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346章 实诚的凶手
一曲终了，我不禁泪流满面，没想到，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苦情歌曲如今被我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
相由心生，一切景语皆情语，眼下月光惨淡，暗无天日，眼神茫茫，孤立成篇，我如果有李杜的才华，我敢挥毫泼墨，与《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比惨。
再想想我亲爱的猪队友，一个出卖我，一个为情所困，一个要抢牛头，真是一个情比金坚、团结一心的好团队！
我四仰八扎躺在草堆上，想到将来要被烧死，不觉屁股有些发烫。
“唰唰！”
嗯？什么声音？
我竖起耳朵，人家都说眼神不好的人，听觉一般特别好使，可能是我好久没挖耳屎了，我这耳朵也是嗡嗡直响。
“唰唰！”
难道是老鼠？
不可能，附近的老鼠都被马赛人吃没光了，不可能还有不怕死的！
我摸着黑，继续聆听，丝丝缕缕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最终，在泥房子的东南角，我眼看着有什么东西翻了个身。
我一个头皮发麻，顺手抓起身边的一把杂草，以防不备。
“你是谁？报上名来，我手下不杀无名鬼！”
黑影没有回答我，只是原地滚来滚去，我也看不清对方，不敢贸然行动。
此时，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半，迎着惨淡的月光，我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小英子无耻的嘴脸和不知死哪儿去的白脸。
我都要哭出来了，白脸，你他妈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用你的时候你天天跟屁虫，事关生死的时候你选择了不知去向，如今是来送我最后一程吗？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都给我滚！”
“想死是不是？”小英子铁青着脸。
大爷的，你还给我甩脸子？
“你离我远点，只要看不到你，我死也愿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打你妈？没有啊，你打的是你爸啊！”我回呛道。
“凌凌发，你别不识抬举，要不是英子姨，你现在早就成骨灰了！”白脸横插一杠。
“你知道个屁！要不是你英子姨，我他妈现在带着牛头都回到开普敦了！”
“牛头？”白脸眼前一亮，“你是说你找到牛头了？”
妈的，说秃噜嘴了！
“我是说有可能，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我捋着下巴颏，不到最后绝不能把牛头的事情透露出去，除非临死之前，但也不能告诉白脸，告诉白脸等于告诉了缇娜。
我死以后，说不定小英子能拿着牛头换回忧愁姑娘的命！
我对着白脸就是一个回首掏：“还有你，你他妈去哪了，死不死？”
白脸捂着下半身，痛苦倒地。
“我去追缇娜了，追着追着就迷路了，幸亏遇到马赛族的一位姑娘，要不然……”
我眨巴眨巴眼：“那位马赛族姑娘结婚了没？白脸，这可是天降良缘啊！”
“你别不正经，我心里只有缇娜，这辈子……！”
“得得得，别往下说了！”我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缇娜是什么人，你玩不了人家！”
“我不想玩儿，我只想爱她，我的心里只有她！”
我捂着头：“你也离我远点儿，我受不了你俩，一个要命，一个催命！”
小英子左右看了看我俩：“时间紧急，能不能说点儿正经事？”
“等等！”白脸又有话要说，“有些事不说明白不行，凌凌发，我刚才说如果不是英子姨打晕你，你早就死过去了，你不信是不是？”
“我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白脸脸上突然拂过一丝正气凛然的气息。
“解释？现实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不是英子姨打晕你，你昨晚是不是就被马赛人扔进火堆里了，还有可能站在这里以怨报德吗？”
嗯？说的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
“你可能不知道，马赛人有个传统，如果他们准备把谁烧死，为了让对方生不如死，他们是不会把一个晕过去的人扔进火堆里的，他们要活活烧死他！明白吗？”
我舔舔嘴唇，似乎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哦？这么残忍！”
