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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是匹大白狼每天晚上都会想 第431章 复杂的手术

    手术室的门自动关闭,将嘈杂隔绝在外。陈明哲站在洗手池前,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手腕上被方临珊掐出的血痕。

    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惨白如纸,病号服领口处露出锁骨下方埋着的输液港,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陈主任……”器械护士欲言又止地递上无菌巾:“方医生说不让你给她做手术,要换成别的大夫。”

    “准备零点八毫米微型钢板和骨水泥。”陈明哲打断她,声音冷静得可怕:“再准备一支葡萄糖,标签换成利多卡因。”

    护士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陈明哲抬眼看她,化疗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需要相信自己在麻醉状态下。”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手术台上的方临珊,右手已经被消毒巾铺盖。四根手指肿胀变形,x光片上密密麻麻的骨折线像被打碎的瓷器。

    他走到她脑袋的一侧,俯身轻吻她汗湿的额头:“药效开始了吗?”

    方临珊眼神涣散的点点头——葡萄糖的安慰剂效应让她产生了些许幻觉。她没注意到巡回护士通红的眼眶,也没看到陈明哲藏在口罩后咬破的嘴唇。

    “阿哲,你行吗?让别人做,可以吗?”

    “不行,我老婆,我要自己来。”

    他说完,双手扶着手术台,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方临珊的身体猛地弹起。他立刻用身体压住她,声音稳得不可思议:“是触觉,不是痛觉,对吗?”

    下一秒,小姐姐泪眼朦胧的点点头,牙齿把下唇咬得鲜血淋漓。

    陈明哲一边继续操作,一边吩咐一旁的护士:“给她一条毛巾,让她咬住,要两个人,按住她的肩膀。”

    语落,他的双手稳如磐石,在血肉模糊的创口中精准地拼接那些碎成渣的指骨。

    零点五毫米的钢钉在他手中像绣花针一样灵活,可每拧紧一颗螺丝,他的呼吸就重一分。

    “食指第三指骨近节完全粉碎......助手小声的汇报,声音有点发颤。

    一听这句话,男人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种程度的粉碎性骨折,即使是他这样的骨科专家也极少遇到。

    监护仪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方临珊的心率已经飙到一百四十,血压高得吓人。

    “取桡骨远端自体骨移植。”他咬牙做出决定。

    当电钻声响起时,手术台上的那个小女人,终于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可陈明哲的手只停顿了一秒,又继续操作。

    他的手术服后背已经完全湿透,感觉自己像是飘起来了一样,却仍坚持着将取下的骨块雕刻成合适的形状。

    “陈医生!”麻醉师突然惊呼:“您的手......”

    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到无菌区——是方临珊之前掐出的伤口裂开了,他摇头示意继续,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

    时间在无影灯下凝固,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陈明哲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为方临珊重建了四根手指的骨骼结构。

    当最后一针缝合线打结时,他的视野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楚结扣。

    于是,含糊不清的对旁边的助手说:“你来打结。”

    这句话刚出口,他就直直向后倒去, 下一秒手术室里一片混乱。

    以至于,都没人注意到,躺在手术台上的方临珊,正流着泪望向被紧急抢救的陈明哲。

    她的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却固执地伸向他的方向。

    而陈明哲一直想握住那只手,却怎么都摸不到,其实,他知道她疼,怎么可能不疼呢,但是他没办法呀。

    就这样,混沌中的男人拼命挣扎,眼前不断闪回手术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画面。

    方临珊痛苦扭曲的面容在他梦中反复闪现,她纤细的手指被机械无情绞碎的场景像一把钝刀,一次次剜着他的心脏。

    “临珊......临珊......”他在梦魇中嘶吼,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握,却怎么也触碰不到那个近在咫尺的身影。

    他能清晰地看见她额角滚落的冷汗,看见她咬破的嘴唇渗出的血珠,甚至能感受到她每一寸肌肉因剧痛而产生的痉挛。

    十指连心啊——那四根被生生绞碎的手指,此刻仿佛正插在他自己的心脏上。

    “阿哲......阿哲醒醒......”

    遥远的声音穿透梦境的迷雾,带着真实的温度。

    陈明哲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方临珊正俯身在他病床前,完好的左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疲惫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做噩梦了是吗?”她的声音很轻,右手还裹着厚厚的纱布,笨拙地搭在床边。

    下一秒,男人的视线模糊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终于实实在在地握住了她残缺的右手,泪水一颗接一颗的往外涌。纱布下传来的温度告诉他,这一次不再是梦。

    “疼吗?”陈明哲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她裹着纱布的右手。

    方临珊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疼了。”

    这句话一落,男人的眼泪更凶了,小姐姐想擦都擦不完。

    “我知道疼的,我知道。”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闻言,她整个人激灵了一下:“手术的时候是疼的,”她轻声承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纱布的边缘:“我都以为自己快挂了。”

    闻言,男人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但是打了麻药的嘛,”方临珊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得不像话:“所以能忍住。”

    病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陈明哲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白。

    “嘿嘿......”方临珊俯身,额头抵住他的:“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我不过敏的麻药呢。”

    说完,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