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宠的妻 第422章 陈夫人的隐忍
而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斜斜地照进卧室内，在淡蓝色的床单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
陈夫人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嘴巴被那甘甜的梨汤含在嘴里，提醒着她，儿子对她的重要性，而陈夫人这时候头有些晕。
昨晚的记忆像碎片一样在脑海中闪回，而陈先生扭曲的面孔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陈毅看到母亲突然变脸，担忧的询问陈夫人；\"妈，您怎么了！\"
陈夫人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陈夫人微微侧头，看到儿子陈毅正俯身看着她，当看到儿子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手里还拿着一白色的瓷碗，显然刚才儿子正喂她甘甜的梨汤。
陈毅今年二十五岁，眉目间已脱去了少年的稚气，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疲惫与担忧。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一道小小的疤痕——那是他七岁时为了保护被醉酒的陈先生推搡的母亲，不小心撞在茶几上留下的。
这时候陈夫人突然问陈毅：几点了？
而陈夫人声音嘶哑，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陈毅回答道：马上中午了，妈。陈毅连忙扶她坐起来一点，递过一杯温水，
对了妈医生说您最近精神紧张疲惫，需要静养。
可是您已经睡了快十个小时了。\"
温热的梨汤润湿了干裂的嘴唇和喉咙，陈夫人小口啜饮着，目光却无法从儿子脸上移开。她眼里对儿子的关切那么真切，动作那么轻柔，与他父亲形成鲜明对比。一股酸楚突然涌上心头，她眨了眨眼，忍住突如其来的泪意。
陈毅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不想让母亲看出来自己的情绪，只能掩视自己，对陈夫人说道：妈您饿不饿？我去让佣人将粥端上来，还热着。
陈毅放下瓷碗，站起身来朝外面走，没有回头的离开了卧室，将门关好后，朝楼下走。
到了楼下管家看到陈毅，快步的上前，恭敬的对陈毅说道：少爷，夫人她醒了吗？
陈毅对管家低声的说道：醒了，对了我父亲呢？
管家对陈毅恭敬的说道：回少爷老爷出去了。
陈毅眉头紧蹙的看着外面父亲经常将车停的位置，内心的愤怒陡然上升，便朝餐厅走去。
餐厅内，佣人正准备午餐，看到陈毅快速的走进来，佣人便放下手中的工作对陈毅恭敬的说道：少爷。
陈毅对佣人说道：将南瓜粥准备好，母亲醒来了，
佣人点头的对陈毅说道：是少爷。
转身去给陈夫人盛南瓜粥。金黄的粥面上点缀着几粒枸杞，佣人将南瓜粥准备好后跟在陈毅的身后，主仆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来到主卧的门口。
陈毅端着金灿灿的南瓜粥走了进去，看到母亲的时候，内心既心疼又担忧。
陈毅对母亲说道：妈，您吃点，这是特意给您准备的南瓜粥。
陈夫人点点头，看着儿子小心翼翼地吹凉粥的样子，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多少年了，她一直独自承受着这一切，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从未向儿子吐露过半句。而此刻，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此细心地照料自己，她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释然。
\"毅儿，\"她轻声唤道，这是陈毅小时候的乳名，已经很多年没用了，\"妈有话想跟你说。\"
陈毅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搅动粥碗，\"您先吃点东西，有什么话慢慢说。\"
但陈夫人摇了摇头，推开粥碗。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些平日里用粉底精心遮掩的细纹此刻无所遁形，在今日那本来保养很好的肌肤下，那眼角处冒出了鱼尾纹，唇边的法令纹，都在诉说着五十岁女人经历的风霜。
\"昨天晚上...\"她深吸一口气，\"你爸又去找那个女人了。\"
陈毅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他缓缓放下粥碗，眼神变得锐利
陈夫人苦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这条被角已经被她揉得皱皱巴巴，就像她这些年的婚姻生活。对陈毅说道：妈妈知道那个人是谁。