“还有，他们杀人都会选在夜里，因为根据马赛人的传说，他们的图腾只在夜里才会出来拿走他们的祭品，如果不是你晕倒之后，太阳一跃而起，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把你弄醒！”
我眉头紧皱，从小太阳公公把我叫，没想到这次居然把我救！
此时此刻，我突然痛恨起了后羿！
望着门外的夜空，一道闪电划过我的大脑袋，不对啊，现在这不又到晚上了吗？
我囧了囧鼻子，按道理讲救人一命，磕头下跪都不为过，唉，这是什么事，挨了一棍子，人家还是为我好，而且还是铁证如山！
唉，不要脸了，道个歉吧！
“嗯……我想说……”我像得了便秘。
“你是不是想说现在又到了晚上？”小英子直截了当。
果然是借坡下驴的好机会！
“是啊，现在又到了晚上，马赛人不会……”
“对，我俩过来就是告诉你，马赛人的篝火又点起来了！”
我脑袋“哄”的一声，海明威有丧钟为谁而鸣，我凌凌发有篝火为我而燃！
我大脑依旧白雾蒙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人行，必有我师，赶紧问问眼前人吧！
我刚想张嘴，白脸一把攥住我的手，“我们过来就是问问你，我们该怎么办？”
“哄”的一声，我彻底瘫倒在地，怎么办？要不然让你们轮流敲我脑袋，一直敲到明天天亮！
世界末日，世界末末日！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一愣，抓起一看，我去，谁的血手？
我屁滚尿流躲到白脸身后。
“是兽医的儿子！”小英子道。
“他也没被烧死？”
“差一点儿！”
行了，这次去黄泉路也算有个伴儿了，就是不知道我被烧的面目全非，只听声音，黑白无常二兄弟是否还能认出是我。
“亨达过会儿会审问你。”白脸道。
“审问什么？”
“你昨天的举动，你编好故事了吗？”
“什么叫编？我就不能有点儿实事求是的事情吗？我问你，按照传说，马赛族的首领是不是知道图腾圣器在哪儿？”
“对，也只是传说！”
“也就是说……亨达应该知道牛头图腾在哪儿，对不对？”
白脸疑惑地看着我：“你想要说什么，凌凌发！”
我摆手道：“那你就别管了，你来的正好，这哥们儿也在这儿了，撬开他的嘴，我有些话要问他……你俩来看我就空着手来了？”
小英子从身后拿出一瓶矿泉水、一桶方便面，看得我两眼直冒金星。
这不就是马赛族版本的饕餮盛宴吗？
还没等我口水落地，身后黑影一个恶狗扑食，又没等我问候他妈，瓶子和桶已经瘪了！
这他妈的要是参加大胃王，冠军非你莫属了！
断人食物如同杀人父母，空气很安静，安静地有些出奇，我想了半天也无法断定，饥肠辘辘的我如果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万一对方回手的话，我有多大把握取胜！
“凌凌发，别生气，回头我再给你……”
我摆摆手：“别说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可能不明白，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话，意思是推己及人，我饿，难道他不饿吗？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脸支支吾吾：“道理说的没错，但从你嘴里说出来……”
我大手一挥：“他也有三分饱了，赶紧说正事，不要被我G罩杯的胸怀震撼了，你问他，人是不是他杀的！”
能这样问的前提，当然是我们都相信人并非是他所杀，事情应该另有蹊跷。
白脸寒暄两句，咱也不知道说的啥，反正兽医的傻儿子听完了，一个劲儿的点头。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问道。
白脸挠了挠头皮：“他说人……是他杀的！”
啊？是他杀的？
我没戴眼镜，要不然我眼镜非跌下来！
这就认罪了？这么痛快？这显然与我们想象的剧情有出入啊！
再看小英子，一脸的错愕，两只手已经攥起了拳头，一时间，感觉气氛有点儿让人脑梗。
人是他杀的，但种种可疑的蛛丝马迹如何解释？
“问他，杀人之后为什么要回家换衣服？”
兽医的傻儿子闻讯，呜哩哇啦两句，而后双手一摊，我顿感有戏，这应该是说我没有回家，直接选择了逃亡！
“他说……他的确回家换了衣服……”
一时间，我的血压控制不住地往头上来，你小子真是有出息！
“那他摊手是怎么个意思？”
“他说……他说总不能穿一身旧衣服逃跑吧，新衣服是他用半头牛刚刚换来的！”
唉！真是服了，大哥，我这可是侦探破案悬疑故事，死人的事再正常不过了，你这是用生命在试探我敢不敢写死你啊！
我仰天道：“还是个会过日子的主儿！那你问他，菲亚……瑟死之前有没有挣扎，比如咬他、抓他、掐他？”
兽医家的傻儿子听完白脸的陈述点点头，继而伸着两只手开始凭空抓挠，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行了，所有的疑云烟消云散，这是我遇到的最实诚的凶手，看来是我和小英子想多了！
