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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 第734章 桥梁的构建!

    几天后……

    廊下的风带着药香漫过来时,墨韵正牵着小青的手往西厢走。

    “小青,你的伤也没有完全好呢~”

    小青的指尖还带着灶房的温度——方才她一直守在药罐边,非要盯着那苦涩的药汁咕嘟出细泡才肯离开。

    “哥哥你看,药渣沉底了。”

    小青仰起脸,辫子上的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晃,

    “大夫说,药渣沉得慢,就说明姐姐的身子还没攒够力气。”

    墨韵低头看她,指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

    “我的身体正在逐渐向巅峰靠近……”

    丹田处的韵力正顺着血脉缓缓流转,那是他用三天时间彻底收回的力量——前几日被寒气侵体时,这股力量像困在冰窖里的困兽,如今却温顺得像初春的溪流,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浸在暖融融的感觉里。

    “咳咳……”

    就在这时,西厢窗棂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墨紫。

    “阿紫!”

    那声咳嗽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他心头的平静。

    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涌上来:他之前总想着用韵力替墨紫温养经脉,就像用陶罐去盛滚水,力量稍强便会伤了她本就脆弱的经脉。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体内的韵力已如深潭,既能凝作支撑的磐石,也能化作穿缝的细雨。

    若他以自身丹田为源点,将韵力凝成一道细如蛛丝的桥,一头连自己的血脉,一头探进墨紫的经脉,像两株同根的兰草共用一片根系……

    “哥哥?”

    小青拽了拽他的衣袖,

    “你盯着姐姐的窗户看了好一会儿啦。”

    “……”

    墨韵回过神,指尖的韵力在掌心轻轻震颤。

    他低头看向小青,声音里藏着压抑不住的轻颤:

    “去把药端给姐姐,顺便告诉娘,我有话要对她讲。”

    “!”

    小青眼睛一亮:

    “是能让姐姐好起来的话吗?”

    “是。”

    墨韵替她理了理衣襟,

    “但要等娘过来。”

    “阿紫……”

    他推开西厢房门时,墨紫正靠在床头翻那本翻了无数遍的《草木经》。

    书页边缘已经磨出毛边,她却看得极认真,连指尖落在纸页上的力道都放得极轻——这是她病后养成的习惯,总怕稍一用力就累着自己。

    “?”

    “哥哥回来了!”

    墨紫抬起头,脸色还是透着久病的苍白,但眼底比往日亮了些,

    “方才院外有龙吟声,是你吗?”

    “是我收了寒气。”

    墨韵在床边坐下,先替她把被角掖到肘弯,

    “前几日让你和娘担心了。”

    “……”

    墨紫笑着摇头,指尖却无意识地按了按胸口。

    那里的经脉总像被冻住的溪流,稍一动弹就隐隐发疼,即便是喝了半个月的药,也只勉强能让她坐半个时辰。

    “踏踏……”

    她刚要说话,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墨兰端着刚切好的梨块进来了。

    “刚炖好的冰糖梨,阿紫先垫垫。”

    莫兰把白瓷碗放在床头小几上,看见墨韵时眼里泛起暖意,

    “韵儿的寒气彻底散了?方才摸你手还凉着呢。”

    “娘放心,都好了。”

    墨韵握住母亲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墨兰明显松了口气。

    他顿了顿,看向墨紫,

    “娘,我想试试救妹妹。”

    “?”

    莫兰的动作顿住了。

    她指尖还停在盛梨块的瓷勺上,半晌才轻声道:

    “你前几日替阿紫运功,自己倒吐了血,大夫说……”

    “这次不一样。”

    墨韵打断她,目光落在墨紫苍白的脸上,

    “我想以韵力为桥,把我的丹田和妹妹的经脉连起来。我的韵力能顺着这道桥流进她的血脉,像替她的经脉搭起支撑,等她自己的力气攒够了,这道桥自然就会消散。”

    “砰!”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青瓷碗落地的脆响。

    是端着药碗进来的小青,药汁溅在她的鞋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墨韵:

    “哥哥是说……你和姐姐要像两棵长在一起的树吗?”

    “呃……”

    墨紫也愣住了,手指攥着《草木经》的书脊微微用力:

    “可经脉是连着心脉的,万一……”

    “没有万一。”

    墨韵的声音很稳,他抬起手,掌心缓缓浮起一缕冰蓝色的光丝。

    那光丝在他掌心轻轻晃动,却始终没有散开——这是他刚才在廊下试过的,如今他的韵力已能收放自如,

    “这道桥只会顺着经脉走,绝不会碰心脉。而且我能随时断开它。”

    “……”

    墨兰看着那缕光丝,眼眶慢慢红了。

    她这半个月带着两个女儿翻遍了古籍,见过的奇方比吃过的药还多,却从未听过这样的法子。

    可看着墨韵眼底的笃定,看着墨紫指尖悄悄蜷缩的期待,她喉间的话终究化作一声轻叹:

    “你若有把握,便试试吧。只是若有半分不适,立刻停下来。”

    “……”

    墨韵点头,转身扶着墨紫坐直些。

    他让小青搬了张矮凳坐在床边,又让莫兰守在门口——他知道这法子太过匪夷所思,若是被外人撞见,难免引来非议。

    可他没算到,刚将光丝贴近墨紫的衣襟,院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是三位长老。

    “咳咳……”

    为首的白须长老拄着玉杖,脸色沉得像要落雨:

    “墨韵,你娘说你要胡闹?”

