雫 第420章 沉香行动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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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能来到这里，老夫必须要替利德尔感谢你们。”
简单问候过，老乞丐屈身弯下腰，向所有人鞠躬。
他说：“此次任务是场高风险行动，目标只有一个，把一种叫沉香木的东西弄到手，为此，老夫命之为「沉香行动」。”
说着，老乞丐给每人发了一沓材料，最上方首映目中的就是一张绘有一根断截木头的图像。
“这就是沉香木？”
图像上的这个东西在余欢眼里看来，除了颜色是红褐色的，外观与其他木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关于「沉香行动」，余欢此前已经得知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沉香木”，不过其中的难点并不在于要如何找到它，因为……
“沉香木已在亨通城出世，它现正在一个小有名气的收藏家手里。”老乞丐说，“我们的行动不会一帆风顺，我们必须和教会做竞争。”
余欢翻开下一页资料，之后纸上记录的都是关于“沉香木”的介绍和收藏家法里西斯的事迹与情报。
法里希斯，图像上的是一个看起来约40岁左右，面容和蔼，戴着黑高帽，头发微长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余欢在心中说道。
他端详着图像里似曾有那么一两分相识的模样，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面孔。
似乎是为解答余欢心中的疑惑，老乞丐看着余欢手中的资料说道：
“有传闻他改过名字，法里希斯，原名是姓福尔德。”
福尔德？
余欢抬头问道：“只是传闻吗？”
“这只是流言，他本人没有承认过，社会上也对这个传闻存有怀疑。”老乞丐解释完后看向余欢。
“我见过福尔德家的家主，他们长得的确很像。”余欢说道。
“呦！还是个老乡哩。”克里斯指出，“那个地方的土贵族就只爱金钱和女人，我们说不定可以针对这点贿赂他。”
老乞丐停顿了会儿，严肃着脸，若有所思，他拿起克里斯的那份资料，指着法里希斯图像下的信息向几人展示。
“法里希斯神秘的过往……若是这样，他确有很大可能出身在维纳斯，和其他国家还不太一样，维纳斯街的居民登记很孤立，想要调查那里的信息实在是有很大难度。”
余欢说道：“法里希斯，性格温厚，主要活动于利臻和迪尔慕一带，资料中，他早些年的经历不详，目前能够考据到的是他最早出现在迪尔慕市的一场奢侈品交易会上，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收藏家的身份了。”
“这个人还真神秘啊。”
沉默了许久的爱希娅说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到他，针对他做出策略，好让这个男人把‘沉香木’拱手相让？”
“真有这么简单就好啦～”
克里斯伸展开双臂，扭扭腰，问道：“老东西，你应该有策略吧？”
“……”老乞丐沉默。
“呃……是有的吧？”
“哼，老夫怎么知道有什么双全法，既能叫法里希斯交出沉香木，又能让所有人在教会手中保证万全？”
老乞丐哼了一声，又道：“现在初步的计划是在教会出手前，用钱从那个男人手里把沉香木买下，哼，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
金钱。
克里斯听到这个词汇差点要捂起肚子大笑起来。
“钱嘛？老东西在叽里咕噜些啥呢？小爷的小金库早就透支了。”
他忽然拍案，看向余欢：“难道说……”
余欢别开视线。
“我也没有钱，资金支持什么的真的是爱莫能助。”
“欢愉哥……好不靠谱。”
爱希娅望了眼这二人，说：“我和女士应该算雇员吧？要掏钱……这种事如果肯打欠条的话……其实也不是不……”
在爱希娅纠结时，余欢想到一点。
