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西南山水中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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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硝烟弥漫之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季籽期挡在二人中间，成功化解了危机。
“季前哥哥，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修一下移动硬盘？里面的资料都没了。”
季籽期可怜兮兮地望着季前，背在身后的右手不停给赵小野比划“你快走”的手势。
“我没空。”季前皱着眉头把手上的移动硬盘扔到一边的课桌上，“快给我让开”。
“我不让！你打算让教室里的其他人继续看你的笑话吗？”季籽期双目微红，死死地咬着下唇，脸上的坚定不容置喙。
赵小野已快步离开教室，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季前无奈放弃了去追她的想法，冷眼扫视了一圈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吓得众人纷纷举起课本把脸遮住。
“你给我出来。”他一把拉过季籽期朝教室外面走去。
走廊上温度比教室里低上许多，干冽的夜风像长了无数触角的怪物拼命往衣服里钻，季籽期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可惜站在她面前的是季前，从小到大烦她烦得脑袋快爆炸的季前。别说她打喷嚏，就算她感冒发烧到神志不清估计他都不会为之动容。
“你是故意的。”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却被季前问出陈述句的语气。
“我是为了你好”，生怕季前不信，季籽期又急急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语气里说不出的焦急和委屈。
女神会打拳，看过她的装备很专业，身手应该不错。季前虽然是男生，但从小没练过，真要惹恼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为我好？为我好你就离我远点。看见你这张脸我就很烦，你知不知道？
季前的语气很冲，他丝毫没考虑他盛怒之所下说的话季籽期能不能接受，他只知道心里有股无名火憋得很慌，急需发泄出来。
季籽期的一张小脸霎时惨白，在昏黄灯光下犹如一个惨厉的鬼魅。
“我烦？这些年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难道就只能得到这一个字吗？”
声音嘶哑、字字控诉、肝肠寸断。
“是”季前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不知道我有多烦你，多恶心你。从小到大为了不让你给我妈告状，我还得强忍着那份恶心和你相处。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有点尊严？不要总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跟在我后面，你到底是有多缺男人啊季籽期？要不要我给你钱，赞助你去找只‘鸭子’来玩？”
说到后面，季前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在沸腾，有些话他放在心里好久终于压制不住了。
“季前，我讨厌你。”说完季籽期掩面飞奔离去，放在教室里的移动硬盘也没拿。
“谢天谢地。”
女神形象幻灭导致的失落感在他对季籽期的恶言相向中淡化了许多，反而腾升起一种隐隐的快感。
看来转移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它嫁接到其他人身上去，季前嘴角勾起惬意的弧度，然后负手离去。
寝室里，赵小野一边压腿一边向夏以菡吐槽季前骚扰她的事。
“敢摸我脑袋，好想一刀剁了他爪子。”
“我不就骂了句脏话，他那么激动干嘛？”
“骂他也活该，谁让他胆大包天的朝本姑娘伸咸猪手。”
待她吐槽完毕，情绪稳定下来，夏以菡转着笔一本正经地分析起了季前的作案动机。
“你可以想想在学校里除了在我面前你比较活泼外，在谁的面前不是一副娴静出尘的样子。而他恰好被你的那一面所吸引。现在你亲手打破了他对你的人设幻想，所以一时接受不了。”
“虽然你说得有些扯淡，但是我却有些认同是怎么回事？”赵小野若有所思地撩起耳边一缕秀发绕着指尖玩了起来。
“再说得狠点，季前那叫直男癌。看似情深似海，一旦你的言行举止有哪点不符合他给你打上的人设标签便翻脸不认人。这种人你对他无感是正确的，真要喜欢上了那才是一场悲剧。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也就那张皮囊还将就了。不过比起温别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啪啪啪”赵小野目瞪口呆地给夏以菡鼓起了掌“夏夏，你懂得可真多。连我这种‘草丛侠女’都自愧弗如。”
