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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 第718章 成功了吗?

    第三枚银针悬在丹田上方时,墨兰的指尖凝着水韵,却迟迟落不下去。

    “……”

    “现在究竟该怎么样?如果一旦继续进行下去的话,那以后阿紫就真的会变成一个废猫了……”

    帐内的三水困龙阵还在微微震颤,青蓝白三色水纹裹着墨紫的身体,能清晰看见她皮下筋络像冻僵的蛇,明明该随着心魇消散而舒展。

    此刻却绷得比施针前更紧——那是身体对“剥离”的本能抗拒,连神智混沌时都在拼命攥着最后一点熟悉的韵力。

    “娘……”

    墨紫的喉间突然滚出一声气音,微弱得像漏风的纸窗。

    她的眼皮颤了颤,眼缝里漏出一点涣散的光,落在墨兰手背上那道被她掐出的血痕上,

    “疼……”

    这声“疼”像根针,猝不及防扎进墨兰心里。

    “阿紫……”

    她想起墨紫刚学运功那年,踮着脚够廊下的冰棱,脚下一滑摔在青石板上,那时也是这样哼唧着喊“疼”,声音软得像团棉花。

    可现在这声疼,却带着股碎玻璃似的碴子,割得人耳膜发紧。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快了,阿紫,忍过这一下就好了。”

    墨兰的声音比银针还抖,指腹擦过女儿眉心的冷汗,那里的皮肤凉得像浸在冰水里。

    “!”

    话音刚落,丹田处的筋络突然猛地一跳,像是有团滚烫的东西要从皮肉里撞出来。

    “呃……”

    墨紫的身体瞬间弓起,三水困龙阵的水纹被震得剧烈摇晃,三位长老同时闷哼一声,指尖的水韵险些溃散。

    “就是现在!”

    白须长老急喝。

    “!”

    墨兰闭紧眼,银针终于刺了下去。

    “啊——!不要了!不要了!”

    “啊……”

    凄厉的惨叫像被刀劈开的丝绸,瞬间撕裂了帐内的死寂。

    “呃——”

    墨紫的身体在水纹里剧烈抽搐,七窍突然渗出细密的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水纹上,竟洇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

    可就在这极致的剧痛里,她涣散的瞳孔突然猛地一缩。

    “……哥哥的身影……”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不再是疯癫的哭喊,倒像是孩童时期的呢喃。

    “哥哥……”

    记忆像被这阵剧痛撕开的口子,猛地涌了出来——是五岁那年的雪天,墨韵牵着她的手站在飞檐下,冰龙从云层里探出头,鳞片上的霜花落在她手心里,凉丝丝的,却不刺骨。墨韵笑着说:

    “阿紫的韵力以后会像冰龙的鳞,又韧又亮。”

    “哥哥……别碰……”

    指尖突然无意识地蜷起,像是要抓住什么。

    那是六岁时,她偷偷练高阶水韵术,韵力岔了道,疼得在地上打滚,墨韵蹲下来帮她顺气,指尖按在她丹田处,温热的冰韵一点点渗进来,像春雪化在冻土上。

    “别怕,韵力是要养的,急不得。”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清晰得能闻见他袖角的雪松香。

    “不要……我的韵力……”

    剧痛还在往骨头缝里钻,可那些被心魇啃噬得模糊的记忆,却在疼里变得鲜活。

    “哈哈,我们的小阿紫是最棒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凝水成冰了——”

    “汐汐,这都是哥哥的功劳啊 人家一直很听哥哥的话的……”

    “嗯,你真棒啊~”

    在是生辰那天,她第一次用自己的韵力凝成冰花,墨韵拍着手笑,墨兰站在廊下看着她,眼里的光比烛火还暖。

    “哈哈,母亲你看这是哥哥教我的~”

    “不错~”

    那时候的韵力在经脉里流转,像有小鱼在游,轻盈又活泼,是她身体里最熟悉的朋友。

    现在这朋友要被硬生生抽走了。

    “不要……还给我……”

    墨紫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力道大得惊人,竟将三水困龙阵的水纹撞出一道裂痕。

    “不要,你们快点放开我……”

    她的指甲在水纹上乱抓,指尖的皮肉早就磨烂了,此刻又渗出血来,混着水纹里的光,像碎在水里的红宝石。

    “阿紫!”

