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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375章 热情似火的大郎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居然有能力住这么大的房子!上哪儿说理去!

    再者,这样一个老头儿应该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他三条腿,我两条腿,他还能跑过我?

    我卑躬屈膝,迈着鬼子进村的步伐,进了院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身影有点儿眼熟。

    走到门口,老头儿有所发觉,慢慢转过头来。

    我一愣,这不是塔塔的父亲、祖鲁族最穷的酋长大人嘛!

    昨天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还拄上拐杖了,遇到赵本山了?被人忽悠了?

    怎么还跪在地上了呢?

    我抬头一看,顿时心里一阵慌慌,一个骷髅头摆在在厅堂中央,前面的桌子上还摆着羊排和瓜果。

    我的妈,就算你怀念祖宗,摆个照片意思意思就行了,怎么还能不入土为安,把头摆上了!

    这个骷髅头是谁?塔塔父亲的爷爷?不对,有跨度,应该说可能是塔塔的爷爷,塔塔父亲的父亲!

    再看看房间的装修风格,满墙的原始部落风格,飞禽走兽、飞天遁地,一个个硕大的骷髅头,不加修饰,绘画地面目十分狰狞,房间里再没有任何家具、家饰。

    这看上去不像是住的地方,倒像……一个祭祀的地方。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这个骷髅头……是怎么个说法?

    有没有可能……它就是传说中的头盖骨?

    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因为周围一点儿安防措施都没有,试想,如此贵重的传家宝,怎么也得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围着房子转啊,也可以考虑安装摄像头或者紫外线……哦,对,前提是这里得有电。

    看来此骷髅头暂时还不可妄断,还得寻找更多的依据。

    既然见面了,怎么也得进去打个招呼。

    我嘴角上扬,露出七颗洁白的牙齿,对,有一颗牙齿不知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大爷,在这儿……玩儿呢?”

    老酋长没有搭理我,或者说像没有看见我,视我为无物。

    既然主人不怎么欢迎,我也只能启动自来熟模式了。

    我在屋里兜兜转转,像在接受史前文明的熏陶与洗礼,但这一切都是假象,我想无限接近骷髅头,看看它身上有没有上万年的气质。

    趁老酋长闭着眼嘴里碎碎念之际,我赶忙上前一步,我盯着骷髅头那俩窟窿眼看了又看,毫无意外地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根据达尔文的进化史,如果眼前是史前人类头盖骨,起码比现在人类的要大,当然,这个结论也不是绝对,比如与我的大脑袋相比,可能史前头盖骨也大不了哪儿去!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样一个庄重的地方,摆放一个赝品……不合适吧?这和上坟烧报纸有什么区别?

    但如此大庭广众、毫无防备,似乎也说不过去!

    我真想一把抓住老头儿,使劲儿摇,就问问他,这个骷髅头究竟是他娘的咋回事!

    老酋长没有搭理我,搭理我也沟通不了,此时的天也黑了,于是我决定先回“大郎”家,把我的最新发现告诉我那两个同谋。

    我像怀了身孕,小心翼翼往回走,生怕露怯,让别人看出我藏不住的秘密。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唉,真是玩物丧志,难道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吗?

    院子里小英子正在教“大郎”的孩子们儿画画儿,白脸有一口没一口地在和“大郎”拉呱,当然,人家祖鲁族对这种交谈方式可能不叫拉呱。

    一见我进来,集体变成了冷漠脸,甚至包括“大郎”家的那头牛。

    我理解,“大郎”是因为我没有上该上的人,觉得我不尊重他,而白脸横眉冷对肯定是因为我抢走了一根羊腿!

    你不笑还能挡住我笑?我强颜欢笑,将白脸拉到一边。

    “白脸,有重大发现?”

    “什么重大发现?”

    “骷髅头?”

    “头盖骨?”白脸大嘴一张。

    “就在部落西边,有一个祭祀的地方,但我不能确定它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头盖骨,一点儿安保措施都没有!”

    “那……我们得打问打问?”

    我指了指“大郎”:“那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嘛!”

    “好,我去问问,凌凌发,你可以啊,狗拿耗子,什么都不耽误!”

    妈的,那叫狗拿耗子吗?那叫打草搂兔子!

    “小点儿声,别被听见!”

    “他们能听见但他们能听懂吗?”

    哦,这倒也是!

    那我还把你拉扯到一边干什么?

    心怀鬼胎就是不一样,白脸笑得都没那么坦然了,一副标准的假笑!

