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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是匹大白狼每天晚上都会想 第384章 颅内有颗子弹!!

    晨光透过医院走廊的落地窗,将方临珊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发现指甲已经在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

    诊室门上的“麦克教授”名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里面已经安静了太久。

    “方小姐,请进来一下。”护士推开门时,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但眼神闪烁。

    诊室里,麦克医生正在观片灯前凝视着一张ct片。陈明哲懒散地靠在检查床上,见她进来还笑了一下。

    “情况不太乐观。”麦克教授推了推眼镜,指着ct片上靠近脑干的一个微小阴影:“陈先生颅内有颗子弹,距离前额叶神经丛只有2.3毫米。”

    话音未落,临珊的耳膜突然嗡嗡作响。她看到陈明哲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转瞬又恢复了那副镇定自如的表情。

    “你看,它都不会藏一下,居然让医生给找到了。”说着,还笑了笑:“能取出来吗?”

    麦克教授闻言,调出另一张三维成像图:“子弹被脑组织包裹形成了瘢痕囊肿。”鼠标圈出一处发亮的区域:“更严重的是,它在缓慢移动,已经导致右侧大脑中动脉血管壁出现剥离。”

    说完之后看着陈明哲微微一笑:“我很好奇,为什么子弹会停留在你的大脑里?关键,它在你大脑里还没有爆开。”

    “当时我戴着防爆头盔,可能就减弱了它的冲击力。”

    大夫一听这句话,脸上明显一惊,接着问道:“几年了?”

    “六年多了,而且当年的医生说没什么危险的,如果时间长了,被脑组织包裹好,它就像大脑里的一个囊肿一样,不用费心去管它。”

    “那可能是没有预测到它会移位。”

    方临珊听着他们的对话,视线都有些模糊了:“有什么症状需要注意吗?”她听见自己冷静到可怕的声音。

    “突然的晕倒,瞬间的失语都是危险信号。”麦克教授说着递给陈明哲一张注意事项清单:“尤其要避免情绪激动和剧烈运动。”

    随后,他顺手把清单塞进口袋,动作漫不经心。

    甚至还在走廊里,刻意用轻松的语气对她说道:“其实也没啥事,医生就容易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你,但是这个最坏的结果出现的几率也许不到百分之一。”

    “嗯,我知道。”边说,边努力的挤出一个笑:“我肚子有点饿了,我们去吃城西那家生煎吧?”

    “好啊,生煎要排队,现在去刚好。”他轻声的应着,仿佛刚才诊室里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走廊拐角处,她明明瞥见陈明哲悄悄将一颗止痛药塞进嘴里干咽下去。

    这不,停车场里,他坚持要开车。方临珊看着他发白的指节紧握方向盘,突然伸手覆在他手背上。

    车载广播正在播放《A thousand Years》,陈明哲跟着哼了几句,跑调得厉害。

    “难听死了。”她笑骂道,声音却是哽咽的。

    随后的红灯时,他突然倾身过来吻她。这个吻带着止痛药的苦味和血的铁锈味,温柔得让她心碎。

    后方车辆的喇叭声惊醒了她,分开时发现他的睫毛是湿的。

    到了生煎店里人声鼎沸,两人点了两笼招牌生煎和两碗牛肉粉丝汤,还特意嘱咐服务员,两碗都不要香菜。

    “等将来我们俩退休了,也开一家生煎店,好不好?”陈明哲看着她开口道,筷子尖在醋碟里画着圈:“小店,我做厨师,你做服务员。”

    方临珊闻言,微微一笑:“嗯,整个拉斯维加斯就这一家中国生煎店,到时候我们再开一家肯定赚钱。”

    话音未落,男人抬头看着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清明:“其实我厨艺真的很好,像他们这种,差不多我都会做。”

    “放心,你老板我永远记得,月薪七百万的男人,除了不会生小孩,啥都会。”边说着,边冲他调皮的一笑。

    “七百万让你包月,都便宜你了,我是拿时薪的,一小时最低三十万。”

    “啥!?”这么一吃惊,到让她想起了那天在警察局,她告诉那个警察,月薪七百万雇得陈明哲时,警察意外的眼神。

    “不用那么吃惊,七百万包月是我的打折优惠。”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小生煎包塞到方临珊的嘴里。”

    “为什么会给我优惠呀?”

    闻言,男人装腔作势地思考了片刻:“大概是因为你长了一张大众脸,让我第一次看到就觉得很面熟。”

    方临珊一听,眼前闪过了在这个空间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觉得我面熟呢?就觉得你那个西装挺贵的,穿起来也挺好看的。”

    “因为你傻呗,太肤浅了,只看表面。”

    就这样两个人边聊边吃,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分。

    回程的车上,陈明哲睡着了。方临珊将车停在路边,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星光下,他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呼吸轻得几乎察觉不到。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刚刚保存的电话号码。

    “麦克教授,关于那颗颅内子弹...”她的声音很轻,目光流连在男人安静的睡颜上:“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一通电话后,她整个人都快到了绝望的边缘,看着身边沉沉睡去的恋人,无力感爆棚。

    那么,她到底还能帮他点什么呢?

    此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车窗上,重叠在一起。

    方临珊轻轻靠向陈明哲的肩膀,感受着他胸膛微弱的起伏。即使在睡梦中,他的肌肉依然紧绷着,仿佛随时准备跳起来应对危险。

    “临珊……”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含糊的梦呓,喉结上下滚动,右手无意识地抓紧了座椅边缘:“小心啊。”

    月光从云层间漏下来,照亮了他的半边脸。方临珊握住了他的手,柔声的安慰道:“睡吧,我好着呢,没一点危险,是你做梦了。”

    这不,男人就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一般,呼吸渐渐平稳,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