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来了二 第235章 沪上第一深情
“往左来点。”
“往右来点。”
“再往左来点.....”
“到底往左还是往右？”季小波手里拿着一副春联，正踩着凳子站在门框前比划。
“往上吧.....应该....”珍妮弗站在大门前看着，不确定的说道。
“来来，你过来贴，我给你指挥。”他从凳子上下来，然后把春联交给了她。
“往上去一点，再往左去一点，行了行了，就贴这里。”
“等一下，先别下来，还有横批和灯笼。”
季小波退后几步，看着门上贴得整整齐齐的春联和挂得高高的灯笼，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有过年的气氛。”
”你以前过春节也是这样吗？”珍妮弗好奇的对着大门拍了几张照片。
“华夏哪里都是这样过春节的，不知道几百年了都。”他拍了拍门框，然后拉着珍妮弗进了屋。
几个私人厨师他都已经给放了假，这几天谁不过年，干脆让人家阖家团圆比较好。
不过已经预留好了食材，他自己炒就行了。
“伊莎贝尔负责切菜，我来炒，你们两个.......”他看了看站在餐厅前跃跃欲试的玛丽和珍妮弗，然后想到了以前她俩下厨的场景。
“你们两个负责打下手就行了。”
“啊！我也会做的，我最近学了一个韭菜炒鸡蛋的。”珍妮弗一脸不服气地举起手，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我也学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玛丽也弱弱的举起了手。
她们知道春节对华夏人来说非常重要，所以这几天请那位私厨老师傅特意各教了一道菜。
“嗯......”季小波摸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思索了一下。
“就让她们做吧，都学了好几天，废了几十个鸡蛋呢。”伊莎贝尔笑了笑，为两人担保。
“那行吧，等到最后交给你们两个。”
“开工开工！”
自从那天以后，她们三人感觉更活泼了一些，不对，应该说是感觉对他更亲密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矜持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会不经意的露出娇嗔的女儿态。
这感觉对他来说当然是好的，他又没有亲人或者是足够信任的亲朋好友，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们三个了。至于伊万卡，那只是交换罢了。
厨房里，锅铲碰撞的声音、食材下锅的“滋滋”声，还有四个人此起彼伏的对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而温馨。伊莎贝尔手起刀落，切菜的动作行云流水，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锅里的情况。季小波则站在灶台前，手里握着锅铲，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食材。
“珍妮，把盐递给我。”季小波头也不抬地说道。
珍妮弗连忙从调料架上拿起盐罐，递了过去：“给。”
季小波接过盐罐，往锅里撒了一些，然后继续翻炒：“好了，这个菜马上就可以出锅了。”
玛丽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计时器，眼睛盯着锅里的汤：“季先生，这个汤沸腾以后就可以关火了吗？”
“对，沸腾以后就可以关火了。你盯着点，别让它溢出来。”
玛丽点了点头，认真地盯着锅里的汤，嘴里还念叨着：“沸腾，沸腾……”
“这个鱼再蒸十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
”十分钟....十分钟......”
“往后站点，等会踩到你了......”
“珍妮弗，把勺子给我递一下。”
最没用的两个人一个盯着灶台，一个在厨房走来走去递东西。
好在季小波并没有准备做多复杂的菜，他也不会做，只能炒一些简单的，和只用蒸一下就好了的菜。
..........
“喏，你不是要做韭菜炒鸡蛋吗，你来切。”
等该做的都做好后，他解下了围裙给珍妮弗系上，然后把她推到前面去。
“哦，韭菜炒鸡蛋......”她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第一步应该做什么？”
季小波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第一步当然是切韭菜和打鸡蛋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珍妮弗脸一红，“我……我这不是紧张嘛！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做菜，有点手忙脚乱。”
“那快点，切菜和打鸡蛋。”
“哦，哦。”
她拿起一把韭菜，就在菜板上切了起来，切的还行，有长有短的。
然后又拿了两个鸡蛋打到碗里，只不过又让季小波用筷子挑了半天蛋壳，才开始搅了起来。
“好了，现在可以下锅了。”
“先用锅铲把鸡蛋铲碎。”
“放盐。”
“那个是糖！”
“小半勺就够了，别放了。”
“好了，关火出锅。”
很快，一道色香俱全的韭菜炒鸡蛋在他一句一句的指导下就出锅了，至于味道，那还不知道。珍妮弗把菜盛到盘子里，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好了，韭菜炒鸡蛋完成！”
“你要不先尝一下。”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递到他的嘴边，一脸的期待。
“行吧。”
学了好几天的菜，是应该鼓励一下。做好心理建设后，他吃进嘴里。
尽管在他的指导下，这次没有炒焦，也没有把调料放错，但盐还是明显的放多了，齁咸齁咸。
“嗯，还行吧。”他一口咽下，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端过去吧，玛丽，该你的西红柿炒鸡蛋了。”
“等一下，往后退一点。”
一阵“噼里啪啦”的油花，溅得到处都是。季小波眼疾手快，用锅盖挡在两人面前，避免油花溅到脸上。
“西红柿含水量高，遇到热油肯定会溅油花。下次记得先把锅里的油稍微冷却一下，或者把番茄沥干水分再下锅。”
”哦哦.....”