“什么是草丛侠女？”夏以菡挤了一指尖她那贵比黄金的某品牌晚霜在脸上涂涂抹抹起来。
“花丛浪子的反义词。”赵小野一脸“你是不是孤陋寡闻”的样子瞧着夏以菡。
夏以菡：……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校内二人都如影随形。
季前想找赵小野谈话都被夏以菡给挡了回去。
一开始赵小野笑称夏以菡反应过度，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还怕他季前不成。
但夏以菡坚持劝说她既然已经做了那么久的仙女就不要为了一个傻x轻易下凡。
最后赵小野只得点头应了，有些东西她是不需要但还是被夏以菡的情谊所打动。
这天中午吃完午饭，俩人在校园里散起步来，享受着和煦的冬日阳光。
阑江就是这点好，虽然四季潮湿易闷热但紫外线不强，冬天里可以不擦防晒霜就走在太阳底下。
不过赵小野的皮肤属于天生白皙那种，暑假去昆明玩了一周什么防晒措施都没做也没晒黑。
对此夏以菡羡慕得不得了，一开学见面就揪着赵小野的小脸酸啾啾天生丽质后面还有一句红颜薄命，害得赵小野在寝室里和她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忽地，一阵悦耳的声音闯进耳里，赵小野定睛一看，前方有人在弹吉他。
舒缓清新的调调让她这种不懂音乐的人都觉得好听。
“小野”夏以菡忽然推了她一把，悄声告诉她那两个弹吉他的男生是好基友。
理由如下：他们的眼里泛滥着层层叠叠的爱意。
赵小野很想提醒她，她这是腐眼看人基。
站在十多米外，自己连别人的脸都看不清，她是怎么看出人家眼里的爱意的。
经过他们的当口，赵小野亲眼见证着夏以菡眼中的八卦之火以星火燎原之势熊熊燃烧起来。
大概是夏以菡的目光太过于炽热，那两个弹吉他的男生看她瞅得格外不自在，最后竟然……落荒而逃。
也许是想不通这么一个时尚靓丽女孩子，怎么看着像有病的样子，眼神/琐得他们背部冒冷汗。
直到他们走远了，夏以菡才释放出她即将失控的腐女灵魂。
“那个攻看受的眼神太温柔了！”
“小野，我给你说，那个带碎钻耳钉的小男生好可爱哟！”
“啊啊啊，他们真是太相配了，强攻弱受既视感……”
赵小野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等夏夏自行冷静下来吧，反正她是拿她没法了。
手机铃声响了，赵小野从包里摸出手机。
阳光落在屏幕上，反射出的光格外刺眼。她伸手挡在前面，这才看清屏幕上闪烁的几个字：谢大坑货。
半个小时后，一辆路虎揽胜停在延成大学的北校门口。
一个身着粉衣白裤，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笑容的俊秀男子正慵懒地靠在半开的车窗上，手指有一着没一着地敲着车窗顶部边缘。
附近经过的学生和其他路人纷纷投去了打量的眼光，这年头有钱的男人多，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多，有钱又有颜的男人更是稀少。
似乎是觉察到路人在瞅他，谢晤脸上的笑容又是加深了几分。虽然处于初冬，一双桃花眼里的春意却浓得醉人。
有两个女生都走进校门了还在回头打望他。
“好帅啊，好想找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其中一个女生激动地蹭了蹭另一个女生的胳膊。
“想想就好了，也不看看延大男生的颜值水平。”另一个女生无比痛心地泼了一盆冷水，浇醒室友顺便也浇醒自己。
帅哥都是美女的，男明星才是她们的，算了，还是回寝室舔屏去。
赵小野一出校门看到的就是谢晤像只发/情的公孔雀一样不停地搔首弄姿，害得过路的妹子都快把她们的眼睛镶在他身上了。
“你表哥长得挺不错的嘛。”夏以菡小声说道。
“得了吧衣冠禽兽一只。”赵小野瞧见了她眼里的精光，好心提醒道“千万别对他产生兴趣，真的，他这种浪子宁愿醉死在花间也不会为哪个女人回头。”
“男人也一样。”想到夏以菡的腐女属性，赵小野又专门补充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夏以菡给她挥了挥手，甩了一下秀发往回走去。
“哥，您老又出来祸害良家少女。”走到谢晤身边，赵小野又忍不住出声数落他。
谢晤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什么良家少女，你看刚走过去的那个大妈，少说也有30岁。喏，就是那个穿红色衣服的。”
“30岁就叫大妈！哥，你知道你这话要是放到网上去得得罪多少人吗？”赵小野语重心长地“教育”着谢晤。
“得罪多少人不重要，只要不得罪我家小仙女就好了。”谢晤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朝赵小野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客气。”赵小野眨了眨杏眼，坐到了车上。
谢晤回到主驾驶位上，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
