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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378章 都在别人计划之中

    如入无人之境,确实也没有人,我们顺利地拿到了“大郎”的骷髅头……哦,不对,是“大郎”收藏的骷髅头!

    提着装骷髅头的袋子,我警醒道:“大郎不会在我们走之前来北屋的地下室看一眼吧?”

    白脸立马来了反应:“凌凌发,你是说……”

    “咱这几章的故事充满了戏剧性地巧合,我担心巧合再次发生,大郎回来要去地下室!”

    “可能性不大!”小英子摆手道,“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按照东南西北的顺序,他一般一天换一个房间,昨晚他去了南边的房间,今晚他应该去西边的屋子,而不是去北边!”

    哦?我和白脸如梦初醒,如果不是小英子提醒我还真没发现,这“大郎”还做到了雨露均沾!

    拿到骷髅头刚到房间,“大郎”一家便回来了,脸上的虔诚还未完全散去,这节奏简直是踏在了动次打次上!

    尽管我们有理由相信,“大郎”大概率不会去北屋,但在夜色将深、我们未离开之前,这的确是一段煎熬的时间,我和白脸站在窗户前巴望着,生怕“大郎”脑袋被门挤了,闯进北屋!

    心惊胆战,好在没发生什么意外,随着院子里最后一束光线熄灭,我和白脸的心也彻底放下了!

    接下来就是继续等待,等整个部落归于沉寂!

    “白脸,紧张吗?”

    “不紧张,我叫……不紧张!你呢,凌凌发?”

    “我也不紧张,我叫……小忐忑!”

    夜色渐深,部落里的声音逐渐被森林里飞禽走兽的声音所替代,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禽兽已经行动了!

    我们也该行动了!

    我打开门,伸出脑袋:“布谷,布谷!”

    很快,小英子也回应了两声:“布谷,布谷!”

    白脸一脸问号:“这是什么鸟的叫声?”

    “布谷鸟!你没听过?”

    “可是非洲没有这种鸟,你这样做会引起祖鲁族人的好奇心的!”

    我一把堵住嘴,原来非洲没有布谷鸟?这么传统的鸟儿,非洲大陆居然没有?

    黑灯瞎火,老天也能渲染气氛,给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天儿!

    我们仨像鬼子进村,尤其是小英子,可能人家本来就是日本人的原因,那神情和步伐太到位了,我有理由相信,小英子的祖父或者什么亲戚,与太君有莫大的关系。

    一路向西,不久就看到庙堂里隐隐约约的小火苗在闪闪烁烁!

    按照之前的计划,白脸上树,占据制高点,如果有什么异常,以布谷鸟的叫声为信号。

    小英子埋伏在庙堂周边唯一一个十字路口处,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以布谷鸟的叫声为信号!

    一切安排妥当,我背着假骷髅头直冲祖鲁族的信仰之庙!

    一进门,我双腿一跪:“苍天在上,厚土为证,骷髅头大老爷,我凌凌发为了救人,实属迫不得已、被逼无奈,但凡有别的出路,我不可能走这条下策!您老人家就多担待吧!小的给你磕头了!”

    说完,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正宗骷髅头拿下来,将“大郎”的假骷髅头从布袋里拿出来摆上去。

    一米开外,如果不是对骷髅头十分熟悉,真的很难辨别真假!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啊?

    有情况?

    我手一哆嗦,一个没拿住,正宗骷髅头从我手上来了一个自由落体!

    还没等我“啊”一声,成千上万年脆弱的它已经成了好几块儿了!

    我眼前一黑,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下好了,外面出现了情况,人还没开始逃亡,东西没到手,居然还被我毁了!

    怎么和二毛交待?怎么和祖鲁族人交待?怎么和屋外的两个同伙交待?

    我直接崩溃了,甚至恼羞成怒,所有的努力都已前功尽弃!

    一分钟后,仅剩的一点儿理智告诉我:凌凌发,别管那么多了,赶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将零零碎碎的骷髅头装进布袋,既然罪证带不走,也得做到毁尸灭迹,不能留下把柄!

    “布谷,布谷!”

    妈的,催什么催!

    我背起布袋,一跃而出,眼前的一幕好壮观:老酋长拄着拐杖,须发飘飘,一副闲云野鹤,“大郎”眼神笃定,冷若冰霜,与之前判若两人,还有两个光着上半身的壮汉,其武力值应该不允许塔塔!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何止是安静,我他妈已经窒息了,这要说对方不是蓄意为之,打死我也不信!

    “大郎”大手一挥,俩壮汉将手里的白脸和小英子放了出去,我们仨站在三层台阶上,怎么看怎么像活不成的!

    “大哥,什么情况?就布谷了两声,怎么还急转直下了!”

