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让政哥开着挂打天下 第571章 当你凝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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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最广泛的说法，是与屈原有关。
在他投江自尽后，当地百姓为了怀念他、防止他尸体被鱼儿啃食，故而包了粽子投入汨罗江。
还有划龙舟，是那些渔民为了去救屈原而传下来的。
也不知为什么，要给鱼儿吃的粽子最终被人吃了。
更不知他们最终救上来没有。
想必是没有的……
“这些故事我从小听到大。”
李缘拿着一根筷子插入粽子中，在放满白糖的碗里裹满了白糖——他是甜党。
“后来我才听说，其实早在屈原之前就有粽子了，也有说端午习俗另有来源；但那些都与我无关了，我只知道要划龙舟救人，也要吃粽子怀念他。”
一旁。
嬴政也拿着一根插了粽子的筷子，只吃了一口。
良久，他微微点头。
“挺好的。”
“什么？”
“记得先贤、且把他与节日相关永远铭记在一起，这种行为；你们后世应该很注重这种爱国精神吧？看你可知。”
“不仅是我们那个时候，任何朝代，对忠义之人都很敬佩，更何况是忠于国。”
嬴政现在愈发觉得招揽屈原后人是一步好棋了。
等若干年后，人们翻开历史书，会怎么写？
【屈子之孙抬灵位、泣血跪拜，为屈氏送葬、为楚国掘墓……】
这不比秦国主动打过去要高尚？
这不更加显得五国无道？
嬴政开始想着，是否要在其他四国也这么干一下——让别人邪恶丑陋，可比让自己高尚要容易多了。
更别说秦国确实比五国高尚。
“你怎么不吃？”
李缘拆了第二个粽子，再次裹满了糖；而政哥手上那个，他只吃了一口、就一个尖尖。
“感觉……”嬴政停顿了一下：“吃的不太对味。”
李缘顿时严肃了起来。
几分钟后。
两人看着分属甜、咸两党的对方手上那个……异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
楚国国都。
一队车马从西城门驶入，引起了全城注意、不管是百姓还是贵族。
因为这是正处于风暴中心的屈氏家主屈宏的马车。
这几日，又有许多贵族来到了国都。
当初那场秦国攻楚之战死了许多人，还有许多被屈氏带着突围回来——也因此，许多贵族都对屈氏很是感激。
可如果这种感激，是被设计出来的……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命被人拿来当成功劳，更不希望自己的苦难是被人设计好、最终还要假惺惺的做出一副恩人之样。
就算屈氏是楚国三大公族之首，这也不能容忍！
相比于国都的沸腾。
屈宏很是淡定。
几十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当初和秦国默契配合坑这些人一把时就想好了对策，又怎么可能怕？
屈氏主宅。
屈宏刚走进门，留守的一些人就围了上来。
“屈宏，我们要个解释。”
“宏哥，你老实告诉我，那些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哥，你糊涂啊，怎么能……”
一张口，所有人都是质问，或者说潜意识里就认为那是真的。
这让屈宏心里很是鄙夷，这帮狭隘的家伙，压根不能成大事！
在他身后，长子屈量站了出来：“诸位叔伯、兄弟，可是想要夺权？”
这一声反问，直接把话题转移了。
“屈量！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等若有异心，何至等到今天？”
“难道这些年我们反对过大哥吗？”
屈量看着他们，眼神愤恨，语气惋惜：“可你们却宁可相信那些无智流言，也不愿意相信我爹？”
“我问你们，那些和我屈氏有关的人有没有死去的？”
“那些被我带出秦军重围的人里，是不是也有其他和我们关系平淡、甚至有些仇怨的？”