车子启动后像支黑色的利箭快速消失在延大的校门口。
校门口的某根石柱后面，一个长相阴柔的男生看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眼睛里似有两堆篝火在燃烧。
而后火光蔓延，像要毁灭，吞噬周遭的一切。
“季前哥哥，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修一下移动硬盘？里面的资料都没了。”
季籽期可怜兮兮地望着季前，背在身后的右手不停给赵小野比划“你快走”的手势。
“我没空。”季前皱着眉头把手上的移动硬盘扔到一边的课桌上，“快给我让开”。
“我不让！你打算让教室里的其他人继续看你的笑话吗？”季籽期双目微红，死死地咬着下唇，脸上的坚定不容置喙。
赵小野已快步离开教室，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季前无奈放弃了去追她的想法，冷眼扫视了一圈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吓得众人纷纷举起课本把脸遮住。
“你给我出来。”他一把拉过季籽期朝教室外面走去。
走廊上温度比教室里低上许多，干冽的夜风像长了无数触角的怪物拼命往衣服里钻，季籽期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可惜站在她面前的是季前，从小到大烦她烦得脑袋快爆炸的季前。别说她打喷嚏，就算她感冒发烧到神志不清估计他都不会为之动容。
“你是故意的。”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却被季前问出陈述句的语气。
“我是为了你好”，生怕季前不信，季籽期又急急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语气里说不出的焦急和委屈。
女神会打拳，看过她的装备很专业，身手应该不错。季前虽然是男生，但从小没练过，真要惹恼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为我好？为我好你就离我远点。看见你这张脸我就很烦，你知不知道？
季前的语气很冲，他丝毫没考虑他盛怒之所下说的话季籽期能不能接受，他只知道心里有股无名火憋得很慌，急需发泄出来。
季籽期的一张小脸霎时惨白，在昏黄灯光下犹如一个惨厉的鬼魅。
“我烦？这些年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难道就只能得到这一个字吗？”
声音嘶哑、字字控诉、肝肠寸断。
“是”季前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不知道我有多烦你，多恶心你。从小到大为了不让你给我妈告状，我还得强忍着那份恶心和你相处。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有点尊严？不要总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跟在我后面，你到底是有多缺男人啊季籽期？要不要我给你钱，赞助你去找只‘鸭子’来玩？”
说到后面，季前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在沸腾，有些话他放在心里好久终于压制不住了。
“季前，我讨厌你。”说完季籽期掩面飞奔离去，放在教室里的移动硬盘也没拿。
“谢天谢地。”
女神形象幻灭导致的失落感在他对季籽期的恶言相向中淡化了许多，反而腾升起一种隐隐的快感。
看来转移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它嫁接到其他人身上去，季前嘴角勾起惬意的弧度，然后负手离去。
寝室里，赵小野一边压腿一边向夏以菡吐槽季前骚扰她的事。
“敢摸我脑袋，好想一刀剁了他爪子。”
“我不就骂了句脏话，他那么激动干嘛？”
“骂他也活该，谁让他胆大包天的朝本姑娘伸咸猪手。”
待她吐槽完毕，情绪稳定下来，夏以菡转着笔一本正经地分析起了季前的作案动机。
“你可以想想在学校里除了在我面前你比较活泼外，在谁的面前不是一副娴静出尘的样子。而他恰好被你的那一面所吸引。现在你亲手打破了他对你的人设幻想，所以一时接受不了。”
“虽然你说得有些扯淡，但是我却有些认同是怎么回事？”赵小野若有所思地撩起耳边一缕秀发绕着指尖玩了起来。
“再说得狠点，季前那叫直男癌。看似情深似海，一旦你的言行举止有哪点不符合他给你打上的人设标签便翻脸不认人。这种人你对他无感是正确的，真要喜欢上了那才是一场悲剧。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也就那张皮囊还将就了。不过比起温别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啪啪啪”赵小野目瞪口呆地给夏以菡鼓起了掌“夏夏，你懂得可真多。连我这种‘草丛侠女’都自愧弗如。”
“什么是草丛侠女？”夏以菡挤了一指尖她那贵比黄金的某品牌晚霜在脸上涂涂抹抹起来。
“花丛浪子的反义词。”赵小野一脸“你是不是孤陋寡闻”的样子瞧着夏以菡。
