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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九杯 第103章 捺都部族

    听到赵杯的鬼话,朴实的捺都部族族人恨不得跪舔神使,他们大喊道:

    “不敢,不敢!

    您是大光明神的兄弟,位高权重,能够在我们面前现身传达神的旨意,已经令我们倍感光荣啦。

    刚才,又赠与了神功,怎么敢要补偿。

    况且能否获得预言鸟靠得是机缘,有能力者得之,不存在抢夺一说。”

    赵杯眼看这些土着懂事,也不推辞,哈哈大笑。

    “布拖,你们这儿管不管饭?”

    布拖先是一愣,发觉到自己考虑不周,赶紧邀请赵杯和随行的人到部族做客。

    在她的命令下,三个族人跑回去报信,做好招待准备。

    其他人列好队伍,护送着赵杯一行浩浩荡荡地的出发。

    在路上,布拖介绍了部族的情况,回答赵杯的提问。

    特别是一些关于植被、虫兽的知识,让赵杯等人颇感有趣。

    伍德行常年混迹在村子周遭,对树林不陌生,说到辨识技巧、抓捕方法、生物习性等等,竟然和布拖聊得有来有往。

    慢慢的,除了脚步声,只剩下伍德行和布拖两人的对话。

    如果留意观察,你会发现布拖看向伍德行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好感。

    当行走到一棵象牙树时,响起微弱的鸟叫声,循着声音,眼见一只幼鸟卧在树坑的杂草里。

    伍德行上前手捧幼鸟,仔细查看,没有见到外伤。

    猜测大概是它淘气,自己从鸟窝中跌落下来的。

    伍德行身体一晃,敏捷地爬上象牙树。

    果然在浓密的树杈上发现一个鸟窝,小心地将幼鸟放了进去。

    待他回到地面上,布拖对伍德行的好感大增。

    言语间毫不掩饰欣赏,搞得伍德行面红耳赤。

    两人越走越近,不时碰触身体,释放好感。

    一个小时后,队伍来到捺都部族的营寨。

    大寨外站满了迎接的族人,其中一个头戴红白冠羽的中年男子面目刚毅,身穿长毛兽皮,挺拔的立于最前方。

    这个男子赫然就是族长布仁巴雅,布拖的父亲。

    看到父亲,布拖洋溢出兴奋的笑容,上前施礼。

    然后恭敬地向布仁巴雅和族中的长辈们介绍神使赵杯,描述了大明光神降临现世的经过。

    在嗡嗡地议论声中,赵杯摆出傲然之色,制造出狂风、光幕、巨响交杂的景象。

    口中不断说出奇怪语言,瞬间征服了所有人。

    人们欢呼起来,极度敬畏地请赵杯进入大寨。

    赵杯走在人群中,端起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遭到了明月的白眼。

    华阳真人更是忍不住轻笑出来,觉得这次出行,实在是有趣得很。

    伍德行和金正轩却把赵杯当做偶像,进一步坚定了追随他修行的想法。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美女们莺莺燕燕,身材丰满,紧紧簇拥着奸笑的赵杯,心中的期待更加强烈。

    族长布仁巴雅满心欢喜,眼中尽是光芒。

    就在族人招待赵杯等人期间,他被女儿偷偷叫到一旁。

    当看到布拖一掌将数米厚的粗木桩轰成碎渣时,深深折服在信仰之光的神威之下。

    “高萍斯!”布仁巴雅喊来心腹。

    “把最好的酒水、最好餐食全拿出来,好好招待神使。”

    “是族长。”高萍斯右手护胸行抚胸礼。

    大长老霍尔吉面露难色,忍不住开口道:

    “神使光临咱们部族值得庆祝,我赞同您的看法。

    只是,布拖这次狩猎打到的食物比上次少,再这样下去,今年冬天恐怕不好过啊。”

    布仁巴雅想了想:“昆都勒那边怎么样?”

    霍尔吉叹气说:

    “昆汀部族的人把果树搜刮一空,连未成熟的果子也给摘走了。

    那边的灵兽死死护住大湖,咱们的人没法靠近打鱼,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几只巽羽和平角羚。”

    他见布仁巴雅不说话,识趣的闭上嘴,静静等着。

    布仁巴雅稍稍抬起头,看着族人崇拜的围着赵杯舞蹈,听着他们热情的恭维,胸口沉闷的难以形容。

    “你们去招待神使吧,布拖你留下。”

    霍尔吉和另外两名长老互相瞅瞅,点点头,一同走向大寨中央的广场。

    布拖见三位长老走远了,问道:“父亲有话和我说?”

    布仁巴雅很爱眼前这个懂事的女儿,舍不得让她老是去外面冒风险。

    狩猎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还是老老实实在部族里生儿育女好。

    前几天,他带着几个种植经验丰富的族人选好了一块地,过些时日开垦出来耕种粮食。

    虽然比不上吃肉顶时候,但好过挨饿呀。

    他打算劝劝布拖找个意中人嫁了,去盯田里的事儿,省得天天担心。

    他为难的皱起眉头,给布拖制造点压力。

    “女儿,你超了结婚的年龄了。

    有什么打算么?

    巴克、苏力塔、昆都勒都是族内的好男儿,他们也对你有意。

    逼着父辈们三天两头的找我说你的婚事,搞得我头疼死了。”

    布拖看了看父亲,脸蛋难得红了一次。

    目光低垂间,不经意地瞥向了伍德行。

    布仁巴雅面露疑惑,看到不远处坐在地上,独自喝酒的青年男子。

    他似乎明白了布拖的心意,不动声色的说:

    “女儿啊,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舍不得你吃苦,舍不得你离开。”

    “我能去哪呀?”布拖心口不一的说:

    “我会留在父亲身边的,点苦算什么?

    娇嫩的花朵除了美,一无是处,经不起风浪,我愿做勇敢光荣的战士,守护你,守护部族。”

    布仁巴雅开怀大笑,摸了摸女儿的头。

    “部族的规矩多,身为族长更要遵守,关于你的婚事,终究是要做出选择的。”

    布拖小小年纪就知道部族女人的价值所在,她明白自己虽然做得比很多男人强。

    但自己改变不了性别,改变不了在部族成亲之后生孩子做家务的规矩。

    所以她有两个选择,要么努力让自己不嫁出去,当个没人要的老姑娘。

    要么嫁到别的地方,离开部族和她的父亲。

    她明亮的眼睛闪烁光芒,问她的父亲:

    “我让心上人入赘行不行?”

    布仁巴雅哭笑不得的说:

    “那这小子要改姓,以后所有的事情要听你的。他做的到么?

    你再想想吧,我去招待客人了。”

    人群中,伍德行看着热情的部族人,心情放松,一口酒下肚,瞬间温暖全身。

    他偶然地扫看之下,布拖那星辰般璀璨的眼睛映入眼帘。

    一时间,两个人都笑了,刹那间爱情的酸臭味在空气中发酵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