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 第90章 智商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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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王世贸的三寸不烂之舌应该会给康佑威做好工作，无非就是做些承诺，一是替康佑威保密，二是拿手中的权力对康佑威进行利诱，生意人无非就是谋利。
莫逸信回到自己办公室，等待他们做完初步工作。
这次做工作的时间可不短。莫逸信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半小时，狄山岭推开房门进来，说王世贸给康佑威做好工作了，正在翻看账目，可以去问笔录了。
莫逸信起身来到隔壁，看到王世贸、赵鑫以及两名侦查员正在翻看桌子上的一堆账本，康佑威在旁边看着。
那些就是汾水村的历年账目，王世贸四人依据康佑威说的一些线索去查找账目。
莫逸信来到康佑威身边坐下来，听康佑威说的是2007年的事情，那时候汾河村旁边的广播电视塔开始奠基，赵发群找康佑威承包了一些基础工程，包括推平土地、挖土方及建设工地围墙等。
莫逸信问康佑威：“你让他们找什么东西？”
康佑威说：“有一笔劳务费十多万元，是甲方先转到汾水村对公账户上，然后由村里支付给我，我拿出来两万块钱现金给了赵发群。作为好处费。”
莫逸信说：“你说的这个流水记录，从账上也只能看出，钱从甲方转到村对公账户，又从村对公账户转给了你，也看不出来你给了他两万块钱。”
康佑威点点头。
莫逸信说：“我从头提示你一下，你承包了平整土地的活，地面上有附属物，要先进行地面附属物赔偿，再进行其他项目。先说地面附属物的赔偿有没有问题？”
康佑威点点头，我想一想，一会脸就憋的通红，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在做思想斗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莫逸信说：“地面附属物赔偿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要说出来一条有价值的就行，其他的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康佑威点点头，定定神说：“那一片地面附属物应该有赵发群家的，他家有一块地在那儿。当时，他让我找工人临时在上面建了几个大棚，多赔了几万块钱。”
莫逸信听后，拍拍康佑威的肩膀，说：“这就很有价值！”
莫逸信对王世贸说：“这地面附属物赔偿款肯定是要经过村对公账户的，查这一笔账，看都谁把赔偿款领走了？”
王世贸咧着嘴笑，说：“好好！”
莫逸信起身去趟厕所，回到办公室，发现狄山岭也在，和王世贸正在交谈，有说有笑，很开怀，几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狄山岭对莫逸信说：“找到了，是赵发群亲自领的赔偿款，领款人是他的签名。”
莫逸信笑笑说：“这样事情就解决了。你安排人帮康师傅记个材料。”
狄山岭点头同意。
王世贸说：“让赵鑫给加班的同志买些牛肉、烧饼什么的，咱三个去吃饭吧，不知不觉我有点饿了。”
又对康佑威说：“康师傅辛苦一会，你要想吃啥？跟赵鑫说，让他去买。”
康佑威点点头问：“问完话，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狄山岭说：“当然可以。”
狄山岭给侦查员安排好工作，和王世贸、莫逸信走出办公楼，司机一路小跑去开车。
狄山岭点着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很享受的样子，回头对莫逸信说：“明天是不是可以传唤人了？”
莫逸信回答：“当然可以。”
狄山岭仰头看看天空，说：“明天赵发群、高铁军被带到分局的时候，就不嚣张了。”
