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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314章 与畜牲互喷

    真是尴那个尬!

    看来泪水和声情并茂的卖惨是打动不了莎莉了,是我被人看穿了?还是人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周树人同志说得好,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都这样小媳妇受欺负般哭哭啼啼了,莎莉视而不见,依旧热情招呼着她的客人,看来是我演戏演过了。

    我坐在板凳上,嚼着嘴里的茶叶,看着莎莉扭来扭去的小蛮腰,我在想,让一个女人为另一个令自己醋意大发的女人去冒险,这件事我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上厕所的时候想出来的吗?

    那里正是盛产屎的地方!

    这就好比,我拉着一个爱慕我的女人,去给另一个貌美女子祝寿,我还要让她给那个女人买个生日蛋糕,再唱一首《生日快乐》!

    如果这事不成,能怪人家心胸狭窄吗?再说,莎莉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至少从丰满的上半身看不出来。

    此正是进退两难,进退维谷,里外不是人,但我还得张口啊,这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大局已定了。

    我一把拉住忙碌的莎莉,莎莉一愣:“你干什么?”

    咖啡店突然传来周氏情歌: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其实,这和我想说的不一样。

    我硬拉着莎莉往门口走,我拖拖拉拉,莎莉不情不愿,这招惹了几个喝咖啡的黑人,那大白眼睛珠一瞪,黑白分明。

    没等我示弱,众人纷纷从腰间掏出刀枪,就等莎莉一声令下。

    看着墙上的“Love”与“peace”,我有点儿错乱。

    我赶忙撒开莎莉的手,莎莉一脚将我踢到门外,尾随而来。

    莎莉掐着腰:“说吧,别唱戏了,别憋出什么毛病,以后讨不到老婆!”

    我假装一无所知:“唱戏?唱什么戏?我京剧不会黄梅戏也不会,如果非要说唱的东西,我只会唱歌,而且我的代表作就是那首《相亲相爱一家人》:这是爱的奉献,这是心的呼唤,这是人间的春风,这是生命的源泉,再没有心的沙漠,再没有爱的荒原,死神也望而却步,幸福之花处处开遍,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啊~啊~啊!”

    最后一声“啊”是挨了一巴掌后叫出来的!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瞅着莎莉,一肚子委屈眼看着就要喷薄而出,泪都含在眼里了,就差挤一挤了。

    “为什么打我?”

    “我说因为你说错歌名了,你信吗?”

    我摇摇头。

    “憋住!别哭!绕什么饶,有话直说,真是费老劲了,你还有多少时间,心里没点数吗?”

    这两句话直戳我脆弱的灵魂,我捂着脸,原来莎莉是东北人。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说吧,再不说,赶快滚!”

    我一听,赶紧收了收屁股。

    没想到莎莉突然爆发,这小宇宙,真他妈摧枯拉朽!

    看来到一不做二不休的时候了!

    我一口哭腔怒吼道:“说,说就说,是你让我说的,我想让你这两天去引诱一群男人!”

    “啪!”

    “啊!”

    又是一巴掌,我很肯定,再在摩加迪沙待上一段时间,我脸遭受的“啪”的次数都快赶上我的屁股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哭了没哭,好像哭了但好像又没哭,泪都下来了,就是没有出声音。

    “大妹子,你得让我把事说完吧?你得让我把话展开吧?你听完之后再打也不迟吧?”

    莎莉咬了咬嘴唇:“你现在说,也不晚!”

    你大爷,合着我这一巴掌白挨了?

    “好,我全都抖出来,宫里有个哑姑娘,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打算把她救出去,阿巴迪提了一个条件,放人可以,但需要把计划之外土耳其的商船也一并扣下,别无他法,我只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投毒!”

    “投毒?”

    “别害怕,不是投毒杀人,只是让商船上的人睡一觉,等他们醒来,眼前就是摩加迪沙。”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众所周知,女人能顶半边天,但在这项计划中,你就是全部的天,你就是一指禅,就是擎天柱,就是手指当中的中指……我需要你……登船下毒……”

    莎莉半天没说话,脸上出奇的平静,看不出愿不愿意,也看不出其他什么情绪。

    我咽着唾沫,双手抓挠着屁股,身体后仰,生怕又挨上一巴掌。

    直到莎莉眼睛渐渐湿润,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我才大感不妙,早知如此,还不如打我一顿。

    但还是晚了,莎莉抛出她的灵魂拷问。

    “凌凌发,你让我上船,就没考虑过我的危险吗?”

    坐在街道的一块石头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果我没记错,那个追杀我的人和那只该死的骆驼也经常出没于此。

    我就在这儿等他们,等吐我一脸口水,再砍我两刀,爆尸街头。

    想想刚才那一幕,莎莉的提问我是有预感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过生日的那个比方,这正是可笑之处,我有预感有什么用,我为这个预感的问题准备答案了吗?