三个问题下来，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既然你们知道，那你们也信？”屈量很是心痛的看着他们：“我爹要是真想勾结秦国，我们屈氏当初出那么大力干什么？我当初为何不在战场上把所有政敌都送给秦国？我为何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多此一举的救一些不相关的人？”
“难道我爹当初就想到会有今天的流言？难道我们能肯定秦军当时不会趁势要挟我们继续进攻？难道我们父子是那种卖了国还要树立忠诚形象的奸人？”
屈量的话语振聋发聩，让这些屈氏长辈和其他嫡系成员什么话都不好说。
有人心中其实还有怀疑。
可屈量说的这些，确实无法反驳。
有人看向屈宏：“大哥，你也是如侄儿这般想的？”
屈宏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们对屈氏和我的关心，你们所问不过是正常之想，我能理解。”
没否认，也没肯定。
但这种打太极一样的回答，本身就是对屈量说的话的一种支持。
众人更加不好说什么了。
在主宅进行过一番安排之后，屈宏朝着王宫走去。
其实刚才长子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
他确实早早的就想到了秦国可能会爆出这些事，所以当初坑死的人当中有亲信，救下的人当中也有部分无关者。
而且他当时就肯定，那时候刚开始国内大改革的秦国绝不会行灭国之战，所以才敢和他们合作——这个消息要爆出来，也必须要在能带来最大利益的时候，而战后爆出来，并不是秦国利益最大化的时候。
至于卖了国还要树忠诚形象……
那能叫卖国吗？
那只是依靠外国力量达成某些政治目的而已，此一时彼一时也，怎么能说成是卖国呢？
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要屈氏内部的这些人相信了，那么有他们的关系，再加上那一番确实无懈可击的事实，只要安抚住另外两家，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处理，大家很快便会忘了这件事。
至于在秦国的那个侄孙，屈宏早在两年前就告诉过他，他需要干些什么。
到最后，这件事会平稳结束的。
因为屈氏终究是屈氏，不满也只会是不满。
可屈武的事……这是真的意外。
屈武怎么会那么做呢？
带着这个疑惑，他走入了王宫。
由于楚王恩（被）赐（迫），三大家族一些重要人物可不经通报入宫，屈宏很快便在一处小花园见到了负刍。
看到负刍的精神面貌远胜从前，眉宇间那股阴郁也消失不见，更是有心情赏花，屈宏感觉这小子不对劲。
“爱卿是来辩白的？”
辩白？
你不应该说澄清吗？
看来这小伙子真是有点飘了啊。
“非也。”屈宏看着他，语气平静：“臣是来关心大王的。”
“哦？”
“大王，似乎有些志向？”
负刍没说话，只是心里有点恼火。
特么的你说呢？
换你在王位上当了两年傀儡、如果不是秦国人相助，王令甚至都出不了寝宫，你心里会怎么想？
“屈武在哪？”屈宏直接问道。
屈武自那天拿着牌位和血书进入王宫后就从屈氏的情报中消失了，屈宏现在只想先抓住他。
“他是申冤者，爱卿还是避嫌为好。”
屈宏略微眯眼，他发现负刍是真的变了。
以前的他唯唯诺诺，有火也只敢发泄在宫内侍者身上，现在居然敢拒绝我的话了？
屈宏笑了笑：“大王想亲政了？”
“大王之前并没有被先王当做继承人培养，还是再多思虑几年为好，不然万一搞砸了事可就不好了。”
没我点头，你负刍连个屁都不算！
看来是老夫太久没回来，让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王位的了。
正当屈宏想着之后该如何给他点颜色认清自己时，一个宦官突然走了过来。
“屈家主，这是您车马的通行记录，您看……是否有误？”
这个人……
屈宏看了他一眼，服侍在负刍身边的人应该都是三大家族的人，可这人不经报告就走来插话，不像是自己人。
他伸手接过，翻开一看。
下一秒，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顿时风起云涌，爆出了好几句脏话！
你管这叫通行记录？
楚国衙门对车马的通行记录并没秦国那么严格，更何况是贵族的。
而现在，这通行记录里不仅每一座城关的都有，连车队什么时候停下休息、什么时候加速了或者减速了都有！
