册点名。

    “李栓柱!”

    “到!”一个拖着鼻涕的男孩响亮地回答。

    “张大牛!”

    “俺在!”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跳着脚举手。

    秀才点点头,合上名册,环视着下面几十张或兴奋或茫然的小脸,朗声道:“从今日起,尔等便是此间学子!学规第一条:晨钟响起,必至学堂,不得迟到!第二条:尊师重道,先生问话,必恭立回答!第三条:友爱同窗,不得斗殴辱骂!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孩子们参差不齐地喊着,稚嫩的声音在初秋的晨风里飘荡。

    山西,太原府阳曲县周家堡蒙学……

    这里靠近边镇,民风更为粗粝。

    孩子们穿着也更破旧些,体格更壮实些。

    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浅疤的年轻秀才,大概是习过武的,站在堂前,声如洪钟:“都给老子……呃,都给本人听好了!进了这学堂的门,就得守学堂的规矩!”

    “认字念书是正途!谁要是敢偷懒耍滑,欺负同窗,莫怪本人手里的戒尺不认人!”说着,他晃了晃手中一根油光锃亮的竹板。孩子们看着那戒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旁边一个文弱些的秀才赶紧打圆场:“陈兄稍安……孩子们啊,用心向学,自有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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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用拳头打老李啊……老李这样写,是为了更完善这个故事,老李从不评价社会上的热点话题,也从不站队,人是多样性的,一个人的扯淡,不能影响整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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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有变,下周二,周三我们公司有新的直营店开业,老李可能会忙,将休息安排到了明天,后天,也就是说周五,周六爆更,争取周六那日,将小说更新突破一千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