陈毅僵住的身子缓缓的抬起头，对陈夫人说道：妈，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陈夫人点头说道：知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但是，昨天事情发生的突然，又担心你的事情，妈妈我，短暂性的失意。
陈毅对陈夫人说道：妈那个人是谁，
陈夫人想了想，叹息的对陈毅说道：李秘书，你知道的，那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李秘书。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多年来的伪装，五年了，从她进公司开始。
陈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站起来，低声的说道：五年？您是说爸他...而且您一直知道？\"
卧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树影在微风中摇曳，投在墙上的影子如同扭曲的鬼魅。陈夫人看着儿子震惊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已经长大的男孩——或者说，男人。
不止知道，她平静地说，这种平静下是二十八年婚姻积累的绝望，我见过他们在一起。三年前，在凯悦酒店的大堂。你爸搂着她的腰，笑得那么开心，就像...她的声音哽了一下，就像当年追我时一样。
陈毅的拳头攥得发白，太阳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转身就要往外走说道：我去找他们。
毅儿！陈夫人急忙伸手拉住他，颤抖的说道：别去。
为什么？陈毅转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怎么能这样对您？昨晚是不是因为这事他才...才把您推倒的？然后离您而去
陈夫人没有立即回答。她松开儿子的手，缓缓靠回枕头上，目光落在窗外的一片云上。那云很白，很轻，飘得那么自由，让她想起自己出嫁前的样子——也是那样无忧无虑，以为找到了终身的依靠。
昨晚那妖娆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中，她终于开口询问，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问了一句，你父亲就大发雷霆。说我疑神疑鬼，她闭上眼，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然后他推了我一把。\"
妈...陈毅的声音破碎了，他跪在病床前，抓住母亲的手。那只曾经柔软白皙的手
陈夫人睁开眼，看着儿子痛苦的表情，突然感到一阵心疼。她不该把这些告诉他，不该打破他心中那个完美家庭的幻象。但另一方面，她又感到一种奇怪的解脱，仿佛终于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毅儿，妈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去讨什么公道。她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像他小时候那样，妈只是...只是太累了。装了一辈子恩爱夫妻，演了一辈子幸福家庭，我演不动了。但为了整个陈家，和公司，妈妈希望你能忍下去。
陈毅抬起头，眼中的怒火已经变成了深深的痛楚，\"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离婚？\"
\"为了你。\"陈夫人简单地说，这三个字包含了多少隐忍和牺牲，\"我不想你在单亲家庭长大，不想你被人指指点点。而且...\"她苦笑一声，\"你爸虽然看起来对我好，但他确实是个好父亲，他供你读书，送你出国...\"
\"好父亲？\"陈毅猛地站起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一个好父亲会背叛家庭？会对自己妻子动手？妈，您看看您自己！脸上的法令纹和鱼尾纹，还有那零散的白发，这些年来您为爸忍了多少？
陈夫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她需要每月染发来遮盖那些刺眼的白发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着镜子时不再认识里面的那个女人了？
离婚吧，妈。\"陈毅突然说，语气坚定，\"我可以将整个企业和陈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窗外的云飘走了，阳光直射进来，照在陈夫人脸上。她眯起眼，看着儿子坚毅的面容，突然意识到他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男孩了。
\"没那么简单，儿子。\"她叹了口气，\"二十八年的婚姻，牵扯太多东西了。公司股份，共同财产，社会关系...\"
\"那就请律师！\"陈毅打断她，\"我认识几个很棒的离婚律师。妈，您值得更好的生活，不该再忍受这些了。\"
陈夫人沉默了。儿子的话像一把钥匙，轻轻转动了她心中那扇锁了多年的门。她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梦想——开一家小小的花店，每天被鲜花包围；想起那些被婚姻和责任搁置的爱好：绘画、旅行、阅读...