特么的，这哪是什么通行记录？
这是监视报告啊！
不仅是有人在看着那么简单，甚至车队内估计也有人。
居然把细作发展到了我的车队内？
屈宏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别管有几个，只要这亲卫护卫队里有一人是他人的细作，那这支队伍就算不上亲卫了。
怎么回事？
难道是昭氏或者景氏谁家脑子进水了，真的打算给负刍卖力当忠臣了？
不然怎么会……不对，还有一个势力有能力做到这一步。
秦国。
“大王，屈先生的一个护卫在外求见，似乎有急事想找屈先生。”
屈宏还在思考时，花园门口，一个宦官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屈宏脸色一变。
不仅是这个不像宦官反而像军人的宦官，而是不过十丈的距离，不过两道门，自己的护卫居然进不来？
护卫肯定会强闯，但还是没进来……
而他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这王宫真成负刍的了？
那自己能走到这……
他看向周围，十几个内侍宫人丝毫没有尊卑秩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眼神毫无情绪波动，宛如看一个死人。
他对着身后跟来的两个死士使了个眼色，三人顿时戒备了起来。
“爱卿何必如此？”
负刍略显疑惑，但眼神戏谑：“难道爱卿家中有事？”
屈宏看着他，一言不发。
打了一辈子雁，今日被啄了眼了。
良久，他拱手道：“臣家中恐有急事，请大王恕罪！”
“哈哈哈哈哈哈！”
负刍没急着回答，而是大笑出声。
不容易啊！
两年多的傀儡生涯，终于在臣子面前找回了一丝为王的尊严了！
感谢秦国！
感谢大王！
“既如此，爱卿就去吧，寡人也不是不知礼数、不懂人情、无视法度之人，更不是强迫他人之辈。”
“……”
好好好，你骂人是吧？
屈宏深吸一口气，带着两个死士恭敬的退了出去。
花园外的宫道上。
二十多个屈氏护卫围成一个防御阵型，警惕的看着周围上百个王宫甲士。
“王宫重地，不得无礼！”
屈宏冷声道。
看到那些王宫甲士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事了。
一个傀儡，是不可能调动得了王宫甲士的。
“家主，大少爷请您立刻回去！”
看来是出事了……
走出王宫。
回头看了眼关闭的宫门，屈宏感觉心里一阵烦躁。
就好像头顶忽然积压了一片乌云，虽没下雨，但那电闪雷鸣的景象却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压力。
“爹！”
远处，屈量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屈宏心里顿时一紧。
“爹，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老夫没教过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面不改色吗？你养气功夫学哪去了？天还能塌了不成？！”
“当初秦楚战场上，被儿臣坑死的两个人被秦国送回来了！他们现在在秦国使馆，据说要指控我们！”
屈宏顿时睁大了眼！
“他们不应该死了吗？”
他相信自己儿子的做事专业程度，说坑死对方就一定会给他个死；绝对是一场秦军占据绝对优势的乱战或者围杀，才可能让他说出坑死对方的话！
可按秦军的德行，乱战之下怎么可能有俘虏？
“我也不知道！”屈量有些发抖：“儿当初亲眼看着他们断后被秦军淹没的！可现在他们委托秦人给出的证据已经取得了他们家人的信任，由此可见，秦人当初怕是也在提防我们，所以压根没杀他们！”
屈宏有些站不稳，踉跄的倒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现在只是两个。
可真的只有两个吗？
秦人当初就提防我们。
那现在是否已经准备反制我们了？
原来……秦国没那么好利用啊……
“爹！”
屈量一声大喊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屈宏回过神，赶忙朝前走去，准备去秦使馆看看情况。
