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西南山水中 第7章
赵小野像被霜打焉的茄秧一样郁郁寡欢地回到寝室，夏以菡一看她样子即明白了她首站出师不利。
这种时候还是让她一个人安静下吧。
赵小野去洗漱间卸完妆，换上睡衣，爬到床上被子一拉开始睡觉。
昨晚写策划方案到凌晨三点，今早上了专业课下午又去阑大蹭课。
要不是她把自己当成驴，温别当成诱惑她的那根胡萝卜，估计她早就熬不住了。
夏以菡贴心地把寝室的灯给关上了，开着台灯默记英语单词。
寝室里格外安静，偶尔能听见书本翻页的声音和窗外杨树与风共舞的呢喃。
在静谧的氛围下，赵小野很快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站在悬崖边上，彷徨无助，恐惧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种地方来的，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束惨淡的光打在她脚下。
她抱着胳膊，瑟缩地后退了一小步，碎石跌落的声音让她心跳如鼓。
就在这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正装，风度翩翩的赵裕书；另一个是一袭红色长裙的谢红影。
他们笑着向她走来，他们是来救她的么？
“爸，妈我怕。”她怯懦地说道。
“乖女儿，很快你就不怕了。”言罢，他们夫妻二人脸上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如同她小时候在画本上看到的魔鬼。
她还来不及问他们怎么变成了这幅可怕模样，他们就把她一脚踹进了深渊。
“啊！”赵小野尖叫了一声，从梦里惊醒。
伸手一摸自己的额头和后背全都是冷汗。
“小野，你怎么了？”夏以菡赶紧把灯打开。
只见赵小野面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刘海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着额头。因着她的动作它们被分成了好几束。
“没事，刚做了一个噩梦。”赵小野挤出一丝笑容，搁在被窝里的双腿犹在不停发抖。
夏以菡把她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杯给她递了过去，“梦都是相反的，别当真。”
拧开杯子，赵小野抿了两小口温开水。
一股热流顺着她的食道流进她的胸腔里，情绪安定下来了不少。
“谢谢。”赵小野把杯子递回夏以菡手上。
此时，夏以菡眼里的赵小野周身笼罩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气息，好似一朵被狂风骤雨吹打过后仍伫立在树梢头的海棠花。
想让人珍藏，让人呵护。
夏以菡似乎听见心底某种东西萌芽的声音。
她手一抖，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亏得赵小野还沉浸在惶恐的余韵中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小野，晚上我们去夜市吃烧烤怎么样？”夏以菡按捺住那份让她惶惑不安，甚至有些不敢深究的情绪轻声问道。
“嗯。”赵小野应了一声，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发起呆来，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延成大学南校门口的东光广场一到下午5点就热闹起来。
由数百家美食店及临时小吃摊组成的夜市在暮色渐沉中缓缓拉开它的序幕。
赵小野和夏以菡径直来到她们往常最爱去的那家“重庆烧烤”小吃摊。
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对她们早已眼熟。一见她们过来，忙里抽闲热忱地打着招呼。
二人点了一些荤素菜和两瓶常温维e豆奶，然后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
路灯弥散着一圈圈昏黄的光，原本的暖色调却被广场边上叶子掉得所剩不多的树木给衬得无比寥落。
烧烤串在摊主娴熟的翻烤过程中发出“滋滋”的响声。
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散发出炭火烧烤才能达到的美妙香味。
赵小野耷拉着脑袋，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夏以菡百无聊赖地转着桌子上的牙签盒。
两人一言不发，和往常嘻嘻哈哈的闹腾劲儿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鲜有默契的是，她们谁都没打扰谁。
这年头谁还没有一点感伤的时候啊，当然也有可能是“老娘就是不想说话”而已。
过了十几分钟，老板娘把烧烤串摆放在一个大盘子里给她们端了过来。
“咔、咔”两声，豆奶的瓶盖被开瓶器拧到桌面上打了几圈转，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老板娘把吸管给她们插好，笑着交待了一句“慢慢吃”就走开了。
赵小野和夏以菡碰了碰瓶子，然后放怀开吃起来。
烧烤串上裹着一层孜然粉和白芝麻。
赵小野拿了一串五花肉咬了一口，肥瘦相宜，油而不腻，香得她差点都要把自己舌头给咬掉了。
