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调查员，从智力90开始 第345章 态度之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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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第六层由多个规格相当的方形石室组成，室方约两丈三尺，内设各异。
“石室内笼罩着难以驱散的黑暗，普通的火光无法穿透，我稍后会给你们每人提供一盏特制的油脂灯笼。
“这灯笼可以持续照明两个小时，但在第六层的特殊环境下，照明范围会有所缩小。
“此外，你们还需注意不要打翻灯笼，否则里面油碟内的燃料可能会倾洒出来，届时照明时间减少不说，甚至可能将灯笼烧毁。
“当你们进入第六层之后，一方面需要注意抵御幻觉，另一方面则要摸索着前进，并记录你们行走过的路线。
“这些石室的数量有限，只要不走回头路，不超过半小时，你们应该就能见到一处特殊的、中央设置有一座法坛的房间。
“这是第六层的核心区域，那只外魔之所以能存留于世，也是因为有这座法坛。
“而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彻底摧毁这座法坛，破坏这只外魔的存身之基。
“法坛破坏之后，这只外魔便不击自溃，困扰你们的幻觉也将迅速消散，再无威胁。”
一番话讲完，白鹤真人微微停顿，给予了众人思考和消化的时间，而后问道：
“可有疑问？”
“有。”聂孤鸿一如既往地率先提问道，“我们不是要进入顶层，拿那个什么‘太虚元化神瑛’吗？为什么要破坏法坛？不能直接上第七层吗？”
白鹤真人没有太多思索，答道：
“白塔顶层不能以寻常路径抵达，必须将‘云篆通明真形符’焚烧，才能打开门户。
“而这符箓目前仅剩一道，正是在那法坛之上。
“你也可以在法坛拿走符箓，不破坏法坛，直接进入白塔顶层。
“但此过程中那外魔必然侵扰，所以不如顺手除去。”
“哦……”聂孤鸿微微低头，想了想，没有追问。
见没人说话，白鹤真人继续介绍道：
“那只外魔没有干涉现实的能力，仅能通过幻象来干扰你们。
“而其致幻之能亦有限制。
“其一，是它不能同时对四个人制造出毫无破绽的幻象。
“所以你们必须时刻关注自己和同伴，保持沟通。
“一旦你们发现自己或者同伴看见或听到了什么异常，就要发出提醒。
“其二，是这些幻觉的完全形成需要时间，在幻觉刚开始影响你们的初期阶段，它还无法彻底迷惑你们的五感。
“此时只要产生一丝发自内心的质疑，就能让幻觉破碎，消失。
“而等幻觉影响过深，想要堪破幻象，难度就要大很多了。
“因此，你们必须时刻警惕，保持防备。
“其三，是它无法在短时间内对你们不间断地施加影响。
“一旦你们窥破了一个幻象，就能得到一定时间的休息机会。
“在短时间内，就算仍有幻觉产生，也是那种很容易克服的、破漏百出的幻觉。
“其四，是它无法随意切换幻觉影响的对象。
“你们可以这么理解……假设这只外魔是一名三军统帅。
“它对你们施加了幻觉时，就是在调遣兵力包围你们。
“假设它已经对你们中的三人施加了最高程度的幻觉，那当它准备迷惑第四人时，它需要先慢慢收回包围前三人的兵力，然后再将这些兵力派遣，去包围第四人。
“回收兵力和派遣兵力都需要时间，因此它不能随意切换幻觉影响的目标。”
她的例子不难理解。
如果要用现代一点的例子，则可以类比为超级计算机的算力。
计算机必须将算力分配到不同的程序中，如果前三个程序占满了算力，那计算机想要运行第四个程序，就必须减少提供给前三个程序的算力资源。
而这只外魔要做到类似的事情，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说完，白鹤真人依旧停顿了片刻，等待众人理解与思考。
