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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 第724章 反游戏联盟(1)

    华清刚醒转过来,便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面包车后排座位上。

    前排坐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坐在主驾上开车,两个人都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华清提取原主记忆,知道男的叫郑建国,女的叫吕秀英,是他在这个小世界的父母。

    车子越开越偏,两旁的建筑从密集变得稀疏,最终被大片荒芜的农田和低矮的山丘取代。

    路况越来越差,车身颠簸得厉害。

    华清闲来无事,正好看起原剧情。

    原主叫郑华清,是一名初二学生。

    做为一名留守儿童,他美好的记忆都是在农村小时候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夏日的阳光,沉甸甸、黏糊糊地压下来,像一层滚烫的金箔,严丝合缝地贴在郑华清汗津津的额头上。

    他背着书包,脚步拖沓地走在回村的小路上。

    脚下的土路被晒得滚烫,踩上去浮土轻扬,又烫又软,如同踩在刚出炉的灰烬上。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尘土气息,混杂着路边野草被炙烤后散发出的微带苦涩的青草香,还有远处稻田里蒸腾上来的、厚重湿润的水汽。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在蒙尘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清晰的泥痕。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留下几道更深的污迹。

    村子远远地卧在夕阳的余晖里,低矮的土墙和瓦顶被染成一种温暖的、陈旧的金红色,像一幅搁置太久、颜料有些剥落的年画。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巨大的树冠撑开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绿荫,树下摆着几块被无数屁股磨得光滑溜圆的青石板。

    树下坐着几个老人,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声音被热浪蒸得模糊不清。

    “华清,放学啦?”

    一声带着浓重乡音、却又异常洪亮的呼唤穿透了嗡嗡的蝉鸣和模糊的人声,直直地撞进郑华清的耳朵。

    他猛地抬起头,黯淡的眼睛瞬间被点亮。

    是奶奶,她正站在老槐树下,踮着脚朝他这边张望,一只手搭在额前遮挡着刺目的光线。

    她穿着靛蓝色的粗布褂子,身形瘦小,在夕阳巨大的光晕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和温暖,像一枚被时光仔细摩挲过的、温润的旧铜钱。

    “奶!”郑华清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奔跑后微微的喘息。

    他几乎是跑了起来,书包在背后沉重地拍打着,带起一阵小小的尘土旋风。

    他像颗小炮弹似的冲到奶奶跟前,带着一身暑气和尘土的味道。

    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绽开笑容,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盛满了欢喜。

    她伸出粗糙、骨节分明的手,先是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亮晶晶的汗水,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轻柔。

    接着,又替他拍了拍肩头和后背沾染的尘土,嘴里习惯性地念叨着:

    “哎哟,看看这一身汗,这一身灰!像个泥猴子!”

    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备,全是亲昵。

    “饿了吧?走,回家。”

    “你爷给你留了甜瓜,井水里湃了一下午,凉丝丝的!”

    奶奶牵起他的手,那只手温热、干燥,掌心带着长期劳作留下的厚茧,磨砺着他细嫩的手背皮肤,却传递着一种无比坚实的力量。

    郑华清顺从地跟着奶奶,穿过村子坑洼不平的小路。

    他们的家,就在村子的西头,紧挨着一片小小的竹林。

    三间土坯房,围着一个不大的院子。

    墙根下堆着些柴火,几只芦花鸡在墙角刨食,发出咕咕的叫声。

    院子角落的那棵老槐树,枝叶繁茂,投下一大片浓密的阴影,是夏日里最清凉的所在。

    爷爷正坐在槐树下的竹躺椅上,眯着眼睛,手里慢悠悠地摇着一把破旧的蒲扇。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看见孙子,脸上立刻堆起笑容,露出缺了门牙的豁口:

    “华清回来啦?快,瓜在井台上,自己去拿!”

    郑华清欢呼一声,放下书包就奔到院子角落那口青石砌成的老井边。

    井沿凉沁沁的。

    一个竹篮沉在清澈的井水里,篮子里躺着两个滚圆的青皮甜瓜。

    他捞起一个,瓜皮冰凉,带着井水特有的清冽气息。

    他抱着瓜跑回槐树下,也顾不上拿刀,在衣服上蹭了蹭瓜皮,张嘴就啃。

    清甜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一路滑下去,驱散了身体里所有的燥热。

    奶奶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又连忙提醒:

    “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小馋猫。”

    “好吃。奶,真甜。”郑华清含糊不清地应着,汁水顺着下巴流下来。

    夕阳彻底沉入远山,只留下天边一抹瑰丽的紫红。

    暮色四合,院子里点起了昏黄的油灯,蚊子在灯罩周围嗡嗡飞舞。

    郑华清搬了个小板凳,依偎在奶奶腿边。

    奶奶粗糙的手指,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轻轻梳理着他被汗水濡湿、有些打结的短发。

    爷爷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带来微弱却持续的风。

    空气里弥漫着艾草燃烧驱蚊的淡淡烟味,还有泥土和植物在夜晚散发出的湿润气息。

    墙角的蛐蛐儿不知疲倦地鸣唱着,声音清脆悠长,为这宁静的夜晚打着节拍。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个小院,他小小的身体被一种暖洋洋的安全感包裹着,像泡在温热的泉水里。

    他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他靠在奶奶温热而略显干瘦的腿上,沉沉睡去。

    日子像村口那条小河,不紧不慢地流淌着。

    郑华清在镇上的小学读完,又升入了镇上的初中。

    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成绩中游的男孩。

    他习惯了爷爷奶奶无微不至却略显笨拙的照顾,习惯了放学路上泥土的气息和老槐树的荫凉,习惯了爷爷那些永远讲不完的故事和夏夜油灯下的温暖。

    变故,像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雨,在他刚升入初二的那个秋天骤然降临。

    那天下午放学,郑华清刚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远远就看见一辆崭新的、银灰色的小面包车,突兀地停在自家院门外那棵老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