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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相亲,没让你把相亲对象拷了 第664章 祝你们好运!

    “不是紧张,是害怕。”张安鼎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不远处就有枪战发生过。”

    “我还觉得我能听见那些声音。”那些恐怖的记忆又开始在他脑海里浮现,张安鼎呼吸急促,握紧双拳,睁大的眼睛充满了痛苦。

    看来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庄岩意识到不妙,捏住张安鼎的肩膀,希望用疼痛让他冷静下来。

    但恐惧依然占上风。

    “啊——”张安鼎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倒在地上。

    糟糕!庄岩暗自责骂,强行扳正张安鼎的肩膀,让他挺起身来。

    没有人帮忙,庄岩只能一只手紧紧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去翻开他的眼皮。

    “哎!”张安鼎因肩部疼痛注意力分散了一些。

    趁这个机会,庄岩快速伸出两根手指,触碰张安鼎的左眼。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庄岩轻声重复着。

    细细的声音传入张安鼎耳中,渐渐地,他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脸上的痛苦也随之消失。

    “庄岩,我的肩膀好痛。”张安鼎声音沙哑地说道。

    “抱歉!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庄岩急忙松开手。

    “没事的。”张安鼎站起来揉了揉被捏痛的地方,“我脑子里清醒多了,你可真有本事。”

    他勉强笑了笑,吐出胸口憋着的那口气。

    “哟,来这么早啊!”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一米九的大块头,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但体格壮硕,肌肉似乎随时都会撑破制服。

    看着肩章上的标识,应该就是警察局局长了。

    局长露出一口自信的笑容:“你好啊,朋友。”

    “你认识他吗?”庄岩低声问。

    “阿道夫局长,听说他以前还是健美运动员。”张安鼎回答。

    哈……健美冠军转行当上了警察局长。

    肖勒姆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庄岩伸出手,礼貌地说:“阿道夫局长您好,我们是川城国安局的警察,我是庄岩……”

    “张!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呢!”阿道夫过来给了张安鼎一个大大的拥抱,结实的肌肉把他惨白的脸颊都挤红了。

    简单的拥抱后,阿道夫绕过庄岩坐到了办公桌前。

    庄岩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张安鼎。

    自己才刚来,怎么就得罪人了?

    张安鼎无奈地笑了,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接着面向阿道夫说:“阿道夫局长,这次我们……”

    “不用说了。”阿道夫抬手打断,“我已经知道了具体情况,随便你怎么安排。”

    “那真是太感谢了。”张安鼎连忙致谢。

    “小事一件。”阿道夫得意一笑,从桌下掏出两个徽章递给张安鼎,“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这些话,他迈开步伐意气风发地离开办公室。

    ???

    他到底来干啥的?

    庄岩一脸茫然,拿着徽章研究起来。

    “这是警局标志,戴上之后,当地的黑帮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张安鼎解释。

    庄岩指了指门外问:“那他呢,来做什么的?”

    “可能只是过来客套一下,然后又回去健身去了。”张安鼎耸耸肩。

    “我怎么感觉他对我不友好?”

    想起刚才对方完全忽视了自己的握手,显然是在排斥自己。

    张安鼎却不觉得是件大事:“阿道夫最讨厌长得比自己帅的男人。”

    噢……原来是这样。

    庄岩一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这个地方,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揣摩。

    还没开始办事,就已经遇到这么多麻烦事。

    刚到时的一腔热血,如今已经消退大半……

    草草地见过警察局长后,两人走出警察局,一起并肩前行。

    “现在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庄岩环视四周。

    周围的老旧房屋大多已经荒废,墙上还能找到弹孔。

    大街上偶尔见到几个行人,也都是低着头匆匆走过。

    说着,庄岩又朝着先前的旅馆走去。

    “住那种旅馆,晚上可能会遇到抢劫,或是被流弹打中。”张安鼎说道,“我住了两天就搬出来了。”

    换作其他地方,庄岩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在肖勒姆这个地方,似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面色恢复平静的张安鼎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住在查理森警长家里。”

    听到这个名字,庄岩有些惊讶。

    看起来张安鼎在肖勒姆的所有活动都与这位警长有关。

    “那我们出发吧。”庄岩下台阶后转身看着张安鼎,“前辈,请带路。”

    查理森警长的家离警察局不远,慢悠悠走二十分钟就能到。

    庄岩两个外地人提着行李在路上溜达,路边的人都盯着他们看。

    好几次都有人想上来搭讪。

    但张安鼎熟练地亮出警察徽章,那些人一看他有点背景,识趣地离开了。

    “不愧是前辈,手段了得啊。”庄岩调侃道。

    “我刚来的时候差点被抢,这都是查理森警长教我的,省了很多麻烦。”

    自从到了肖勒姆,两人的话题就没离开过查理森。

    庄岩看得出来,张安鼎心怀歉疚,时不时会提起查理森。

    “查理森警长去世了,我们现在去他家合适吗?”庄岩问。

    张安鼎抬头望着看不见尽头的街道说:“出事后,查理森的妻子带着孩子离开了,但他母亲不顾反对住了进去。”

    “上次我走的时候去见了她一面,她问我还会不会再来。”

    “那时我没把握,就没回答。”

    “她留我吃了顿饭,说如果再回来可以去找她。”

    “听起来是个坚强的母亲。”庄岩笑了笑。

    查理森的母亲在肖勒姆生活了一辈子,晚年失去儿子后依然能对别人友善。

    这让庄岩不禁佩服。

    沿着破旧的道路走了片刻,两人来到一栋房子前。

    门口贴着未解封的封条。

    一个佝偻着背的瘦小老太太,正在院子里生火。

    看到两个男人站在门前,老太太警惕地看了过来,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这老太太年轻时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安鼎向她招手道:“阿维尼阿姨,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