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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枯竭,我能往返仙界! 第314章 战端再起

    于是乎,帝国疆土内外,军旗招展,战鼓轰鸣。

    苍穹之下,举国同心,皆言“圣皇英明,振我乾坤!”

    百里之外皆可闻铁骑操演之声,万民眼中尽是战意熊熊,望断北方,欲待雪耻之机。

    而姜小玲,立于宫阙高台,遥望幽北,凤眸深邃如渊,喃喃道:“大势已成,天机可用,唯愿此局,不负吾心。”

    三载如电,转瞬即逝。

    姜小玲执掌帝国朝纲,手段更趋凌厉果决。

    她深知大战在即,遂不惜代价,将帝国彻底锻造成一台无情战争巨兽。

    凡民间青壮者,悉数征调入伍,凡钱粮丝毫无存,皆入国库军仓。

    铁令如山,所过之处,无人敢违,昔日盘根错节之地方豪强、朝堂权党,在先前十载肃整中早已元气大伤,骨血未复,如今虽心怀怨毒,却无力抗衡圣上的意志,只能俯首称臣,予求予取。

    帝国兵甲之盛,前所未有。

    各大兵工坊昼夜不息,工匠齐力铸炼,千里之外铁矿山皆响彻隆隆巨响。

    百万甲兵严阵以待,弓弩如林,刀枪如雨。

    粮草屯积若山岳,战马精良,披挂流光溢彩,战鼓未响,已能震慑八方。

    然富国强兵之下,民间积累早已榨取殆尽,家中空仓断炊者比比皆是,街头寒意渐浓,百姓生计愈发艰难,怨声隐隐浮动。

    姜小玲心知若放任此怨,恐引自乱之机。

    于是在次密令影卫司,暗中放出风言,煽动民间舆论:“北疆妖蛮窥我疆土,屠城戮民,草原诸部早有南侵之谋,彼等狼心狗肺,贪婪无厌,不日必踏我家国!”

    一时之间,画师走笔如飞,市井巷陌挂满妖蛮戮民图卷,茶楼酒肆中更有说书人绘声绘色讲述蛮族暴行,激起民众滔天怒意。

    真信者心燃烈火,誓欲报国雪耻;假信者亦随波逐流,随声附和。

    民心既动,姜小玲乘势而为,昭告天下:“今国有大难,强敌在北,凡忠勇之士,皆可从军建功,封侯拜爵!”

    昔日走投无路之青壮、流亡豪强、失意武人闻风而动,纷纷披甲执戈,甘为国战。

    转瞬之间,帝国兵锋大涨,朝廷掌控之力登峰造极。

    帝国疆域之内,战旗猎猎,铁蹄声震九天,兵戈未启,已是风云变色。

    姜小玲立于高阙之上,眸中寒光流转,冷声低语:“局势已成,如今当借天下怒焰,燃尽蛮夷血土!”

    天地之间,隐有杀机弥漫,北疆风起云涌,烽火将燃。

    于是,姜小玲一声令下,穷尽帝国全力出击,誓要毕其功于一役。

    她心中铭刻着上次的教训,深知若再陷入冗长胶着之战,便是将帝国之血肉活生生磨碎在草原的黄沙之中,终至国破民亡。

    今番她不容有失,唯有雷霆一击,快刀斩乱麻。

    此令一下,举国震动。

    自京畿到边陲,自山野村镇至江河港口,车马不息,号角连天。

    此刻,整个帝国已然无一人能制其意志,朝堂之中再无掣肘之手,无论官绅贵族、豪强地主,亦或平民百姓,皆被裹挟于姜小玲的洪流之中,或甘心,或被迫,帝国机器轰然转动,日夜不歇。

    而草原诸部早有筹谋,非等闲之辈。

    大汗座下智者辈出,早于数年前便察觉帝国动向,暗中布局。

    虽无繁华城池,却凭草原辽阔无垠、马蹄疾如风,早已预备焦土之策,誓将铁流拖入漫长消耗战。

    战争如预期般爆发。

    帝国大军铁甲耀日,旌旗漫卷,数十万之众浩浩荡荡出塞,辎重车列绵延百里,粮草运输有序如织。

    初战之时,草原部落节节败退,焚营弃牧,避实击虚,帝国大军锐不可当,仿若刀切豆腐,所向披靡,战线急速推进。

    然而,随着铁骑深入,草原的真正险境方才显现。

    各部联手实行焦土政策,所经之地尽为废墟,牧场焚毁,井泉填埋,连牲畜也被驱散于深草密林。

    补给线虽长,起初尚能保障,然而越过数百里,纵有良策,终难敌广袤无垠的空旷与孤绝。

    粮草虽有,渐觉不济;人马虽勇,疲态已现。

    炎日炙烤,风沙漫天,纵横千里的帝国大军仿佛踏入无边无际的陷阱,曾经畅通无阻的粮道逐渐被袭扰切断。

    昼有游骑袭扰,夜有暗哨放火,焦土的威力终于在漫长行军中显露无遗。

    姜小玲高坐行军大帐,双眸如炬,冷冷望着传来的情报竹简,手指微颤,却无丝毫退意。

    她低声自语:“成王败寇,今局已无退路,唯有一搏。”

    帝国的意志,凝结于她一人之身,而整个草原,也在等待着这场旷世之争的最终落幕。

    于是帝国行止愈加急切,姜小玲坐镇后方,昼夜下令,催动帝国数百年未有之力,调集天下辎重,百川归海般涌向前线。

    沿路官府昼夜驱赶车马,征民为夫,挑粮送水,前线将士所需,须以加倍消耗供之。

    然天地有极,人力物资皆非无穷。

    帝国虽有十年修生养民之基底,然此刻如狂风中点灯,愈燃愈盛,油脂愈少。

    至大军横推半个草原,初时锋芒锐不可挡,然而日渐疲敝,兵力渐散,旌旗虽遍野,实已难成一股绵延之势。

    辽阔草原之上,行军千里,一营孤悬,十营互不相顾。

    沿途皆是寸草不生,焦土连天。

    草原智者早已布策,命各部游骑飞驰千里,破坏帝国水源,以秘毒投于井泉河渠。

    诸多水井一夕之间化作毒潭,渴死战马无数,士卒亦中毒而亡,军中哀嚎遍野。

    牧场焚毁,青烟直冲九霄,粮草奇缺,征战所需之马匹难以补充,箭矢断绝,甲胄难修。

    帝国兵卒本习惯农田沃土,行于草原腹地,渐觉如入无边死境。

    昔日丰盈粮仓已难支应,长途补给愈发艰难,沿途护送粮秣之队屡遭草原游骑劫掠,十去六七。

    兵力之虚,亦因战线太长而愈发显现。

    前锋陷阵数百里,孤军深入,援兵难至,彼此消息迟滞。

    纵有号令千里,亦不敌草原无涯、风沙阻断。

    姜小玲高居中军,望着层层折损的粮秣奏章,神情如霜凝霄汉,心知此局若再拖延,便是帝国断血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