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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兴:拜刘备为义父收义子孙绍 第569章 醉仙楼火燃杀机,乱葬岗战显忠奸

    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吕雯率暗卫在许昌城西醉仙居设下火攻之计,陈天琪则领兵强攻南门。火起之时,王广等人妄图通过密道逃脱,而蜀军早已在各处布下天罗地网。与此同时,彭岳营的援军动向打乱了原有部署,一场关于铜雀台密档的追逐战即将在乱葬岗上演。

    陈天琪的精骑队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时,醉仙居的火势已窜上二楼屋檐。

    冲天火光照见断墙上“醉”字残痕,焦木噼啪声中混着金属交鸣——吕雯正率暗卫与王广的亲卫在废墟中缠斗。

    她的短刃扫过一名叛军咽喉,靴底碾碎了满地滚落的酒坛碎片,暗红酒液在火光照耀下宛如凝血。

    “吕将军!”陈天琪甩镫下马,弯刀磕开迎面刺来的长枪,“末将奉命来援!王广何在?”

    吕雯抬手指向浓烟滚滚的楼内:“龟缩在二楼雅间,身边有名灰袍老者护着。那老头使的一口短刀,刀法诡异,你需留心……”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破窗而出,正是王广的亲卫统领。此人手持链锤横扫,碎石飞溅间竟将陈天琪的青骢马惊得人立而起。

    陈天琪就地一滚避开马蹄,弯刀划向对方下盘:“来得好!”链锤与弯刀相撞迸出火星,他借着反震之力跃上断墙,居高临下劈向对手肩头。

    恰在此时,醉仙楼二楼传来木料断裂的巨响,王广在灰袍老者搀扶下,与幽州来使破窗而逃,却被吕雯掷出的飞蝗石击中后心,一个趔趄栽进草丛。

    “走密道!”灰袍老者撕开满地焦叶,露出青石板缝隙。吕雯见状立刻挥手示意暗卫让开,陈天琪急得大喊:“为何放贼子逃生?”

    吕雯却压低声音道:“密道内已被我等浇满了火油,况且那密道出口直通城北乱葬岗,大司马早已命人在那里设伏。”

    言罢,她猛地挥手,朝身后暗卫喝道:“点火!”两名暗卫立刻将浸满火油的火把掷入密道口,幽蓝火苗顺着地道内壁腾起,瞬间照亮了深处的石阶。

    火把坠入密道的瞬间,潮湿的空气骤然被点燃。吕雯望着青石板缝隙间腾起的幽蓝火苗,扬声对身旁暗卫下令:“用盾牌封住洞口,只留西侧气孔!”

    地道深处,王广被热浪掀翻在地,灰袍老者扯下斗篷裹住他的头脸:“捂住口鼻!贴着墙根走!”

    幽州来使却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慌乱中踩空台阶,整个人顺着斜坡滚下。待他挣扎着爬起时,头顶的木梁已被火舌舔舐得噼啪作响,碎石混着燃烧的木屑不断坠落。

    “这边!”灰袍老者的短刀劈开垂落的燃烧藤蔓,刀身上凝结的水珠在高温下瞬间汽化。

    恰在此时,地道转角处传来诡异的爆裂声,火油顺着砖石缝隙形成蜿蜒的火蛇。

    幽州来使突然惨叫着踉跄后退,皮靴不知何时已被火油浸透,火苗顺着裤脚疯长,好在灰袍老者眼疾手快,反手一刀便斩断了他的腰带。

    子时三刻,杨再兴率中军踏入许昌南门。城头残火未熄,一名浑身血污的蜀军斥候跌跌撞撞奔来:“报……大将军!城北发现王广踪迹,正往乱葬岗方向逃窜!”

    “意料之中。”杨再兴拨转赤焰雪蹄,对身旁的关羽道,“二叔,乱葬岗地势开阔,正合围歼之策。侄儿请命率背嵬军追击,您且坐镇中军调度全局。”

    关羽却摇头按上他的肩头:“不必分兵!某与你同去。王广手中若真有铜雀台密档,此刻必在他身上……”

    言犹未尽,城西方向忽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轰鸣。吕雯纵骑如飞掠至,抖开蜡丸密报:“启禀大将军!彭岳营已过颍水,前锋距许昌不足三十里!”

