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西南山水中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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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里，赵小野和岑清打定主意除了出门吃饭、采购当地特产外，别的时间都窝在客栈里。
天下着毛毛雨，站在窗台远眺可以看见大渡河上弥散如云的雾气。
她原本是想守株待兔看看隔壁房客长何样子，总是晚上才见模糊身影，难不成是狐狸精变的？
如果是一个好看的帅哥，纵然是男狐狸精化身的又如何，照撩不误。
窗台站了两个多小时，在冷风的摧残下，狐狸精没看到倒是胸中激荡起了前所未有的悲壮情怀。
到后面，赵小野脑子里文思如涌，索性在手机备忘录里当场写下一首词。
岑清看完，用考究的目光围着她打量了一番，最后笑称她来泸定一趟竟成了文艺女青年。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皇帝的新装还未穿热，赵小野又恢复成了那副玩世不恭、妖里妖气的样子。
配着那张清新可人的脸蛋，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噼噼剥剥”赵小野关上窗户走到茶几前抓了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磕着。
她犹记得小时候和谢晤比赛嗑瓜子，半天她磕了两斤以送去医院为代价险胜了他。
彼时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她像小公主一样受尽家人宠爱。
一出事，还在北京出差的赵裕书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看她，谢红影也在医院陪了她几天。
如今？她的嘴角上扬起讽刺的弧度。就算是死在外面他们都不会多难过吧，顶多捧着骨灰盒的时候良心有些不安。
“小野，你换个台吧，我不想看熊出没。”岑清的话把她拉到现实里。
赵小野拿起电视遥控器，一下一下地切换频道直到岑清喊“停。”
回到阑江，余下的两天假期被赵小野用来给谢晤做事去了。
扳倒赵裕书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哪怕她如一只幼鹰在环境的逼迫下提前以粉身碎骨的风险学会飞翔。
可惜她羽翼未丰，当下能借助的力量只有谢晤一人。
以谢晤的实力，短时间内和赵裕书硬碰硬都不现实，更不说依附于谢晤的她了。
她可以等，但有的东西必须拿回来。只有这样她才不负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咔”手上的笔被她掰断，发出一声脆响。
夏以菡回校后，寝室里又恢复到往日的热闹。
一个人能把两人间的寝室带得无比嗨，这种本事除了她，赵小野找不出第二个人。
赵小野打开寝室储物柜把泸定买的特产——牦牛肉干递给夏以菡。
夏以菡兴奋地盯着一大袋牦牛肉干问道：“都是给我的？”
赵小野“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夏以菡愉悦地扯开包装袋封口吃了起来。
吃了一些，想起旁边的赵小野，她把手上的东西凑了过去。
赵小野摆了摆手。
这玩意儿香是香，可风干得太硬了，在泸定的那几天她已经吃得腮帮子发酸了。
赵小野看着夏大小姐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夏以菡家境优越，她的父亲在凫水是排得上名号的企业家，不过她性子十分平易近人。
吃东西从不挑三拣四，上至三星级米其林餐厅，下至校门口摆摊的小吃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又吃又拿的夏以菡大战牛肉干十分钟后和赵小野聊了起来。
聊的内容无非是关于温别的，她告诉赵小野他俩的共同朋友徐书不知道为何死活不肯把他们的课程表透露给她。
说着她面有愧色，深知愧对了她对她的期望。
赵小野冲夏以菡感激一笑，安慰她没事，山人自有妙计。
夏以菡追着问，她卖关子不肯说，让她敬请期待就行了。
注册账号，发帖，关电脑睡觉。
第二天中午，赵小野登上百度贴吧找到她昨天发的帖子。打开一看，下面有十几条回复，其中就有阑大2013届自动化1班的课程表。
搞定，赵小野打了一个响指。
她把课程表手机拍照保存下来，思考着何时她既有空，去阑大蹭课他也在。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现着来电人的名字：谢红影。
赵小野眸子暗沉下去，在手机第三遍响起的时候这才接听“有什么事么，妈？”
“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好。”
“小敛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你看你你要不要回去帮帮他？他给我哭着打电话说柳瑶对他很不好，连她生的那个贱种也欺负他。”
谢红影节急切地说着，生怕赵小野不听完话就把她的电话给挂了。
她这女儿长大了，脾气是越来越怪，也不听她的话。
“帮他，帮他夺家产么？”赵小野话带讽刺地反问。
她妈一两个月不给她打一次电话，一打电话必然是提醒她帮她弟赵敛争夺家产的事。
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绕不开那个话题，也不嫌累。
“小野，你听我说，小敛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不管他谁管他？”谢红影语带责备，丝毫没觉得她的话有什么问题。