\"您在想什么？\"陈毅轻声问，坐回床边握住母亲的手。
\"我在想...\"陈夫人微微一笑，这笑容让她突然年轻了几岁，\"我在想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
陈毅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我会帮您的，妈。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您这边。\"
陈夫人感到一股暖流涌过全身。多年来，她一直把自己视为家庭的支柱，默默承受一切风雨，却忘了自己也需要依靠。而现在，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正用他坚实的臂膀为她撑起一片天。
\"谢谢你，儿子。\"她轻声说，声音有些哽咽，\"不过答应我，别去找你爸理论。至少...现在不要。\"
陈毅皱了皱眉，显然不太情愿，但在母亲恳切的目光下，他最终点了点头，\"我答应您。但您也要答应我，好好考虑我刚才的提议。\"
陈夫人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靠回枕头上，闭上眼睛，但嘴角却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睡会儿吧，妈。\"陈毅为她掖了掖被角，\"我就在这儿守着您。\"
阳光渐渐西斜，卧室里的影子越拉越长。陈夫人在睡梦中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而陈毅坐在床边，看着母亲安详的睡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悄悄拿出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一个名字——\"张律师，离婚专家\"。
陈毅给张律师发去一条信息，很快张律师回复到：少爷，这是要打官司。
陈毅回复到：约个时间详细的谈谈，这件事牵扯太多了。涉及内容很多，咱们见面聊
张律师回复道：好，少爷，你看你的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陈毅回复道：好
陈毅放下手机看着窗外，此刻的现在阳光还是很刺眼，很暖。
插着裤兜坐到沙发上，回忆着刚才母亲对自己说的那一切，很心疼躺在床上的母亲，但现在只能看看律师的建议，好好筹划后续的事情。打定主意，陈毅站了起来，悄悄地离开卧室。害怕母亲吵醒。
自己回到自己卧室，想着昨天晚上，自己询问管家的话，和刚才母亲的话，大概明白那个在公寓里的女人是李秘书，可是这李秘书，早已经辞职，难道另有其人
陈毅只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自己必须计划好，不能让父亲察觉。
而此刻的路家庄园外，车队长长的进入路家那庄严的大门，停在花园内，保镖打开商务车的车门，路老爷子缓慢的下了车，随后路老太太在儿媳路夫人的搀扶下也下了车，当众人下了车后，路夫人对佣人们说道；你们把花，放到花房里，将绣球花泡水，其他让花匠收拾收拾。
佣人恭敬的对路夫人说道：是夫人。
而楼上的路皓辰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脸看着安静躺在那里的程曦，睡的很安详，温暖的嘴唇亲吻在程曦的额头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缓慢的离开了卧室。
楼下的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已经在楼下的皮质沙发上，一抬头就看到路皓辰，急忙的叫做路皓辰说道：给程曦准备了她喜欢的花，等她醒来给她。路皓辰点头，没有说什么。
陈夫人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嘴巴被那甘甜的梨汤含在嘴里，提醒着她，儿子对她的重要性，而陈夫人这时候头有些晕。
昨晚的记忆像碎片一样在脑海中闪回，而陈先生扭曲的面孔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陈毅看到母亲突然变脸，担忧的询问陈夫人；\"妈，您怎么了！\"
陈夫人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陈夫人微微侧头，看到儿子陈毅正俯身看着她，当看到儿子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手里还拿着一白色的瓷碗，显然刚才儿子正喂她甘甜的梨汤。
陈毅今年二十五岁，眉目间已脱去了少年的稚气，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疲惫与担忧。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一道小小的疤痕——那是他七岁时为了保护被醉酒的陈先生推搡的母亲，不小心撞在茶几上留下的。
这时候陈夫人突然问陈毅：几点了？
而陈夫人声音嘶哑，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陈毅回答道：马上中午了，妈。陈毅连忙扶她坐起来一点，递过一杯温水，
对了妈医生说您最近精神紧张疲惫，需要静养。
可是您已经睡了快十个小时了。\"
温热的梨汤润湿了干裂的嘴唇和喉咙，陈夫人小口啜饮着，目光却无法从儿子脸上移开。她眼里对儿子的关切那么真切，动作那么轻柔，与他父亲形成鲜明对比。一股酸楚突然涌上心头，她眨了眨眼，忍住突如其来的泪意。
陈毅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不想让母亲看出来自己的情绪，只能掩视自己，对陈夫人说道：妈您饿不饿？我去让佣人将粥端上来，还热着。
陈毅放下瓷碗，站起身来朝外面走，没有回头的离开了卧室，将门关好后，朝楼下走。
