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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玉谜 第52章 吸血蚂蟥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感到头皮发麻。回头看了看帐篷,庆幸自己是睡在帐篷里,要不然就和眼前的两匹马一样了。

    两匹马卧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没有任何挣扎,完全是在不知不觉中死去。马的身形瘦了一圈,看起来极其枯瘦,身上布满馒头大小的黑包。而且这些黑包还在不断的蠕动,一丝丝血迹从黑包底部流下来。

    昨天才提到旱蚂蟥,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也难怪,昨晚下雨,干蚂蟥的活动能力更强,而且也更加活跃。

    上前瞅了瞅已经死了的马,我无奈的摇摇头:“早就被吸干了血,没救了。看来我们的装备得自己背了。”

    高半截骂了一声娘,用手去扯马身上最大的一只蚂蟥。扯了半天扯不下来,干脆拿起砍刀插在蚂蟥的底部撬,然后一把扯下一只碗口大小的蚂蟥。扔在地上,一脚踩下去,吸进肚子里的血一下子溅出来。

    溅得我满脸都是红色,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蚂蟥将血吸进肚子里,血不但没有凝固,反而还很血腥。

    高半截边踩边骂:“狗日的畜生,敢吸干你高爷的马,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蚂蟥。”

    高半截几脚下去,蚂蟥体内吸的血被挤干。体型一下子缩小了好几倍,之前碗口大小,现在不过只有大拇指粗细。

    高半截越踩就越觉得奇怪,一脸的疑惑:“我说段玉生,你是南方人,这东西你肯定不会陌生。我用脚踩了半天,这蚂蟥没死,反而更加蹦哒了。”

    我在一旁擦着脸上的血,看着越踩越起劲的高半截,有点无奈的说到:“这家伙身体柔软,而且任性极强。别说你用力踩了,就算是你单脚踩上去,然后来几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让蚂蟥在你的重量压制下做摩擦运动都不一定能够杀得了它。”

    高半截有点不信,捞起袖子,手扶在一棵树上。单脚站在蚂蟥身上,然后用力旋转,直到他感到昏头转向才停下来。

    蹲在地上看了一眼,蚂蟥扭曲了几下,又恢复了原样。

    高半截气呼呼的举起砍刀,一刀将蚂蟥砍成两节:“哼,畜生始终是畜生,功夫在高,也怕砍刀。”

    我看到他一副武将模样,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准备去看马身上的蚂蟥。刚转过身子,我看到他脖子后面,有一只拇指粗细的蚂蟥正一动不动的趴在他的后脖子上。我似乎也感到脖子有点痒痒,急忙摸我自己的脖子,还好什么也没有。

    “小心,你脖子上有蚂蟥。”听见我说出这句话,高半截急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顿时脸都变白了,用力去拽附在他脖子上的蚂蟥。

    “我的妈呀,什么时候爬到我的脖子上的,段玉生快救命啊!”

    我急忙跑去:“别动,我来帮你扯。”我是一个农村人,在南方蚂蟥很常见,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拇指粗细的。

    我用力握住滑溜溜的蚂蟥,不知道是这蚂蟥太滑还是它的吸盘吸力太大,不管我怎么用力,手总会滑开。

    高半截看着我半天拔不下来,心里也有点急:“别磨磨蹭蹭的,救命要紧,我可不想被吸干。到底拔下来没有?”

    我也很着急,高半截是个大活人,总不能用刀去撬吧!我再次握住蚂蟥,手指死死的掐住蚂蟥肥大而滑腻的身体,用力向外扯。可是结果还是那样,自己一发力,手就打滑了。

    我急忙拍高半截的后背,朝他说:“快把衣服脱了,直接拔拔不出来,我朝下掰掰试试。”

    高半截手忙脚乱的脱掉外衣,顿时我感到后背发麻。高半截的后背,密密麻麻的蚂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粘在他的后背。看起来又恶心又恐怖,如果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了,我想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成为他这一生的噩梦。

    我粗略数了一下,足足有九只。我也感到奇怪,高半截之前又跳又动,这些蚂蟥移动速度缓慢,不可能跳上来啊。

    就在这时,一只硕大的蚂蟥从天而降。一下子落在我的手臂上,我惊恐的急忙将手上的蚂蟥甩掉。

    高半截准备伸手过来摸自己的后背,似乎他也感觉到了什么。我一巴掌拍过去,将他的手拍开:“别动,这些东西,仿佛你越用力,它们就吸附越紧。”

    高半截也急了,朝我大叫:“别发呆啊,快给我拔掉。”我看用手拔又拔不掉,用砍刀去刮风险太大。

    于是咬咬牙,对高半截说:“你得忍一下,我用火来烧。”高半截急忙点头,我看见不断有旱蚂蟥从树上掉下来,急忙将他拉进帐篷中。

    拿起打火机,将打火机调到最大,用火苗在高半截的后背一只一只的烧。火一烧,蚂蟥黑绿的身体开始变白,然后大量的水分冒出来。每一只至少需要半分钟才扭曲着掉下来,我将掉下来的蚂蟥扔在地上,接着烧第二只。

    高半截时不时被火焰烧到,时不时后背一缩,发出一声惨叫。后背烧掉后,高半截又把裤子脱了,在大腿上还有两只。

    检查完后,高半截才把衣服穿起来。高半截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有点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这些蚂蟥只咬我,而你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心说,我还有血可以吸吗?我走出帐篷,催促到:“少废话,刚才你砍死一只,其他的蚂蟥闻着腥味就从树上落了下来。

    快点离开这里,蚂蟥只会越聚越多。光是蚂蟥我们都难以应付。如果血腥味被风吹开,被豺狼虎豹闻到,到时候不止吸血了,我们可能连骨头都不剩。”

    高半截这才意识到,急忙背上装背包,将帐篷顶在头上。挥动砍刀,朝着还布有水珠的灌木砍过去。一路上,还时不时有一两只旱蚂蟥掉下来,砸在高半截头顶的帐篷上。

    高半截只是骂了一声娘,用力甩开后,继续向前推进。中午时分,太阳高高挂在头顶。几个小时前下雨的迹象消失得无影无踪,闷热再次袭来。

    随着我们一步一步深入,森林里的树木更加葱郁,有的大树甚至十个成年男人都抱不过来。头顶上,不断有各种各样的鸟飞来飞去。

    我和高半截艰难的推进,忽然我的脚踩到一块木头,只听见咔嚓一身。我和高半截被一张大网一下子套在半空,就像荡秋千一样,在半空里左右摇晃。

    紧接着,沙沙声响起,从草丛里钻出几个拿着长矛的野人。我和高半截被网死死的网住,想要去捡落在地上的砍刀,被野人一把抛开。

    我和高半截努力挣扎,可是他们人多势众,一下子将我我高半截绑得严严实实。架在一根木头上,抬着我们在丛林里穿梭。

    心说完蛋了,遇见野人山的野人,这下子我和高半截凶多吉少。我看着眼前的这群人,说不定昨晚的魅影,就是这群野人的耳目。我心里那个后悔,如果昨晚我即时一刀砍下去,这一切就会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