昨天她在某条热门微博下看见有网友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东西，什么烦恼都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果真是真理。
安抚自己的心不如安抚自己的胃。
“抓小偷，别跑。”
一阵急促的声音传进赵小野的耳里。
紧接着一男一女先后从烧烤摊旁的过道上跑过。
赵小野丢下手上的烧烤串，嘴都来不及擦就追了过去。
“诶，你。”等夏以菡反应过来，赵小野哪还看得见人影。
“这人……”她叹了口气，拿过她丢在椅子上的小挎包一同搂在怀里。
“老板娘，结账。”
“来了。”
“118。”
在她们点菜的当口，老板娘已经把钱给算出来了。
夏以菡迅速从钱夹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老板娘手上，“不用找了，我有事先走了。”
“美女……”老板娘才说了两个字，身前的夏以菡已不见踪影。
她盯着手里的钞票，又摸了摸放在围裙口袋里的零钱自言自语：“算了，等你们下次来的时候给你们打六折。”
“大姚，快过来帮忙。愣在哪里干什么？”被炭火熏得汗流满面的老板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脸，大声招呼道。
“来了，来了，催得烦死个仙人。”老板娘操着四川话大步向烧烤摊走去。
赵小野一路上撞到不少路人，她连声道歉，脚速却没有分毫地减慢。
不知是不是周围噪音太大，有个被她撞了一下腰的女生像没听到她道歉声一般，回头指着她的背影大骂：“跑那么快干嘛，急着去卖/身啊，傻x。”
骂完了又小鸟依人状地继续蹭在她身边男人的怀里，娇滴滴地说道：“王哥，我的腰好疼。”
“不疼，不疼，哥给宝贝揉揉。”说着一只胖得看不到骨头的肉手在女生的小蛮腰上摸来摸去。
“这下不疼了吧？”
“不疼了，还是哥厉害。”
“小东西，哥真是爱死了你这张嘴，还有……”
一身虚胖，脖子上挂着粗金项链的男子把视线落在旁边小情儿的锁骨下方。
“讨厌。”女生娇嗔着抛了一个媚眼。
“对对对，哥最讨厌了。”
男子的右手顺着女生的背部曲线下滑，到臀部处轻轻拧了一下。
“嘤。”女生嗲叫着往男子怀里蹭得更深。
二人走后，他们身后一个提着水果的老大妈侧身对身边的老伴儿感慨道：“哎，真是世风日下。”
追上之前尖叫的那名女生，赵小野简单询问了下，得知她的包刚才被一个小偷给抢走了。
旁观的人倒是很多，其中不乏有一部分男生。大概是怕惹上麻烦，没有一个人肯出手相助。
当机立断，赵小野加快脚步朝不远处的小偷狂奔而去。
她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也没那个善心大发慈悲。
但她今天心情严重不好，憋着一肚子的气急需发泄，那个抢包的小偷不幸撞到她枪口上去了。
小偷沿着广场跑到一条人流量不大的小巷子里。
本以为自己跑这么久应该安全了，刚想喘口气打开包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曾想拉链才拉开一半，身后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浑身一颤，趁他分心的刹那，赵小野把他手里的包夺了过来。
“臭娘们儿，干你什么事，快把包还我。”小偷两眼猩红，怒视着赵小野。
“本姑娘不给，又如何？”赵小野拨弄着她那光滑圆润的指甲，笑得纯真无邪。
嘴里的台词听着软绵绵的，没有一丝震慑力，如同一只温文无害的小白兔。
“不给是吧？也行，陪我睡一觉包给你。”小偷笑得一脸猥/琐，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刚在赵小野笑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她的样貌，眼前的小女生长得是一等一的好看。
清丽动人的脸上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身段又像老家池塘边的柳树条，柔弱得想让人拿捏在手里细细摧残。
看样子年纪也不大，这样的小美女玩起来不知道有多带劲。
赵小野看他一脸丑陋的表情，知道他大概在yy什么。
眉头微蹙，声音拔高了两度：“你确定？”
“当然。”说着，小偷的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赵小野抓着他的手一拉再一折，“咔擦”骨折的声音在寂然的小巷子里听着格外明显。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等下不要怪老子不怜香惜玉。”小偷忍痛伸出另一只手向赵小野袭来。
赵小野冷哼一声，当即折断了他的另一只手。
小偷甩着错位的双手，嗷嗷大叫，期间加杂着各种脏话。
他压根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女生看似柔弱实则如此强悍。
妈的，这身手都可以参加他们帮派打架了。
“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的腿一齐打断呢？这样多好玩，你可以慢慢爬回去。要是有老鼠从你身上跑过，你还可以板着脸骂它，刚你骂我不是骂得特带劲儿特顺溜么。人哪，有什么特长总得竭力展示。”
赵小野又笑了，笑容依旧纯真，眼神却是阴郁的。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抢人财物了。”小偷边说边后退，一不小心撞到后面的垃圾桶上。
“是么？”赵小野冷漠地反问道。
可惜无人作答。
她摸了摸身上的手机，糟了，忘了带。
她抛下夏夏一个人出来追小偷，她联系不到她肯定很着急。