可忽然间，他止住了脚步。
去那有用吗？
秦人如果真想动手，或是想对付我，能让我等到现在？
所以秦国不是真的想弄死我，而是在敲打我？
他沉思了一下，带着儿子转身走向王宫。
他好像知道秦国想干什么了。
在他投江自尽后，当地百姓为了怀念他、防止他尸体被鱼儿啃食，故而包了粽子投入汨罗江。
还有划龙舟，是那些渔民为了去救屈原而传下来的。
也不知为什么，要给鱼儿吃的粽子最终被人吃了。
更不知他们最终救上来没有。
想必是没有的……
“这些故事我从小听到大。”
李缘拿着一根筷子插入粽子中，在放满白糖的碗里裹满了白糖——他是甜党。
“后来我才听说，其实早在屈原之前就有粽子了，也有说端午习俗另有来源；但那些都与我无关了，我只知道要划龙舟救人，也要吃粽子怀念他。”
一旁。
嬴政也拿着一根插了粽子的筷子，只吃了一口。
良久，他微微点头。
“挺好的。”
“什么？”
“记得先贤、且把他与节日相关永远铭记在一起，这种行为；你们后世应该很注重这种爱国精神吧？看你可知。”
“不仅是我们那个时候，任何朝代，对忠义之人都很敬佩，更何况是忠于国。”
嬴政现在愈发觉得招揽屈原后人是一步好棋了。
等若干年后，人们翻开历史书，会怎么写？
【屈子之孙抬灵位、泣血跪拜，为屈氏送葬、为楚国掘墓……】
这不比秦国主动打过去要高尚？
这不更加显得五国无道？
嬴政开始想着，是否要在其他四国也这么干一下——让别人邪恶丑陋，可比让自己高尚要容易多了。
更别说秦国确实比五国高尚。
“你怎么不吃？”
李缘拆了第二个粽子，再次裹满了糖；而政哥手上那个，他只吃了一口、就一个尖尖。
“感觉……”嬴政停顿了一下：“吃的不太对味。”
李缘顿时严肃了起来。
几分钟后。
两人看着分属甜、咸两党的对方手上那个……异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
楚国国都。
一队车马从西城门驶入，引起了全城注意、不管是百姓还是贵族。
因为这是正处于风暴中心的屈氏家主屈宏的马车。
这几日，又有许多贵族来到了国都。
当初那场秦国攻楚之战死了许多人，还有许多被屈氏带着突围回来——也因此，许多贵族都对屈氏很是感激。
可如果这种感激，是被设计出来的……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命被人拿来当成功劳，更不希望自己的苦难是被人设计好、最终还要假惺惺的做出一副恩人之样。
就算屈氏是楚国三大公族之首，这也不能容忍！
相比于国都的沸腾。
屈宏很是淡定。
几十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当初和秦国默契配合坑这些人一把时就想好了对策，又怎么可能怕？
屈氏主宅。
屈宏刚走进门，留守的一些人就围了上来。
“屈宏，我们要个解释。”
“宏哥，你老实告诉我，那些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哥，你糊涂啊，怎么能……”
一张口，所有人都是质问，或者说潜意识里就认为那是真的。
这让屈宏心里很是鄙夷，这帮狭隘的家伙，压根不能成大事！
在他身后，长子屈量站了出来：“诸位叔伯、兄弟，可是想要夺权？”
这一声反问，直接把话题转移了。
“屈量！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等若有异心，何至等到今天？”
“难道这些年我们反对过大哥吗？”
屈量看着他们，眼神愤恨，语气惋惜：“可你们却宁可相信那些无智流言，也不愿意相信我爹？”
“我问你们，那些和我屈氏有关的人有没有死去的？”
“那些被我带出秦军重围的人里，是不是也有其他和我们关系平淡、甚至有些仇怨的？”
三个问题下来，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既然你们知道，那你们也信？”屈量很是心痛的看着他们：“我爹要是真想勾结秦国，我们屈氏当初出那么大力干什么？我当初为何不在战场上把所有政敌都送给秦国？我为何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多此一举的救一些不相关的人？”