王世贸笑嘻嘻的说：“明天我就不来了，都是熟人，当面翻脸不合适。”
狄山岭说：“这村委干部也是你的下属，你看你都惯成啥啦！最后还得我帮你擦屁股。”
王世贸赶紧说：“辛苦哥哥，今晚请你去嗨皮。”
狄山岭说：“那还差不多。”
这会司机把车开到身旁，莫逸信赶紧对他两个说：“晚上我还有点事要办，就不陪你们了。”
狄山岭一屁股坐上车，扭头说：“怪不得人家说你不合群，另类。随便你吧！”
王世贸上了车，不好说啥，给莫逸信挥挥手。
狄山岭对司机说：“开车！”
莫逸信看着车尾快速消失在拐弯处，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想，如果智商要缴税，他可交不起，这样给人辅助，一点价值都没有。他们去KtV喝啤酒唱歌，一般都要通宵达旦，谁能受得了，陪着脑力，还得耗损身体，不好受。
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吧！
两条有价值线索，这也算完成了和狄山岭谈的条件。
第二天一大早，莫逸信直接来到专案组，非法集资专案组的早餐令人无比怀念，三天不吃就想的慌，可是不会永恒，专案早晚会办完，犯罪在社会发展的不同时期，会呈现出不同的特征，非法集资案件只是近几年高发的一种类型，过了这一特定阶段，犯罪特征就会发生变化。
吃完早餐，莫逸信来走到河畔小路散步，准备消消食，刚走两步，狄山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想来昨天晚上没有通宵达旦喝啤酒。
“你在哪儿？”狄山岭问。
“我在专案组刚吃完早餐。”莫逸信回答。
“这边事情还没有办完，你急着回去干什么。”狄山岭说。
“那两条线索很有价值，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莫逸信委婉的回答。
“别扯那么多了。昨天晚上我就通知技侦部门侦控了赵发群的电话，准备今天上午抓他，可昨天晚上他得住信儿，突然关手机跑了，刚才技侦的同志通知我说他的手机又开了，在东新区五洲村那一带，你赶紧带人过去，等着技侦车，配合抓人，我这边人手不够，昨天晚上加班的还没起床，抓紧时间。”狄山岭着急的说。
莫逸信很无奈的回答：“好吧，我马上过去。”
莫逸信挂了电话，回到专案组，看到罗宇翔和陈冬已经吃完饭，就叫陈冬赶紧去开车，三人迅速上车赶往五洲村。
路上狄山岭打电话说，另外安排了一组人过来支援，莫逸信联系上那一组人，约定在五洲村中通路与黄河路口汇合。
二十多分钟后，两组人在约定地点见面，莫逸信跟技侦的同志联系，技侦的同志根据后台信息提供赵发群正在路上缓慢移动，应该是在五洲村村民安置小区幸福家园附近道路上步行，让莫逸信带着人先过去，技侦监控车马上到达。
莫逸信领着两组人驾车来到幸福家园安置小区附近的马路上来回寻找，试图发现赵发群。当走到幸福家园北门东侧时，莫逸信发现安置小区北侧墙外，有一名男子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几根油条，正往西走，准备进入安置小区，莫逸信探头仔细看看那人的侧面，看起来像赵发群，莫逸信乘坐的车辆距离那名男子有十多米，莫逸信只见过赵发群两次，而且还相距多年，不好确认，莫逸信就提高嗓门，喊了两声：“发群，发群！”想试探一下是不是赵发群，谁知那男子听到喊声，就回头看了一下莫逸信乘坐的白色捷达，随后径直穿过马路来到车旁边，莫逸信坐在副驾驶座上，陈冬在驾驶位，罗宇翔坐在后排，赵发群来到车旁，正站在驾驶位置车门外，挡住了开门，赵发群弯下腰，探头往车里看，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迅速扭头往安置小区内跑，莫逸信招呼人下车就追，后面一辆车上的人也下来追，可赵发群如同脱缰的野马，不要命的跑进小区，莫逸信跑着，裤兜里的手机掉在地上，他就弯腰去捡，等捡起来，再往里追到转弯处，赵发群已经不见了踪影，前面有个同志转头回来，看来他是追了过去，莫逸信问他赵发群跑到哪里去了，他指着前面一栋楼说，跑进那栋楼了，但不知道是哪个门栋。
莫逸信说声“这也好！”就走到那栋楼下，观察一下，这栋楼有四个单元门，六层高，没有电梯，赵发群肯定不会跑到陌生人家中，在这栋楼内应该有他的亲戚或者熟人。