“稍微放一点盐，再放一些糖。”
又是一道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菜出锅，在她期待的眼神里，他也是尝了一口。
“好了，可以了，端出去吧。”
看着玛丽欣喜的端着盘子走出去后，他才又喝了口水，甜过头了。
“怎么样？好吃吗？”看他大口喝水的样子，伊莎贝尔似笑非笑的问道。
“估计是一个师傅教的。”他点了点头，“走吧，吃饭了。”
可怜的老师傅，不知道教出了多少酒店大厨，最后遇到这两个晚节不保了。
给三小只也摆好了价值不菲的罐头，几人这才在餐桌上坐下吃饭。
没有长辈，也不需要祭拜什么。季小波还特意挑了一瓶红酒打了开来。
”干杯！“
“干杯！”
.........
饭后，又不需要祭祖，还有好长的时间需要消磨。为此，他特意买了一台全国最流行的消磨时间机器。
“这是什么？”伊莎贝尔拿起桌上的一个四方块，看了看上面的图案。
“当当当当，这就是麻将了。这可是我们华夏人打发时间的伟大发明之一，老幼皆宜，男女通吃！”
玛丽和珍妮弗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的麻将牌。玛丽拿起一张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问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不懂？”
”你不用看懂，会数数就好了。”他拿起万花饼三种牌解释道，“只有这三种牌，每种牌都有一到九九张，每张有4个，就跟扑克牌一样，还有四张红中牌，可以当作任意牌用。麻将的规则是，一共十四章，必须凑成二，三，三，三，三的组合才能胡牌。比如这样——\"
季小波边说边在桌上摆出一副示例牌型，\"其中的二必须是一对，三可以是顺子也可以是三个一样的刻子，但必须得是相同种类。\"
”如果你有一对的话，别人又打了一张，你就可以用这一对去碰，这样也算一个三，然后你就得不摸牌打一张。如果你有三张一样的刻子，别人又打了一张或是你自己摸到最后一张，你就可以用这三张牌去杠，组成四个。然后从牌尾摸一张牌再出牌.....”
现在想想，当初找三个是多么明智的决定，打麻将不缺人了。
三个女孩凑近观察，认真学习。
“明白了吗？”季小波解释完问道，他解释的规则是只有万花筒和红中的规则，不带东西南北发财，是一种很简单的玩法。
“明白了明白了，很简单嘛。”珍妮弗小手一搓，坐在了麻将桌边，“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你们明白了吗？”他又问向其他两人。
“我们先试一下吧，我也不太确定。”伊莎贝尔皱着眉说。
“那行，我们先打两圈，我教一下你们玩法。”他启动了自动麻将机。
麻将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牌墙整齐地排列在桌面上。季小波一边洗牌，一边笑着对三个女孩说：\"第一局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我来当庄家，你们先熟悉一下流程。\"
“这个按键是掷骰子，决定从哪里摸牌，我们轮流掷。”他轻轻点了一下，最后停在了\"3\"上。
\"3点，\"季小波数了数，\"从这边开始数，第3墩就是起始位置，每人拿一敦，轮流拿，总共拿六敦，总共十二张。\"
等拿完之后，“然后每人再拿一张，由于我是第一家，所以我多拿一张，这也叫跳牌，我待会就直接出牌了，你们按顺序也各自拿一张。”
“我有红中了，是不是很厉害？”珍妮弗兴奋的拿出一张红中炫耀了起来。
“是很厉害，但你可以不用说出来。”
“啊。”她听到这话瘪了瘪嘴唇。
“九万，有人要碰吗？”他打出了第一张牌。
“等一下等一下，等我把牌整理一下。”
“我也要整理。”
三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整理起了牌。
季小波看着她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别着急，慢慢来。整理牌也是有技巧的，一般把相同的牌放在一起，顺子或者对子都排在一起，这样更容易看清楚。\"
“我要我要，我要碰。”玛丽拿出一对九万，“然后呢？”
“然后从你这开始，你要出牌了。”
“那我岂不是不够十四张了？”
“你碰的这张也算你的，现在刚好十四章，所以你要出牌了，等下一次机会胡牌。”
“哦。”
“那我打五万。”
“我也要碰，我再打三饼。”伊莎贝尔也碰了起来。
“九条。”
“我打....我打....我是不是胡了啊。”珍妮弗摸到一张牌后，看了半天，然后询问季小波。
“把牌推倒我看看。”
“一二三饼，一二三条，四五六条，一对七条，两个红中，没错，是胡了，恭喜你胡了第一把，新手保护期。”
“那你们是不是要给钱？”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
“第一把教你们玩的，给什么钱。”
“那再来，再来！”
.........
第二把轮到伊莎贝尔坐庄，结果她摸完牌，磨蹭了半天没打。
“打牌啊，挑张单牌打就行了。”季小波催促道。
“我好像也胡了。”她将牌一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条，两个九条，三个红中，清一色，是胡了，天胡。”
“什么叫清一色和天胡？”
“清一色就是你的牌都是一种颜色，不算红中，天胡就是你是第一家直接就胡了，这种牌很难得。”
“那是不是赢得很多？”
“没有，我们就是打简单的，不算清一色，只算胡和杠。”
“那，给钱。”她也伸出手来。
“给什么钱！第二把也是教你们玩的，不算钱。”他挠了挠头，怎么回事，这新手保护期这么灵吗，天胡清一色都来了。
“第三把。”
.........