赵小野瞅了瞅晕倒在地上的小偷，哼着小曲儿，甩着包的链子快步朝夜市返回。
这种时候还是让她一个人安静下吧。
赵小野去洗漱间卸完妆，换上睡衣，爬到床上被子一拉开始睡觉。
昨晚写策划方案到凌晨三点，今早上了专业课下午又去阑大蹭课。
要不是她把自己当成驴，温别当成诱惑她的那根胡萝卜，估计她早就熬不住了。
夏以菡贴心地把寝室的灯给关上了，开着台灯默记英语单词。
寝室里格外安静，偶尔能听见书本翻页的声音和窗外杨树与风共舞的呢喃。
在静谧的氛围下，赵小野很快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站在悬崖边上，彷徨无助，恐惧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种地方来的，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束惨淡的光打在她脚下。
她抱着胳膊，瑟缩地后退了一小步，碎石跌落的声音让她心跳如鼓。
就在这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正装，风度翩翩的赵裕书；另一个是一袭红色长裙的谢红影。
他们笑着向她走来，他们是来救她的么？
“爸，妈我怕。”她怯懦地说道。
“乖女儿，很快你就不怕了。”言罢，他们夫妻二人脸上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如同她小时候在画本上看到的魔鬼。
她还来不及问他们怎么变成了这幅可怕模样，他们就把她一脚踹进了深渊。
“啊！”赵小野尖叫了一声，从梦里惊醒。
伸手一摸自己的额头和后背全都是冷汗。
“小野，你怎么了？”夏以菡赶紧把灯打开。
只见赵小野面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刘海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着额头。因着她的动作它们被分成了好几束。
“没事，刚做了一个噩梦。”赵小野挤出一丝笑容，搁在被窝里的双腿犹在不停发抖。
夏以菡把她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杯给她递了过去，“梦都是相反的，别当真。”
拧开杯子，赵小野抿了两小口温开水。
一股热流顺着她的食道流进她的胸腔里，情绪安定下来了不少。
“谢谢。”赵小野把杯子递回夏以菡手上。
此时，夏以菡眼里的赵小野周身笼罩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气息，好似一朵被狂风骤雨吹打过后仍伫立在树梢头的海棠花。
想让人珍藏，让人呵护。
夏以菡似乎听见心底某种东西萌芽的声音。
她手一抖，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亏得赵小野还沉浸在惶恐的余韵中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小野，晚上我们去夜市吃烧烤怎么样？”夏以菡按捺住那份让她惶惑不安，甚至有些不敢深究的情绪轻声问道。
“嗯。”赵小野应了一声，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发起呆来，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延成大学南校门口的东光广场一到下午5点就热闹起来。
由数百家美食店及临时小吃摊组成的夜市在暮色渐沉中缓缓拉开它的序幕。
赵小野和夏以菡径直来到她们往常最爱去的那家“重庆烧烤”小吃摊。
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对她们早已眼熟。一见她们过来，忙里抽闲热忱地打着招呼。
二人点了一些荤素菜和两瓶常温维e豆奶，然后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
路灯弥散着一圈圈昏黄的光，原本的暖色调却被广场边上叶子掉得所剩不多的树木给衬得无比寥落。
烧烤串在摊主娴熟的翻烤过程中发出“滋滋”的响声。
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散发出炭火烧烤才能达到的美妙香味。
赵小野耷拉着脑袋，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夏以菡百无聊赖地转着桌子上的牙签盒。
两人一言不发，和往常嘻嘻哈哈的闹腾劲儿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鲜有默契的是，她们谁都没打扰谁。
这年头谁还没有一点感伤的时候啊，当然也有可能是“老娘就是不想说话”而已。
过了十几分钟，老板娘把烧烤串摆放在一个大盘子里给她们端了过来。
“咔、咔”两声，豆奶的瓶盖被开瓶器拧到桌面上打了几圈转，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老板娘把吸管给她们插好，笑着交待了一句“慢慢吃”就走开了。
赵小野和夏以菡碰了碰瓶子，然后放怀开吃起来。
烧烤串上裹着一层孜然粉和白芝麻。
赵小野拿了一串五花肉咬了一口，肥瘦相宜，油而不腻，香得她差点都要把自己舌头给咬掉了。
昨天她在某条热门微博下看见有网友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东西，什么烦恼都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果真是真理。