“亚德罗先生，是否可以用尤里安宝石中多出的那一枚……”
他话尚且未落，正在顾虑事情的老乞丐便说道：“时间上来不及了，原本这场行动是排在‘尤里安行动’之后，你的想法老夫也不是没想到过，原本老夫也打算用那对尤里安宝石里用不到的那枚宝石作为交换，单论物品价值，尤里安宝石里不管是黑宝石还是白宝石，价值肯定都在沉香木之上，收藏家不出意外拒绝不了这种条件，但情况就是出了意外，教会介入，我们迫不得已优先把「沉香行动」提前。”
“这样啊……以物易物做不到，果然还是得用钱，用钱就得在短期内筹钱……”
“筹钱倒不必。”老乞丐长长叹了口气，“老夫不是在担忧钱的事，而是担忧教会。”
“担忧教会？”
“老夫还想不到教会在得到沉香木这方面的方针，我们就算能在行动里把所有事情都做得水到渠成、天衣无缝，不知教会那时会如何出手？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届时也肯定不会像理想得那么顺利。”
对于老乞丐的忧虑，余欢并非不能理解，光是为了保证‘得到一件物品’这样简单的事情不出现纰漏，利德尔就已经请到了不少人。
‘对了，如果有她在的话……’
余欢刚想要开口，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就已经问出了相同的话语。
“我能向你询问一个问题吗？”
开口的是冒险者，「摇篮」阿蓓拉。
女孩举起了稚嫩的手，而老乞丐移动的目光也恰好和这位曾经闻名遐迩的冒险者对视。
“这是一个不关乎行动本身的问题。”女孩问，“你为什么想要得到沉香木？教会又为什么想要得到沉香木？”
老乞丐顿了顿，沉沉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你想要知道，就在将来亲自问你的雇主。”
“雇主？她不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老乞丐无言地看着女孩，没有要回答她的问题的意思。
安然端坐在木椅上，后者笑道：“我曾经是一名植物学家，而现在是一名药师，但我可以把你们邀请我来参加这场行动的目的理解为……为「沉香行动」提供战力吗？你们可是在与教会作对。”
“冒险家，老夫理解你的不满，你从中承担了风险，可你也一定收取过足够你冒险的报酬，不是吗？”老乞丐说。
桌边的小女孩面带笑容，安然地说：“希望我能安全活到领取报酬尾款的时候。”
“不要太紧张，有老夫在，定会保证各位安全。”
“既已是盟友，我愿意给予你信任。”阿蓓拉静静地说，“也出于一位冒险者的谏言，我依旧不认为仅凭我们当前的人手足以达成这场行动。”
“女士……”
这时，爱希娅看向身边的小个子女孩。
“难道说我们是避不开战斗这个选项是吗？”
女孩的目光沉静而又温柔。
“亲爱的，我们是在与瑞恩教会作对，在与这片土地上最大的宗教势力翻脸。”
老乞丐嗯了一声，他没有任何反驳的意见，而是相当认可地颔首。
“无虑，老夫已准备好此事。”
“又叫你给料到了？老东西？”克里斯惊喜地看向老乞丐，“难道说，还有高手？”
“不然？”
老乞丐环视五人，站起身离开座位，边走边道：
“正如刚才说的那番话，现在人手这块仍有不足，加上还没来的骑士伊莎贝拉，咱还需要通过一些手段再找点帮手。”
他在柜子前停步，将那不知已有多久没有打扫过的陈旧家具一把拉开。
“不知情的冒险家可以，不要命的雇佣兵也行，只认金钱掉进钱眼的赏金猎人也罢……只要求实力强、信得过的人手，都能请得来。”
“……啊，啊，师父。”
克里斯结巴着，忘我地注视着柜子，竟不知要做出怎样生动的表情才能注视心里的惊讶。
“哼哼，事不宜迟，明天就招募人手，各位今晚可要尽早入眠，以免影响明天任务。”
说罢，老乞丐绷紧手臂上的肌肉，一把从柜子里抽出一袋溢满金币的超大号麻袋。
哗啦啦——
金币砸在地上的声音是那样悦耳。
讲真的，不光克里斯，在场任何一人都打从心里觉得这幅金光闪闪的画风着实和那位邋遢的流浪汉极不协调。
“小，小看你了，老东西……”克里斯结巴道，“那、那柜子里什、什么时候装了那么一堆金币？连自己人都瞒是吧！”
余欢在心中简单估摸了一下，这些金币少说也有四位数，这种数量的钱已够格拉德普通三人家庭前后三代人一辈子的花销。