这时候，狄山岭又打来电话问莫逸信到哪了，莫逸信告诉他，已经和赵发群照了个面，赵发群发现后跑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狄山岭说不是说了技侦车和单兵设备马上过去支援，不要操之过急，莫逸信解释，跟赵发群碰巧碰面了，没办法。狄山岭说先等着，等技侦设备过去再定位抓捕。
莫逸信打完电话，看身边聚集了五六个侦查员，就抬起头，眯缝眼，放开视野，看来要拿出点真功夫了，他用整个视线笼罩住整栋楼的北面，一秒、两秒、三秒……，突然，二单元五楼楼梯左侧一扇窗户内射出一道眼神，正好与莫逸信对视一下，立马收回去，窗户打开的一条细缝也随即关上，莫逸信一看是五楼东户，赶紧叫两名侦查员跑上五楼与六楼中间的楼梯，让另两名侦查员跑到四楼和五楼中间位置的楼梯，稍作等待。
过了不到五分钟，四名侦查员押着赵发群走出单元门，上到五六楼之间的侦查员说，他们上去等了一两分钟，赵发群就打开五楼东户门往楼顶跑。
莫逸信笑笑说：“干得好！”让他们把赵发群押上车，带回分局。
陈冬把车开过来，罗宇翔和莫逸信坐上车，陈冬问：“哥，我们去专案组还是分局？”
“我们回专案组。”莫逸信说。
罗宇翔问：“哥，你是咋判断出赵发群在那屋的？”
莫逸信笑笑说：“首先赵发群必须是在某个房间里，我们一直站在下边不走，他肯定着急，会偷看我们的行动，我就瞄着上边，捕捉到了他的眼光，他也发现我看到他了，虽然他很隐蔽，但是眼神一对就有感觉，我看到他在五楼东户后，为什么会判断他往楼顶跑？刚才我已经观察了这个安置小区的楼间距很窄，可以在相邻楼之间跳过来跳过去，我们在一楼守着，他从下面走是不可能的，只有往上跑，他心里很清楚被发觉了，要赶紧逃跑换地方，要不早晚也是被抓住，所以急于出门，这就是我安排人守在五六楼之间和四五楼之间楼梯上的原因了，这不就自投罗网了。”
陈冬说：“哥你是神啊！”
这时候，狄山岭打来电话。
“技侦车没到，你怎么抓住赵发群的？”狄山岭问。
“你听说了！”莫逸信说。
“刚才那一组人跟我打电话说了。”狄山岭说。
“那我和罗宇翔、陈冬就回专案组了，赵发群让那一组人询问吧。”莫逸信说。
“你真成神了，好，就这样定，有事我再通知你。”狄山岭说。
挂了狄山岭的电话，莫逸信对陈冬、罗宇翔说：“我们回专案组，不耽误吃中午饭，饭后还能睡个午觉，下午不知道还有啥事等着呢。”
陈冬说：“今天周三，午餐有扣碗酥肉、扣碗排骨和鱼香肉丝。”
罗宇翔说：“就知道吃，你这一来专案组，胖了不少吧。”
陈冬笑着说：“我再吃也胖不过你。”
莫逸信看了看手机，才十点半，手机屏幕都摔裂了，可惜了，又要破费。
三人回到专案组，来到二楼办公室，胡欣荣几个审计组的同志还在忙着。欣山公司的会计董慧也在，正在跟审计人员对欣山公司的流水账。
董慧看到莫逸信来到办公室，就拿捏着嗓门说：“莫大队回来了，中午有时间吗？让我请你吃顿饭。”
莫逸信还没搭话，胡欣荣说：“莫大队才不会跟你去吃饭，专案组的午餐丰盛着呢！”
这董慧今年三十八岁，是中平市当地人，在欣山公司是记账会计，这女同志很勤奋，自学成才，中级会计师证、专业监理工程师证，还考了个电工证。唯一的一个女儿在英国读书，丈夫在中平市体育局是名公务员，本来家里生活是中等小康水平，不曾想拿了自有资金，又凑了亲属的一些钱，总共近四百万元人民币，借给欣山公司的煤矿项目，搞得本都拿不回来，自己本身就是欣山公司的会计，也没能幸免。
其他专案组搞非法集资专案大多是一窝端，公司一旦被立案，公司董事长、总经理、项目负责人、会计、出纳、还有不着边的文员、前台迎宾都一律采取刑事拘留措施，然后走诉讼程序，这样明显是过渡执法，虽然检察院、法院控制的严谨，这些不着边际的人员一律都不诉讼，但是前期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限制人身自由那几天到几十天，在人生中是抹不掉的污点，也给当事人和家属带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还好欣山公司这帮人遇到了莫逸信，没有采取粗线条的极端手段，主要针对首要人员，以挽回损失、维护稳定为最终目的，以打击刑事犯罪为主要手段，尽量缩小法律手段带来的负面影响。董慧他们这些公司员工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对莫逸信也是心怀感激的。
