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我有一卷书,可渡天下人 > 第1371章 默许灾生的理由

我有一卷书,可渡天下人 第1371章 默许灾生的理由

    曦以灵水之泽,生命之辉,压制灾的暗。

    许轻舟掌寂灭雷霆,倾泄星河,生命之源庇护周身,混沌领域大开。

    无畏攻伐,想方设法逼近灾的肉身,欲以混沌之力,吞噬灾的黑暗气息。

    进而唤醒无忧,结束这一场乱局。

    这是许轻舟和曦的计划。

    灾心知肚明,它并不着急。

    始终在与曦和许轻舟拉扯,若即若离...

    它很清楚。

    现如今永恒真灵尽出,与不朽乱战。

    只要自己不死,就能源源不断的为黑暗军团输血,不朽便不会死,此消彼长,永恒必败。

    数千年前,它急功近利,最后被灵水之灵打了个猝不及防,最终被镇压浩然。

    数千万年的牢笼生涯,早已改变了它的心性。

    又一次重见天日。

    它要的是万无一失。

    它了解对手,也能认清自己,它算尽一切变数。

    胜利必将手到擒来。

    就如现在。

    真灵们狼狈,苦苦支撑。

    而界灵也拿自己束手无策。

    哪怕现在的它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力,应对起来,却依旧游刃有余。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数千年的岁月里,灾于封印中沉淀,积蓄黑暗之力。

    反观界灵,倾世灵水,不停运转,一刻不歇,生怕打个盹,灾就会趁机破开封印。

    所以。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数千年的岁月里,虽然被镇压的是灾,但同样的,不管是界灵,还是六尊远古的真灵何尝不是被牢牢的束缚在了浩然这片天地牢笼中呢?

    就连苏轼之和李太白也不例外。

    他们失去的可不止是自由,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这也是为何,当初灵河渡上,苏弑之和仙说,他们想死都死不了。

    共同被囚禁于一方山河,却也各有不同。

    不朽和灾是沉睡。

    养精蓄锐。

    而真灵和界灵却是在消耗。

    特别是界灵。

    灵水川流不息,没有一刻停滞。

    永恒历经荒古,上古,直到现在的仙古纪元,漫长的岁月里,永恒的苍生其实一直都在渐渐没落。

    荒古纪元时,拥有足以比肩真灵的强者。

    再到后来的上古纪元,仅有神明。

    最后的最后...

    神末时代,诸神凋零,仙古纪元,便不许神明。

    纪元的更迭,其实本质上就是因为界灵的衰弱而导致的天道降级。

    法则之力,亦随之衰减。

    永恒。

    就像是一个整日于田间地头劳作的农夫,终究是到了暮年,垂垂老矣。

    这也是为什么界灵和远古真灵,会默许灾生浩然,让黑暗重临永恒的原因。

    因为,即便没有这一次的变数,即便灾没有苏醒,随着时间的推移,能量的持续衰减,终有一日,灾同样会破开封印而出,寂灭永恒。

    而到那时候,祂们恐怕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祂们窥见一抹变数横生浩然之时,便布局至此。

    顺其自然,许灾生人间。

    再出手镇压,博上一博。

    这一点。

    界灵没有和许轻舟说,因为祂觉得没必要,恐怕少年平生焦虑,畏首畏尾。

    这一点。

    灾心理也清楚,毕竟能量是守恒的。

    界灵流逝的能量,就是它干的,悄无声息间以黑暗之力将其吞噬。

    世界上可不止混沌之力具备吞噬之力,它这些年也从未有一刻坐以待毙。

    混沌初开时。

    光明与黑暗相继诞生,光明继承了混沌中蕴含的生命之力和创造之力。

    并演化出了万物生灵。

    而黑暗则是继承了混沌死寂和腐朽。

    其中便就有这吞噬之力。

    以黑暗吞噬光明,灵水干涸,它终得自由。

    只是它不想在等了。

    太孤独,太漫长,

    所以当它洞悉界灵的布局后,同样选择顺其自然,上演了一出将计就计...

    其实。

    许轻舟也猜到了。

    人在将死之前,总会疯狂一把,界灵也不例外。

    这本不足为奇,若是换做他,许轻舟也会选择这么做。

    等,是必死,拼,可能会死。

    没人会傻傻选择前者。

    只是这一切,对于许轻舟来说都不重要了,对于这一战来说也不重要了。

    二者之争。

    必有输赢。

    此时此刻,就像是三个人打牌,灾和曦都知道对方手里的牌,也知道许轻舟的牌。

    也唯独只有许轻舟一人,看不透两人的牌。

    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所谓的算计与布局皆无用。

    他们了解彼此,比彼此更了解自己。

    少年入这样的一场明局中,自然是极其吃亏的。

    但是许轻舟却也并非真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们知道自己手里的牌又如何?

    只要自己的牌够大。

    便是明牌,闭着眼打,也未必会输。

    只要手握大牌不打,慌的就不该是自己,而是对手。

    随着许轻舟和曦的合作。

    灾虽然明面上装作毫无所谓,可是嘴巴里的唠叨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过。

    挑拨离间?

    不止。

    还有挖苦嘲讽。

    “许轻舟,你真的相信祂会帮你?你可别忘了,这一切可都是祂设的局。”

    “许轻舟,你要想清楚了,是谁要置你于死地,是谁要毁了那片人间,不是我,是祂,是我救了你,你不是好好先生吗?你不可能看不懂,平日间都是以德报怨,怎么今日却是恩将仇报呢?”

    “啧啧...许轻舟,你不仗义。”

    “其实我们才是一伙的,不是吗,我们都来自人间,我还是你徒弟呢?”

    少年眼眸阴戾,大手一探,“别废话,要么把无忧还给我,我可以给你和谈的机会,要么就玩命,争个你死我活。”

    灾半眯着眼,应对自如间,啧舌调侃,“啧啧,少年啊少年,勇气可嘉,就是实力太差,这就叫脾气不小,能力也不大,可惜啊。”

    “你真的以为,你能唤醒那孩子吗?”

    “你真的以为,你这一具区区天帝境的肉身,能吞得下我一身的黑暗之力?”

    “你也不怕被撑死?”

    “少废话,吞不吞得下,吞了才知道。”许轻舟说。

    灾言:“当我没说,借用你的话,不与井蛙语海,不和夏虫语冰,你非得要撞南墙,那就随你吧,头破血流时,你总会回头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