到了楼下管家看到陈毅，快步的上前，恭敬的对陈毅说道：少爷，夫人她醒了吗？
陈毅对管家低声的说道：醒了，对了我父亲呢？
管家对陈毅恭敬的说道：回少爷老爷出去了。
陈毅眉头紧蹙的看着外面父亲经常将车停的位置，内心的愤怒陡然上升，便朝餐厅走去。
餐厅内，佣人正准备午餐，看到陈毅快速的走进来，佣人便放下手中的工作对陈毅恭敬的说道：少爷。
陈毅对佣人说道：将南瓜粥准备好，母亲醒来了，
佣人点头的对陈毅说道：是少爷。
转身去给陈夫人盛南瓜粥。金黄的粥面上点缀着几粒枸杞，佣人将南瓜粥准备好后跟在陈毅的身后，主仆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来到主卧的门口。
陈毅端着金灿灿的南瓜粥走了进去，看到母亲的时候，内心既心疼又担忧。
陈毅对母亲说道：妈，您吃点，这是特意给您准备的南瓜粥。
陈夫人点点头，看着儿子小心翼翼地吹凉粥的样子，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多少年了，她一直独自承受着这一切，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从未向儿子吐露过半句。而此刻，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此细心地照料自己，她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释然。
\"毅儿，\"她轻声唤道，这是陈毅小时候的乳名，已经很多年没用了，\"妈有话想跟你说。\"
陈毅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搅动粥碗，\"您先吃点东西，有什么话慢慢说。\"
但陈夫人摇了摇头，推开粥碗。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些平日里用粉底精心遮掩的细纹此刻无所遁形，在今日那本来保养很好的肌肤下，那眼角处冒出了鱼尾纹，唇边的法令纹，都在诉说着五十岁女人经历的风霜。
\"昨天晚上...\"她深吸一口气，\"你爸又去找那个女人了。\"
陈毅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他缓缓放下粥碗，眼神变得锐利
陈夫人苦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这条被角已经被她揉得皱皱巴巴，就像她这些年的婚姻生活。对陈毅说道：妈妈知道那个人是谁。
陈毅僵住的身子缓缓的抬起头，对陈夫人说道：妈，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陈夫人点头说道：知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但是，昨天事情发生的突然，又担心你的事情，妈妈我，短暂性的失意。
陈毅对陈夫人说道：妈那个人是谁，
陈夫人想了想，叹息的对陈毅说道：李秘书，你知道的，那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李秘书。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多年来的伪装，五年了，从她进公司开始。
陈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站起来，低声的说道：五年？您是说爸他...而且您一直知道？\"
卧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树影在微风中摇曳，投在墙上的影子如同扭曲的鬼魅。陈夫人看着儿子震惊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已经长大的男孩——或者说，男人。
不止知道，她平静地说，这种平静下是二十八年婚姻积累的绝望，我见过他们在一起。三年前，在凯悦酒店的大堂。你爸搂着她的腰，笑得那么开心，就像...她的声音哽了一下，就像当年追我时一样。
陈毅的拳头攥得发白，太阳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转身就要往外走说道：我去找他们。
毅儿！陈夫人急忙伸手拉住他，颤抖的说道：别去。
为什么？陈毅转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怎么能这样对您？昨晚是不是因为这事他才...才把您推倒的？然后离您而去
陈夫人没有立即回答。她松开儿子的手，缓缓靠回枕头上，目光落在窗外的一片云上。那云很白，很轻，飘得那么自由，让她想起自己出嫁前的样子——也是那样无忧无虑，以为找到了终身的依靠。
昨晚那妖娆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中，她终于开口询问，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问了一句，你父亲就大发雷霆。说我疑神疑鬼，她闭上眼，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然后他推了我一把。\"
妈...陈毅的声音破碎了，他跪在病床前，抓住母亲的手。那只曾经柔软白皙的手
陈夫人睁开眼，看着儿子痛苦的表情，突然感到一阵心疼。她不该把这些告诉他，不该打破他心中那个完美家庭的幻象。但另一方面，她又感到一种奇怪的解脱，仿佛终于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毅儿，妈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去讨什么公道。她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像他小时候那样，妈只是...只是太累了。装了一辈子恩爱夫妻，演了一辈子幸福家庭，我演不动了。但为了整个陈家，和公司，妈妈希望你能忍下去。