    杨再兴瞳孔骤缩,指尖捏紧密报边缘:“好个调虎离山之计!王广与幽州来人会晤,根本不是为了密档之事,而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关羽美髯微动,挥刀指向城北方向:“振武,你速带两千轻骑追击王广,务必抢在诸葛诞的彭岳营赶来前截住他!某率主力驻守南门,若敌军来援,便在此处迎击。”

    “不可!”杨再兴按住关羽的刀柄,“彭岳营来势汹汹,二叔身系全军安危,怎能亲临战阵?还是由侄儿留守,您率背嵬军追击……”

    “休要再争!”关羽将青龙偃月刀重重一杵,刀光映得他凤眼通红,“当年,某在虎牢关前斩华雄,延津渡口诛文丑,如今又岂会惧这区区彭岳营?你速去速回,若能擒住王广拿到密档,便是断了曹芳的一条臂膀!”

    杨再兴深知二叔关羽脾性,只得抱拳领命:“侄儿遵命!雯儿,你随我一同追击;天琪,你率神臂弩手扼守乱葬岗西侧高地,休教逆贼脱逃!”

    待部署完毕,他忙翻身上马,赤月枪在夜空中划出冷冽弧光:“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断不能让王广带着密档落入彭岳营之手!”

    马蹄声碾碎夜色之际,王广正伏在灰袍老者背上踉跄穿过密道,幽州使者手按剑柄紧随其后。地道深处飘来刺鼻的火油味,混着霉斑与血腥气扑面而来。

    “先生……为何……不独自逃生?”王广的声音混着喘息,“你我素昧平生,何苦为我等搭上性命?”

    灰袍老者短刀刀柄重重磕在石壁上:“某虽非大魏旧臣,却受武帝天恩。当年兖州蝗灾,若不是他开仓赈济,某早饿死在陈留街头了。”

    言及此处,老者忽然驻足,枯指指向密道尽头的豆大光斑:“出去后直走三里便是乱葬岗,岗西有处松柏林,某早已备下快马。汝等速携密档归幽州,面见阎刺史即可!”

    王广还欲再说,却见老者猛地将他推向出口,自己却转身迎向地道深处的追兵。

    黑暗中突现金铁交鸣,短刀与环首刀相击迸出火星。紧接着一声闷哼,暗卫的刀刃穿透老者左胸,却见他血透重衫犹自岿然,以刀拄地发出桀桀怪笑:“鼠辈!某这把老骨头……能拖住尔等片刻,也算是不负……胸中半寸丹心!”

    王广强忍泪意与幽州使者滚进乱葬岗荒草,忽闻马蹄声碎玉般碾过月光。二十余骑蜀军火把呈扇形铺开,当先一员老将横刀立马,正是关羽帐下廖化。

    “逆贼王广,还不束手就擒?”廖化的雁翎刀挑起他束发金冠,月光碎在刀刃上,映得他眼角那狰狞刀疤犹如活物。

    王广强撑着站起身子,指尖深深掐进怀中的密档卷轴,声音沙哑如破锣:“将军,何苦赶尽杀绝?我等本是曹魏旧部,世受武帝厚恩……

    颍川连年战乱,百姓何辜?我等不过守土安民,何罪之有?尔等蜀军打着‘兴复汉室’的旗号,动辄攻城略地,反倒以正义之师自居?”

    廖化雁翎刀猛地劈落,削断他一缕发丝:“竖子,休得巧言令色!先帝受衣带诏讨贼,只为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尔等却挟密档煽动叛乱,勾结幽州逆党,分明是妄图裂土分疆!食汉禄而事曹贼,便是死罪!”

    说着,他顿了顿,刀锋压近王广咽喉,甲胄上的汉纹朱漆在火光中似凝血,“今日若不拿你归案,某有何颜面去见大司马?”

    就在王广还欲争辩之际,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杨再兴一马当先,赤月枪在夜色中泛着寒光,身后吕雯紧随其后,劲装被夜风鼓得猎猎作响。

    “王广!交出密档,饶尔不死!”杨再兴的声音穿透夜色,惊起荒草间几只夜枭。吕雯则已张弓搭箭,箭头直指王广身旁的幽州来使。一场最后的较量,即将在乱葬岗的荒草间展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醉仙楼内火吞敌,乱葬岗前战正急。密档争夺风云起,援军将至险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