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医问瑶 第361章 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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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挂怀。”傅韶景直起身，声音平稳，却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
“臣伤势未愈，本不该打扰父皇清静。然，流言如刀，直指臣谋逆弑君！此等泼天污名，臣若龟缩府中，岂非坐实了心虚？故，臣斗胆，拖着病躯前来，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他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
皇帝尚未开口，太子却按捺不住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踏前一步，指着傅韶景厉声道：“傅韶景！你休要惺惺作态！猎苑刺客，分明是你指使！你刺杀父皇未遂，又怕事情败露，便自导自演一场遇刺中毒的苦肉计！妄图混淆视听，嫁祸于孤！其心可诛！父皇！证据确凿！请您立刻下旨，将此逆贼拿下！”
他话音未落，沈国舅身后一名御史立刻出列，义正词严地附和：“太子殿下所言极是！陛下！臣有本奏！臣已查明，猎苑行刺的三名刺客，虽查无身份，但其所用短刃的锻造手法，与西北玄武营军械库失窃的一批制式武器极为相似！而玄武营，正是信王殿下掌控！此其一！
其二，信王在西北，排除异己，擅杀大将秦副将，其拥兵自重之心，昭然若揭！其三，坊间传言，信王对太子殿下曾属意王妃一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此乃其嫁祸太子的动机！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圣裁！”
这御史显然是沈家推出来的急先锋，言辞凿凿，条条指控都直指傅韶景要害！殿内一片哗然，不少大臣看向傅韶景的目光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太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仿佛胜券在握。
沈国舅依旧垂着眼，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温瑶站在傅韶景身侧，袖中的手微微攥紧，眼神却异常冷静。她看到傅韶景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目光扫过咄咄逼人的太子和御史，又看向沉默不语的傅韶景：“信王，你有何话说？”
傅韶景微微躬身，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陛下明鉴。太子殿下与这位御史大人的指控，看似有理，实则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
他抬起头，目光如电，直视那名御史：“其一，刺客所用短刃锻造手法与玄武营失窃武器相似？笑话！玄武营军械管理森严，失窃记录何在？何人经手？何时失窃？仅凭‘相似’二字，就敢攀诬本王？此乃无稽之谈！”
御史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一窒，强辩道：“此乃军中秘辛…”
“秘辛？”傅韶景冷笑打断，“那好！石磊！”
“属下在！”一直如同影子般立在殿门外的石磊应声而入，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放着几把制式短刃和一卷册子。
“将玄武营近三年军械出入库详录，呈于陛下御览！请陛下派人即刻查验，看看是否有这批‘失窃’武器的记录！”傅韶景声音斩钉截铁。
皇帝示意身边太监总管接过册子。那御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傅韶景不给他喘息之机，继续道：“其二，擅杀秦副将？秦莽勾结楚王余孽，私藏透骨香毒源，祸乱西北，证据确凿！其堂侄秦副将，更是勾结外敌，意图在秘道中伏杀本王，人证物证俱在！本王奉旨平叛，肃清叛逆，何来擅杀？难道御史大人认为，勾结叛逆、谋害秦王的大将，不该杀？！”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杀气，震得那御史连退两步，冷汗涔涔。
“至于其三…”傅韶景的目光转向太子，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太子殿下说本王因王妃之事怀恨在心？更是荒谬绝伦！本王与王妃情投意合，天作之合。太子殿下昔日或有他念，但陛下明旨赐婚，早已尘埃落定。本王心胸，还不至于如此狭隘！倒是太子殿下，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因恨而构陷亲王，欲置本王于死地…这份心胸，才真是令本王叹为观止！”
“你…你血口喷人！”傅楚珩被戳中心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傅韶景，“父皇！他…他这是反咬一口！污蔑储君！”
“污蔑？”傅韶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石磊！带人证！”
殿外，两名玄武营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面色灰败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当日在猎场深处，向傅韶景射出冷箭后逃脱的一名死士头目！他显然受过严刑，眼神涣散。