    他身后的两位长老也皱着眉,目光落在墨韵掌心的光丝上,

    “身宗的韵力最忌与他人经脉相交,你忘了当年你父亲……”

    “长老,我没忘。”

    墨韵没有回头,指尖的光丝已经轻轻触到墨紫的胸口,

    “但我阿紫的经脉撑不了多久了。药石只能吊着她的命,可她上个月已经开始咳血,再等下去……”

    “那也不能用这种法子!”

    另一位长老忍不住开口,

    “韵力入他人经脉,稍有不慎就会两败俱伤!你是身宗未来的宗主,怎能拿自己的根基冒险?”

    “……”

    墨紫听见这话,突然抓住墨韵的手腕:

    “哥哥,算了吧。”

    她的指尖冰凉,

    “我不想你出事。”

    “阿紫别怕。”

    墨韵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慢慢渗过去,

    “你看。”

    他指尖的光丝缓缓渗入墨紫的衣襟,像一条极细的银线钻进她的经脉。

    墨紫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股暖意顺着光丝流进来,没有像以前那样灼得经脉发疼,反倒像温水漫过干裂的河床,连带着胸口的滞涩感都轻了许多。

    “这……”

    她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

    三位长老站在门口,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能感觉到墨韵的韵力正顺着那道看不见的桥流进墨紫体内,却没有半分紊乱,就像溪流自然地淌进干涸的河道。

    白须长老的玉杖在地上轻轻顿了顿,语气里的怒意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

    “韵力竟能这样……”

    “不是韵力能这样,是他能这样。”

    墨兰轻声开口,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他这三天把寒气逼出体外时,我就发现了——他的韵力里带着护持的气,不像寻常身宗弟子那样刚硬。”

    说话间,墨韵掌心的光丝已经变得越来越亮。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始终没有移开目光——他能清晰地“看见”那道韵力之桥在墨紫的经脉里延伸:

    在淤塞的地方,韵力像细流般慢慢浸润;在破损的地方,韵力又凝成薄薄的膜,轻轻裹住那些脆弱的脉络。

    墨紫的脸色渐渐泛起红晕,不再是往日那种病态的苍白。

    她试着抬手去够床头的梨碗,手指竟比往常稳了许多。

    “姐姐能拿起勺子了!”

    小青突然欢呼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刚才姐姐连翻书都要歇三次呢!”

    长老们面面相觑,白须长老叹了口气,玉杖在地上又顿了顿:

    “罢了,你且小心。若有异动,立刻派人去叫我们。”

    他们终究是走了,只是离开时脚步都轻了许多,不像来时那样带着怒气。

    墨韵这才松了口气,指尖的光丝渐渐隐去——他没有断开那道桥,只是让它藏进了血脉里。

    从今往后,他的韵力会像影子一样跟着墨紫,在她需要的时候流过去,在她安稳的时候就静静待着。

    “哥哥累了吧?”

    墨紫抬手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指尖的温度比刚才暖了许多,

    “你的手怎么还在抖?”

    “是高兴的。”

    墨韵笑了,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你听,我们的心跳是不是差不多快了?”

    墨紫的脸颊红了,轻轻“嗯”了一声。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带着空气里的药味都淡了些。

    “……”

    墨兰端来新沏的茶,看着两个孩子相视而笑的样子,突然觉得眼眶又热了。

    她熬过的夜、求过的医、落过的泪,好像都在这一刻有了回响。

    “……”

    小青趴在床边,看着墨紫渐渐有了血色的脸,突然小声说:

    “等姐姐好了,我们去后山摘野莓吧?之前姐姐说想吃,却连山脚都走不到。”

    “好啊。”

    墨紫笑着点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轻快,

    “还要让哥哥给我们摘最高处的,他现在力气大得很。”

    墨韵看着妹妹眼里的光,突然觉得丹田处的韵力又开始轻轻震颤。

    那不是累,是满足——就像干涸的土地终于等来雨水,空荡的枝桠终于抽出新芽。

    他知道这道韵力之桥需要慢慢稳固,知道墨紫的经脉还需要日复一日地调养,但他一点都不着急。

    因为他终于能像个哥哥一样,为妹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了。

    廊下的风还在吹,药香里渐渐混进了冰糖梨的甜。

    “当初阿兰把他带回来……”

    远处的长老们站在竹亭里,看着西厢窗棂透出的暖光,白须长老轻轻捋着胡须:

    “或许……这孩子真的不一样。”

    另一位长老点头:

    “身宗的韵力从来只讲杀伐护持,他却能让韵力生出守护的柔,倒是我们老了,眼界窄了。”

    阳光越发明亮,透过竹叶洒下细碎的光斑。

    西厢里,墨韵正听着墨紫讲她在书上看到的草木故事,小青趴在旁边,已经抱着墨紫的衣角睡着了。

    墨兰坐在桌边缝补着小青磨破的袖口,时不时抬头看看三个孩子,嘴角的笑意像春日的花,慢慢漾开。

    这道用韵力凝成的桥,不仅连起了墨韵和墨紫的经脉,更连起了一家人的希望。

    而这希望,会像后山的野莓一样,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结出甜美的果。

    ……

    ……

    ……

    (这个我参考了叶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