莫逸信回到自己办公室，等待他们做完初步工作。
这次做工作的时间可不短。莫逸信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半小时，狄山岭推开房门进来，说王世贸给康佑威做好工作了，正在翻看账目，可以去问笔录了。
莫逸信起身来到隔壁，看到王世贸、赵鑫以及两名侦查员正在翻看桌子上的一堆账本，康佑威在旁边看着。
那些就是汾水村的历年账目，王世贸四人依据康佑威说的一些线索去查找账目。
莫逸信来到康佑威身边坐下来，听康佑威说的是2007年的事情，那时候汾河村旁边的广播电视塔开始奠基，赵发群找康佑威承包了一些基础工程，包括推平土地、挖土方及建设工地围墙等。
莫逸信问康佑威：“你让他们找什么东西？”
康佑威说：“有一笔劳务费十多万元，是甲方先转到汾水村对公账户上，然后由村里支付给我，我拿出来两万块钱现金给了赵发群。作为好处费。”
莫逸信说：“你说的这个流水记录，从账上也只能看出，钱从甲方转到村对公账户，又从村对公账户转给了你，也看不出来你给了他两万块钱。”
康佑威点点头。
莫逸信说：“我从头提示你一下，你承包了平整土地的活，地面上有附属物，要先进行地面附属物赔偿，再进行其他项目。先说地面附属物的赔偿有没有问题？”
康佑威点点头，我想一想，一会脸就憋的通红，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在做思想斗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莫逸信说：“地面附属物赔偿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要说出来一条有价值的就行，其他的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康佑威点点头，定定神说：“那一片地面附属物应该有赵发群家的，他家有一块地在那儿。当时，他让我找工人临时在上面建了几个大棚，多赔了几万块钱。”
莫逸信听后，拍拍康佑威的肩膀，说：“这就很有价值！”
莫逸信对王世贸说：“这地面附属物赔偿款肯定是要经过村对公账户的，查这一笔账，看都谁把赔偿款领走了？”
王世贸咧着嘴笑，说：“好好！”
莫逸信起身去趟厕所，回到办公室，发现狄山岭也在，和王世贸正在交谈，有说有笑，很开怀，几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狄山岭对莫逸信说：“找到了，是赵发群亲自领的赔偿款，领款人是他的签名。”
莫逸信笑笑说：“这样事情就解决了。你安排人帮康师傅记个材料。”
狄山岭点头同意。
王世贸说：“让赵鑫给加班的同志买些牛肉、烧饼什么的，咱三个去吃饭吧，不知不觉我有点饿了。”
又对康佑威说：“康师傅辛苦一会，你要想吃啥？跟赵鑫说，让他去买。”
康佑威点点头问：“问完话，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狄山岭说：“当然可以。”
狄山岭给侦查员安排好工作，和王世贸、莫逸信走出办公楼，司机一路小跑去开车。
狄山岭点着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很享受的样子，回头对莫逸信说：“明天是不是可以传唤人了？”
莫逸信回答：“当然可以。”
狄山岭仰头看看天空，说：“明天赵发群、高铁军被带到分局的时候，就不嚣张了。”
王世贸笑嘻嘻的说：“明天我就不来了，都是熟人，当面翻脸不合适。”
狄山岭说：“这村委干部也是你的下属，你看你都惯成啥啦！最后还得我帮你擦屁股。”
王世贸赶紧说：“辛苦哥哥，今晚请你去嗨皮。”
狄山岭说：“那还差不多。”
这会司机把车开到身旁，莫逸信赶紧对他两个说：“晚上我还有点事要办，就不陪你们了。”
狄山岭一屁股坐上车，扭头说：“怪不得人家说你不合群，另类。随便你吧！”