“陛下！”石磊单膝跪地，“此人乃猎场刺杀信王殿下的死士头目！经审讯，他供认是受太子东宫詹事府一名属官指使！那名属官，已于昨夜在其家中‘畏罪自尽’！但其书房暗格中，搜出与沈国舅府上管家往来的密信数封！信中提及‘猎苑惊虎’、‘乱中取利’等语！密信在此！”
石磊呈上密信。
皇帝接过密信，只扫了一眼，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将信摔在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逆子！！！”皇帝指着太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为了构陷信王，竟敢…竟敢在秋狝大典上纵虎伤人！还勾结死士行刺！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还有没有江山社稷！”
“父皇！儿臣冤枉！这是栽赃！是傅韶景栽赃陷害！”太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拼命喊冤，眼神却怨毒地射向傅韶景和沈国舅。
沈国舅此时也无法再保持镇定，他扑通跪下，高呼：“陛下！老臣冤枉！这定是有人伪造信件，离间天家骨肉，陷害忠良！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一直沉默的温瑶，忽然清脆地开口了。她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的粉末——正是“金鳞粉”。
“沈国舅，您先别急着喊冤。”温瑶笑容甜美，眼神却冰冷，“陛下，臣妾斗胆，想请沈国舅帮个小忙。前日长公主殿下来府中探望王爷，对臣妾的‘化骨神水’念念不忘。臣妾受宠若惊，回去后便潜心研制，终于制成了这瓶升级版的‘金鳞粉’。此粉遇水则融，无色无味，却有一桩奇效——若接触过‘玄底金蟒’特制密信上的‘引魂香’，皮肤便会泛起独特的金鳞状纹路，三日不褪！”
她晃了晃琉璃瓶，目光落在沈国舅瞬间变得煞白的胖脸上：“沈国舅，您敢不敢…让臣妾将这‘金鳞粉’溶于水中，您净个手，以证清白？若您手上没有那‘引魂香’的痕迹，自然清白无虞。若有…”她拖长了调子，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向沈国舅！
用毒药粉自证清白？这信王妃…简直…简直是魔鬼！
沈国舅脸上的肥肉剧烈地颤抖着，冷汗如瀑般流下！他太清楚自己手上有没有那该死的“引魂香”残留了！那些密信，都是他亲自过目后才焚毁的！温瑶这一招，太毒了！比任何刑讯都毒！
“妖…妖女！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陛下！此女居心叵测…”沈国舅指着温瑶，色厉内荏地嘶吼。
“哦？不敢？”温瑶挑眉，笑容越发灿烂，“看来沈国舅是心虚了？陛下，臣妾恳请…”
“够了！”皇帝猛地一拍御案，声音如同惊雷！他脸色铁青，眼神失望透顶地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太子和沈国舅。人证、物证、加上沈国舅这明显心虚的反应…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臣伤势未愈，本不该打扰父皇清静。然，流言如刀，直指臣谋逆弑君！此等泼天污名，臣若龟缩府中，岂非坐实了心虚？故，臣斗胆，拖着病躯前来，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他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
皇帝尚未开口，太子却按捺不住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踏前一步，指着傅韶景厉声道：“傅韶景！你休要惺惺作态！猎苑刺客，分明是你指使！你刺杀父皇未遂，又怕事情败露，便自导自演一场遇刺中毒的苦肉计！妄图混淆视听，嫁祸于孤！其心可诛！父皇！证据确凿！请您立刻下旨，将此逆贼拿下！”
他话音未落，沈国舅身后一名御史立刻出列，义正词严地附和：“太子殿下所言极是！陛下！臣有本奏！臣已查明，猎苑行刺的三名刺客，虽查无身份，但其所用短刃的锻造手法，与西北玄武营军械库失窃的一批制式武器极为相似！而玄武营，正是信王殿下掌控！此其一！
其二，信王在西北，排除异己，擅杀大将秦副将，其拥兵自重之心，昭然若揭！其三，坊间传言，信王对太子殿下曾属意王妃一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此乃其嫁祸太子的动机！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圣裁！”
这御史显然是沈家推出来的急先锋，言辞凿凿，条条指控都直指傅韶景要害！殿内一片哗然，不少大臣看向傅韶景的目光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太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仿佛胜券在握。
沈国舅依旧垂着眼，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温瑶站在傅韶景身侧，袖中的手微微攥紧，眼神却异常冷静。她看到傅韶景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目光扫过咄咄逼人的太子和御史，又看向沉默不语的傅韶景：“信王，你有何话说？”
傅韶景微微躬身，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陛下明鉴。太子殿下与这位御史大人的指控，看似有理，实则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
