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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娇弱二皇子和表里如一医仙 第59章 过于“儿戏”

    “什么?你说朕的一个肾没了?”听到这个荒谬的说辞,庆帝在太医面前当场失态,恨不得将这个庸医株连九族。

    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怎么可能有人去赴宴赏花还被人嘎了腰子?

    侯公公只想戳聋耳朵,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炸裂了。

    “是的...陛下,确实是这样没错。”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说话都打着颤。

    “你是不是觉得朕好忽悠?”庆帝扶着被撞疼的腰肾,冷眼看着满嘴胡言的太医。

    太医疯狂磕头求饶。“陛下,就算是给臣天大的胆子,臣也不敢欺瞒陛下啊!”

    “再不从实招来,朕诛你九族!”

    “陛下的腰肾部位遭到撞击,及时看医好生休养是没问题的,可压抑沉淀许久的真气外泄,那股真气霸道又凶猛,震碎了肾脏...”

    “这也是臣的猜测。”太医只觉得自己活不过今晚。

    庆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安静的御书房里只有庆帝的粗喘气,那双冲红的双目宛如吃人的恶鬼,就连侯公公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

    范闲!要是他不给范闲输送真气,也不会肾脏破裂,都是范闲!

    该死的范闲,该死的范建,杀了,都杀了!

    可想到五竹,庆帝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朕畏寒又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庆帝不仅觉得肾疼,还如坠冰窟,手脚发冷,侯公公见状,又拿了一层棉被披在庆帝身上。

    太医的后背冷汗浸湿,额头的汗水滴落进眼睛,刺得他生疼,可太医不敢擦拭眨眼。

    “恕臣医术不精,实在是看不出,应该是接触了某种东西进入体内引发的,敢问陛下赏花宴上可是有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

    庆帝立马想到那诡异的蝴蝶,绝对是那该死的蝴蝶引起的。

    这个不甘寂寞事事都要插手一脚的李云睿,就这么恨他吗?就这么想弑君吗?

    “今日要是有一句话泄露出去,你和你的九族都不用活了。”

    “臣定守口如瓶。”

    等太医劫后余生退出去,庆帝给了侯公公一个眼神,侯公公心惊,低头领命出去,知道了陛下的秘密人,没有人能活下来。

    等侯公公离开,庆帝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

    范闲、范建、李云睿、陈萍萍,一个个的都想朕死!朕就偏不如他们的愿!

    庆帝冷得牙齿直打颤,胸口处就好像是被人放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即使调动真气也无法驱散,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像个蚕茧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

    广信宫,脱离危险的范闲,迎来的第一位客人不出所料,正是陈萍萍。

    得知真气没了,范闲很惊恐,是真的害怕,要是这个消息被老二他们知道,绝对活不过月底。

    失去了真气就失去了和微生三元叫嚣的资本,这让范闲怎么甘心?

    “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保密的,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陈萍萍看出了范闲心里的担忧,安慰道。

    得到保障的范闲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因为微生三元的本事非比寻常,哪怕是有真气,照样吊打他,没了真气,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今日我来是告诉你悬空庙遇刺一事出了结果。”

    范闲支棱着身体,竖起耳朵聆听着。

    “第一,那个侍卫,境外胡人。”

    “看着不像。”

    “有庆人血脉,相貌不可分辨。”

    “怎么入宫当了侍卫?”范闲一脸疑惑。

    陈萍萍笑着说出了陈年往事。“当年庆国与胡人交战,占据上风,胡人派出一队人马来到京都,求和称臣,求和失败。”

    “庆国威风四海,胡人悲惨离境,那人就留在了京都,时过境迁,不知为何进宫当了侍卫。”

    范闲一脸冷笑,陈萍萍给出的答案看起来十分合理可又透着诡异,不可全信。

    蛰伏那么多年了,也没有搞事,偏偏在今年的赏花宴上行刺,没有人指使他范闲倒立洗头。

    就算是故事编得再精彩纷呈,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那就是庆帝,这是想都不要想得事情。

    至于给出得官方答案,不过是为了迷惑那群傻子,要真相信了,那就是傻子。

    布局的人陈萍萍也是掺了一手,为的就是他日后的计划不管失败还是成功,都与范闲无关。

    可惜啊,陈萍萍这次失手了,还没交战费介就被人刺死了,而且范建再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推搡庆帝,事情脱离了陈萍萍的掌控。

