雫 第414章 小孩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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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蓓拉似乎注意到了余欢面部上闪烁的神态。
“我带给你的感受很分离吗？”阿蓓拉这样问。
余欢虽掩藏住被看穿的窘迫，但嘴上却也承认：“嗯，阿蓓拉女士，我可以提出一个问题吗？可能有一些冒犯。”
“请问，如果我的解答能帮助到你。”女孩的声音夹杂着烂漫与温柔。
余欢微笑着颔首，坐在她们身边。
“您好像不能完全保持自己原有的本性。”
阿蓓拉静静听着，体会到了余欢想要隐晦表达的意思。
“现在你体会到的就是我的本性，是过去的，也是今天的，是灵魂的，也是现在身体本能的天性。”
“……天性，吗？”余欢观察着女孩的眼睛。
新生的眼波汇入了深沉的智慧汪洋里。
她没有改变吗？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改变吗？
不对。
汪洋没有扩展，而是在更替。总有一天，新生的稚嫩波流会全然替代大海「摇篮」的经历与荣誉。
“我大概能体会到您的心情，也对您来到这里的原因有了一些猜测。”余欢说。
阿蓓拉缓慢地抬起头，手捧着圆鼓鼓的背包笑道：
“学识永无止境，诅咒在今天的德里沃仍然是朦胧的谜团，能接触到这类的神秘面，你们的首领是一个不凡的人。”
余欢默然。
“余欢，记忆和本性都需要‘锚点’来支持，拥有‘锚点’的加固，它们不会消失，不会随波逐流，仅仅只是会被暂时覆盖而已。”阿蓓拉继续说道，“这一路上，一定有很多人对你表达过好意，你可以尝试着接受它们，这些好意并不是虚假的，内里陈放之物的吸引力也不会因为包装的精美而黯然失色。”
“这样啊……”余欢盯着桌面，心中闪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怎样的好意才是真实的？
“小爷为什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能说得简单明了一点吗？”克里斯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厨房走出。
在他身后，老乞丐亚德罗·菲斯正倚着厨房门，脸上挂着迷之微笑看向余欢这边。
阿蓓拉与老乞丐相互点头致意。
“希望我们的突然到访没有使你感到困扰。”
老乞丐拍腹大笑：“何故说是困扰？老夫可一直盼着你们早到！越早越好！”
“行动没有被耽误吧？”
“没有！行动明天就开始准备！”
老乞丐哈哈笑着，一手一个，把余欢和爱希娅从椅子上推开。
“诶诶诶？！！好失礼！”
爱希娅愣是没想到，作为客人，而且还是一位优雅的淑女，竟然会被主人家若无其事地从桌子上赶下来。
余欢倒显得面无表情。
‘和这两人呆久了就习惯了，话说我最近是不是也被他们传染，变得有点……鬼畜了？’
而后，一双手分别拉住余欢和爱希娅，把他们拉进了隔壁空房间。
“哎呦，你干嘛？”爱希娅甩开克里斯的手。
“克里斯？”
克里斯清了清嗓子，向被赶下桌子的狼狈二人解释道：“咳咳，别介意，因为老东西老糊涂了，所以……呃，以前学的礼节早就忘光了，他不是对你们抱有恶意，就是想和……”
他看了看爱希娅，想了片刻，说：“和你家……长辈？聊正事，反正他经常跟小爷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好蹩脚的理由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参加行动的一员吧？”
“好啦，好啦，别抱怨了。”克里斯拉开煤油灯，指着地毯：
“来，别客气，随便坐，我们也有自己的小孩桌！”
“小孩桌……地毯么？你确实是小孩哥，但我和学长都已经成年了。”爱希娅不满地嘀咕。
这倒提醒了余欢。
“你不是十七岁么？未成年小姐。”
爱希娅叹了口气，摊开手苦笑：“那只是看上去而已。”
“小爷真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同样表面上看起来未满十八岁的克里斯说道。
他看着余欢，伸出手指纠正道：“欢愉哥，小爷虽然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小爷还是得指出你一个常识性错误。”
