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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王妃新婚入府,禁欲残王日日沦陷 第994章 番外三:愿天下

    大夏京都。

    天下第一楼生意兴隆,商号遍布三国天下。

    苏染汐无心政事,也不稀罕管理后宫,便一心忙活着创建书院,践行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广招学子,不分男女。

    天下书院,蓬勃朝气。

    苏染汐站在巾帼堂顶层的琉璃窗前,指尖划过工部侍郎蔡永呈上的账册,唇角微扬。

    汇通钱庄的利润、巾帼堂第一批正式录取的女弟子名单、万商会馆促成的巨额丝绸合约……

    每一项都让她心潮澎湃。

    这就是她一手打造的帝国——商业、教育、工业变革……

    “娘娘,巾帼堂的课室安排……”蔡永的话被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彩衣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叠文书,脸颊微红,额角还沁着细汗。

    她如今已非当年那个看到血腥场面会不适的小丫鬟,而是凤藻宫的大总管,举手投足间带着干练,但那份骨子里的认真和偶尔流露的呆萌依旧没变。

    “娘娘,巾帼堂下月‘格物实践日’所需的材料清单,请您过目。”彩衣声音清脆,将文书放在苏染汐案头。

    随即,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还有……梁武托人从城郊大营送来一盆新培育的月季,说是开得极好,给我……给娘娘解解乏。”

    彩衣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耳根悄悄红了。

    苏染汐挑眉,放下账册,故意拉长声音:“哦?梁大统领有心了。这月季是送给我解乏的,还是借我的名头,专程送给某人解‘相思’的?”

    她促狭地看向彩衣。

    彩衣的脸瞬间红透,嗔怪道:“娘娘!您又取笑奴婢!梁武他就是个呆子,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定是觉得好看才送来的!”

    她嘴上否认,眼底却漾开一丝甜蜜的笑意。

    那盆月季,此刻大概就放在她当值的耳房窗台上,沐浴着午后的阳光。

    蔡永眼观鼻鼻观心,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皇后娘娘身边这位总管与禁军梁副统领,一个认真细致,一个憨厚耿直,两人那青涩又实在的情意,连外人都看得分明。

    从南边回来之后,因为梁武受了伤,彩依自请照顾,因此两人进展飞速,再无隔阂。

    “好好好,呆子送的花也是心意。”苏染汐笑着摆摆手,“清单放这儿,回头我看。你去忙吧,顺便替我‘谢谢’梁武那‘呆子’的心意。”

    彩衣跺了跺脚,羞窘地行礼告退,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看着彩衣的背影,苏染汐心情更好了几分。

    她转向蔡永:“继续。师资方面,尤其是格物和算学,务必请到真才实学的大家……”

    事业如火如荼,凤藻宫也成了苏染汐的第二个“战场”。

    是夜,烛火通明,她埋首于案牍之间,面前堆满了巾帼堂的课程规划、汇通钱庄的海外扩张方案以及工部新呈上的水利图纸。

    夏凛枭批完奏折踏入凤藻宫,看到的便是自家皇后连个眼神都没空分给他的专注模样。

    他倚在门框上,玄色龙袍衬得身姿挺拔,俊美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显而易见的低气压——那是独守空房多日的怨念。

    “咳。”他重重咳了一声。

    苏染汐头也没抬:“批完折子了?桌上有岭南刚到的荔枝,冰镇过的。”

    夏凛枭:“……”

    又是荔枝!

    他现在需要的是皇后!

    荔枝吃多了更上火。

    他大步流星走过去,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下来。“皇后,”声音低沉,带着被冷落的控诉,“三更天了。”

    “嗯,知道,你早些安寝。”苏染汐依旧笔走龙蛇,随口应着。

    夏凛枭眸色一暗,伸手就去抽她手中的笔。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笔杆的刹那——

    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角落的阴影里,单膝跪地:“陛下,娘娘。”

    是墨鹤。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板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情报已确认,对方确有异动,目标是三日后巾帼堂的‘开放日’。”

    苏染汐猛地抬头,眼神瞬间锐利如刀锋:“消息可靠?”

    “是。”墨鹤点头,惜字如金,“青鸽亲自带队监视,已锁定关键人物。”

    夏凛枭的手顿在半空,脸色也沉了下来,方才的“闺怨”被警惕取代:“青鸽呢?”

    “青鸽为确认对方联络暗哨,冒险靠近,虽成功获取密信,但被暗器所伤。”墨鹤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但苏染汐和夏凛枭都敏锐地捕捉到:在提到“被暗器所伤”时,墨鹤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夏凛枭皱眉:“伤势如何?人呢?”

