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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 第636章 一场盛会落幕,一家人的大排档宵夜

    体育馆的最后一盏追光灯熄灭时,凌晨靠在指挥台的栏杆上,终于松开了攥得发酸的拳头。掌心的汗在流程单上洇出浅痕,上面用红笔标注的“设备联调”“演员候场”“应急方案”等字样,曾是近一年来压在他心头的石头,此刻都随着散场的人潮,化作了晚风里隐约的合唱声。

    一年前,风雅颂还只是家靠着接小型商演糊口的公司。第一次在会议室里提出“做万人晚会”的想法时,连老员工都在底下撇嘴——缺资金、缺资源、缺能扛大梁的团队,简直是天方夜谭。可现在,他望着后台通道里忙碌收尾的团队:邹瑜正拿着对讲机调度车辆,条理清晰得不像一年前那个会把“芦笙”写成“葫芦丝”的实习生;谷老师带着芳华十八清点乐器,姑娘们的默契早已不需要多余的指令;连负责灯光的小伙子都能精准报出每个歌手的追光偏好。

    这场晚会,就是最好的答卷。

    从最初拉赞助时被三十多家企业拒之门外,到自己创造品牌千色服装跨界合作;从在排练厅里为一个音符的处理和谷老师争得面红耳赤,到今晚芳华十八的合奏惊艳全场;从设计“门票抵折扣”的促销方案时被质疑“不务正业”,到此刻仓库传来“太空褛售罄”的捷报……那些在深夜办公室里画满草图的策划案、在暴雨天跑遍全城敲定的设备商、在排练厅里陪着演员熬到凌晨的日子,终于在此刻有了沉甸甸的分量。

    他望着台下渐渐空旷的观众席,忽然笑了。商业演出的逻辑,其实早藏在每个细节里:用歌手的号召力带热现场,用演出服的设计为品牌引流,用“门票+折扣”的钩子激活消费,再靠过硬的内容让口碑发酵——这环环相扣的模式,不是拍脑袋的灵光一闪,而是被一次次试错磨出来的章法。

    邹瑜抱着报表走过来,声音里带着雀跃:“凌晨,许多赞助商刚才说要谈合作,还有三家企业托人打听下次什么样时候再有机会合作。”凌晨接过报表,指尖划过“票房收入”“品牌曝光量”“商品转化率”这几行数字,忽然想起一年前在白板上写下的那句话:“让演出既对得起观众的掌声,也扛得住市场的掂量。”

    夜风卷着远处的欢呼声掠过耳畔,他抬头望向星空。体育馆的轮廓在夜色里沉默矗立,像一座被点亮过的里程碑。这场晚会不是终点,而是风雅颂真正站在舞台中央的开始。

    今夜无眠,但凌晨的心里格外踏实。他知道,那些熬过头的夜、啃下的硬骨头,都成了脚下的路——而这条路,才刚刚铺展开来。

    省体育场的铁门吱呀关上时,最后一缕舞台余光刚掠过门柱。凌晨走在最前,手里拎着林沫的裘皮披风;邹瑜抱着文件夹紧随其后,里面夹着刚拟好的省港杯合作意向书;何静茹踩着高跟鞋,步子轻快,揣在兜里的太空褛订单电报还带着体温。

    “张指导还在球员通道等咱们。”凌晨回头笑了笑,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人刚拐过转角,就见穿运动服的张指导正对着铁网练颠球,足球撞在网上发出闷闷的响。“凌晨总,何总!”他把球往怀里一抱,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刚看了晚会,这文体结合的路子,真是开眼界!”