“呼……”
不过，这些毕竟都是——买命钱。
抓住现在的机会，余欢走到老乞丐的面前。
“利德尔不会来吗？”
简单问候过，老乞丐屈身弯下腰，向所有人鞠躬。
他说：“此次任务是场高风险行动，目标只有一个，把一种叫沉香木的东西弄到手，为此，老夫命之为「沉香行动」。”
说着，老乞丐给每人发了一沓材料，最上方首映目中的就是一张绘有一根断截木头的图像。
“这就是沉香木？”
图像上的这个东西在余欢眼里看来，除了颜色是红褐色的，外观与其他木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关于「沉香行动」，余欢此前已经得知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沉香木”，不过其中的难点并不在于要如何找到它，因为……
“沉香木已在亨通城出世，它现正在一个小有名气的收藏家手里。”老乞丐说，“我们的行动不会一帆风顺，我们必须和教会做竞争。”
余欢翻开下一页资料，之后纸上记录的都是关于“沉香木”的介绍和收藏家法里西斯的事迹与情报。
法里希斯，图像上的是一个看起来约40岁左右，面容和蔼，戴着黑高帽，头发微长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余欢在心中说道。
他端详着图像里似曾有那么一两分相识的模样，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面孔。
似乎是为解答余欢心中的疑惑，老乞丐看着余欢手中的资料说道：
“有传闻他改过名字，法里希斯，原名是姓福尔德。”
福尔德？
余欢抬头问道：“只是传闻吗？”
“这只是流言，他本人没有承认过，社会上也对这个传闻存有怀疑。”老乞丐解释完后看向余欢。
“我见过福尔德家的家主，他们长得的确很像。”余欢说道。
“呦！还是个老乡哩。”克里斯指出，“那个地方的土贵族就只爱金钱和女人，我们说不定可以针对这点贿赂他。”
老乞丐停顿了会儿，严肃着脸，若有所思，他拿起克里斯的那份资料，指着法里希斯图像下的信息向几人展示。
“法里希斯神秘的过往……若是这样，他确有很大可能出身在维纳斯，和其他国家还不太一样，维纳斯街的居民登记很孤立，想要调查那里的信息实在是有很大难度。”
余欢说道：“法里希斯，性格温厚，主要活动于利臻和迪尔慕一带，资料中，他早些年的经历不详，目前能够考据到的是他最早出现在迪尔慕市的一场奢侈品交易会上，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收藏家的身份了。”
“这个人还真神秘啊。”
沉默了许久的爱希娅说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到他，针对他做出策略，好让这个男人把‘沉香木’拱手相让？”
“真有这么简单就好啦～”
克里斯伸展开双臂，扭扭腰，问道：“老东西，你应该有策略吧？”
“……”老乞丐沉默。
“呃……是有的吧？”
“哼，老夫怎么知道有什么双全法，既能叫法里希斯交出沉香木，又能让所有人在教会手中保证万全？”
老乞丐哼了一声，又道：“现在初步的计划是在教会出手前，用钱从那个男人手里把沉香木买下，哼，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
金钱。
克里斯听到这个词汇差点要捂起肚子大笑起来。
“钱嘛？老东西在叽里咕噜些啥呢？小爷的小金库早就透支了。”
他忽然拍案，看向余欢：“难道说……”
余欢别开视线。
“我也没有钱，资金支持什么的真的是爱莫能助。”
“欢愉哥……好不靠谱。”
爱希娅望了眼这二人，说：“我和女士应该算雇员吧？要掏钱……这种事如果肯打欠条的话……其实也不是不……”
在爱希娅纠结时，余欢想到一点。
“亚德罗先生，是否可以用尤里安宝石中多出的那一枚……”
他话尚且未落，正在顾虑事情的老乞丐便说道：“时间上来不及了，原本这场行动是排在‘尤里安行动’之后，你的想法老夫也不是没想到过，原本老夫也打算用那对尤里安宝石里用不到的那枚宝石作为交换，单论物品价值，尤里安宝石里不管是黑宝石还是白宝石，价值肯定都在沉香木之上，收藏家不出意外拒绝不了这种条件，但情况就是出了意外，教会介入，我们迫不得已优先把「沉香行动」提前。”