    “左肩中了一枚喂毒的小镖,幸得青鸽统领机警,避开了要害。毒已解,无性命之忧。”墨鹤语速快了一分,“人已安置在安全处静养,由可靠医官看护。”

    苏染汐松了口气,随即看向墨鹤,目光带着探究:“墨鹤,你……很担心青鸽?”

    墨鹤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声音更冷硬了:“职责所在,确保同僚安全。”

    他顿了顿,补充道,“青鸽让属下转告娘娘和陛下,计划不变,她明日便可恢复当值。”

    “胡闹!”苏染汐摆摆手,“让她好好养伤!墨鹤,青鸽性格倔,武功又高,恐怕只有你镇得住。我就特派你去照顾她这是命令。”

    墨鹤猛地抬头,对上苏染汐洞察的目光,又迅速垂下眼帘:“……是。”

    他行礼后迅速消失在阴影中,速度比来时更快了几分。

    殿内恢复安静。

    苏染汐看着墨鹤消失的方向,忍不住轻笑出声:“啧,我以前还磕着墨鹤跟彩依的cp,没想到他和青鸽共事多年,竟然在岭北治虫的行动里擦出了火花……就是可惜了,一个高冷慢热,一个锯嘴葫芦,这两人都死端着不开口。”

    夏凛枭哼了一声,刚才被打断的“闺怨”又浮上心头,还夹着点对下属不开窍的“恨铁不成钢”:“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梁武是木头,墨鹤是石头!”

    “朕看你身边这些人,除了彩衣丫头还算机灵点,别的都……”他目光扫过苏染汐案头堆积如山的文书,怨念更深,“连皇后也快变成石头了!”

    苏染汐放下手中的卷宗,看着自家陛下那副“怨夫”模样,心中既好笑又柔软。

    她站起身,主动环上夏凛枭的脖颈,故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陛下龙颜震怒,可是怪我冷落了您?那……我这就好好‘暖一暖’陛下这块寒玉,如何?”

    温香软玉在怀,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清洌气息,夏凛枭眸色瞬间暗沉,反手将她紧紧扣在怀中,低头便欲吻下——

    “皇后娘娘!”又是那个清脆的女声!

    女官清荷再次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急切,“巾帼堂的张夫子派人来问,关于算学课增加‘统筹法’的提议……呃……”

    清荷看到殿内帝后相拥的旖旎画面,声音戛然而止,脸蛋瞬间爆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染汐从夏凛枭怀里探出头,脸上带着被打断的无奈和一丝促狭的笑意:“知道了!转告张夫子,本宫明日亲自去巾帼堂与她详谈。下去吧。”

    清荷如蒙大赦,逃也似地跑了。

    夏凛枭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气得磨牙:“苏染汐!你这凤藻宫是菜市场吗?朕想……”

    他想说的话被苏染汐用一根手指按住了唇。

    苏染汐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形,声音带着女王般的慵懒和不容置疑:“陛下息怒。宵夜嘛……总要留到最后才够滋味。”

    “现在嘛,你好歹先让我把正事处理完,才能……心、无、旁、骛地好好‘侍奉’陛下,您说是不是?”她尾音上扬,带着致命的诱惑。

    夏凛枭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看着怀中人儿明艳又狡黠的笑脸,满腔的“闺怨”和怒火,最终化作一声认命的叹息和眼底汹涌的暗火。

    他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咬牙切齿地磨了磨:“好!朕等着!皇后可要说话算话!”

    他松开她,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拿起一本书,目光却灼灼地盯着她案头的灯火。

    像一头耐心等待猎物自己踏入陷阱的猛兽。

    苏染汐抿唇一笑,重新坐回案前。

    她眼角余光瞥见窗外庭院里,墨鹤如一道真正的影子,无声地掠向宫苑深处——那是青鸽静养的地方。

    她收回目光,又想起彩衣红着脸提起月季的样子,还有刚才清荷那慌慌张张的窘态。

    这天下书院,这凤藻宫,这大夏的未来……

    她为之奋斗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让这些鲜活的生命,都能在相对自由开放的天空下,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和幸福吗?

    无论是像彩衣梁武那样简单温暖的相守,还是如青鸽墨鹤那般生死相托的默契,都弥足珍贵。

    她深吸一口气,提笔蘸墨,在《巾帼堂三年发展规划》的卷首,郑重写下:

    “愿天下女子,皆明理自立,心有所属,身有所安。”

    烛火摇曳,映照着皇后专注的侧颜,也映照着窗边帝王深邃而充满爱意的目光。

    他们的宏图在交织的情感与事业中共同铺展。

    而身边人的点滴幸福,亦是这宏图上最温暖动人的注脚。

    夜还很长!

    属于他们的“宵夜”……

    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