王世贸上了车，不好说啥，给莫逸信挥挥手。
狄山岭对司机说：“开车！”
莫逸信看着车尾快速消失在拐弯处，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想，如果智商要缴税，他可交不起，这样给人辅助，一点价值都没有。他们去KtV喝啤酒唱歌，一般都要通宵达旦，谁能受得了，陪着脑力，还得耗损身体，不好受。
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吧！
两条有价值线索，这也算完成了和狄山岭谈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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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莫逸信来走到河畔小路散步，准备消消食，刚走两步，狄山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想来昨天晚上没有通宵达旦喝啤酒。
“你在哪儿？”狄山岭问。
“我在专案组刚吃完早餐。”莫逸信回答。
“这边事情还没有办完，你急着回去干什么。”狄山岭说。
“那两条线索很有价值，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莫逸信委婉的回答。
“别扯那么多了。昨天晚上我就通知技侦部门侦控了赵发群的电话，准备今天上午抓他，可昨天晚上他得住信儿，突然关手机跑了，刚才技侦的同志通知我说他的手机又开了，在东新区五洲村那一带，你赶紧带人过去，等着技侦车，配合抓人，我这边人手不够，昨天晚上加班的还没起床，抓紧时间。”狄山岭着急的说。
莫逸信很无奈的回答：“好吧，我马上过去。”
莫逸信挂了电话，回到专案组，看到罗宇翔和陈冬已经吃完饭，就叫陈冬赶紧去开车，三人迅速上车赶往五洲村。
路上狄山岭打电话说，另外安排了一组人过来支援，莫逸信联系上那一组人，约定在五洲村中通路与黄河路口汇合。
二十多分钟后，两组人在约定地点见面，莫逸信跟技侦的同志联系，技侦的同志根据后台信息提供赵发群正在路上缓慢移动，应该是在五洲村村民安置小区幸福家园附近道路上步行，让莫逸信带着人先过去，技侦监控车马上到达。
莫逸信领着两组人驾车来到幸福家园安置小区附近的马路上来回寻找，试图发现赵发群。当走到幸福家园北门东侧时，莫逸信发现安置小区北侧墙外，有一名男子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几根油条，正往西走，准备进入安置小区，莫逸信探头仔细看看那人的侧面，看起来像赵发群，莫逸信乘坐的车辆距离那名男子有十多米，莫逸信只见过赵发群两次，而且还相距多年，不好确认，莫逸信就提高嗓门，喊了两声：“发群，发群！”想试探一下是不是赵发群，谁知那男子听到喊声，就回头看了一下莫逸信乘坐的白色捷达，随后径直穿过马路来到车旁边，莫逸信坐在副驾驶座上，陈冬在驾驶位，罗宇翔坐在后排，赵发群来到车旁，正站在驾驶位置车门外，挡住了开门，赵发群弯下腰，探头往车里看，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迅速扭头往安置小区内跑，莫逸信招呼人下车就追，后面一辆车上的人也下来追，可赵发群如同脱缰的野马，不要命的跑进小区，莫逸信跑着，裤兜里的手机掉在地上，他就弯腰去捡，等捡起来，再往里追到转弯处，赵发群已经不见了踪影，前面有个同志转头回来，看来他是追了过去，莫逸信问他赵发群跑到哪里去了，他指着前面一栋楼说，跑进那栋楼了，但不知道是哪个门栋。
莫逸信说声“这也好！”就走到那栋楼下，观察一下，这栋楼有四个单元门，六层高，没有电梯，赵发群肯定不会跑到陌生人家中，在这栋楼内应该有他的亲戚或者熟人。
这时候，狄山岭又打来电话问莫逸信到哪了，莫逸信告诉他，已经和赵发群照了个面，赵发群发现后跑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狄山岭说不是说了技侦车和单兵设备马上过去支援，不要操之过急，莫逸信解释，跟赵发群碰巧碰面了，没办法。狄山岭说先等着，等技侦设备过去再定位抓捕。