赵小野有点想笑，于是真的笑出了声：“亲弟弟？呵呵，你还是他亲妈呢！哦，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早就把我们给丢下了。”
“小野……”电话那头的谢红影像隐忍着什么痛苦一般，语气变得有些奇怪。
“既然你都知道他快高考了，那还是提醒他好好学习，早日离开那个家方为上策。至于帮他争夺家产？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
赵小野实在搞不懂她的亲弟怎么长成了一朵绝世白莲花。
当年在谢红影和她的小白脸私奔后，她本想着他们能做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结果，结果赵敛转身各种讨好继母柳瑶。
看着柳瑶幸灾乐祸的笑脸，她恨不得把没有骨气的赵敛给狠狠揍一顿。
然而没等她下手，他抓着她的手声泪俱下地求她原谅，原谅他只是想在那个家里过得不那么艰难。
巴掌终究没落下，不过他们至此有了隔阂。
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论赵小野过得多么凄惨，赵敛都不曾出手相助，甚至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赵小野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他有没有那个心帮忙又是另一回事。那时起，她的心彻底开凉。
更不用说他总喜欢给谢红影打电话卖惨这事。真是天真，要是谢红影真的惦念骨肉亲情，怎么舍得丢下他们。
卖惨也就罢了，让她找上她是干嘛。有本事自己去杠柳瑶和赵裕书他们一家三口。
她誓要拿回某些东西是因为外公，和他们半毛钱干系都没有。
“小野，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沉默良久，谢红影痛心疾首地斥责她。
“妈，我现在还肯叫你一声妈，是因为当初先犯错的人不是你。真的，差不多就得了。不要把我对你的最后一点感情给耗光。”
外面起着大风，吹得寝室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哗哗作响。
赵小野的声音恍若间也像被染上了深秋的凉意。
“小野，你这么说……我……很难过，啊！”谢红影的声音断断续续，一句话说得破碎不堪。
赵小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霎时明白为何之前觉得她妈的声音听着古怪了。
“妈，您慢慢和您的小鸭子玩。还有下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麻烦稍微克制一点，谢谢”。
“小……”谢红影还想说什么，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风似乎是越刮越野，阳台处不断传来东西跌落的声音。赵小野把手机关机丢在一旁的桌子上，朝里面走去。
阑大某男生寝室内。
徐书、齐望野、王安三人像打架一样瓜分着温别给他们从泸定带回来的牦牛肉干。
“齐望野，你大爷的抢了这么多，快再分一点给我！”
“徐二书，你丫贪心不足蛇吞象哪。”
“你叫谁二书？”
“你。”
“乖，小侄子。快把你怀里的牛肉干给二叔呈上来。”
“你给老子闭嘴，小心游戏里虐你啊。”
“来啊，来啊，本宝宝有阿别撑腰谁怕谁？”
……
温别坐在一旁静静地翻阅着书，任由他们打闹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其他三人闹腾了一通，而后消停了下来。
当然这个消停是短暂的，尤其是对经常爱凑上脸，让温别揍的抖m徐书来说。
“阿别，你快给大家说说，你去泸定有没有什么艳遇？”徐书双手抱臂，挤眉弄眼地说道。
没等温别开口，齐望野已经接过话去：“二书，你看来你不止二还傻。阿别他去的是泸定不是丽江。”
徐书讪讪笑着，揉了揉头发试图给自己找回场子：“地点不重要，重点在于‘艳遇’二字。”
话说到一半，徐书清了清嗓子，接着语调一转声情并茂地朗诵道：“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姑娘约么？”
“二书，望野说得对，你真不是一般的二。咱们别哥长得这么好……”
王安看着前方清冷的室友，分明他没抬头他却背后一寒，慌忙打住换了一个词然后继续说道“这么帅气，哪用得着他去约，只要他愿意，相信一大堆美女愿意主动送上门来。”
说完，他蹭了蹭齐望野的手肘：“望野，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反应过来的齐望野连着应了好几声。
温别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书，似乎没有把他们三的话给听进去。
见此，徐书胆大了起来，口无遮拦地来了一句：“你们知道什么，阿别心里藏了一抹多年的白月光，专一着呢。”
“什么白月光？”齐望野和王安顿时来了兴致，不约而同地问道。
想不到清冷如温别心里都藏得有女人，要不是徐书这个二货说漏嘴，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谁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有些时候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更可怕。
被那么一问，徐书洋洋得意地正要开腔，温别却出声了：“下午没课，我陪你去阑江第四人民医院。”
阑江第四人民医院又名阑江精神病专科医院。
“你你你……”徐书气急败坏指着温别，手不停抽搐。
齐望野和王安暗暗惋惜刚那个问题没问出答案，但看着徐书夸张的肢体动作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不曾想，温别而后又抬头对王安补充了一句：“你也一起。”
