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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 第600章 董卓松了一口气!

    晨曦微露,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冷冽的空气带着羌地特有的草木与沙尘气息,尚未完全散去。

    顾衍勒马立于一支庞大队伍的最前方。

    他身形挺拔,油腻的羊皮袄在微风中微微抖动。

    他现在就像一个真正的牧人。

    长途行军,让他胡子拉碴,面容肮脏。

    但是,他依然面容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眸凝望着东方。

    那里,是益州广汉属国的方向,更是他心中那盘惊天大棋的关键一步。

    在他身后,几员气势非凡的猛将巍然而立,如同护卫神只的星辰。

    他们虽然一样,看起来形象不堪,但是也难以掩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

    吕布,方天画戟斜倚在战马旁。

    吕布本人则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傲然姿态,只是当他的目光偶尔扫过顾衍的背影时,才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有敬佩,有信服,也有一丝独属于强者的惺惺相惜。

    他为顾衍那神鬼莫测的计谋而折服,更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足以震动天下的辉煌。

    徐荣,此刻却目光沉稳,不带丝毫杂念。

    他经历过太多风浪,深知顾衍此计的凶险与磅礴。

    他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挂在马腹上的兵器,在晨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

    张辽,眼神锐利如鹰。

    他跨坐马上,腰杆挺得笔直,默默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嘿!”一声粗豪的低喝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张飞,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此刻却难得地压低了声音,只是那双铜铃般的眼睛里,依旧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手中丈八蛇矛的矛尖,在熹微的晨光下泛着幽冷的寒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饮尽敌人的鲜血。

    马超,油腻肮脏的羊皮袄,也难以掩饰他的英姿勃发。

    麹义,这位悍将,此刻默默地调整着马鞍。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的心湖泛起波澜。

    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那平静外表下,同样燃烧着对功业的渴望。

    顾衍的计划,足够疯狂,也足够伟大,值得他麹义追随。

    在这六位当世顶级猛将之后,是三千余名精锐骑兵。

    这些骑兵本来就是并州军选拔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

    现在经过数千里奔袭。

    他们每一个人,就像是粗胚被磨成最锋利的剑。

    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人三马或者五马,除了乘骑的三匹战马之外,另外,两匹战马驮着他们的武器和物资。

    此刻,这三千余骑兵列队,没有一丝喧哗,只有战马偶尔喷气的嘶鸣和甲胄兵器碰撞的轻微声响。

    他们目光坚毅,神情肃穆,仿佛一尊尊沉默的雕像,却蕴含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他们就如同顾衍手中最锋利的剑,此刻正被小心翼翼地藏入剑鞘,等待着出鞘那一刻的惊天动地。

    “出发!”顾衍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简单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队伍开始缓缓移动。

    马蹄踏在略带湿气的草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没有选择宽阔的官道,而是沿着一条早已探明的、蜿蜒曲折的小路。

    阳光逐渐驱散了晨雾,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

    而在遥远的长安城,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

    相国府内,雕梁画栋,奢华糜烂。

    舞姬们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扭动着妖娆的腰肢,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身躯痴肥的董卓,正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怀中抱着美艳的侍妾,手中端着鎏金的酒樽,满面红光。

    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跪伏在殿下,声音因恐惧和疲惫而微微颤抖。

    “启禀相国,凉州传来急报,月前,诸羌部落突然爆发大规模战乱!”

    “凉州各部担心战火席卷整个凉州,都在严阵以待!”

    “听闻,羌地各个部落死伤惨重,如今已已是一片混乱!”

    这消息,从羌地传出,几经周折,耽搁了许久,才终于艰难地送到了长安。

    中途为了核实消息的真假,也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殿内的歌舞声为之一滞。

    侍立的官员们无不面露紧张之色,大气也不敢出。

    凉州,那是董卓的根基之地,若是凉州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董卓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那张肥硕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哈哈”大笑起来,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好!好啊!”董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肥硕的身躯从软榻上坐起,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和不屑。

    “羌人内斗?”

    “打吧,让他们打!打得越热闹越好!”

    “最好都死光了,也省得本相国再费心去弹压!”

    他抚着自己凸起的肚腩,环视着殿下战战兢兢的官员们,声音洪亮地说道。

    “一群见利忘义的羌狗,本就不足为虑。”

    “他们自己打起来,正好说明凉州再无余力生事。”

    “如此一来,本相国便可高枕无忧,不必再担心西面会冒出什么新的敌人来威胁长安了!”

    董卓完全没有在意这场突如其来的羌地战乱。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蛮夷之间常见的内耗,反而为他清除了潜在的麻烦。

    董卓最担心的就是腹背受敌。

    现在并州军被挡住蒲津渡,如果西凉兵马再进攻三辅地区,那他就腹背受敌。

    现在,羌人内乱,凉州的兵马肯定不敢妄动,如此一来,就不用再担心腹背受敌。

    所以董卓松了一口气。

    他自以为是的“松了一口气”,却不知这口气松得有多么致命。

    所有人都沉浸在董卓的“英明”判断中,没有人深究这场战乱的起因。

    更没有人会想到,这场搅动了整个羌地风云的战乱,其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会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此刻正率领大军潜行的顾衍。

    他们万万也想不到,顾衍会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奇袭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