“难道我爹当初就想到会有今天的流言？难道我们能肯定秦军当时不会趁势要挟我们继续进攻？难道我们父子是那种卖了国还要树立忠诚形象的奸人？”
屈量的话语振聋发聩，让这些屈氏长辈和其他嫡系成员什么话都不好说。
有人心中其实还有怀疑。
可屈量说的这些，确实无法反驳。
有人看向屈宏：“大哥，你也是如侄儿这般想的？”
屈宏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们对屈氏和我的关心，你们所问不过是正常之想，我能理解。”
没否认，也没肯定。
但这种打太极一样的回答，本身就是对屈量说的话的一种支持。
众人更加不好说什么了。
在主宅进行过一番安排之后，屈宏朝着王宫走去。
其实刚才长子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
他确实早早的就想到了秦国可能会爆出这些事，所以当初坑死的人当中有亲信，救下的人当中也有部分无关者。
而且他当时就肯定，那时候刚开始国内大改革的秦国绝不会行灭国之战，所以才敢和他们合作——这个消息要爆出来，也必须要在能带来最大利益的时候，而战后爆出来，并不是秦国利益最大化的时候。
至于卖了国还要树忠诚形象……
那能叫卖国吗？
那只是依靠外国力量达成某些政治目的而已，此一时彼一时也，怎么能说成是卖国呢？
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要屈氏内部的这些人相信了，那么有他们的关系，再加上那一番确实无懈可击的事实，只要安抚住另外两家，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处理，大家很快便会忘了这件事。
至于在秦国的那个侄孙，屈宏早在两年前就告诉过他，他需要干些什么。
到最后，这件事会平稳结束的。
因为屈氏终究是屈氏，不满也只会是不满。
可屈武的事……这是真的意外。
屈武怎么会那么做呢？
带着这个疑惑，他走入了王宫。
由于楚王恩（被）赐（迫），三大家族一些重要人物可不经通报入宫，屈宏很快便在一处小花园见到了负刍。
看到负刍的精神面貌远胜从前，眉宇间那股阴郁也消失不见，更是有心情赏花，屈宏感觉这小子不对劲。
“爱卿是来辩白的？”
辩白？
你不应该说澄清吗？
看来这小伙子真是有点飘了啊。
“非也。”屈宏看着他，语气平静：“臣是来关心大王的。”
“哦？”
“大王，似乎有些志向？”
负刍没说话，只是心里有点恼火。
特么的你说呢？
换你在王位上当了两年傀儡、如果不是秦国人相助，王令甚至都出不了寝宫，你心里会怎么想？
“屈武在哪？”屈宏直接问道。
屈武自那天拿着牌位和血书进入王宫后就从屈氏的情报中消失了，屈宏现在只想先抓住他。
“他是申冤者，爱卿还是避嫌为好。”
屈宏略微眯眼，他发现负刍是真的变了。
以前的他唯唯诺诺，有火也只敢发泄在宫内侍者身上，现在居然敢拒绝我的话了？
屈宏笑了笑：“大王想亲政了？”
“大王之前并没有被先王当做继承人培养，还是再多思虑几年为好，不然万一搞砸了事可就不好了。”
没我点头，你负刍连个屁都不算！
看来是老夫太久没回来，让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王位的了。
正当屈宏想着之后该如何给他点颜色认清自己时，一个宦官突然走了过来。
“屈家主，这是您车马的通行记录，您看……是否有误？”
这个人……
屈宏看了他一眼，服侍在负刍身边的人应该都是三大家族的人，可这人不经报告就走来插话，不像是自己人。
他伸手接过，翻开一看。
下一秒，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顿时风起云涌，爆出了好几句脏话！
你管这叫通行记录？
楚国衙门对车马的通行记录并没秦国那么严格，更何况是贵族的。
而现在，这通行记录里不仅每一座城关的都有，连车队什么时候停下休息、什么时候加速了或者减速了都有！
特么的，这哪是什么通行记录？
这是监视报告啊！
不仅是有人在看着那么简单，甚至车队内估计也有人。
居然把细作发展到了我的车队内？
屈宏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别管有几个，只要这亲卫护卫队里有一人是他人的细作，那这支队伍就算不上亲卫了。