“常识性错误？”
“对。”克里斯嘲弄般笑着，“首先，十七岁已经成年两年了，并不是未成年；其次，小爷今年已经年满十五岁，站在你们面前的，切切实实是一位成年男人。”
“还真是看不出来呀。”爱希娅感叹。
余欢赞同：“看不出来。”
“咿——呀——”克里斯怪叫。
大抵是红温了。
无视一旁被小瞧了的克里斯，相隔好一段时间，余欢和爱希娅这位“故友兼同乡”见面，一时心里倒有很多话想说。
爱希娅与他对上了眼神，从“少女”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她也一样。
“弗雷斯特没来吗？”
“啊……这个，他有其他事情，更何况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所以我们这边就我和那两名超级冒险家来了。”
爱希娅挠了挠头，声音也变得放松，明显现在已经放下了扮演的淑女姿态，余欢也理解，毕竟一直装着扮演的样子还是很累的。
“哦？难道说？！”触发关键词机制，克里斯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啊，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都是冒险者来着的。”
爱希娅说着，手里拿出一块木制的水蓝色雕刻牌。
“哇！你也是c级冒险者！”克里斯一展先前愁眉，开心地盘起腿坐到毯子边上。
“也是？”爱希娅尴尬地笑笑，又解释道：
“前不久我在利臻下船后，顺便就去了当地的冒险者公会，c级也是那会儿顺道升的，要是没有阿蓓拉女士作担保，我现在应该还卡在d级。”
“神速。”余欢比起拇指。
上一次见到爱希娅时，她明显还只是初入茅庐的E级冒险者。
这样的晋升速度说一句“神速”真不为过，在格拉德住得够久，也不难知道大部分冒险者从E级晋升c级，平均上也需要三年到五年时间。
而眼前这位少女，更是仅用了半年多的时光。
克里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不错不错，小爷承认你有参加这次行动的及格实力。”
爱希娅没有理会他，收回牌子，然后自顾自愁眉苦脸说道：
“说到这个，学长，我想起一件事，应该算是个坏消息。”
“我带给你的感受很分离吗？”阿蓓拉这样问。
余欢虽掩藏住被看穿的窘迫，但嘴上却也承认：“嗯，阿蓓拉女士，我可以提出一个问题吗？可能有一些冒犯。”
“请问，如果我的解答能帮助到你。”女孩的声音夹杂着烂漫与温柔。
余欢微笑着颔首，坐在她们身边。
“您好像不能完全保持自己原有的本性。”
阿蓓拉静静听着，体会到了余欢想要隐晦表达的意思。
“现在你体会到的就是我的本性，是过去的，也是今天的，是灵魂的，也是现在身体本能的天性。”
“……天性，吗？”余欢观察着女孩的眼睛。
新生的眼波汇入了深沉的智慧汪洋里。
她没有改变吗？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改变吗？
不对。
汪洋没有扩展，而是在更替。总有一天，新生的稚嫩波流会全然替代大海「摇篮」的经历与荣誉。
“我大概能体会到您的心情，也对您来到这里的原因有了一些猜测。”余欢说。
阿蓓拉缓慢地抬起头，手捧着圆鼓鼓的背包笑道：
“学识永无止境，诅咒在今天的德里沃仍然是朦胧的谜团，能接触到这类的神秘面，你们的首领是一个不凡的人。”
余欢默然。
“余欢，记忆和本性都需要‘锚点’来支持，拥有‘锚点’的加固，它们不会消失，不会随波逐流，仅仅只是会被暂时覆盖而已。”阿蓓拉继续说道，“这一路上，一定有很多人对你表达过好意，你可以尝试着接受它们，这些好意并不是虚假的，内里陈放之物的吸引力也不会因为包装的精美而黯然失色。”
“这样啊……”余欢盯着桌面，心中闪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怎样的好意才是真实的？
“小爷为什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能说得简单明了一点吗？”克里斯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厨房走出。
在他身后，老乞丐亚德罗·菲斯正倚着厨房门，脸上挂着迷之微笑看向余欢这边。
