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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 第700章 颜良已废!河北四庭柱,开局先断一根!

    “将军!颜将军他......他晕过去了!”

    亲卫的惊呼声,在鹿肠山寨墙上响起,带着哭腔。

    张合猛地回身,看到颜良面如金纸,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嘴角还挂着一丝刺目的血迹。

    他的心,也跟着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完了。

    颜良不光是身体受了重伤,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气,他的武将之魂,被山下那座用同袍尸骨堆砌的京观,彻底击碎了!

    一个失去了傲气和勇气的将军,即便活着,也与废人无异。

    河北四庭柱,名震天下。

    可在这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决战,刚刚拉开序幕的时候,其中一根,就已经被顾衍,用最残忍,最羞辱的方式,硬生生给折断了!

    “快!把他抬下去!请军医全力救治!”张合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

    他不敢再看山下的景象。

    那座京观,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进了每一个河北士兵的心里。

    恐惧,正在无声地蔓延。

    昨天夜里,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猎手,自信满满,以为可以轻易地将山下的猎物撕碎。

    可一夜之间,他们就变成了被屠戮的对象,连同袍的尸骨,都成了敌人炫耀武功的工具!

    这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巨大反差,这种赤裸裸的羞辱,比任何刀剑,都更能摧毁一支军队的士气。

    大帐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河北将校,都低着头,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昨夜还叫嚣着要建功立业的那些颜良部将,此刻更是如同斗败了的公鸡,缩在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看向张合的目光中,不再有之前的轻视和不服,只剩下了恐惧和一丝依赖。

    在这个所有人都被顾衍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的时候,张合,这位之前被他们嘲讽为“胆小鬼”的将军,成了他们唯一的主心骨。

    “派人,将此地战况,火速报知主公。”张合坐回帅位,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这封战报送回邺城,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主公袁绍,或许会暴怒,或许会立刻增兵。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顾衍那头猛虎,已经兵临城下,并且用最血腥的方式,宣告了他的到来。

    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他会立刻攻山吗?

    张合的心,悬了起来。

    他现在手中,能战之兵,只剩下不足三万,而且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颜良带来的那两万精兵,经过昨夜一战,骑兵全军覆没,步卒也因后续的混乱和箭雨,伤亡惨重,最重要的是,主将重伤昏迷,整个部队已经失去了指挥。

    他自己的大戟士,虽然建制尚在,但也折损了近千人。

    用这样一支残兵,去抵挡顾衍那士气正虹的十万虎狼?

    张合不敢想下去。

    然而,顾衍的下一步动作,再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

    山下的顾衍大军,并没有趁势攻山。

    他们依旧在安营扎寨,仿佛昨夜那场大胜,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饭后消遣。

    除了那座越堆越高的京观,在无声地嘲讽着山上的败军之外,他们甚至连一次像样的挑衅都没有。

    大军开始轮换着休整。

    士兵们擦拭着兵器,喂养着战马,吃着热腾腾的饭食。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他们就像一群经验丰富到了极点的屠夫,在宰杀了一头猎物之后,不急不躁,耐心地磨着刀,等待着下一头猎物。

    这种无声的蔑视,比任何叫骂,都更让人感到窒息!

    “他在做什么?”一名副将,看着山下那平静的景象,喃喃自语。

    “他为什么不攻上来?”

    是啊,他为什么不攻上来?

    张合也在问自己。

    如果换做是他,在取得如此大胜,敌军士气崩溃的情况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总攻,一鼓作气,拿下鹿肠山!

    可顾衍,偏不!

    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他每一步,都走在你的预料之外,却又恰好,走在你最难受,最无力的地方!

    “他在等。”

    许久,张合才吐出了两个字。

    “等?等什么?”

    “等我们自己崩溃。”张合的声音,苦涩无比。

    他知道,顾衍这是在攻心。

    他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打掉了河北军的傲气。

    再用一座血淋淋的京观,摧毁了河北军的勇气。

    现在,他又用这种令人窒息的平静,来消磨河北军最后的一点耐心和理智。

    每天,山上的士兵,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那座由自己同袍尸骨堆成的京观。

    每天,他们都能闻到山下顾衍大营里飘来的肉香。

    每天,他们都能看到敌人那一张张精神饱满,士气高昂的脸。

    而他们自己呢?

    只能啃着干硬的军粮,喝着冰冷的河水,守着这座如同坟墓一般的营寨,在恐惧和绝望中,一天天烂掉!

    这已经不是在打仗了。

    这是一种最残酷的折磨!

    “传令下去。”张合站起身,下达了一道让所有人都感到不解的命令。

    “将营寨后撤三百步,放弃第一道防线。”

    “什么?!”众将大惊失色。

    “将军,万万不可!我们依托天险,层层设防,方有一线生机!若是主动后撤,岂不是将防线,拱手让人?”

    “不让,难道等着他们来攻吗?”张合反问。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那一张张惶恐的脸。

    “你们以为,我们现在,还能守得住第一道防线吗?”

    “顾衍不动,是在给我们施加压力。我们动,同样也是在给他制造难题。”

    “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我张合,不是颜良那种蠢货。我不会在他的逼迫下,自乱阵脚。”

    张合走到大帐门口,望着南方。

    “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我要守住鹿肠山,守到主公的大军,抵达朝歌!”

    “我倒要看看,是他顾衍先耗死我们,还是我们,能把他拖死在这朝歌城下!”

    就在鹿肠山下的对峙,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状态时。

    牧野通往朝歌的官道上,正有另一支庞大的军队,卷起漫天烟尘,滚滚而来。

    一面巨大的“顾”字帅旗,在队伍的最中央,迎风招展,如同黑色的火焰。

    顾衍亲率的十万主力大军,在完成了对河内郡的初步整编之后,终于尽数开拔,抵达了这片决定天下命运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