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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玲珑镯 第437章 看谁都迷糊

    阮如是那种毫不掩饰、红果果的眼神,仿佛要将希丰看穿一般,这让希丰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她的脑袋一下。

    “你这是什么眼神?居然敢质疑我?”希丰一脸的不满。

    阮如是被打得有些发懵,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嘟囔着抱怨道:“哪有啊?我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老是打我的头啊,再这样下去,我的头都要被你打坏啦!”

    希丰见状,没好气地说道:“你嘴上是什么都没说,但你的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阮如是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地方,仍然愤愤不平地说:“那你倒是说啊,瘟娃到底有什么问题?总不会是他要谋财害命吧?”

    因为赌气,阮如是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希丰吓了一跳,赶紧朝着瘟娃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见瘟娃正忙着向路人乞讨,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来,对着阮如是翻了个白眼。

    语气严厉道:“你再大声点儿,最好让瘟娃也听见你说的话……”

    阮如是也想起了她们正在干的事儿不宜张扬,心里有一刻的后悔。

    但嘴上还是不满道:“小声点就小声点,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整日疑神疑鬼,看谁都不是好人,看谁都想害你……”

    “你个笨蛋知道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希丰对阮如是不能站在自己这边,很是恼火,明明自己跟她待的时间更长,她却胳膊肘总往外拐。

    “我笨,我笨,行了吧!你快说吧!”阮如是受不了他唠叨,赶紧喊停。

    心里却忍不住吐槽:怎么没咸死你,还吃的盐比我吃的饭多,能的你。

    可阮如是却忘了,曾经池雪就说过她,看谁都像好人……

    希丰不欲与她再多争辩,只是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发现瘟娃的时候,他明明眼神清明,没有一丝困意,却在装作打哈欠?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在掩饰什么?”

    希丰一连串的问题,砸的阮如是晕头转向。

    “什么……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瘟娃装睡?”

    阮如是整理了一下希丰的话,简单复述确认道。

    希丰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能吧?我觉得没必要装睡吧,睡着就是睡着,没睡着就没睡着,他何必在咱面前装睡着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阮如是不太理解。

    紧接着又说道:“我觉得希丰哥哥你定是看错了,我当时怎么没觉得瘟娃眼神清明呢?”

    希丰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了?”

    许久未等到希丰说话,阮如是追问道。

    西风理了理乱窜的气息,就知道跟阮如是说了会是这种结果,简直是鸡同鸭讲。

    还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他怕一说话,喷出火来。

    但理智战胜了冲动,希丰压下心中的不满,尽量心平气和道:“你自己刚刚睡醒,肯定没有发现这个,就你刚睡醒的迷糊劲儿,看谁都迷糊。”

    阮如是抿抿嘴,不置可否。

    希丰也没指望她能认同,但他还有一点没想明白,于是对阮如是说道:“你还记得瘟娃说他为什么在那儿吗?”

    “记得啊,他说过来找你,没找到,正好走累了,看见一草垛,就过来歇着了,有什么问题吗?”

    阮如是还没老年痴呆,一字不差的给希丰复述了下来。

    “对呀!问题就在这儿呀!”

    希丰右手握拳,一拳砸在左手手掌上。

    哪儿呢?哪儿呢?问题在哪儿呢?你倒是说呀?

    阮如是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虚心赐教的模样。

    “你就说要是你,正常走累了,去柴垛那儿休息,你会怎么选?”

    希丰看着阮如是,示意她说说。

    但阮如是实在没能明白,柴草垛有什么可选的,难道还能选简陋柴草垛或者豪华版柴草垛?

    阮如是脑子里想想那种场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你笑什么?说正经事儿呢!”

    希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示意她严肃点儿。

    “不是……希丰哥哥,你让我选,也总该有个选项吧?没头没脑的,柴草垛还有什么可选的?”

    阮如是笑道。

    希丰撇撇嘴,和小孩儿说话就是费劲。

    但身边就这么个人,没办法,只能再解释道:“当然是选向阳的,还是背阴的啊!还能选啥……”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早说嘛!”阮如是拉长声音道。

    紧接着,她回道:“现在天儿这么冷,傻子都知道选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这不就得了,那你说说瘟娃为什么好好的向阳的地儿不待,偏偏躺到又阴又冷的地方,是因为他不喜欢吗?”

    瘟娃看着阮如是,一副这下看你怎么帮他说话的样子。

    这个问题还真把阮如是给难倒了。

    “为什么?他再多走两步,转个弯儿就能晒太阳,就能看见咱俩?他为啥不走了呢?”

    阮如是挠挠头,不解的问道。

    “对呀!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看阮如是终于有点怀疑的样子了,希丰立马像找到了知音一般,点头附和。

    “有没有可能……我说是可能哈……”阮如是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看向希丰试探道。

    “你说!”

    希丰也不是装横跋扈的一言堂,所以阮如是有什么想法,他也很乐意倾听。

    “有没有可能……瘟娃他、他就是喜欢躺在背阴地儿呢。”

    阮如是说完,便后退一步,生怕希丰恼羞成怒,呼她一个大嘴巴子。

    希丰等了半天结果,就等了个这,生气归生气,但也拿阮如是没有办法。

    毕竟这些都是猜测,自己又拿不出证据。

    于是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阮如是后,径直转身走了。

    “哎?怎么走了?”

    阮如是见他一声不吭走了,立马追上。

    “怎么?生气了?我不是为他说话,我……”

    “我什么我,赶紧赚钱吧!”

    希丰打断阮如是的解释,内心其实也并没有多生气,毕竟这些全是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