夏以菡：……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校内二人都如影随形。
季前想找赵小野谈话都被夏以菡给挡了回去。
一开始赵小野笑称夏以菡反应过度，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还怕他季前不成。
但夏以菡坚持劝说她既然已经做了那么久的仙女就不要为了一个傻x轻易下凡。
最后赵小野只得点头应了，有些东西她是不需要但还是被夏以菡的情谊所打动。
这天中午吃完午饭，俩人在校园里散起步来，享受着和煦的冬日阳光。
阑江就是这点好，虽然四季潮湿易闷热但紫外线不强，冬天里可以不擦防晒霜就走在太阳底下。
不过赵小野的皮肤属于天生白皙那种，暑假去昆明玩了一周什么防晒措施都没做也没晒黑。
对此夏以菡羡慕得不得了，一开学见面就揪着赵小野的小脸酸啾啾天生丽质后面还有一句红颜薄命，害得赵小野在寝室里和她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忽地，一阵悦耳的声音闯进耳里，赵小野定睛一看，前方有人在弹吉他。
舒缓清新的调调让她这种不懂音乐的人都觉得好听。
“小野”夏以菡忽然推了她一把，悄声告诉她那两个弹吉他的男生是好基友。
理由如下：他们的眼里泛滥着层层叠叠的爱意。
赵小野很想提醒她，她这是腐眼看人基。
站在十多米外，自己连别人的脸都看不清，她是怎么看出人家眼里的爱意的。
经过他们的当口，赵小野亲眼见证着夏以菡眼中的八卦之火以星火燎原之势熊熊燃烧起来。
大概是夏以菡的目光太过于炽热，那两个弹吉他的男生看她瞅得格外不自在，最后竟然……落荒而逃。
也许是想不通这么一个时尚靓丽女孩子，怎么看着像有病的样子，眼神/琐得他们背部冒冷汗。
直到他们走远了，夏以菡才释放出她即将失控的腐女灵魂。
“那个攻看受的眼神太温柔了！”
“小野，我给你说，那个带碎钻耳钉的小男生好可爱哟！”
“啊啊啊，他们真是太相配了，强攻弱受既视感……”
赵小野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等夏夏自行冷静下来吧，反正她是拿她没法了。
手机铃声响了，赵小野从包里摸出手机。
阳光落在屏幕上，反射出的光格外刺眼。她伸手挡在前面，这才看清屏幕上闪烁的几个字：谢大坑货。
半个小时后，一辆路虎揽胜停在延成大学的北校门口。
一个身着粉衣白裤，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笑容的俊秀男子正慵懒地靠在半开的车窗上，手指有一着没一着地敲着车窗顶部边缘。
附近经过的学生和其他路人纷纷投去了打量的眼光，这年头有钱的男人多，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多，有钱又有颜的男人更是稀少。
似乎是觉察到路人在瞅他，谢晤脸上的笑容又是加深了几分。虽然处于初冬，一双桃花眼里的春意却浓得醉人。
有两个女生都走进校门了还在回头打望他。
“好帅啊，好想找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其中一个女生激动地蹭了蹭另一个女生的胳膊。
“想想就好了，也不看看延大男生的颜值水平。”另一个女生无比痛心地泼了一盆冷水，浇醒室友顺便也浇醒自己。
帅哥都是美女的，男明星才是她们的，算了，还是回寝室舔屏去。
赵小野一出校门看到的就是谢晤像只发/情的公孔雀一样不停地搔首弄姿，害得过路的妹子都快把她们的眼睛镶在他身上了。
“你表哥长得挺不错的嘛。”夏以菡小声说道。
“得了吧衣冠禽兽一只。”赵小野瞧见了她眼里的精光，好心提醒道“千万别对他产生兴趣，真的，他这种浪子宁愿醉死在花间也不会为哪个女人回头。”
“男人也一样。”想到夏以菡的腐女属性，赵小野又专门补充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夏以菡给她挥了挥手，甩了一下秀发往回走去。
“哥，您老又出来祸害良家少女。”走到谢晤身边，赵小野又忍不住出声数落他。
谢晤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什么良家少女，你看刚走过去的那个大妈，少说也有30岁。喏，就是那个穿红色衣服的。”
“30岁就叫大妈！哥，你知道你这话要是放到网上去得得罪多少人吗？”赵小野语重心长地“教育”着谢晤。
“得罪多少人不重要，只要不得罪我家小仙女就好了。”谢晤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朝赵小野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客气。”赵小野眨了眨杏眼，坐到了车上。
谢晤回到主驾驶位上，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
车子启动后像支黑色的利箭快速消失在延大的校门口。
校门口的某根石柱后面，一个长相阴柔的男生看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眼睛里似有两堆篝火在燃烧。
而后火光蔓延，像要毁灭，吞噬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