阿蓓拉与老乞丐相互点头致意。
“希望我们的突然到访没有使你感到困扰。”
老乞丐拍腹大笑：“何故说是困扰？老夫可一直盼着你们早到！越早越好！”
“行动没有被耽误吧？”
“没有！行动明天就开始准备！”
老乞丐哈哈笑着，一手一个，把余欢和爱希娅从椅子上推开。
“诶诶诶？！！好失礼！”
爱希娅愣是没想到，作为客人，而且还是一位优雅的淑女，竟然会被主人家若无其事地从桌子上赶下来。
余欢倒显得面无表情。
‘和这两人呆久了就习惯了，话说我最近是不是也被他们传染，变得有点……鬼畜了？’
而后，一双手分别拉住余欢和爱希娅，把他们拉进了隔壁空房间。
“哎呦，你干嘛？”爱希娅甩开克里斯的手。
“克里斯？”
克里斯清了清嗓子，向被赶下桌子的狼狈二人解释道：“咳咳，别介意，因为老东西老糊涂了，所以……呃，以前学的礼节早就忘光了，他不是对你们抱有恶意，就是想和……”
他看了看爱希娅，想了片刻，说：“和你家……长辈？聊正事，反正他经常跟小爷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好蹩脚的理由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参加行动的一员吧？”
“好啦，好啦，别抱怨了。”克里斯拉开煤油灯，指着地毯：
“来，别客气，随便坐，我们也有自己的小孩桌！”
“小孩桌……地毯么？你确实是小孩哥，但我和学长都已经成年了。”爱希娅不满地嘀咕。
这倒提醒了余欢。
“你不是十七岁么？未成年小姐。”
爱希娅叹了口气，摊开手苦笑：“那只是看上去而已。”
“小爷真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同样表面上看起来未满十八岁的克里斯说道。
他看着余欢，伸出手指纠正道：“欢愉哥，小爷虽然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小爷还是得指出你一个常识性错误。”
“常识性错误？”
“对。”克里斯嘲弄般笑着，“首先，十七岁已经成年两年了，并不是未成年；其次，小爷今年已经年满十五岁，站在你们面前的，切切实实是一位成年男人。”
“还真是看不出来呀。”爱希娅感叹。
余欢赞同：“看不出来。”
“咿——呀——”克里斯怪叫。
大抵是红温了。
无视一旁被小瞧了的克里斯，相隔好一段时间，余欢和爱希娅这位“故友兼同乡”见面，一时心里倒有很多话想说。
爱希娅与他对上了眼神，从“少女”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她也一样。
“弗雷斯特没来吗？”
“啊……这个，他有其他事情，更何况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所以我们这边就我和那两名超级冒险家来了。”
爱希娅挠了挠头，声音也变得放松，明显现在已经放下了扮演的淑女姿态，余欢也理解，毕竟一直装着扮演的样子还是很累的。
“哦？难道说？！”触发关键词机制，克里斯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啊，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都是冒险者来着的。”
爱希娅说着，手里拿出一块木制的水蓝色雕刻牌。
“哇！你也是c级冒险者！”克里斯一展先前愁眉，开心地盘起腿坐到毯子边上。
“也是？”爱希娅尴尬地笑笑，又解释道：
“前不久我在利臻下船后，顺便就去了当地的冒险者公会，c级也是那会儿顺道升的，要是没有阿蓓拉女士作担保，我现在应该还卡在d级。”
“神速。”余欢比起拇指。
上一次见到爱希娅时，她明显还只是初入茅庐的E级冒险者。
这样的晋升速度说一句“神速”真不为过，在格拉德住得够久，也不难知道大部分冒险者从E级晋升c级，平均上也需要三年到五年时间。
而眼前这位少女，更是仅用了半年多的时光。
克里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不错不错，小爷承认你有参加这次行动的及格实力。”
爱希娅没有理会他，收回牌子，然后自顾自愁眉苦脸说道：
“说到这个，学长，我想起一件事，应该算是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