怎么回事？
难道是昭氏或者景氏谁家脑子进水了，真的打算给负刍卖力当忠臣了？
不然怎么会……不对，还有一个势力有能力做到这一步。
秦国。
“大王，屈先生的一个护卫在外求见，似乎有急事想找屈先生。”
屈宏还在思考时，花园门口，一个宦官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屈宏脸色一变。
不仅是这个不像宦官反而像军人的宦官，而是不过十丈的距离，不过两道门，自己的护卫居然进不来？
护卫肯定会强闯，但还是没进来……
而他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这王宫真成负刍的了？
那自己能走到这……
他看向周围，十几个内侍宫人丝毫没有尊卑秩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眼神毫无情绪波动，宛如看一个死人。
他对着身后跟来的两个死士使了个眼色，三人顿时戒备了起来。
“爱卿何必如此？”
负刍略显疑惑，但眼神戏谑：“难道爱卿家中有事？”
屈宏看着他，一言不发。
打了一辈子雁，今日被啄了眼了。
良久，他拱手道：“臣家中恐有急事，请大王恕罪！”
“哈哈哈哈哈哈！”
负刍没急着回答，而是大笑出声。
不容易啊！
两年多的傀儡生涯，终于在臣子面前找回了一丝为王的尊严了！
感谢秦国！
感谢大王！
“既如此，爱卿就去吧，寡人也不是不知礼数、不懂人情、无视法度之人，更不是强迫他人之辈。”
“……”
好好好，你骂人是吧？
屈宏深吸一口气，带着两个死士恭敬的退了出去。
花园外的宫道上。
二十多个屈氏护卫围成一个防御阵型，警惕的看着周围上百个王宫甲士。
“王宫重地，不得无礼！”
屈宏冷声道。
看到那些王宫甲士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事了。
一个傀儡，是不可能调动得了王宫甲士的。
“家主，大少爷请您立刻回去！”
看来是出事了……
走出王宫。
回头看了眼关闭的宫门，屈宏感觉心里一阵烦躁。
就好像头顶忽然积压了一片乌云，虽没下雨，但那电闪雷鸣的景象却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压力。
“爹！”
远处，屈量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屈宏心里顿时一紧。
“爹，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老夫没教过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面不改色吗？你养气功夫学哪去了？天还能塌了不成？！”
“当初秦楚战场上，被儿臣坑死的两个人被秦国送回来了！他们现在在秦国使馆，据说要指控我们！”
屈宏顿时睁大了眼！
“他们不应该死了吗？”
他相信自己儿子的做事专业程度，说坑死对方就一定会给他个死；绝对是一场秦军占据绝对优势的乱战或者围杀，才可能让他说出坑死对方的话！
可按秦军的德行，乱战之下怎么可能有俘虏？
“我也不知道！”屈量有些发抖：“儿当初亲眼看着他们断后被秦军淹没的！可现在他们委托秦人给出的证据已经取得了他们家人的信任，由此可见，秦人当初怕是也在提防我们，所以压根没杀他们！”
屈宏有些站不稳，踉跄的倒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现在只是两个。
可真的只有两个吗？
秦人当初就提防我们。
那现在是否已经准备反制我们了？
原来……秦国没那么好利用啊……
“爹！”
屈量一声大喊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屈宏回过神，赶忙朝前走去，准备去秦使馆看看情况。
可忽然间，他止住了脚步。
去那有用吗？
秦人如果真想动手，或是想对付我，能让我等到现在？
所以秦国不是真的想弄死我，而是在敲打我？
他沉思了一下，带着儿子转身走向王宫。
他好像知道秦国想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