十来秒后，她脸色一肃，正色道：
“除了这些以外，你们还需要注意一件事。
“这只外魔不能受祀。
“一旦有人将物品放在了法坛中央，此人就会被认定为进行了祭祀之举。
“自此以后，他将被这只外魔完全操纵，再也无法自主。
“哪怕他没有祭祀之心，但只要有了将物品摆在法坛中央的行为，就算作祭祀。
“因此，如果你们无法确认同伴是否是幻觉，那就千万不要互相传递物品。
“就算你把物品握在掌心，让对方伸手来拿，也不行！
“因为你可能看见他拿走了物品，但那件物品还在你手上，从而在收手的时候将那件物品掉落，又正好落在法坛中央。
“切记。”
白鹤真人语气非常严肃。
如果这是规则怪谈，那这种举动就是即死行为，一旦触发，游戏直接结束。
而且这不单单影响自己一人。
假设他们四人中有任意一人触发了祭祀行为，被外魔操纵，那外魔就能腾出“算力”对付剩下三人。
在减员一人的情况下，那些幻觉恐怕极难看破。
陆南柯想起在“洞冥谒圣幽观醮”中看见的一段对话。
……
“道影能生虚妄，有目眚瞳祟，耳报幻鸣，想要克服，何其难也。”一名皂袍老人叹了口气，“只稍一怠慢，起献呈之心，有奉供之举，便全然由道影摆布了……”
……
现在看来，那皂袍老人说的“献呈之心”、“奉供之举”，指的就是这种祭祀举动了。
陆南柯略一思索，问道：
“你刚刚说，这只外魔无法干涉现实。
“那是否意味着只要我们完全不动，它就无法对我们的生命产生任何威胁？”
“对哦……”聂孤鸿也意识到了这点，疑惑道，“它没法攻击我们，只要我们不乱对看见的东西攻击，我们就不会被误伤……真有这么简单？”
白鹤真人不出意料地摇了摇头，道：
“当然没这么简单。
“它还有一只爪牙为其作战。
“你们如果对所有幻觉都熟视无睹，那它的爪牙就可能藏在幻觉中偷袭你们。
“你们必须谨慎地对待每一个幻觉。”
爪牙……
陆南柯念头流转，一个猜测自然而然地涌入脑海：
不会是之前的“考核者”吧？
祭祀之后，这名“考核者”受这外魔操控，成了其爪牙？
但之前尝试通过第六层的“考核者”应该有不少，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被操控？
而且……没有食物，这些“考核者”能活这么久吗？
“石室内笼罩着难以驱散的黑暗，普通的火光无法穿透，我稍后会给你们每人提供一盏特制的油脂灯笼。
“这灯笼可以持续照明两个小时，但在第六层的特殊环境下，照明范围会有所缩小。
“此外，你们还需注意不要打翻灯笼，否则里面油碟内的燃料可能会倾洒出来，届时照明时间减少不说，甚至可能将灯笼烧毁。
“当你们进入第六层之后，一方面需要注意抵御幻觉，另一方面则要摸索着前进，并记录你们行走过的路线。
“这些石室的数量有限，只要不走回头路，不超过半小时，你们应该就能见到一处特殊的、中央设置有一座法坛的房间。
“这是第六层的核心区域，那只外魔之所以能存留于世，也是因为有这座法坛。
“而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彻底摧毁这座法坛，破坏这只外魔的存身之基。
“法坛破坏之后，这只外魔便不击自溃，困扰你们的幻觉也将迅速消散，再无威胁。”
一番话讲完，白鹤真人微微停顿，给予了众人思考和消化的时间，而后问道：
“可有疑问？”
“有。”聂孤鸿一如既往地率先提问道，“我们不是要进入顶层，拿那个什么‘太虚元化神瑛’吗？为什么要破坏法坛？不能直接上第七层吗？”
白鹤真人没有太多思索，答道：
“白塔顶层不能以寻常路径抵达，必须将‘云篆通明真形符’焚烧，才能打开门户。
“而这符箓目前仅剩一道，正是在那法坛之上。
“你也可以在法坛拿走符箓，不破坏法坛，直接进入白塔顶层。
“但此过程中那外魔必然侵扰，所以不如顺手除去。”
“哦……”聂孤鸿微微低头，想了想，没有追问。
见没人说话，白鹤真人继续介绍道：
“那只外魔没有干涉现实的能力，仅能通过幻象来干扰你们。
“而其致幻之能亦有限制。