他抬起头，目光如电，直视那名御史：“其一，刺客所用短刃锻造手法与玄武营失窃武器相似？笑话！玄武营军械管理森严，失窃记录何在？何人经手？何时失窃？仅凭‘相似’二字，就敢攀诬本王？此乃无稽之谈！”
御史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一窒，强辩道：“此乃军中秘辛…”
“秘辛？”傅韶景冷笑打断，“那好！石磊！”
“属下在！”一直如同影子般立在殿门外的石磊应声而入，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放着几把制式短刃和一卷册子。
“将玄武营近三年军械出入库详录，呈于陛下御览！请陛下派人即刻查验，看看是否有这批‘失窃’武器的记录！”傅韶景声音斩钉截铁。
皇帝示意身边太监总管接过册子。那御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傅韶景不给他喘息之机，继续道：“其二，擅杀秦副将？秦莽勾结楚王余孽，私藏透骨香毒源，祸乱西北，证据确凿！其堂侄秦副将，更是勾结外敌，意图在秘道中伏杀本王，人证物证俱在！本王奉旨平叛，肃清叛逆，何来擅杀？难道御史大人认为，勾结叛逆、谋害秦王的大将，不该杀？！”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杀气，震得那御史连退两步，冷汗涔涔。
“至于其三…”傅韶景的目光转向太子，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太子殿下说本王因王妃之事怀恨在心？更是荒谬绝伦！本王与王妃情投意合，天作之合。太子殿下昔日或有他念，但陛下明旨赐婚，早已尘埃落定。本王心胸，还不至于如此狭隘！倒是太子殿下，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因恨而构陷亲王，欲置本王于死地…这份心胸，才真是令本王叹为观止！”
“你…你血口喷人！”傅楚珩被戳中心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傅韶景，“父皇！他…他这是反咬一口！污蔑储君！”
“污蔑？”傅韶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石磊！带人证！”
殿外，两名玄武营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面色灰败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当日在猎场深处，向傅韶景射出冷箭后逃脱的一名死士头目！他显然受过严刑，眼神涣散。
“陛下！”石磊单膝跪地，“此人乃猎场刺杀信王殿下的死士头目！经审讯，他供认是受太子东宫詹事府一名属官指使！那名属官，已于昨夜在其家中‘畏罪自尽’！但其书房暗格中，搜出与沈国舅府上管家往来的密信数封！信中提及‘猎苑惊虎’、‘乱中取利’等语！密信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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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接过密信，只扫了一眼，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将信摔在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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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舅此时也无法再保持镇定，他扑通跪下，高呼：“陛下！老臣冤枉！这定是有人伪造信件，离间天家骨肉，陷害忠良！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一直沉默的温瑶，忽然清脆地开口了。她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的粉末——正是“金鳞粉”。
“沈国舅，您先别急着喊冤。”温瑶笑容甜美，眼神却冰冷，“陛下，臣妾斗胆，想请沈国舅帮个小忙。前日长公主殿下来府中探望王爷，对臣妾的‘化骨神水’念念不忘。臣妾受宠若惊，回去后便潜心研制，终于制成了这瓶升级版的‘金鳞粉’。此粉遇水则融，无色无味，却有一桩奇效——若接触过‘玄底金蟒’特制密信上的‘引魂香’，皮肤便会泛起独特的金鳞状纹路，三日不褪！”
她晃了晃琉璃瓶，目光落在沈国舅瞬间变得煞白的胖脸上：“沈国舅，您敢不敢…让臣妾将这‘金鳞粉’溶于水中，您净个手，以证清白？若您手上没有那‘引魂香’的痕迹，自然清白无虞。若有…”她拖长了调子，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向沈国舅！
用毒药粉自证清白？这信王妃…简直…简直是魔鬼！
沈国舅脸上的肥肉剧烈地颤抖着，冷汗如瀑般流下！他太清楚自己手上有没有那该死的“引魂香”残留了！那些密信，都是他亲自过目后才焚毁的！温瑶这一招，太毒了！比任何刑讯都毒！
“妖…妖女！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陛下！此女居心叵测…”沈国舅指着温瑶，色厉内荏地嘶吼。
“哦？不敢？”温瑶挑眉，笑容越发灿烂，“看来沈国舅是心虚了？陛下，臣妾恳请…”
“够了！”皇帝猛地一拍御案，声音如同惊雷！他脸色铁青，眼神失望透顶地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太子和沈国舅。人证、物证、加上沈国舅这明显心虚的反应…真相，已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