顷刻间，上一秒还在看徐书好戏的王安面如死灰。
天下着毛毛雨，站在窗台远眺可以看见大渡河上弥散如云的雾气。
她原本是想守株待兔看看隔壁房客长何样子，总是晚上才见模糊身影，难不成是狐狸精变的？
如果是一个好看的帅哥，纵然是男狐狸精化身的又如何，照撩不误。
窗台站了两个多小时，在冷风的摧残下，狐狸精没看到倒是胸中激荡起了前所未有的悲壮情怀。
到后面，赵小野脑子里文思如涌，索性在手机备忘录里当场写下一首词。
岑清看完，用考究的目光围着她打量了一番，最后笑称她来泸定一趟竟成了文艺女青年。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皇帝的新装还未穿热，赵小野又恢复成了那副玩世不恭、妖里妖气的样子。
配着那张清新可人的脸蛋，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噼噼剥剥”赵小野关上窗户走到茶几前抓了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磕着。
她犹记得小时候和谢晤比赛嗑瓜子，半天她磕了两斤以送去医院为代价险胜了他。
彼时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她像小公主一样受尽家人宠爱。
一出事，还在北京出差的赵裕书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看她，谢红影也在医院陪了她几天。
如今？她的嘴角上扬起讽刺的弧度。就算是死在外面他们都不会多难过吧，顶多捧着骨灰盒的时候良心有些不安。
“小野，你换个台吧，我不想看熊出没。”岑清的话把她拉到现实里。
赵小野拿起电视遥控器，一下一下地切换频道直到岑清喊“停。”
回到阑江，余下的两天假期被赵小野用来给谢晤做事去了。
扳倒赵裕书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哪怕她如一只幼鹰在环境的逼迫下提前以粉身碎骨的风险学会飞翔。
可惜她羽翼未丰，当下能借助的力量只有谢晤一人。
以谢晤的实力，短时间内和赵裕书硬碰硬都不现实，更不说依附于谢晤的她了。
她可以等，但有的东西必须拿回来。只有这样她才不负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咔”手上的笔被她掰断，发出一声脆响。
夏以菡回校后，寝室里又恢复到往日的热闹。
一个人能把两人间的寝室带得无比嗨，这种本事除了她，赵小野找不出第二个人。
赵小野打开寝室储物柜把泸定买的特产——牦牛肉干递给夏以菡。
夏以菡兴奋地盯着一大袋牦牛肉干问道：“都是给我的？”
赵小野“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夏以菡愉悦地扯开包装袋封口吃了起来。
吃了一些，想起旁边的赵小野，她把手上的东西凑了过去。
赵小野摆了摆手。
这玩意儿香是香，可风干得太硬了，在泸定的那几天她已经吃得腮帮子发酸了。
赵小野看着夏大小姐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夏以菡家境优越，她的父亲在凫水是排得上名号的企业家，不过她性子十分平易近人。
吃东西从不挑三拣四，上至三星级米其林餐厅，下至校门口摆摊的小吃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又吃又拿的夏以菡大战牛肉干十分钟后和赵小野聊了起来。
聊的内容无非是关于温别的，她告诉赵小野他俩的共同朋友徐书不知道为何死活不肯把他们的课程表透露给她。
说着她面有愧色，深知愧对了她对她的期望。
赵小野冲夏以菡感激一笑，安慰她没事，山人自有妙计。
夏以菡追着问，她卖关子不肯说，让她敬请期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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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赵小野登上百度贴吧找到她昨天发的帖子。打开一看，下面有十几条回复，其中就有阑大2013届自动化1班的课程表。
搞定，赵小野打了一个响指。
她把课程表手机拍照保存下来，思考着何时她既有空，去阑大蹭课他也在。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现着来电人的名字：谢红影。
赵小野眸子暗沉下去，在手机第三遍响起的时候这才接听“有什么事么，妈？”
“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好。”
“小敛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你看你你要不要回去帮帮他？他给我哭着打电话说柳瑶对他很不好，连她生的那个贱种也欺负他。”
谢红影节急切地说着，生怕赵小野不听完话就把她的电话给挂了。
她这女儿长大了，脾气是越来越怪，也不听她的话。
“帮他，帮他夺家产么？”赵小野话带讽刺地反问。
她妈一两个月不给她打一次电话，一打电话必然是提醒她帮她弟赵敛争夺家产的事。
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绕不开那个话题，也不嫌累。
“小野，你听我说，小敛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不管他谁管他？”谢红影语带责备，丝毫没觉得她的话有什么问题。
赵小野有点想笑，于是真的笑出了声：“亲弟弟？呵呵，你还是他亲妈呢！哦，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早就把我们给丢下了。”