    他悻悻然凑过去,开始为打听事情做铺垫。

    很快,我收到了白脸传来的暗号,他喜不自禁冲我眉毛一挑,我就知道,这事算是尘埃落定了。

    一个没有人防守的宝物,这岂不是探囊取物?

    这也不符合我一波三折的写作风格啊!

    如此看来,我们回去的时间可以倒计时了!

    我们找借口说要出去转转,“大郎”呜哩哇啦说了一顿,大致的意思是天黑路滑社会复杂,早点儿回来!

    还社会复杂?我们就是最黑的复杂因素,我们可是来偷你们家图腾的!

    我们仨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始袒胸露乳……不对,是敞开心扉!

    我急不可耐问道:“大郎怎么说?”

    白脸一脸的兴奋:“没错,就是它,人类第一颗头盖骨!”

    我双拳紧握:“天助我也!看来这次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沉默的小英子眉头紧皱,抛出一个道德尺度很大的重磅炸弹:我们的救命恩人是谁?我们如果偷走了头盖骨,对他和他的家人、族人意味着什么?

    这枚炸弹炸的我和白脸灰头土脸,一时语塞!

    这还用说吗?

    头盖骨没了,塔塔、塔塔的父亲和整个祖鲁族肯定会拼命找回来,我们就是东郭先生与狼的狼、农夫与蛇的蛇!

    这不是人干的事儿,或者这是一件做了就愧疚一辈子的事儿!

    怎么办吧?

    二毛手里还攥着忧愁姑娘,别看现在关系维持着还不错,一旦有什么闪失或意外,黑社会可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这还是第一次,阻挡我们达成目标的不是对方的天罗地网,而是我们自己的良知!

    望着小英子我感慨万千,一个曾经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居然被良心给绊住了!

    “有没有办法,既能拿走头盖骨,又能让祖鲁族安然无事?”

    “什么办法?白脸。”

    “我问你!”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你这不等于没说嘛!”

    最后,大家不欢而散,被道德绑架的滋味如此难受!

    今晚“大郎”没有了其它安排,我也能安稳地睡个觉了,我与白脸一起睡在了西边的房间。

    今晚“大郎”出去了一趟,很晚才回来,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半夜起来撒尿碰见的!

    尽管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但道德的光太刺眼了,刺的我和白脸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第二天见到小英子的时候,小英子也是一脸疲倦,面对一桌子的饭菜,我们仨毫无食欲,只吃了一盆手抓饭和一块儿羊排。

    和食欲大开比,这真算是没什么食欲!

    “大郎”这个人看似老实,主要是容易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但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这人聪明得很。

    想想也是,如果真是一个本分老实人,怎么可能有四个妻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如此受老酋长和塔塔的宠爱,在部落里混一官半职?

    大爷的!这么一说,我连个媳妇都没有,还不如“大郎”的四分之一?

    吃完饭,“大郎”的家人都散去,他神秘兮兮瞅着我们仨,我心里十分不明,一个能把媳妇都贡献出来的人,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

    “大郎”像街头做交易地一样,试探性抛给白脸两句话,白脸听了,立马来了精神,仿佛那句话是:兄弟,要不要货?很纯!

    白脸转过头:“他想带我们看看他的命根子?”

    命根子?

    我没好气道:“妈的,命根子有啥好看的,何况他还这么大岁数了,我又不是没有!”

    “不是,我翻译的可能有点儿问题,他说他有一堆的宝贝,问我们想不想去看看!”

    宝贝?

    “我无所谓,去也行不去也行,我们又不是来偷东西的……哦,对,准确说我们不是来乱偷东西的,你说呢?”

    小英子也没什么兴致:“我都可以!”

    见我们兴趣索然,“大郎”又嘟囔了两句,白脸立马坐不住了。

    “去,必须去!”

    “为毛?”

    白脸看了一眼小英子,趴在我耳朵上道:“他说他那里收藏有变长变粗的方子,可以拿给我们看看!”

    真假?

    我满脸狐疑,在我大中华,这种东西我可是不信的,哪怕有老中医说是祖传秘方,冒着天打雷劈的风险公布于世,为的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但这样的原始部落就不好说了,何况我昨晚确实尝到了闺中密药的厉害。

    “要不然就去一趟,毕竟世界文化也需要我们了解,就当见见世面!”

    白脸随声附和:“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小英子一脸不屑,仿佛看穿了我与白脸之间的小九九!

    就在跃跃欲试之时,小英子拍了拍石板餐桌:“那可是他的宝贝,我们都是外人,他是怎么想的?就不怕我们惦记?”

    我和白脸现在一脑子都是变长变粗的方子,哪还有心思想那么多。

    怎么解释?

    只能解释为“大郎”热情似火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