    邹瑜翻开文件夹,指着之前草拟的条款:“关于省港杯次回合的奖金,您上次提的数额……”话没说完,凌晨已摆手打断:“看了今晚的场面,我改主意了。”他望着球场中央的草坪,那里还留着晚会搭建的舞台印记,“如果球队能拿下冠军,风雅颂和千色联合追加奖金——五千块,再给全体球员、教练组每人送一件定制太空褛,印上夺冠纪念标。”

    何静茹立刻接话:“太空褛的款式按球员体型特做,保证又暖又精神。就像今晚林沫的旗袍带火了新中式,咱们也让冠军队服成爆款。”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眼里闪着精明的光,“文体本就该互相搭台,晚会能让太空褛卖断货,冠军队服说不定能让千色火到香港去。”

    张指导猛地把足球往地上一砸,震得草地簌簌落渣:“这话我爱听!”他攥着凌晨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前段时间球队练体能,小伙子们还念叨千色的太空褛抗风,这下好了——有这五千块奖金,有全队都能穿上的纪念款,我现在就回更衣室吹集结号!”

    林沫忍不住笑出声,披风的毛领蹭到胳膊:“张指导这股劲儿,倒比刚才唱《铁血丹心》还激昂。”张指导挠挠头,忽然扯开嗓子喊:“等拿下冠军,让全队给你们唱主题曲!”远处的路灯下,几个留守球员正探头张望,听见这话,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我让司机在路口等着,送你们一段。”何静茹朝通道口扬了扬下巴,又转向张指导,“顺便跟您敲定下太空褛的尺寸,争取夺冠当天就能穿上。”张指导摆摆手:“我得赶紧回队里宣布好消息,陪你们走到路口就行!”

    几人并肩往出口走,脚步声混着远处球员的笑闹。邹瑜低头在文件夹上补写“定制太空褛尺寸统计”,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凌晨望着球场看台上残留的彩带,忽然说:“说不定以后,咱们能在省港杯决赛的中场,搞一场迷你演唱会。”

    何静茹脚步不停:“那得先让球队把冠军拿回来——到时候,太空褛的广告牌就立在球门后面。”身后的球员通道里,已传来张指导洪亮的喊话声,像是在给队员们布置新任务,字字都透着股必胜的劲儿。

    夜风从铁网外灌进来,带着草皮的清新。林沫拢了拢披风,忽然哼起《世间始终你好》的调子——这个夜晚,文体交织的火花不仅点亮了体育场,更在省港杯的草坪上,埋下了一颗蓄势待发的种子。

    走到体育场路口时,何静茹的黑色轿车已静静候在路灯下,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她转身看向凌晨,鬓角的碎发被夜风吹得轻颤:“这会儿回去也睡不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宵夜?”

    凌晨正帮林沫把披风搭在臂弯,闻言笑了笑:“不用特意找地方,回恩宁路那边的大排档就行。我刚让邹瑜捎信了,叫上大伯公和姨丈,正好一家人凑个热闹。”

    邹瑜立刻点头:“已经托门口的报刊亭老板传话了,说咱们这边散场就过去,让他们先点着菜等。”

    何静茹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衣角:“也好,大排档的烟火气,倒比酒楼更对味。”她朝司机吩咐了地址,又回头朝张指导挥挥手,“张指导赶紧回队里吧,等夺冠了,咱们在庆功宴上再好好喝一杯!”

    轿车平稳地汇入夜色,车窗半开着,飘进街边炒粉摊的香气。林沫望着窗外掠过的骑楼,忽然想起排练时总路过恩宁路,凌晨常说那家大排档的生滚牛肉粥“熬得比家里还暖”。邹瑜在副驾上翻看着文件夹,偶尔抬头和凌晨核对几句省港杯的细节,语气里带着卸下重担后的轻快。

    何静茹望着后视镜里渐远的体育场,忽然笑道:“没想到最后是去大排档收尾,倒比签合同还让人放松。”凌晨正看着窗外的路牌,闻言回了句:“一家人吃饭,不就图个自在么。”

    车拐进恩宁路时,远远就看见大排档的红灯笼在风里摇晃,大伯公和姨丈已经坐在最靠里的桌位,桌上摆着刚烫好的啤酒,泡沫正滋滋地往上冒。轿车刚停稳,邹瑜就推开车门跑过去,喊得声音里都带着笑:“我们回来啦!”

    凌晨拎着披风跟在后面,看着那桌亮着的灯火和熟悉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忙碌了近一年的夜晚,终于在这烟火气里,找到了最踏实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