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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 第660章 金匣空陈千夫指,血书一封定蜀疆!

    长安城门,旌旗招展。

    那场审判的风波似乎已被这场更为盛大的仪式所取代。

    顾衍亲自设下十里长亭,为益州别驾张松送行。

    文武百官,尽皆在列。

    张松穿着崭新的官袍,站在人群中央,只觉得这袍子比任何枷锁都要沉重。

    顾衍走上前,亲手捧起一个黄金打造的宝匣,递到张松面前。

    “张别驾此行,劳苦功高。”顾衍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此匣中,乃是本侯与刘州牧的密约,关乎天下大局,还望别驾亲手交予刘州牧。”

    张松的身体僵硬,他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密约?

    他何曾见过什么密约!这分明是一道催命符!

    “此外,本侯还有一事宣布。”顾衍转向众人。

    “张别驾深明大义,献图有功,本侯已奏请陛下,特封张松为平蜀引导将军!待他日王师入川,张将军,便是我军的眼睛和耳朵!”

    “轰——”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平蜀引导将军!

    这个封号,就像一盆滚油,浇在了张松燃着的心火上。

    顾衍这是要他死!

    还要让他背负万世骂名!

    “罪臣......罪臣何德何能......”张松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将军不必过谦。”顾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高喝一声。

    “马超!”

    “末将在!”

    马超一身银甲,从队列中走出,他身后的百余名狼骑精锐,齐刷刷地向前一步,铁甲碰撞之声,让周围的文官们齐齐后退。

    “本侯命你,亲率一百狼骑,护送张将军荣归故里!”顾衍将那金匣,稳稳地放在张松颤抖的手中。

    “务必,要将张将军和这份密约,安然无恙地送到成都!”

    马超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主公放心!”

    张松捧着那沉甸甸的金匣,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马超和狼骑,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不是护送,这是押解!

    这不是荣归,这是奔丧!

    “张将军,请吧?”马超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身后的狼骑自动分开一条通路,那通路,在张松看来,直通黄泉。

    张松迈开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能感受到背后无数道目光,有同情,有讥讽,有幸灾乐祸。

    而最让他恐惧的,是顾衍那道平静的目光。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踏入长安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有过任何机会。

    ......

    星夜兼程,消息比张松的马车更快一步,飞入了成都。

    益州牧刘焉的府邸之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冰冷如窖。

    “混账!逆贼!”刘焉将手中的密报狠狠摔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献图!封官!还有密约!他张松,是把整个益州都卖了啊!”

    堂下,益州文武分裂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治中从事王累出列,躬身道:“主公息怒!张别驾为人,我等皆知,他虽急功近利,但对主公忠心耿耿。此事定有蹊跷!说不定,是顾衍的离间之计!我等应先查明真相,不可自乱阵脚!”

    “查明真相?”刘焉麾下大将吴懿立刻反驳。

    “如何查?顾衍已经封他做了平蜀引导将军!马超的狼骑正护送他回来!这难道是假的吗?全天下都知道他张松是我益州的叛徒!主公若不立刻下令,在边境将此贼截杀,只会让天下人耻笑我益州无人,让军心动摇!”

    “吴将军此言差矣!若张别驾真是被逼无奈,我等此刻杀之,岂不是正中了顾衍的奸计?亲者痛,仇者快啊!”

    “王大人!你如此为张松辩解,莫非......你也与他有所勾结?”

    “你血口喷人!”

    “肃静!”刘焉一声怒吼,制止了争吵。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疯狂滋生。

    他看着王累,又看看吴懿,觉得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背叛”二字。

    顾衍......密约......

    刘焉喃喃自语,恐惧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脏。

    “来人,传我命令......”

    ......

    与此同时,汉中边境的一处驿站内。

    张松坐在孤灯之下,窗外,是狼骑士兵来回踱步的影子,和他们手中兵器偶尔碰撞的冷响。

    马超没有为难他,好吃好喝,礼遇周全。

    可这种礼遇,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他煎熬。

    他知道,只要一踏入益州地界,等待他的,将是主公刘焉最无情的刀。

    辩解?

    没有人会信。

    逃跑?

    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绝望,如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看着自己捧了一路,连睡觉都抱在怀里的黄金宝匣,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扭曲的笑容。

    “顾衍......你好狠......”

    他喃喃自语。

    “你想让我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你想让我成为压垮益州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桌前。

    “我偏不......”

    张松眼中,燃起一股疯狂的火焰。

    他举起右手,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咬向自己的食指指尖。

    “嘶——”

    剧痛传来,鲜血涌出。

    他没有理会,而是摊开自己身上那件崭新的、被顾衍“赏赐”的官袍,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丝滑的锦缎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他不是在为自己辩解,也不是在咒骂顾衍。

    他在写一道策论。

    一道,足以让整个西川血流成河的,破敌之策!

    “臣,张松,泣血上书......”

    驿站的孤灯下,一个绝望的毒士,正在进行他生命中最后,也最恶毒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