    墨兰想去按住她,却被她猛地甩开。

    “!”

    墨紫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不再是空茫的白雾,而是映出了帐顶的流苏——银丝缠珍珠,像极了冰龙的鳞片。

    她记得这个,是她跟墨兰撒娇要的,说要让哥哥回来时第一眼就看见。

    “哥哥……我等你……”

    眼泪突然汹涌而出,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慌。

    她能感觉到那熟悉的韵力正在顺着银针往外流,像捧着的水从指缝漏走,抓不住,留不下。

    那是她和哥哥一起修炼过的痕迹,是她能在小青面前炫耀“姐姐的韵力比你稳”的底气,是她身体里最鲜活的一部分。

    现在要没了。

    “娘……停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比刚才清晰了百倍,

    “我疼……韵力在哭……”

    “!”

    墨兰的手僵在半空,银针还插在丹田处,可她突然不敢再动了。

    她能看见女儿眼底那点清明——是被剧痛硬生生从心魇手里拽回来的清明,带着孩童般的恐惧和委屈,像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猫。

    “……”

    帐外的铜铃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风穿过回廊,这次竟透了进来,带着殿外玉兰的冷香。

    “……”

    墨紫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不是因为筋疲力尽,而是因为那股熟悉的暖流正一点点消失。

    她的眼神又开始发空,可嘴角却翕动着,反复念着两个字:

    “哥哥……哥哥……”

    那是她记忆里最后一点暖,是韵力还在时,最清晰的印记。

    “这样做这么好吗?”

    墨兰看着女儿苍白的脸,突然抬手按住了自己的丹田。

    “韵儿,母亲这样做究竟有没有错?”

    那里的水韵平稳流转,是她修炼了几十年的根基,她突然不敢想——若是有一天,有人要把这一切从她身体里剥离,她会不会也像阿紫这样,疼到连神智都碎了,却还死死攥着最后一点记忆里的光。

    “阿紫宫主……”

    三位长老屏住了呼吸,水纹里的墨紫彻底不动了,只有眼角的泪还在慢慢往下淌,滴在水纹上,悄无声息地化开。

    “唉……”

    墨兰慢慢抽出银针,针尖沾着的血珠里,裹着一点极淡的灰气——心魇确实散了。

    “……”

    可她看着女儿胸口微弱的起伏,突然觉得这帐内的寂静,比刚才的惨叫更让人窒息。

    “绒嬷嬷,”

    她的声音哑得像被水泡过,

    “拿最好的暖玉来,垫在她丹田上。”

    至少,要让她剩下的日子里,能感觉到一点暖。

    哪怕那暖,再也不是熟悉的韵力了。

    暖玉刚贴上墨紫丹田时,她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那点温凉透过寝衣渗进来,不像韵力流转时的鲜活,却像块被体温焐热的玉坠,总算在空荡荡的经脉里留下点实在的触感。

    “为什么会这样……”

    小青趴在床边,盯着姐姐苍白的脸,忽然看见墨紫的睫毛颤了颤——不是之前那种无意识的抽搐,是像蝶翼振翅似的,轻轻掀了半寸。

    “姐姐?”

    她试探着唤了声,声音轻得像羽毛。

    墨紫的眼缝里漏出点光,起初是蒙着雾的,慢慢竟清晰了些,落在小青缠着绷带的右臂上。

    ……

    ……

    ……

    (差不多就这样了吧,反正也不能再搞了,痴傻纯粹是因为混沌附在上面干扰了她的正常思维而已,就像口香糖一样,粘的死死的,要不然的话也没必要用剥离的方法强行把这两个东西一起剥离出来,不过唯一的槽点就是这地方相当于像骨头一样硬生生被剥离出来,还是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