“其一，是它不能同时对四个人制造出毫无破绽的幻象。
“所以你们必须时刻关注自己和同伴，保持沟通。
“一旦你们发现自己或者同伴看见或听到了什么异常，就要发出提醒。
“其二，是这些幻觉的完全形成需要时间，在幻觉刚开始影响你们的初期阶段，它还无法彻底迷惑你们的五感。
“此时只要产生一丝发自内心的质疑，就能让幻觉破碎，消失。
“而等幻觉影响过深，想要堪破幻象，难度就要大很多了。
“因此，你们必须时刻警惕，保持防备。
“其三，是它无法在短时间内对你们不间断地施加影响。
“一旦你们窥破了一个幻象，就能得到一定时间的休息机会。
“在短时间内，就算仍有幻觉产生，也是那种很容易克服的、破漏百出的幻觉。
“其四，是它无法随意切换幻觉影响的对象。
“你们可以这么理解……假设这只外魔是一名三军统帅。
“它对你们施加了幻觉时，就是在调遣兵力包围你们。
“假设它已经对你们中的三人施加了最高程度的幻觉，那当它准备迷惑第四人时，它需要先慢慢收回包围前三人的兵力，然后再将这些兵力派遣，去包围第四人。
“回收兵力和派遣兵力都需要时间，因此它不能随意切换幻觉影响的目标。”
她的例子不难理解。
如果要用现代一点的例子，则可以类比为超级计算机的算力。
计算机必须将算力分配到不同的程序中，如果前三个程序占满了算力，那计算机想要运行第四个程序，就必须减少提供给前三个程序的算力资源。
而这只外魔要做到类似的事情，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说完，白鹤真人依旧停顿了片刻，等待众人理解与思考。
十来秒后，她脸色一肃，正色道：
“除了这些以外，你们还需要注意一件事。
“这只外魔不能受祀。
“一旦有人将物品放在了法坛中央，此人就会被认定为进行了祭祀之举。
“自此以后，他将被这只外魔完全操纵，再也无法自主。
“哪怕他没有祭祀之心，但只要有了将物品摆在法坛中央的行为，就算作祭祀。
“因此，如果你们无法确认同伴是否是幻觉，那就千万不要互相传递物品。
“就算你把物品握在掌心，让对方伸手来拿，也不行！
“因为你可能看见他拿走了物品，但那件物品还在你手上，从而在收手的时候将那件物品掉落，又正好落在法坛中央。
“切记。”
白鹤真人语气非常严肃。
如果这是规则怪谈，那这种举动就是即死行为，一旦触发，游戏直接结束。
而且这不单单影响自己一人。
假设他们四人中有任意一人触发了祭祀行为，被外魔操纵，那外魔就能腾出“算力”对付剩下三人。
在减员一人的情况下，那些幻觉恐怕极难看破。
陆南柯想起在“洞冥谒圣幽观醮”中看见的一段对话。
……
“道影能生虚妄，有目眚瞳祟，耳报幻鸣，想要克服，何其难也。”一名皂袍老人叹了口气，“只稍一怠慢，起献呈之心，有奉供之举，便全然由道影摆布了……”
……
现在看来，那皂袍老人说的“献呈之心”、“奉供之举”，指的就是这种祭祀举动了。
陆南柯略一思索，问道：
“你刚刚说，这只外魔无法干涉现实。
“那是否意味着只要我们完全不动，它就无法对我们的生命产生任何威胁？”
“对哦……”聂孤鸿也意识到了这点，疑惑道，“它没法攻击我们，只要我们不乱对看见的东西攻击，我们就不会被误伤……真有这么简单？”
白鹤真人不出意料地摇了摇头，道：
“当然没这么简单。
“它还有一只爪牙为其作战。
“你们如果对所有幻觉都熟视无睹，那它的爪牙就可能藏在幻觉中偷袭你们。
“你们必须谨慎地对待每一个幻觉。”
爪牙……
陆南柯念头流转，一个猜测自然而然地涌入脑海：
不会是之前的“考核者”吧？
祭祀之后，这名“考核者”受这外魔操控，成了其爪牙？
但之前尝试通过第六层的“考核者”应该有不少，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被操控？
而且……没有食物，这些“考核者”能活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