    白脸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我趴在树上,东张西望,生怕有什么闪失,可谁知居然有人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

    白脸用手指着左边的壮汉:“这位壮汉居然比我还提前埋伏在了树上,我去哪儿想这么一处去啊!”

    我去,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你呢,大姐?”我转头问小英子,“也有人比你提前埋伏在草窝里?”

    小英子没有搭理我,沉默片刻之后,她冷笑一声:“我们还一直以为事情充满了巧合,怎么老天这一次如此的垂怜我们,搞了半天,我们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我点头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如此重要的祭祀场合居然无人把守,为什么大郎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骷髅头,为什么如此贵重的东西还要让我们看,为什么还要给我们一份地图、给我们准备逃跑的物质,还以祈祷的名义外出,给我们机会盗取骷髅头!”

    白脸一拍脑门:“将计就计!原来我们一直按照别人的设计行动!”

    成王败寇,细思极恐!

    我将布袋往地下一扔:“白脸你不是说十三是你的幸运数字吗?这怎么解释?”

    “十三的确是我的幸运数字!但已经过了半夜,现在是十四号了!”

    “行!那就做好一死的准备吧!”

    “也许我们还有一丝的机会”,白脸挣扎道,“我们把骷髅头物归原主,诚恳地认个错,再加上与塔塔的交情,说不定对方不会致我们于死地!”

    我摇摇头:“还是做好赴死的准备吧!物是归不了原主了!”

    “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布袋:“自己去看!”

    白脸一脸不解,捡起地上的布袋,打开一看,“呼哧”一声,瘫坐在了地上,都没来得及哭出来。

    小英子向前两步,侧着脑袋看了看布袋,顿时脸色大变。

    “你……”

    “是,手一抖,没拿住……”

    小英子紧紧地闭上了眼!

    这是生怕死不瞑目啊!

    白脸祈求道:“大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反正你怎么也是死,能让我在他们之前杀了你吗?可以吗?”

    心如刀绞,我俨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后腿,一个白脸和小英子拖不动的后腿!

    我现在心情特别沉重,就像自己快要死了一样!

    妈的,这个比方,真是等于白说!

    如此看来,还没等对方动手,我们内部已经分崩离析了,如果给白脸和小英子一把枪,都不用对方自己动手了。

    “to be or not to be is a question!”

    嗯?

    我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大郎”竟整起了英语?

    屁股上插狗尾巴草,这是装的哪门子大尾巴狼!

    “大郎”走到我面前,捡起地上的布袋,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而后将碎成块儿的骷髅头从布袋子里抖了出来。

    这一抖,我的心肝儿都跟着颤了好几颤!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我抬头望星空,一颗闪亮的扫把星在夜空一扫而过!

    老酋长捡起损毁的骷髅头,看了又看,我头上的汗,哗啦哗啦往下流!

    从头上流总好过大小便失禁,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没打麻药,看外科医生给自己做包皮手术。

    突然,老酋长将手里的碎片往空中一抛,落地之后,他上去一脚,伴随着他毫无章法的笑声,将碎片碾成了渣渣!

    这一笑非倾国倾城,但绝对把我笑迷糊了,我只能认为老头儿是承受不了如此糟糕的后果,是一种应激反应,这是要疯!

    紧随而来的肯定是狂风暴雨!就他后面的俩打手,一看就是从小和老虎狮子打群架长大的!

    老酋长指了指白脸,看来是有话要说,可白脸已经站不起来了,两条腿像得了小儿麻痹症!

    我想凑过去,告诉老酋长,我是这里的组长,也是三人组的负责人,有事冲我来!

    可我听不懂他的话,就像……他听不懂我的话一样!

    老酋长只得拄着拐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向白脸抛出一句话。

    闻言,白脸像扎了三针伟哥,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立马挺了起来!

    我眨巴眨巴眼,死到临头,什么刺激性语言有如此功效,能让人死而复生?

    白脸热泪盈眶,像一只哈巴狗,拼命的点头,嘴里嘟嘟囔囔,重复着“想活想活”!

    老酋长心满意足,转身离开,朝“大郎”摆了摆手。

    “大郎”接过接力棒,比比划划,开始给白脸娓娓道来,白脸听着“大郎”的讲述,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我就纳了闷了,像我们如此胡作非为,不拉出去斩了,还等什么?想侮辱我?

    我舌头短,也有虫牙,要不然我非大义凛然咬舌自尽!

    一颗烟的功夫,“大郎”收住了嘴,然后拍了拍白脸的肩膀,这动作看过警匪电影都知道,大概是看着办的意思。

    白脸沉默许久,我这个急脾气,一脚踹过去:“大哥,不要搞气氛好不好?大家都是要死的人了,可不可以痛痛快快,就像拉肚子一样!”

    白脸依旧没有抬头,突然爆发出低沉的笑声,我咽了口唾沫,这笑声出现在这里,主要起什么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