安抚自己的心不如安抚自己的胃。
“抓小偷，别跑。”
一阵急促的声音传进赵小野的耳里。
紧接着一男一女先后从烧烤摊旁的过道上跑过。
赵小野丢下手上的烧烤串，嘴都来不及擦就追了过去。
“诶，你。”等夏以菡反应过来，赵小野哪还看得见人影。
“这人……”她叹了口气，拿过她丢在椅子上的小挎包一同搂在怀里。
“老板娘，结账。”
“来了。”
“118。”
在她们点菜的当口，老板娘已经把钱给算出来了。
夏以菡迅速从钱夹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老板娘手上，“不用找了，我有事先走了。”
“美女……”老板娘才说了两个字，身前的夏以菡已不见踪影。
她盯着手里的钞票，又摸了摸放在围裙口袋里的零钱自言自语：“算了，等你们下次来的时候给你们打六折。”
“大姚，快过来帮忙。愣在哪里干什么？”被炭火熏得汗流满面的老板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脸，大声招呼道。
“来了，来了，催得烦死个仙人。”老板娘操着四川话大步向烧烤摊走去。
赵小野一路上撞到不少路人，她连声道歉，脚速却没有分毫地减慢。
不知是不是周围噪音太大，有个被她撞了一下腰的女生像没听到她道歉声一般，回头指着她的背影大骂：“跑那么快干嘛，急着去卖/身啊，傻x。”
骂完了又小鸟依人状地继续蹭在她身边男人的怀里，娇滴滴地说道：“王哥，我的腰好疼。”
“不疼，不疼，哥给宝贝揉揉。”说着一只胖得看不到骨头的肉手在女生的小蛮腰上摸来摸去。
“这下不疼了吧？”
“不疼了，还是哥厉害。”
“小东西，哥真是爱死了你这张嘴，还有……”
一身虚胖，脖子上挂着粗金项链的男子把视线落在旁边小情儿的锁骨下方。
“讨厌。”女生娇嗔着抛了一个媚眼。
“对对对，哥最讨厌了。”
男子的右手顺着女生的背部曲线下滑，到臀部处轻轻拧了一下。
“嘤。”女生嗲叫着往男子怀里蹭得更深。
二人走后，他们身后一个提着水果的老大妈侧身对身边的老伴儿感慨道：“哎，真是世风日下。”
追上之前尖叫的那名女生，赵小野简单询问了下，得知她的包刚才被一个小偷给抢走了。
旁观的人倒是很多，其中不乏有一部分男生。大概是怕惹上麻烦，没有一个人肯出手相助。
当机立断，赵小野加快脚步朝不远处的小偷狂奔而去。
她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也没那个善心大发慈悲。
但她今天心情严重不好，憋着一肚子的气急需发泄，那个抢包的小偷不幸撞到她枪口上去了。
小偷沿着广场跑到一条人流量不大的小巷子里。
本以为自己跑这么久应该安全了，刚想喘口气打开包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曾想拉链才拉开一半，身后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浑身一颤，趁他分心的刹那，赵小野把他手里的包夺了过来。
“臭娘们儿，干你什么事，快把包还我。”小偷两眼猩红，怒视着赵小野。
“本姑娘不给，又如何？”赵小野拨弄着她那光滑圆润的指甲，笑得纯真无邪。
嘴里的台词听着软绵绵的，没有一丝震慑力，如同一只温文无害的小白兔。
“不给是吧？也行，陪我睡一觉包给你。”小偷笑得一脸猥/琐，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刚在赵小野笑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她的样貌，眼前的小女生长得是一等一的好看。
清丽动人的脸上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身段又像老家池塘边的柳树条，柔弱得想让人拿捏在手里细细摧残。
看样子年纪也不大，这样的小美女玩起来不知道有多带劲。
赵小野看他一脸丑陋的表情，知道他大概在yy什么。
眉头微蹙，声音拔高了两度：“你确定？”
“当然。”说着，小偷的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赵小野抓着他的手一拉再一折，“咔擦”骨折的声音在寂然的小巷子里听着格外明显。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等下不要怪老子不怜香惜玉。”小偷忍痛伸出另一只手向赵小野袭来。
赵小野冷哼一声，当即折断了他的另一只手。
小偷甩着错位的双手，嗷嗷大叫，期间加杂着各种脏话。
他压根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女生看似柔弱实则如此强悍。
妈的，这身手都可以参加他们帮派打架了。
“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的腿一齐打断呢？这样多好玩，你可以慢慢爬回去。要是有老鼠从你身上跑过，你还可以板着脸骂它，刚你骂我不是骂得特带劲儿特顺溜么。人哪，有什么特长总得竭力展示。”
赵小野又笑了，笑容依旧纯真，眼神却是阴郁的。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抢人财物了。”小偷边说边后退，一不小心撞到后面的垃圾桶上。
“是么？”赵小野冷漠地反问道。
可惜无人作答。
她摸了摸身上的手机，糟了，忘了带。
她抛下夏夏一个人出来追小偷，她联系不到她肯定很着急。
赵小野瞅了瞅晕倒在地上的小偷，哼着小曲儿，甩着包的链子快步朝夜市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