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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功勋!败家产!掀翻假死夫君棺材板 第709章 她绝不认命

    宋言汐不由弯了眉眼,反问道:“若不是柔嘉公主,我如何能知晓,喜欢吃皇后娘娘宫里糕点的人其实是王爷?”

    所谓娇娇喜欢,不过是托词罢了。

    要是小丫头此刻在这里,定然要高喊一声“爹爹骗人”。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宋言汐就忍不住弯了唇角。

    对上墨锦川幽怨的眼神,她道:“此前明明是王爷说的要以诚待人,如今反倒遮遮掩掩的,实在是令人费解。”

    墨锦川刚想解释,就听得外头响起小太监的唱喏声。

    是庄诗涵和闻祁到了。

    宋言汐赶忙倒了几杯水在桌上,而后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面上写道:“闻祁武功应当不弱。”

    这一点,她也是这两日才知道的。

    那位梁国姑娘,身上除了皮外伤之外,还有内伤。

    可据她所说,除了闻祁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对她动过粗。

    不是于心不忍,而是没那个胆量。

    闻祁的女人,哪怕他不要了,也决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所以她身上的内伤,必然是闻祁此前在打她之时,控制不住动用了内力。

    习武之人,听力一向过人。

    他们还是防备些为好。

    墨锦川点点头,示意他明白。

    可下一刻,却直接解开了油纸上的绳子,拿了块糕点递给宋言汐。

    一股甜香扑面二来,其中混着一丝花香,闻起来很是清甜。

    看他那架势,大有她不接便一直举着的意思,宋言汐只好伸手接过。

    然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递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糕点口感松软,入口之后甜而不腻,一下便将宋言汐的食欲勾了起来。

    感觉到肚子传来的饥饿感,她这才猛然想起,中午忙着给宣德帝煎药,把吃饭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难怪他突然间要来给她送什么糕点。

    原来,是怕她饿着。

    宋言汐一时间既感动又无奈。

    这个傻子,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像是故意同她作对一般,宋言汐刚想写什么,只听肚子“咕噜”一声响。

    她赶忙捂住肚子,面上多了窘迫。

    这个肚子真是,半点不争气。

    什么时候喊饿不行,非得当着王爷的面……

    正想着,宋言汐就见墨锦川将桌上的油纸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多吃一点。

    他面色如常,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听见。

    如果可以,宋言汐真想自欺欺人。

    *

    “起来吧。”

    宣德帝放下手中奏折,看向闻祁问:“梁太子今日入宫求见朕,可是听闻了什么?”

    闻祁面带浅笑,不答反问:“安皇陛下觉得,孤应该听说什么?”

    庄诗涵闻言,不由在心中冷笑。

    敢在宣德帝面前如此狂妄,她看他当真是活腻了。

    他是梁国太子又如何?

    这里是大安。

    只要宣德帝想,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他这个他国来使死的合情合理。

    就他那个巴不得他早早死在外头的爹,若真得知他的死讯,别说出兵讨伐大安为他报仇,说不准还会特意送礼感谢大安为梁国除了一害。

    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

    还是说,像他这种人疯起来,真的连死都不怕?

    宣德帝不怒反笑,“听梁太子的意思,是觉得孤这个东道主,未尽到地主之谊?”

    闻祁直言道:“孤这两日,确实觉得贵国京中无甚可玩之处。”

    此话一出,殿内的空气仿佛一瞬凝滞。

    庄诗涵从前觉得,她向来眼里不容沙子,比起旁人已经足够狂妄了。

    如今看起来,她比闻祁还是要差上许多。

    这些话,她光是听着都想打人,更别提是高高在上的宣德帝。

    没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庄诗涵心中不免泛起低估。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宣德帝疯了?

    都被人如此当面挑衅了,竟也能忍得住。

    在庄诗涵腹诽时,就听宣德帝有些诧异道:“是吗,孤怎么听闻,梁太子这几日没少赏脸诗涵郡主所开的蜀庄。

    怎么,可是不喜口味?”

    听着这话,庄诗涵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寒。

    宣德帝是从何时盯上的她?

    不,定然是她想多了。

    他之所以知晓,闻祁这几日经常去蜀庄,完全是因为不放心他的身份,派了人盯着他的动向。

    如此一番安慰完,庄诗涵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高高悬了起来。

    宫中的人若一直盯着闻祁,必然知晓他的一举一动。

    也包括,她二人在茶楼里的动向。

    她当真是昏了头。

    连林庭风都能知晓的事,宣德帝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他之所以没追究,不过是觉得,如今的她于他而言还有用处。

    想明白这一点,庄诗涵只觉嘲讽。

    想她自诩聪明一世,与那些整日里待在闺阁之中的世家贵女不同,没曾想到底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

    闻祁余光瞥了眼脸色难看的庄诗涵,轻笑道:“陛下说笑了,孤自然是因为心中欢喜。

    若是不喜,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听着他故意拉长的尾音,庄诗涵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她怎么觉得,他这话像是话里有话呢?

    不等她多想什么,就听宣德帝爽朗的笑声响起,“朕倒是没看出来,梁太子竟还是长情之人。”

    直觉告诉她,他接下来的话,绝对不会是她想听的。

    她心一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恭敬道:“陛下,臣女有要事要告知陛下。”

    宣德帝敛了笑意,淡淡道:“起来说话。”

    庄诗涵咬了咬下唇,道:“臣女要说之事事关国祚,还请梁太子殿下回避。”

    宣德帝不由沉了脸色,冷声问:“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庄诗涵:“回陛下,臣女知晓。”

    他们二人方才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她若是再听不出什么,那就真是蠢到家了。

    还说什么长情,他们也不嫌恶心!

    宣德帝嘴上说的好听,无非就是想把她当个顺水人情,送给闻祁。

    可凭什么?

    明明梁国求娶的,是他膝下的嫡公主,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墨映雪。

    只要把她嫁给闻祁,两国之间自然而然就形成了盟约,一个大活人放在那里比任何的纸质文书都更有说服力。

    他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那么自私,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远嫁梁国,就要牺牲她的未来?

    不,她绝不认命!

    庄诗涵朝着宣德帝重重磕了个头,掷地有声道:“臣女以项上人头担保,还请陛下给臣女一个陈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