莫逸信打完电话，看身边聚集了五六个侦查员，就抬起头，眯缝眼，放开视野，看来要拿出点真功夫了，他用整个视线笼罩住整栋楼的北面，一秒、两秒、三秒……，突然，二单元五楼楼梯左侧一扇窗户内射出一道眼神，正好与莫逸信对视一下，立马收回去，窗户打开的一条细缝也随即关上，莫逸信一看是五楼东户，赶紧叫两名侦查员跑上五楼与六楼中间的楼梯，让另两名侦查员跑到四楼和五楼中间位置的楼梯，稍作等待。
过了不到五分钟，四名侦查员押着赵发群走出单元门，上到五六楼之间的侦查员说，他们上去等了一两分钟，赵发群就打开五楼东户门往楼顶跑。
莫逸信笑笑说：“干得好！”让他们把赵发群押上车，带回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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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专案组。”莫逸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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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说：“哥你是神啊！”
这时候，狄山岭打来电话。
“技侦车没到，你怎么抓住赵发群的？”狄山岭问。
“你听说了！”莫逸信说。
“刚才那一组人跟我打电话说了。”狄山岭说。
“那我和罗宇翔、陈冬就回专案组了，赵发群让那一组人询问吧。”莫逸信说。
“你真成神了，好，就这样定，有事我再通知你。”狄山岭说。
挂了狄山岭的电话，莫逸信对陈冬、罗宇翔说：“我们回专案组，不耽误吃中午饭，饭后还能睡个午觉，下午不知道还有啥事等着呢。”
陈冬说：“今天周三，午餐有扣碗酥肉、扣碗排骨和鱼香肉丝。”
罗宇翔说：“就知道吃，你这一来专案组，胖了不少吧。”
陈冬笑着说：“我再吃也胖不过你。”
莫逸信看了看手机，才十点半，手机屏幕都摔裂了，可惜了，又要破费。
三人回到专案组，来到二楼办公室，胡欣荣几个审计组的同志还在忙着。欣山公司的会计董慧也在，正在跟审计人员对欣山公司的流水账。
董慧看到莫逸信来到办公室，就拿捏着嗓门说：“莫大队回来了，中午有时间吗？让我请你吃顿饭。”
莫逸信还没搭话，胡欣荣说：“莫大队才不会跟你去吃饭，专案组的午餐丰盛着呢！”
这董慧今年三十八岁，是中平市当地人，在欣山公司是记账会计，这女同志很勤奋，自学成才，中级会计师证、专业监理工程师证，还考了个电工证。唯一的一个女儿在英国读书，丈夫在中平市体育局是名公务员，本来家里生活是中等小康水平，不曾想拿了自有资金，又凑了亲属的一些钱，总共近四百万元人民币，借给欣山公司的煤矿项目，搞得本都拿不回来，自己本身就是欣山公司的会计，也没能幸免。
其他专案组搞非法集资专案大多是一窝端，公司一旦被立案，公司董事长、总经理、项目负责人、会计、出纳、还有不着边的文员、前台迎宾都一律采取刑事拘留措施，然后走诉讼程序，这样明显是过渡执法，虽然检察院、法院控制的严谨，这些不着边际的人员一律都不诉讼，但是前期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限制人身自由那几天到几十天，在人生中是抹不掉的污点，也给当事人和家属带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还好欣山公司这帮人遇到了莫逸信，没有采取粗线条的极端手段，主要针对首要人员，以挽回损失、维护稳定为最终目的，以打击刑事犯罪为主要手段，尽量缩小法律手段带来的负面影响。董慧他们这些公司员工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对莫逸信也是心怀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