陈毅抬起头，眼中的怒火已经变成了深深的痛楚，\"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离婚？\"
\"为了你。\"陈夫人简单地说，这三个字包含了多少隐忍和牺牲，\"我不想你在单亲家庭长大，不想你被人指指点点。而且...\"她苦笑一声，\"你爸虽然看起来对我好，但他确实是个好父亲，他供你读书，送你出国...\"
\"好父亲？\"陈毅猛地站起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一个好父亲会背叛家庭？会对自己妻子动手？妈，您看看您自己！脸上的法令纹和鱼尾纹，还有那零散的白发，这些年来您为爸忍了多少？
陈夫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她需要每月染发来遮盖那些刺眼的白发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着镜子时不再认识里面的那个女人了？
离婚吧，妈。\"陈毅突然说，语气坚定，\"我可以将整个企业和陈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窗外的云飘走了，阳光直射进来，照在陈夫人脸上。她眯起眼，看着儿子坚毅的面容，突然意识到他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男孩了。
\"没那么简单，儿子。\"她叹了口气，\"二十八年的婚姻，牵扯太多东西了。公司股份，共同财产，社会关系...\"
\"那就请律师！\"陈毅打断她，\"我认识几个很棒的离婚律师。妈，您值得更好的生活，不该再忍受这些了。\"
陈夫人沉默了。儿子的话像一把钥匙，轻轻转动了她心中那扇锁了多年的门。她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梦想——开一家小小的花店，每天被鲜花包围；想起那些被婚姻和责任搁置的爱好：绘画、旅行、阅读...
\"您在想什么？\"陈毅轻声问，坐回床边握住母亲的手。
\"我在想...\"陈夫人微微一笑，这笑容让她突然年轻了几岁，\"我在想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
陈毅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我会帮您的，妈。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您这边。\"
陈夫人感到一股暖流涌过全身。多年来，她一直把自己视为家庭的支柱，默默承受一切风雨，却忘了自己也需要依靠。而现在，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正用他坚实的臂膀为她撑起一片天。
\"谢谢你，儿子。\"她轻声说，声音有些哽咽，\"不过答应我，别去找你爸理论。至少...现在不要。\"
陈毅皱了皱眉，显然不太情愿，但在母亲恳切的目光下，他最终点了点头，\"我答应您。但您也要答应我，好好考虑我刚才的提议。\"
陈夫人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靠回枕头上，闭上眼睛，但嘴角却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睡会儿吧，妈。\"陈毅为她掖了掖被角，\"我就在这儿守着您。\"
阳光渐渐西斜，卧室里的影子越拉越长。陈夫人在睡梦中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而陈毅坐在床边，看着母亲安详的睡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悄悄拿出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一个名字——\"张律师，离婚专家\"。
陈毅给张律师发去一条信息，很快张律师回复到：少爷，这是要打官司。
陈毅回复到：约个时间详细的谈谈，这件事牵扯太多了。涉及内容很多，咱们见面聊
张律师回复道：好，少爷，你看你的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陈毅回复道：好
陈毅放下手机看着窗外，此刻的现在阳光还是很刺眼，很暖。
插着裤兜坐到沙发上，回忆着刚才母亲对自己说的那一切，很心疼躺在床上的母亲，但现在只能看看律师的建议，好好筹划后续的事情。打定主意，陈毅站了起来，悄悄地离开卧室。害怕母亲吵醒。
自己回到自己卧室，想着昨天晚上，自己询问管家的话，和刚才母亲的话，大概明白那个在公寓里的女人是李秘书，可是这李秘书，早已经辞职，难道另有其人
陈毅只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自己必须计划好，不能让父亲察觉。
而此刻的路家庄园外，车队长长的进入路家那庄严的大门，停在花园内，保镖打开商务车的车门，路老爷子缓慢的下了车，随后路老太太在儿媳路夫人的搀扶下也下了车，当众人下了车后，路夫人对佣人们说道；你们把花，放到花房里，将绣球花泡水，其他让花匠收拾收拾。
佣人恭敬的对路夫人说道：是夫人。
而楼上的路皓辰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脸看着安静躺在那里的程曦，睡的很安详，温暖的嘴唇亲吻在程曦的额头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缓慢的离开了卧室。
楼下的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已经在楼下的皮质沙发上，一抬头就看到路皓辰，急忙的叫做路皓辰说道：给程曦准备了她喜欢的花，等她醒来给她。路皓辰点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