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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偷听我心声,满朝文武心态崩! 第九百四十六章 龙驭宾天,全新篇章

    洪武二十五年,紫禁城笼罩在深秋的萧索中。

    奉天殿内,须发尽白的朱元璋疲惫地望着殿外巨大日晷投下的长长影子。

    殿内堆满了来自寰宇四海的奇珍异宝、番邦国书,宣示着“日不落”大明的空前疆域。

    然而,这位铁血帝王脸上沟壑深陷,眼中锐利掺杂着浓浓倦怠。

    他深知,维系如此辽阔的帝国,对日渐衰老的自己已是重负,对继任者更是严峻考验。

    一丝对权柄的不舍,以及对功臣、尤其功高盖世的国师秦枫的隐忧,在他暮年心底悄然滋生。

    太子朱标侍奉榻前,历经朝政磨练,眉宇间褪去书卷气,满是沉稳与坚韧。

    然而,父子之间却横亘着微妙隔阂。

    朱标身边围绕越来越多受秦枫“格物”思想影响的臣工,其治理理念与洪武朝以武力、强权为核心的传统,隐隐碰撞。朝堂暗流涌动,关于海外利益、技术投入的纷争,悄然试探着老皇帝削弱的掌控力。

    此时,秦枫正率领一支由最先进舰船组成的新探索舰队,航行于大西洋万顷碧波之上。旗舰“龙腾号”甲板上,秦枫收到一封朱标亲署的蜡丸密信。

    “府库”印记,乃二人最隐秘通道。

    信中,愈发沉稳的太子朱标,言辞委婉恳切。

    “……父皇春秋已高,思虑愈重,时有旧事萦怀,新人疑窦。枫师功冠寰宇,智通鬼神,掌造物枢机,负万民仰望,亦难免为宵小所指。为社稷、为枫师功业周全计,儿臣冒死恳请:枫师此去,权当远游,宜缓归期。西行探索,珍重!勿念故土,新陆蓝图乃帝国百年之基,亦枫师避祸全身之策也!”

    字里行间透着对父亲晚年的洞察、对朝堂风波的忧虑、以及对恩师的关切与保护。

    秦枫心下了然:帝王暮年,猜忌与疑虑交织,历来是风暴漩涡。朱标在为他谋划出路,更在为帝国开拓保留火种。

    “如此…甚好。”

    秦枫嘴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这不是对“避祸”的欣喜,而是赞许朱标洞明时势的睿智。

    他不再犹豫,将信纸抛入风中。随即,对正与学徒研讨海图的工部侍郎杨开天下令:

    “开天!停止向东计划。传令舰队:更改航向!目标——更遥远的西方!找到那片传说中的沃土!不惜一切代价!”

    舰队的航向毅然指向西方地图的未知区域——未来被称为美洲的大陆,远离了帝国权力风暴的中心,带走了未来的火种。

    是年冬,应天皇城寒气彻骨。

    操劳国事耗尽最后心力的洪武大帝朱元璋,深夜于乾清宫御案前,伏案而逝。

    史载:“太祖高皇帝崩于大内,龙驭上宾。”

    太监清晨发现时,唯见那张凝固着无比凝重与疲惫、为万里江山熬干的面容,无声宣告着一个时代的落幕。

    灵前,太子朱标一身素缟,沉痛伏地。巨大的悲恸之下,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责任与使命。数日后,新帝于灵柩前继位,改元“建业”。

    建业帝朱标甫一登基,便展现出非凡的政治智慧。

    对旧臣的安抚,首先就让所有人放心,非但未清洗徐达、汤和等开国勋贵,反盛赞其为“开国柱石”,厚赐礼遇,稳固根基。

    与此同时,迅速提拔自己多年培养、熟悉大疆域治理且受秦枫思想影响的太子近臣,填补权力真空,接管帝国航舵。

    海外方面,特敕燕王朱棣长镇海外,总督军事贸易,使其成为帝国海外霸权的支柱与震慑,绝其归国可能。

    虽秦枫远在天涯,新帝仍下旨高度褒扬其“拓万里海疆,奠不世根基”之功,追赠尊号。

    更关键的是,明文将“格物导引”、“天工巧术”之学纳入国朝取士及工部考选标准!

    令秦枫身边的杨开天,定期将通过远洋舰队获得的新大陆资料、技术造法、矿产分布等作为最高“工科典藏”传回推广。此举为“建业”时代定下拥抱新知的基调。

    在秦枫因密信远航创造的物理隔绝与时间缓冲下,在新帝这套高超而稳健的政治组合拳下,帝国的权力交接如精密齿轮咬合,以一种近乎平稳的姿态,渡过了历史的险滩。

    可能的腥风血雨,被消弭于大洋波涛与建业政令之中。

    建业帝朱标,稳稳接过了父亲绘制、无数能臣共同浇筑的辽阔世界版图。

    此刻,他沉稳的目光已望向被铁甲舰劈开的七海航道、龙旗点亮的异域港口、地图边缘正在绘就的新大陆……紧握通往下一个时代的船舵。

    名为“建业”的崭新帝王篇章,于紫禁城的哀乐声中,悄然翻开。

    殿外,那巨大青铜日晷的晷针,在建业元年寒风中,投下的影子已悄然变换了方向。

    庞大的帝国,如同一副精密日晷,在历史齿轮的啮合中,稳健地踏入了下一个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