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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366章 集体死亡事件

    “滚一边去!大爷的,我小时候被狗呲过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能被人尿一腿!”

    我甩着大腿,妈的,真行,我啥事没干还能惹一身骚!

    白脸一脸惭愧:“我没见过世面,可小英子姨是疯了吗?她要把那群原始人都招来,我们就死定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观察观察再说,你说你这么着急干嘛,还尿急了,真是服了你了!”

    小英子坐在大石头上,魔怔了一般,恐惧地看着四周,仿佛有残忍的魔鬼隐匿在附近大片的森林里。

    我按捺不住了,低声道:“大姐,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任何的回应,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凌凌发,你刚才是在喊她吗?”白脸疑惑问我。

    我点点头:“怎么了?”

    白脸眨眨眼,认真道:“我和你近在咫尺才能勉强听见,她坐那么远,你的声音和蚊子一样,她能听到吗?”

    “我这不是担心让那些人听到吗?”

    “那些人要是能听到估计早听到了,还差你这两声?”

    嗯?白脸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于是,我气运丹田,喊道:“大姐,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白脸又拍了拍我。

    “你干嘛?”

    “你刚才是不是说需不需要帮忙?”

    “对啊,怎么了?”

    “大哥,我们现在被困在洞里,能帮什么忙?”

    我咬着牙:“别说话了,行不行?”

    小英子缓了半天的劲儿,才从石头上滑下来,但动作明显不协调,歪三别扭,走路有气无力。

    这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我赶忙从心里默念了两遍妈咪妈咪哄……不对,是唵嘛呢叭咪吽。

    迷迷糊糊,小英子踉踉跄跄向洞口走来,没有丝毫的血色,满脸的惊恐,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生死存亡。

    好好的一个人,这是怎么了?

    “大姐,怎么了?”

    小英子颤抖道:“死了……死了,都……死了……”

    “谁?谁死了?”

    “白化……那群原始人,都死了……”

    啊?

    我和白脸面面相觑,不可能啊,这两天再也没发生地震,而且也不存在外敌入侵,洞穴外一直风平浪静,怎么有群体死亡事件的发生?

    “小英子姨,你不是看错了吧?都自杀了?”

    “不是,都不是自杀,没有任何外伤,只可能有一种解释……”

    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

    小英子突然抬起头:“恶魔杀人!”

    “恶魔杀人?”

    我和白脸一个激灵,这要是拍电影,此处应该有重金属的背景音乐。

    我咽了口唾沫,小二百人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掉了?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因为根本就没有可解释的空间,没有杀戮,没有自杀,没有天灾人祸。

    我指了指那头野牛:“它……也死了?”

    小英子看着那头野牛:“死了,牲畜和人,没有一个幸存的!”

    再看看洞外的小英子,俨然已经崩溃了,我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不敢肯定,到底是洞外安全还是洞穴里面安全?

    “凌凌发……”白脸嘴唇都紫了。

    “嗯?”

    “天又要黑了,你说会不会是魔鬼不知道我们藏在这里,所以没发现我们,但经过我们这一折腾……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

    “会!到时候我会把女鬼让给你!”

    我心虚不已,那么多人一夜之间突然死去,去哪儿找一个合理解释?

    是谁这么残忍、冷酷、无理取闹,与琼瑶阿姨笔下的渣男渣女有什么区别?

    二百多人,群体死亡,毫无征兆,恐惧在小英子、白脸和我之间开始蔓延,恐惧感将饥饿和劳累冲刷地干干净净!

    沉默多时,白脸突然起身,他目光呆滞,抚摸着手里一块儿近两三日快被他磨秃的石头:“凌凌发,我有话要说!”

    看白脸的样子,这是有正了八经的什么事要宣布。

    “大哥,有啥事就说吧,没必要卖关子,再卖关子我们就进鬼门关了!”

    “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坐以待毙,死无葬身之地,二百多人都被弄死了,我们仨又算得了什么!”

    我就差拍掌叫好了:“大哥,现在是我们不想出去吗?你看现在你英子姨,自己都崩溃了,还能指望她出去叫人?还是说你突然天降神力,分分钟能挪走洞口的石头?”

    白脸认真道:“凌凌发,你小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洗耳恭听……”

    “话说在古老的中国,有一个糟老头儿,他家门口有大山……”

    “别说了,我不会走路的时候,已经听过这个故事。”

    “你听过?”

    “听过,家住大山附近传说中的人物也没别人,你就说吧,你是得到什么启示了?”

    白脸沮丧道:“咱要是有个穿山甲朋友就好了……”

    嗯?穿山甲?

    这是……大山深处的另一个版本啊!

    天色渐晚,趴在洞口睡了好久的小英子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她看上去精气神恢复了不少。

    小英子开口道:“必须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人不能白死。”

    我头皮都炸了,这怎么刚醒就扔过来一个王炸,我真想问一句:大姐,以咱现在的条件,有什么资格谈论这样一件事?