“这样啊……以物易物做不到，果然还是得用钱，用钱就得在短期内筹钱……”
“筹钱倒不必。”老乞丐长长叹了口气，“老夫不是在担忧钱的事，而是担忧教会。”
“担忧教会？”
“老夫还想不到教会在得到沉香木这方面的方针，我们就算能在行动里把所有事情都做得水到渠成、天衣无缝，不知教会那时会如何出手？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届时也肯定不会像理想得那么顺利。”
对于老乞丐的忧虑，余欢并非不能理解，光是为了保证‘得到一件物品’这样简单的事情不出现纰漏，利德尔就已经请到了不少人。
‘对了，如果有她在的话……’
余欢刚想要开口，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就已经问出了相同的话语。
“我能向你询问一个问题吗？”
开口的是冒险者，「摇篮」阿蓓拉。
女孩举起了稚嫩的手，而老乞丐移动的目光也恰好和这位曾经闻名遐迩的冒险者对视。
“这是一个不关乎行动本身的问题。”女孩问，“你为什么想要得到沉香木？教会又为什么想要得到沉香木？”
老乞丐顿了顿，沉沉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你想要知道，就在将来亲自问你的雇主。”
“雇主？她不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老乞丐无言地看着女孩，没有要回答她的问题的意思。
安然端坐在木椅上，后者笑道：“我曾经是一名植物学家，而现在是一名药师，但我可以把你们邀请我来参加这场行动的目的理解为……为「沉香行动」提供战力吗？你们可是在与教会作对。”
“冒险家，老夫理解你的不满，你从中承担了风险，可你也一定收取过足够你冒险的报酬，不是吗？”老乞丐说。
桌边的小女孩面带笑容，安然地说：“希望我能安全活到领取报酬尾款的时候。”
“不要太紧张，有老夫在，定会保证各位安全。”
“既已是盟友，我愿意给予你信任。”阿蓓拉静静地说，“也出于一位冒险者的谏言，我依旧不认为仅凭我们当前的人手足以达成这场行动。”
“女士……”
这时，爱希娅看向身边的小个子女孩。
“难道说我们是避不开战斗这个选项是吗？”
女孩的目光沉静而又温柔。
“亲爱的，我们是在与瑞恩教会作对，在与这片土地上最大的宗教势力翻脸。”
老乞丐嗯了一声，他没有任何反驳的意见，而是相当认可地颔首。
“无虑，老夫已准备好此事。”
“又叫你给料到了？老东西？”克里斯惊喜地看向老乞丐，“难道说，还有高手？”
“不然？”
老乞丐环视五人，站起身离开座位，边走边道：
“正如刚才说的那番话，现在人手这块仍有不足，加上还没来的骑士伊莎贝拉，咱还需要通过一些手段再找点帮手。”
他在柜子前停步，将那不知已有多久没有打扫过的陈旧家具一把拉开。
“不知情的冒险家可以，不要命的雇佣兵也行，只认金钱掉进钱眼的赏金猎人也罢……只要求实力强、信得过的人手，都能请得来。”
“……啊，啊，师父。”
克里斯结巴着，忘我地注视着柜子，竟不知要做出怎样生动的表情才能注视心里的惊讶。
“哼哼，事不宜迟，明天就招募人手，各位今晚可要尽早入眠，以免影响明天任务。”
说罢，老乞丐绷紧手臂上的肌肉，一把从柜子里抽出一袋溢满金币的超大号麻袋。
哗啦啦——
金币砸在地上的声音是那样悦耳。
讲真的，不光克里斯，在场任何一人都打从心里觉得这幅金光闪闪的画风着实和那位邋遢的流浪汉极不协调。
“小，小看你了，老东西……”克里斯结巴道，“那、那柜子里什、什么时候装了那么一堆金币？连自己人都瞒是吧！”
余欢在心中简单估摸了一下，这些金币少说也有四位数，这种数量的钱已够格拉德普通三人家庭前后三代人一辈子的花销。
“呼……”
不过，这些毕竟都是——买命钱。
抓住现在的机会，余欢走到老乞丐的面前。
“利德尔不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