    但陈萍萍不想在范闲养伤的期间,将范建的事说给他听,这件事情还没有出结果,不可轻举妄动。

    更糟糕的事,庆帝对范闲和刺客相识已经起了疑心,要说微生三元不是故意的,陈萍萍第一个不信。

    微生三元实在是太会钻空子了,什么看似无意,她这是直接有意将庆帝往他身边引导,当日在场的太子和两位皇子皆败,唯有二皇子安然无恙,这次的赏菊大会,得利者很明显就是二皇子。

    赏菊大会的刺杀,微生三元一定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所有人都被她算计了,甚至庆帝也中招了,可这些都是陈萍萍的揣测,没有证据。

    要是当日他也在现场,绝对不会这么抓瞎。

    范建和庆帝当日的不对劲,起因是蝴蝶,他下令将那些蝴蝶抓捕,正如范建所言,有致幻的效果。

    只有叶轻眉才能让他们失态。

    蝴蝶的主人不难查,就是因为这样,陈萍萍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抓拿,还得看庆帝的旨意。

    实在是想不通,李云睿为何会突然出手?

    “你有事瞒着我?”范闲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解决不了,还是等你养好伤再说。”陈萍萍想要保住范闲,那就绝对不能将他牵扯进来,他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重创对范闲伸出手的幕后黑手。

    “刺伤我的是影子。”

    陈萍萍瞳孔地震,面色也没有刚才那样随意,阴沉的让人可怕,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我和影子交过手,弃剑之后,漏了根源。”范闲直视着慌乱的陈萍萍,继续道。

    所以,能把范闲锤在地上的微生三元,在庆帝面前说的那番话,不是泼脏水,而是掌握到了证据,就连范闲都能看出来,没道理微生三元看不出来。

    而且赏菊大会事发之后,李云睿怒气冲冲去了二皇子府上,出来时面色阴沉,他们一定是达成了交易。

    陈萍萍背后惊起冷汗,这下他是真的坐不住了。

    “别看了,我刚醒,附近没人。”

    “如果真是我设的局...”陈萍萍抬起手遮住一半面容,意味深长的道。“你怎么办?”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范闲可以做到,但他必须要确认是不是陈萍萍也参了一手。

    “是你吗?”

    “我只派了影子,其他两个,纯属意外。”

    “所以,只是个意外?对吗?”范闲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道。

    “绝对是意外。”此刻陈萍萍有些心虚,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不受控制。

    宫典护驾不力被庆帝贬去定州,叶重连上八道奏折请罪,下场也和宫殿一样,双双被打包去定州。

    正在撸猫的谢必安,接到儋州那边传来飞鸽传书的信件,熟悉的字体让他感到不安,直觉告诉他,要是不打开看直接送到殿下王妃手里,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谢必安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撕开了信封,看到信的内容,眼前一黑,恨不得闪现到老范面前,揪着他的衣领狂扇他,谢必安闭上眼又睁开,多希望是他的幻觉,可不是。

    一时间谢必安不知该如何是好,把信塞进信封里,抱着蓬松毛茸茸的桑葚和三七火急火燎的找到了李承泽。

    “殿下,王妃。”谢必安将桑葚和三七放在地上,示意它们去找王妃。

    李承泽接受到谢必安的眼神,有些不妙,让他避开三元一定是儋州那边出了事。

    “三元,西街那边新开了一家糕点铺,我去买回来给你尝尝。”

    “承郎。”

    “三元想吃什么,尽管说。”李承泽有些心虚的转过身,笑得温柔,极力掩饰着心中的那份不安。

    微生三元怀里抱着两只猫,盯了他片刻。

    “无事,注意安全。”

    “嗯。”

    李承泽和谢必安远大厅来到后院的花园。

    谢必安环顾四周,从怀里掏出撕开的信封递过去。“殿下,您看。”

    李承泽接过展开信纸抖了抖,看到上面的内容,瞪大了双眼。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试图从中看出蛛丝马迹想要否认这不是范无救的字迹,但可惜,就是范无救的字迹。

    “半夏死了?”

    “怎么可能?”

    “哪怕是范无救死,半夏都不会死。”

    李承泽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手中的信轻飘飘的掉在地上。

    不敢想要是三元知道会有多伤心。

    谢必安弯腰捡起,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不已。

    “殿下,属下也不相信半夏一个九品高手会死,若是死于敌人,那绝不可能,可老范在信中说了,半夏是死于山洪崩塌,而且还找到了尸骨。”

    李承泽瞬间从慌乱中立马冷静下来,这件事还存着疑点,他抓住了谢必安的手,一字一句道

    这件事在还没有彻底查清落实之前,先不要告诉三元,否则他怕三元失控会做出一些不可挽救的事来。

    “你亲自去儋州跑一趟,查清楚是怎么回事,要快。”

    “是,属下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