不只是想多了，我还给自己挖了一坑，我居然因为我和小英子一厢情愿的想法，去劫了法场！
相由心生，一切景语皆情语，眼下月光惨淡，暗无天日，眼神茫茫，孤立成篇，我如果有李杜的才华，我敢挥毫泼墨，与《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比惨。
再想想我亲爱的猪队友，一个出卖我，一个为情所困，一个要抢牛头，真是一个情比金坚、团结一心的好团队！
我四仰八扎躺在草堆上，想到将来要被烧死，不觉屁股有些发烫。
“唰唰！”
嗯？什么声音？
我竖起耳朵，人家都说眼神不好的人，听觉一般特别好使，可能是我好久没挖耳屎了，我这耳朵也是嗡嗡直响。
“唰唰！”
难道是老鼠？
不可能，附近的老鼠都被马赛人吃没光了，不可能还有不怕死的！
我摸着黑，继续聆听，丝丝缕缕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最终，在泥房子的东南角，我眼看着有什么东西翻了个身。
我一个头皮发麻，顺手抓起身边的一把杂草，以防不备。
“你是谁？报上名来，我手下不杀无名鬼！”
黑影没有回答我，只是原地滚来滚去，我也看不清对方，不敢贸然行动。
此时，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半，迎着惨淡的月光，我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小英子无耻的嘴脸和不知死哪儿去的白脸。
我都要哭出来了，白脸，你他妈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用你的时候你天天跟屁虫，事关生死的时候你选择了不知去向，如今是来送我最后一程吗？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都给我滚！”
“想死是不是？”小英子铁青着脸。
大爷的，你还给我甩脸子？
“你离我远点，只要看不到你，我死也愿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打你妈？没有啊，你打的是你爸啊！”我回呛道。
“凌凌发，你别不识抬举，要不是英子姨，你现在早就成骨灰了！”白脸横插一杠。
“你知道个屁！要不是你英子姨，我他妈现在带着牛头都回到开普敦了！”
“牛头？”白脸眼前一亮，“你是说你找到牛头了？”
妈的，说秃噜嘴了！
“我是说有可能，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我捋着下巴颏，不到最后绝不能把牛头的事情透露出去，除非临死之前，但也不能告诉白脸，告诉白脸等于告诉了缇娜。
我死以后，说不定小英子能拿着牛头换回忧愁姑娘的命！
我对着白脸就是一个回首掏：“还有你，你他妈去哪了，死不死？”
白脸捂着下半身，痛苦倒地。
“我去追缇娜了，追着追着就迷路了，幸亏遇到马赛族的一位姑娘，要不然……”
我眨巴眨巴眼：“那位马赛族姑娘结婚了没？白脸，这可是天降良缘啊！”
“你别不正经，我心里只有缇娜，这辈子……！”
“得得得，别往下说了！”我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缇娜是什么人，你玩不了人家！”
“我不想玩儿，我只想爱她，我的心里只有她！”
我捂着头：“你也离我远点儿，我受不了你俩，一个要命，一个催命！”
小英子左右看了看我俩：“时间紧急，能不能说点儿正经事？”
“等等！”白脸又有话要说，“有些事不说明白不行，凌凌发，我刚才说如果不是英子姨打晕你，你早就死过去了，你不信是不是？”
“我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白脸脸上突然拂过一丝正气凛然的气息。
“解释？现实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不是英子姨打晕你，你昨晚是不是就被马赛人扔进火堆里了，还有可能站在这里以怨报德吗？”
嗯？说的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
“你可能不知道，马赛人有个传统，如果他们准备把谁烧死，为了让对方生不如死，他们是不会把一个晕过去的人扔进火堆里的，他们要活活烧死他！明白吗？”
我舔舔嘴唇，似乎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哦？这么残忍！”
“还有，他们杀人都会选在夜里，因为根据马赛人的传说，他们的图腾只在夜里才会出来拿走他们的祭品，如果不是你晕倒之后，太阳一跃而起，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把你弄醒！”