“小野……”电话那头的谢红影像隐忍着什么痛苦一般，语气变得有些奇怪。
“既然你都知道他快高考了，那还是提醒他好好学习，早日离开那个家方为上策。至于帮他争夺家产？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
赵小野实在搞不懂她的亲弟怎么长成了一朵绝世白莲花。
当年在谢红影和她的小白脸私奔后，她本想着他们能做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结果，结果赵敛转身各种讨好继母柳瑶。
看着柳瑶幸灾乐祸的笑脸，她恨不得把没有骨气的赵敛给狠狠揍一顿。
然而没等她下手，他抓着她的手声泪俱下地求她原谅，原谅他只是想在那个家里过得不那么艰难。
巴掌终究没落下，不过他们至此有了隔阂。
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论赵小野过得多么凄惨，赵敛都不曾出手相助，甚至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赵小野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他有没有那个心帮忙又是另一回事。那时起，她的心彻底开凉。
更不用说他总喜欢给谢红影打电话卖惨这事。真是天真，要是谢红影真的惦念骨肉亲情，怎么舍得丢下他们。
卖惨也就罢了，让她找上她是干嘛。有本事自己去杠柳瑶和赵裕书他们一家三口。
她誓要拿回某些东西是因为外公，和他们半毛钱干系都没有。
“小野，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沉默良久，谢红影痛心疾首地斥责她。
“妈，我现在还肯叫你一声妈，是因为当初先犯错的人不是你。真的，差不多就得了。不要把我对你的最后一点感情给耗光。”
外面起着大风，吹得寝室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哗哗作响。
赵小野的声音恍若间也像被染上了深秋的凉意。
“小野，你这么说……我……很难过，啊！”谢红影的声音断断续续，一句话说得破碎不堪。
赵小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霎时明白为何之前觉得她妈的声音听着古怪了。
“妈，您慢慢和您的小鸭子玩。还有下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麻烦稍微克制一点，谢谢”。
“小……”谢红影还想说什么，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风似乎是越刮越野，阳台处不断传来东西跌落的声音。赵小野把手机关机丢在一旁的桌子上，朝里面走去。
阑大某男生寝室内。
徐书、齐望野、王安三人像打架一样瓜分着温别给他们从泸定带回来的牦牛肉干。
“齐望野，你大爷的抢了这么多，快再分一点给我！”
“徐二书，你丫贪心不足蛇吞象哪。”
“你叫谁二书？”
“你。”
“乖，小侄子。快把你怀里的牛肉干给二叔呈上来。”
“你给老子闭嘴，小心游戏里虐你啊。”
“来啊，来啊，本宝宝有阿别撑腰谁怕谁？”
……
温别坐在一旁静静地翻阅着书，任由他们打闹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其他三人闹腾了一通，而后消停了下来。
当然这个消停是短暂的，尤其是对经常爱凑上脸，让温别揍的抖m徐书来说。
“阿别，你快给大家说说，你去泸定有没有什么艳遇？”徐书双手抱臂，挤眉弄眼地说道。
没等温别开口，齐望野已经接过话去：“二书，你看来你不止二还傻。阿别他去的是泸定不是丽江。”
徐书讪讪笑着，揉了揉头发试图给自己找回场子：“地点不重要，重点在于‘艳遇’二字。”
话说到一半，徐书清了清嗓子，接着语调一转声情并茂地朗诵道：“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姑娘约么？”
“二书，望野说得对，你真不是一般的二。咱们别哥长得这么好……”
王安看着前方清冷的室友，分明他没抬头他却背后一寒，慌忙打住换了一个词然后继续说道“这么帅气，哪用得着他去约，只要他愿意，相信一大堆美女愿意主动送上门来。”
说完，他蹭了蹭齐望野的手肘：“望野，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反应过来的齐望野连着应了好几声。
温别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书，似乎没有把他们三的话给听进去。
见此，徐书胆大了起来，口无遮拦地来了一句：“你们知道什么，阿别心里藏了一抹多年的白月光，专一着呢。”
“什么白月光？”齐望野和王安顿时来了兴致，不约而同地问道。
想不到清冷如温别心里都藏得有女人，要不是徐书这个二货说漏嘴，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谁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有些时候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更可怕。
被那么一问，徐书洋洋得意地正要开腔，温别却出声了：“下午没课，我陪你去阑江第四人民医院。”
阑江第四人民医院又名阑江精神病专科医院。
“你你你……”徐书气急败坏指着温别，手不停抽搐。
齐望野和王安暗暗惋惜刚那个问题没问出答案，但看着徐书夸张的肢体动作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不曾想，温别而后又抬头对王安补充了一句：“你也一起。”
顷刻间，上一秒还在看徐书好戏的王安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