    “小英子姨,万一森林里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杀人于无形,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难道二百多条人命就这样算了?不行,必须有个交待!”

    我也不敢多说话,交待什么啊?给谁交待啊?不见不平一声吼,以德报怨,这是入了哪门子戏啊?

    要不然把我们仨交待在这儿吧?

    属老鼠啊?忘了谁要拿咱祭天了?现在这是要拦不住地为人报仇?

    我瞧了瞧小黑板,其实是一块儿平面石块儿:“大哥,大姐,有个交待之前,咱仨能不能先团聚一下?隔着这样一块儿石头……有心无力啊!”

    小英子瞳孔大开:“你真的想出来?”

    “我……不是,大姐,你没事吧?这么快你就忘了你的初心了,你为啥出去的?”

    “我是说………现在洞外还生死不明,你俩出来会不会……”

    我囧了囧鼻子:“大姐,你这话说的,好像找到了打开石块儿的金钥匙!”

    “好吧,我可以放你俩出来,但我们一定要查清楚这群人死亡的原因,可不可以?”

    放我俩出来?

    什么意思?

    放我俩出去还要谈条件?

    “你这是魔怔了吧?先不说能不能出去的事,放我俩出去还要谈筹码?”我十分不乐意道。

    小英子摇摇头:“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惨不忍睹,还有,如果我们不弄明白他们死亡的原因,我担心我们很有可能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

    再一咂摸,是有那么点儿道理。

    我冷眼相对:“你有办法出去?”

    小英子点点头:“我也是刚刚发现,地震改变了洞口的结构,刨去上面一层层土,一个大石块儿被三个中等大小的石块儿支撑着,其中一个中等石块儿又被三个小石块儿支撑着,有一个小石块儿下面是三个小土堆……”

    我摆手道:“你就说你要怎么做吧?”

    “只要用手扒拉走其中一个小土堆,小石块儿就应该散架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是这么个道理!”

    我扶了扶眼镜,都要哭了:“大姐,那你该犹豫啥?赶紧刨土啊!见没见过狗刨,两条小短腿……”

    边说我边模仿狗刨土的样子。

    小英子后退两步,在一个陡坡前趴了下去,很快便尘土飞扬起来。

    我和白脸那个激动,就差高喊一句“亚麻蝶”了。

    “你出去以后第一件事要干什么?”白脸问我。

    “不知道,也许是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回来,总这么暴露,我怕哪天咱仨习以为常了!”

    白脸摇头晃脑:“我已经在洞里待了这么久了,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我真害怕自己适应不了外面的社会……”

    我一愣:“大哥,你没病吧?这是演的哪儿出啊?鲁滨逊漂流记啊?”

    没等到白脸的回答,便听到洞外传来“轰隆隆”的倒塌声,一片残余的阳光爆射而入,整块儿的大石头被掀翻在地。

    “我们自由了!”

    我和白脸从洞穴里跑出来,直挺挺地掐着腰站在洞口,小英子坐在地上,略有不足地看着我俩。

    衣服还在已经干涸的水坑旁边放着。

    我与白脸穿上衣服后,总觉得一件薄薄的衣服竟也有一定的重量,还真是不如一丝不挂来的洒脱。

    “去看看吧!”小英子提议道。

    路过那头野牛的时候,我发现它死不瞑目,我呆呆地看着它,试问,在什么情况下,一头牛会死不瞑目呢?

    推己及人,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死不瞑目呢?

    冤屈而死的时候!

    难道这头牛……气性太大,是被气死的?

    “凌凌发,你有什么发现?”白脸盯着牛问我。

    “有,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

    继续前行,我们走进当初小英子第一个走进的房子,如小英子所言,现场确实很凄凉。

    一个孩子躺在用草扎起来的床上,两个大人躺在地上,周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呕吐物,面目看上去很平和,没有痛苦和挣扎,像是在睡梦中睡了过去。

    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外伤。

    我脑子里的问号越来越大,就咱这智商和眼前发生的事相比,那可真是神仙出镜,雨雾缭绕啊!

    “所有的……都是这个样子吗?”我问小英子。

    “对,都差不多一个模样,有的死在屋里,有的死在路上。”

    附近大大小小共有五六十个茅草房,我们转了一遍,越转头皮越麻,不仅是人和牲畜,就连附近的小动物都没逃过这次劫难,草丛里躺着没来及逃走的动物的尸体。

    “看来……这是个狠角色,如果我们不是在洞里……谁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呢!”

    说着,白脸望着四周深不可测的森林,表情再次呆滞起来。

    “天要黑了,你们有没有感觉那股力量……在靠近我们!”

    我怒其不争,一脚踹过去,妈的,装叉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