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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怪谈:错误支线修改中 第216章 梦朝今醒诰命书(10)夜访东辰宫

    夜,月上柳梢头。

    辰佐一脚踹开盖在他身上的大被,他翻了个身抱紧怀里的八拙,一边呼呼大睡一边不自觉的咂着嘴。

    李灯孤有些无语地看了看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辰佐,他刚偷看见隔壁厢房的尉迟十三弦也同样安稳入睡,旋即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符纸,借着桌上的煤灯点燃。

    悄声间,符纸燃烧起浅蓝绿色的火苗,李灯孤一松手,它便落在地上消失,化为了笼罩两个房间的浅蓝绿色屏障。

    做完了这些,李灯孤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轻盈的跳出客栈的窗户,如同一片不沾身的树叶般融入了夜色。

    东辰宫坐落在当曲郊区,若是寻常人只怕要走上小半天,但是李灯孤一身轻功,不消半个时辰,他便站在了东辰宫的大门面前。

    一双威严的石狮子驻守在门口,然而见李灯孤站在那里迟迟不动,一只石狮子竟口吐人言,在这深夜深林愈发瘆恐。

    “来者何人?”

    李灯孤没有言语,借着月光,他从自己玄色的衣服中亮出了一块令牌。

    霎时间,两双石狮子竟恭敬地低下了头,东辰宫的大门缓缓打开,李灯孤收起一双长剑,他有些迟疑,可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似乎是与往昔没有差别,若是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白日里修行的弟子如今都躲进了自己房间休息,黑夜里似乎无人知晓李灯孤的到来,他便也放轻脚步,一跃上宫内最里面的楼阁。

    “关门弟子来夜访师父,竟也要翻墙跃壁吗?”

    还没等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一股钝力猛地扯住了李灯孤的脚腕,本爬上楼顶的他好悬没有掉下去。

    顺着来者说话的声音转头,一盏烛火微微摇曳,一身淡粉色衣裙的豆蔻少女正站在屋檐下,她的右手竟化为一条墨绿的花藤缠住李灯孤的脚踝,正扬起一张妖孽好看的脸看着他。

    “黛姑姑……”

    李灯孤知道此女子是谁,他也没有惊异于对方的鬼魅,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乖乖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那缠住他脚踝的藤蔓缓缓收了回去,化为黛的一只纤纤玉手,她看着眼前比她高了不少的李灯孤,可语气里却没有分毫畏惧。

    “你师父早知今晚你会来,她特地叫我在此等你。”

    李灯孤再无在辰佐与尉迟十三弦面前的从容,他在黛的面前局促如孩子,只得点点头,跟着黛一起进入了阁内。

    “宫主,他来了。”

    屋内与屋外正掩着一卷纱帘,黛在帘外轻轻唤了一声。

    李灯孤进入屋内,便感觉自己身上的夜寒被暖意驱散,他在帘外看见里面影影绰绰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开口。

    “师父……”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帘内的背影转身,她温柔的开口。

    “进来吧,灯孤。”

    黛点燃了帘外的烛灯,李灯孤撩开帘子进入,一时间暖香扑鼻,而他紧绷着的神经从未有过的放松。

    东辰宫的宫主,老国师东辰湘正跪坐在屋内中央,她模样仍然秀丽清莹,和李灯孤曾经在她身边的时候没有一点变化,可自眼神与散发的气质中,一种属于老者的从容与恬淡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显现。

    民间传闻东辰宫有成仙秘术流传,据说宫主东辰湘天生昳丽,如今年过半百却仍然青春常驻。

    李灯孤跪在地上,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这才起身在东辰湘的身边坐下,任由师父的手抚摸过自己的脸颊。

    “时间竟然这样快,为师已有三年没有见过你,如今倒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让师父担心,是徒弟的疏忽。”

    李灯孤垂下头,恭敬道。

    “若说你离开东辰宫后不担心你,自然是不可能的。”

    东辰湘收回手,她一拂袖,原本空荡的桌子竟变化出两杯冒着热气的甘露,一块散发甜香的点心落在李灯孤手中。

    “可如今你又回来,我反而更加担忧。”

    李灯孤没有说话,他咬了一口手里的点心,这么多年,师父竟然还记得他的口味。

    东辰湘微微起身,她的手指点了点杯中的甘露,寥寥几笔,就已经将那城门口通缉令上的人画出。

    她自然是知道李灯孤为何而来。

    “若不是我那日听到两个弟子闲聊,说在市集上见到了一赤红双目的男子,我是万万没有想起天井龙脉一事的。”

    李灯孤慢慢品味着舌尖散开的甜味,那关于天井龙脉的传说,他早日便在师父口中知晓,并明白这并非传说,而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起先我还没有信,可两个弟子却称此男子甚是奇异,他虽带着帷帽遮住模样,可却一眼看穿了骗子手中的戏法。”

    “那骗子气不过,竟要当场寻那男子的麻烦,不想却被人家几招按倒在地,若不是帷帽被掀翻的一瞬正好被其中一位弟子看见,只怕我还不知道,这朱瞳就此降世。”

    “那您……”

    李灯孤迫切开口,而东辰湘继续娓娓道来。

    “我听闻此事后,连忙派弟子去寻找这男子,巧的很,他在当曲城内帮忙破了几赃案子,众人虽不知他姓甚名谁模样如何,却知道有这么个怪人甚是狠厉,任何谎言都骗不过他。”

    “我派人邀请他来东辰宫,话语之间,他只称自己来当曲是在找一位朋友,身上没有盘缠才去帮人破案。我试探着提了一句天井龙脉,他却对此事完全不知。”

    东辰湘的话语与李灯孤的猜想重叠,他拿起另一杯甘露,冲去了唇间的甜腻。

    想起辰佐,此人也对八拙传闻完全不知。

    “那人看透别人把戏的能力手到擒来,自己说谎的技法更是高超,他说他姓甚名谁,家在何地,实际上全是信口拈来。我却不敢多问,只叫他安心在东辰宫住下,他的朋友我们自会替他寻找。”

    “他倒也明白了什么,却执意要自己去找,我只得派人秘密跟他住在了当曲城内,就这样安分了几日。没成想,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说到这,东辰湘皱起了眉头。

    “跟着此人离开的东辰宫弟子被尽数杀害,等到我派黛去的时候,那男子早已被掳走,直至今日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