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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穿神明在博纳 第120章 灰败伊始

    利用作为锚点的晶龙之耀回到了十泉汤之后,凌白便把那间空房间适当更改了下风格来存放藏品,把那些过去故事的留存井然有序的摆放在枝蔓包裹的置物台上,最终留下了那盆没人打理长过了的盆栽选择把它放在床边的窗台上,阿亚迪拉没有栀子花,这是祂寻得的平替,阿亚迪拉的民众把它唤作科尔罗纳,意为内敛,安然之花,它的花无论何时盛放便只开七天,七天后枯萎,花开时白色的花朵跟栀子花神似,花香也近似,同样生于水边,同样有墨绿的叶,第一次见到凌白还以为是栀子花,欢天喜地采了些花种。

    但终然,它不是,与故乡,终只能在梦里见。

    将前夜从纳那里得来的花作为心脏,断裂的龙角作外心,辅以从介指尖取下的血刻画阵纹,如此无名便自十泉汤内生长,缠上廊道的柱子,又开出金色的花朵 以作为‘阵纹’令以恶意与攻击尽数阻拦在外。

    “怎么样,我的品味不错吧,我造物很好看的!”

    凌白把手背在背上,翘着身子一脸邀功样。而他前面是一颗晶莹的圆球状物体,似乎是一颗水晶球,其中包含着那朵花儿,无色花的心尖有着莹黄的色彩。

    “好看,不过这是什么?”介观摩了一会。

    “守护阵的阵心,有它在怀有恶意的人会被第一时间驱逐,外来伤害在破开防御前是无法伤害十泉汤里的一切的。”

    “为什么?”在惊愕之后,介询问道。

    “不会有人会盯上十泉汤吧?”

    “因为会盯上你们的可能不是人啊……”凌白解答,眼神失落的垂下,“跟我有关系的,无一例外都会被盯上,我是扫把星……”

    “你不是。”介把凌白揽进怀里。

    鼻尖蹭着柔软的细毛,感受到的是温热的身体,为失去体温的晶体之身带来温暖,于是凌白把脑袋埋进介怀里。

    “我爱你。”

    在怀里的人儿呜噜着。

    “我知道,我更爱你,记得安然无恙地回来。”

    他感受到人儿动了,于是介放开,看见凌白睁着眼看着他。

    那双眸子湛蓝清澈,像某一日的天空,纯净清明,又像一池的泉水,透彻安心,但却又总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感觉,是怎么也不能想起来的。

    “你喜欢我的眼睛吗?”祂问。

    “当然喜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那就多看看。”

    别离前的絮语,多是些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语,但也已有百年未曾听见。

    我已无法为他的要求做保证,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再多看这眼睛一眼,再归来。

    于是凌白在介怀中散去,经由那空间的裂缝去往第二片故土,并在到达那里后将其暂时封禁。

    ……

    阿亚迪拉 镜华山谷

    白鞋踩在山坡的草地上,凌白安静地坐下,看见漫野的绿意和它们尘粒般的小花,探手,拾起一颗腐败的头颅,将甲胄取下,它便露出黄褐色的头骨。

    风还未将它吹入大地,只在绿草地上占据出一个突兀的窝,而在这坡地上只有它的尸骸。

    它被遗忘了,收殓尸骸的战争双方,都已将它遗忘。

    “孩子们贫弱,却又热爱战争,到最后只剩下骸骨无人收,家亲苦中死的结局。”

    奥法在凌白身旁坐下,还是以那副无面身。

    凌白始终沉默着,祂知道,始作俑者从来都是身边人,但无人能够反抗祂 因为祂便是这世界的终极,主人。

    “你觉得他的生命有意义吗?”奥法问

    “存在过,留下痕迹就是意义。”凌白回答。

    “哪怕他曾站在你的对立面,作为侵略者?”

    “……”

    少年不再开口,奥法也不恼,只笑笑。

    两位神明便在长久沉默里看遥远的山。

    “在你死后,在我宣告你死亡时,整个阿亚迪拉的晶体类别矿物在同一时间停下了生长,除去我,还有[山岩]和祂的隶属以外没有人发现这一现象,毕竟它们生长的速度本就可以忽略不计。”

    祂看见凌白脸上出现了惊愕。

    “你曾认为你在这世界没有同类,你未曾看见那些没有生命的,你忽略掉的它们一直试图用这个方式来为它们已死的王——你,诉说遭受的不公和冤屈。”

    晶体的王还是在沉默。

    “上一次你在世间展露出气息,它们便结束了反抗,何不看看这地下,你与[影子]的战场,去看看这下面有什么?”

    奥法说完了这些,便消失离开,只剩下凌白还在遥望,良久祂放下头颅,泥土将其和他的骸骨埋葬,绿芽生长。

    “大人!”

    也正是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很熟悉,凌白起身转过去,便看见很久以前迷茫的少年,他开始老去,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沟壑。

    “您……复活了?”塔迪斯问道。

    些许银发吹拂过了凌白的眼,为祂记忆中的少年染上些许银杂。

    “好久不见,乐团长,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好久不见,大人。”

    ……

    目送凌白在眼前隐去,有些恍惚,又有些顾虑,那抹色彩如鲠在喉,可纠结也并非好方法,于是介投入生活琐事,他只能等待。

    直到收捡药材时看见自己的镜像,介才明白,那是决然,抱着付诸一切的决然,和那时他在温愈之梦里在水中看到的自己一样。

    是什么让他们以为神明便是无所不能?

    [与我一同去见证祂要做的事。]

    [世界]朝着介伸出手。

    [我名奥法拉斯·莱拉耶特,世界之神,祂的……至亲。]

    ……

    “介呢?”敖青在后院找到浩浩,询问起来。

    “叔叔不是在配药吗?”

    浩浩回答。

    “怎么了吗?”

    “出麻烦了……”敖青低头看了看手中缓缓消失的信件,在它消失的一瞬间两人都一激灵。

    “敖青叔叔你是来找叔叔的吗?”

    “我……”敖青还在疑惑。

    “他今天早上和凌白哥哥出去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啊,哦哦。”

    [正是……好剧开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