我眉头紧皱，从小太阳公公把我叫，没想到这次居然把我救！
此时此刻，我突然痛恨起了后羿！
望着门外的夜空，一道闪电划过我的大脑袋，不对啊，现在这不又到晚上了吗？
我囧了囧鼻子，按道理讲救人一命，磕头下跪都不为过，唉，这是什么事，挨了一棍子，人家还是为我好，而且还是铁证如山！
唉，不要脸了，道个歉吧！
“嗯……我想说……”我像得了便秘。
“你是不是想说现在又到了晚上？”小英子直截了当。
果然是借坡下驴的好机会！
“是啊，现在又到了晚上，马赛人不会……”
“对，我俩过来就是告诉你，马赛人的篝火又点起来了！”
我脑袋“哄”的一声，海明威有丧钟为谁而鸣，我凌凌发有篝火为我而燃！
我大脑依旧白雾蒙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人行，必有我师，赶紧问问眼前人吧！
我刚想张嘴，白脸一把攥住我的手，“我们过来就是问问你，我们该怎么办？”
“哄”的一声，我彻底瘫倒在地，怎么办？要不然让你们轮流敲我脑袋，一直敲到明天天亮！
世界末日，世界末末日！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一愣，抓起一看，我去，谁的血手？
我屁滚尿流躲到白脸身后。
“是兽医的儿子！”小英子道。
“他也没被烧死？”
“差一点儿！”
行了，这次去黄泉路也算有个伴儿了，就是不知道我被烧的面目全非，只听声音，黑白无常二兄弟是否还能认出是我。
“亨达过会儿会审问你。”白脸道。
“审问什么？”
“你昨天的举动，你编好故事了吗？”
“什么叫编？我就不能有点儿实事求是的事情吗？我问你，按照传说，马赛族的首领是不是知道图腾圣器在哪儿？”
“对，也只是传说！”
“也就是说……亨达应该知道牛头图腾在哪儿，对不对？”
白脸疑惑地看着我：“你想要说什么，凌凌发！”
我摆手道：“那你就别管了，你来的正好，这哥们儿也在这儿了，撬开他的嘴，我有些话要问他……你俩来看我就空着手来了？”
小英子从身后拿出一瓶矿泉水、一桶方便面，看得我两眼直冒金星。
这不就是马赛族版本的饕餮盛宴吗？
还没等我口水落地，身后黑影一个恶狗扑食，又没等我问候他妈，瓶子和桶已经瘪了！
这他妈的要是参加大胃王，冠军非你莫属了！
断人食物如同杀人父母，空气很安静，安静地有些出奇，我想了半天也无法断定，饥肠辘辘的我如果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万一对方回手的话，我有多大把握取胜！
“凌凌发，别生气，回头我再给你……”
我摆摆手：“别说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可能不明白，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话，意思是推己及人，我饿，难道他不饿吗？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脸支支吾吾：“道理说的没错，但从你嘴里说出来……”
我大手一挥：“他也有三分饱了，赶紧说正事，不要被我G罩杯的胸怀震撼了，你问他，人是不是他杀的！”
能这样问的前提，当然是我们都相信人并非是他所杀，事情应该另有蹊跷。
白脸寒暄两句，咱也不知道说的啥，反正兽医的傻儿子听完了，一个劲儿的点头。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问道。
白脸挠了挠头皮：“他说人……是他杀的！”
啊？是他杀的？
我没戴眼镜，要不然我眼镜非跌下来！
这就认罪了？这么痛快？这显然与我们想象的剧情有出入啊！
再看小英子，一脸的错愕，两只手已经攥起了拳头，一时间，感觉气氛有点儿让人脑梗。
人是他杀的，但种种可疑的蛛丝马迹如何解释？
“问他，杀人之后为什么要回家换衣服？”
兽医的傻儿子闻讯，呜哩哇啦两句，而后双手一摊，我顿感有戏，这应该是说我没有回家，直接选择了逃亡！
“他说……他的确回家换了衣服……”
一时间，我的血压控制不住地往头上来，你小子真是有出息！
“那他摊手是怎么个意思？”
“他说……他说总不能穿一身旧衣服逃跑吧，新衣服是他用半头牛刚刚换来的！”
唉！真是服了，大哥，我这可是侦探破案悬疑故事，死人的事再正常不过了，你这是用生命在试探我敢不敢写死你啊！
我仰天道：“还是个会过日子的主儿！那你问他，菲亚……瑟死之前有没有挣扎，比如咬他、抓他、掐他？”
兽医家的傻儿子听完白脸的陈述点点头，继而伸着两只手开始凭空抓挠，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行了，所有的疑云烟消云散，这是我遇到的最实诚的凶手，看来是我和小英子想多了！
不只是想多了，我还给自己挖了一坑，我居然因为我和小英子一厢情愿的想法，去劫了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