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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 第712章 捕快(7)

    他死死地咬着牙,牙龈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血来,混合着唇角的血,流满下巴。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漏气的嘶鸣。

    不能昏过去……不能……他还要记住……记住这每一棍……记住这每一分仇恨……

    当棍棒砸到八十多下时,李华清的身体已经不再剧烈抽搐,只剩下细微的、无意识的颤抖。

    他的头无力地垂下,口鼻中不断涌出带着血沫的涎水,滴落在胸前的血污里。

    气息微弱得几乎不可闻。

    “大人,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怕是要……”一个行刑手停下手,看向角落里的文书,低声请示。

    那山羊胡文书慢悠悠地放下笔,抬眼瞥了一下木架上气息奄奄、如同血人一般的李华清,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程式化的冷漠。

    “嗯,”他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县令大人仁厚,上天亦有好生之德。”

    “拖出去,扔到城西乱葬岗。”

    “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吧。”

    两个狱卒应了一声,上前解开绳索。

    李华清如同没有骨头的软泥,从木架上滑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冰冷粘稠的血泊里,激起一片血花,再无半点声息。

    冰冷的夜雨,如同天河倒泻,无情地冲刷着大地。

    青川县城西,那片被当地人称作“乌鸦坡”的乱葬岗,在漆黑的雨夜里更显阴森可怖。

    嶙峋的怪石如同蹲伏的巨兽,歪歪斜斜的墓碑和坟茔在凄风苦雨中若隐若现。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冲刷泥土的腥气、草木腐烂的霉味,以及一种若有似无、却又无处不在的尸骸腐败的恶臭。

    两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衙役,骂骂咧咧地拖着一卷破旧的草席,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不堪的山路上。

    “他娘的,这鬼天气,这晦气差事!”

    一个矮胖衙役啐了一口唾沫,雨水立刻灌进他嘴里,惹得他一阵干呕。

    “少废话,赶紧扔了走人!这鬼地方,多待一刻老子都瘆得慌。”

    另一个高瘦的衙役用力拖拽着草席,草席在泥水里拖出一道长长的、浑浊的痕迹。

    草席的一端,露出一双沾满污泥和暗红血渍、毫无生气的脚。

    两人气喘吁吁地爬上一处相对平缓、堆满了各种无名尸骸和动物骨头的斜坡。

    这里显然是抛尸的核心区域,白骨在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映照下,泛着森森的白光。

    “就这儿了。”矮胖衙役用力将草席的一头甩了出去。

    “去你娘的!”高瘦衙役也狠狠一脚踹在草席卷上。

    那卷破草席顺着湿滑的斜坡翻滚下去,撞在几块散乱的白骨上,终于停了下来,散落开来,露出里面一具几乎不成人形的躯体。

    正是李华清。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残破的身体。

    破烂的囚衣早已被血水和泥浆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下面血肉模糊、筋骨塌陷的轮廓。

    脸上布满了血污和泥泞,口鼻处积着一小洼混着血丝的雨水。

    他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泥泞和白骨之间,一动不动,气息全无,如同一具被彻底抛弃的垃圾。

    两个衙役看都没多看一眼,转身骂骂咧咧地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钢针,持续不断地刺在李华清残破的躯体上。

    寒意,无孔不入的寒意,穿透皮肉,侵入骨髓,冻结血液。

    在无边无际的寒冷和死寂中,他的意识永远地坠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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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清看完原剧情,一拍大腿:

    “坏了,自己刚魂穿过来,就已经救了那个小女孩了,看来祸事是躲不过去了。”

    他摸了摸下巴,眯眸思索:

    “王三少如此嚣张,他真要搞自己,跟自己惹不惹他,压根就没关系。”

    “自己要是孤家寡人,跑路倒也容易。”

    “现在拖家带口的,带这么多人跑路,很不方便。”

    思来想去,与其憋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华清知道县令赵德庸也不是什么好人,索性旷工回家了。

    小小的院落有些陈旧,但很干净。

    柳月娘正费力地拧着一件湿透的粗布衣裳,细瘦的手臂绷得紧紧的,额角沁着汗珠。

    阳光落在她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衣上,勾勒出温婉的侧影。

    “回来了?”柳月娘闻声抬头,露出一个浅笑,随即看到他身上崭新的公服,笑意更深了些:

    “这身公服穿着真精神。”

    华清没说话,几步上前,大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一起用力。

    湿冷的布匹在他强劲的力道下发出沉闷的绞拧声,水流哗啦啦淌进木盆里。

    “衙门里……没什么事吧?”她随口问道,自家男人刚穿上这身皮,总怕他惹上麻烦。

    “没事。”华清声音低沉,目光落在她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的手指关节上,心头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院门被粗暴地撞开了!

    “李华清!”一声厉喝炸响。

    董捕头带着四五个捕快,挎着腰刀,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冰冷的铁尺、水火棍闪着寒光,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柳月娘吓得一哆嗦,手里绞到一半的衣裳“啪嗒”掉回盆里,溅起一片水花。

    她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华清身后缩了缩。

    “董头儿?”华清转过身,高大的身躯有意无意地将妻子完全挡住,脸上适时地露出惊愕与茫然:

    “这是……”

    “少装蒜!”董捕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手按在刀柄上,目光如钩子般剐着华清:

    “光天化日,行凶伤人,你好大的胆子!连王员外家的三公子也敢动?”

    “重伤?”华清眉头紧锁,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诚恳:

    “董头儿,冤枉!”

    “河边是起了冲突,那几位公子哥的手下先动的手,我被迫还击了几招,可绝没有伤到王三少爷一根汗毛!”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极快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借着身体遮挡塞进董捕头手里。

    布包沉甸甸的,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