    莎莉对我是什么感情,难道还要自己骗自己吗?

    我让她以身犯险来拯救另一个女人……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我不是在厕所里想出的这个办法,我是吃着厕所里的东西想到的这个办法啊!

    我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现在歇斯底里有什么用,莎莉的心都碎了!凌凌发啊,你怎么就钻了牛角尖,光想着救哑姑娘,别的姑娘不是姑娘吗?

    突然,一道阴影遮住我眼前的太阳,我抬头一看,正是那只吐我口水的骆驼。

    真是冤家路窄!

    我起身,微微一笑,骆驼也不甘示弱,龇牙咧嘴,告知我拭目以待。

    是时候来一场决战了!

    我撸起袖子,气运丹田,“我呸!”

    一口唾沫横飞而出,直接打在骆驼的鼻子上。

    骆驼晃了晃脑袋,一个大舌头,“噗”的一声,喷出一阵毛毛雨。

    还好我躲闪及时,躲过一喷。

    就这样你来我往,我一口它一口,它一喷我一喷,互不示弱,难分伯仲。

    我恼羞成怒,妈的,我还干不过你一只畜牲?这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就算你背上有水囊,也不能分分钟转化成口水吧?

    那只骆驼也是暴躁不安,想必它也因棋逢对手没能拿下而愤愤不平。

    半小时过去了,我也不再辗转腾挪,因为对方的口水不是喷出来的,是流出来,哈赤哈赤喘着粗气;我早已口干舌燥,只能干吹气,大量的气体吹出,导致我氧气不足,头晕脑花。

    此情此景,那句话是这样说的:我见对方是傻叉,料傻叉见我应如是!

    烈日之下,我俩停止了进攻,原本凶狠的眼神变得涣散迷离,没多久,那只骆驼慢慢趴在了地上,而我也选择了扶着墙默默离开。

    果然,战争没有赢家!

    “去哪儿?”

    一个柔情似水的从天而降。

    抬头一看,是莎莉。

    我有气无力道:“回……回去。”

    “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还有这么多水?”

    我抖了抖身上:“刚刚摩加迪沙下了一场雨,不大,都下在我身上了。”

    “那真是太巧了!凌凌发,你的事我答应了?”

    “啊?”

    “我说,你的事我答应了!”

    一团五颜六色的光芒出现在莎莉身旁,这不是什么天降异象,这他妈是我哭了,泪水折射了强烈的阳光。

    我颤抖道:“为……为什么?你不用勉强自己,是我考虑不周。”

    莎莉摇摇头:“大公主的事我略有耳闻,与她相比,没有谁有资格称自己是个可怜人,不是为你,我愿意为了救她,登船投毒。”

    “这……”我一时语塞。

    “凌凌发,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的感情,我还有事,你把计划告诉八字胡,让他转告我,我不想再见你!”

    说完,莎莉转身离开。

    我脚下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我不想伤害谁,尤其是会炖鸡汤、蒸馒头的好女人,可为什么命运偏偏要如此捉弄我?

    在异国他乡,娶一个温柔贤惠又见多识广的中国女人,有一家当嫁妆的咖啡店,不好吗?

    欲语泪先流,脑海里泛起层层波浪: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历经沧海桑田,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恢复了几分体力,我连滚带爬敲响了八字胡房间的门,但八字胡不在,我只得在门口等。

    突然,哑姑娘神出鬼没般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裙子,裙子的腰部绣着一个十分惹眼、鲜艳的“福”字。

    更为特别的是,哑姑娘今天还化了妆,她穿着裙子,转了两圈,顿时香气扑鼻。

    多好的姑娘,怎么能困在这荒凉的沙漠之中,她应该冲破桎梏,站在一片光芒万丈的地方。

    “姑娘,你想不想离开这里?”我朝哑姑娘问道。

    哑姑娘看了看我,冲我微微一笑,又转了两圈。

    我当然知道她听不懂我的意思,听懂了,也无法表达自己,阳光下的哑姑娘就像沙漠之洲的一朵奇葩,令人赏心悦目。

    “凌凌发,凌凌发!”

    远处传来八字胡的声音,作为搅屎棍,他是合格的。

    哑姑娘一阵惊慌,朝我摆了摆手,消失在那棵树下。

    我朝她离开的方向摆着手,不愿走出她带来的美好之中。

    “你干嘛?你傻了?”八字胡堵在我眼前。

    我十分厌弃地看着他:“怎么哪里都有你?”

    八字胡双手掐腰:“哎,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也不看看你坐的地方是谁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