果然，越是害怕什么越来什么，第三把玛丽胡了，四个红中，直接胡。
“给钱。”
他拍了一下她伸出的手，“咳咳，好了，刚才三把都是教学局，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那算钱吗？”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算！我不信你们还能每把运气都这么好了，给我等着，我让人取钱去。”
季小波打了个电话，没一会的时间，就有人开着车提着一个箱子送到了门口。
“季先生您好，建行私人管家为您服务，这是您要的东西。”
即便是除夕，对于银行的顶级客户，也是有人保持服务的，建行这点倒是和运通看齐了。
“麻烦你了，这是给你的红包。”季小波接过箱子，然后拿出两沓美元递了过去，这是以前去沙特时兑的，都没怎么用，两沓大概两万美元。
“谢谢，谢谢季先生。”男人受宠若惊，两万美元，折合差不多十四万软妹币，这钱对他而言不少了。
“季先生您要不检查一下。”
“嗯，看起来应该差不多两百个金豆子，就这样了，你回去吧。”季小波打开箱子随意看了一眼又合上了。
“是，随时为您服务。”男人这才开车离开。
........
“来来来，一人五十颗，胡了赢三颗，杠牌也是三颗。”他将箱子打开，一人数了五十颗金豆子，“看谁先输光，输的最多的人 ，嘿嘿嘿.....”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怎么样？”三人严阵以待。
“答应赢得最多的人一个要求，不过分吧？”
“好！”
“没问题！”
“行！”
“那就开始。”
三人本就是聪明人，要么也不能被那几个顶级的安保公司推荐给季小波，麻将这种简单的游戏，只是玩了几圈后，她们就完全明白了游戏规则，打牌速度甚至比季小波这个不算是菜鸟的老手都越来越快。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早放狠话了。
.........
”自摸！”
“杠！”
“胡啦！”
“天胡！”
“四红中！”
“又胡啦！”
..........
季小波拿起旁边的水杯紧张得喝了一口，“幺鸡。”
“胡啦！”
.........
“九筒。”
“我胡啦！”
.........
“七万。”
“咯咯，我也胡啦。”
........
这他妈玩呢，他仿佛已经开始听到了企鹅的那个麻将手游里面的经典音乐。这新手保护期到底要保护多久，他打了这么多圈，就没见过两个红中，牌也是七零八落的。反倒是她们几个，要么红中多的吓人，要么就是他一打牌就给点炮，简直玩不了了。
“不行不行，我们从现在开始，只能自摸，不再点炮了。”他看了看自己仅剩十来个的豆子，只能修改游戏规则了。炮差不多都是他点的，改成自摸，就算他运气不好，其他两人还能给他分担一下。
“行啊，那你先把刚才点炮的钱给了。”伊莎贝尔笑眯眯的伸出手来，看到季小波吃瘪，她似乎很开心。
季小波看着伊莎贝尔伸过来的手，一脸肉疼地数出三颗金豆子：\"给给给...不过说好了啊，从现在开始只能自摸！\"
\"季先生该不会是输不起吧？\"珍妮弗故意数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金豆子，\"要不要我借你几颗？利息嘛...借三还四？\"
“你可快闪一边去吧，比高利贷还黑！再来，我不信我就一直这么倒霉！“
........
“时间差不多了，该吃年夜饭了，我们要不先吃饭吧。”
刚摸完牌，季小波看了看自己的一把烂牌，然后又看了看所剩无几的几个金豆子提议道。
“打完嘛，打完这把再吃。”珍妮弗现在瘾是完全上来了，都连续打了四五个小时了，没有一点疲惫的意思，反而是越来越来劲。
“打打打，一天天正事半点不干，这是赌博，你这是上头了啊！\"季小波痛心疾首地捶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又”不小心“将码好的长城一下子推倒。
”哎呀呀！牌乱了，不行，这把打不了了，打不了了，该吃饭了，我去煮饺子去。“
”我马上就要胡了啊！”珍妮弗一脸羞愤的看着自己的牌，“你耍赖，作弊！”
“我没有！”
“我也快胡了，随便摸什么就能胡了。”玛丽也将自己的牌亮了出来，单吊红中的牌。
“我也能胡。”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先吃饭，吃完再玩！”他一溜烟的直接跑到了厨房。
”你就是故意的。”
.....
”猪肉大葱馅的饺子来喽，热乎乎的赶快吃！”
“还账！”珍妮弗还依依不舍她的金豆子。
“饺子抵债还不行吗，你看我辛苦煮的饺子，还抵不上几颗金豆子吗？”
“那....也行吧，就抵这一次啊。”珍妮弗这才放过他，夹起一个饺子吃了起来。
“那我们呢？我也是要胡的牌啊。”伊莎贝尔和玛丽也看着他。
“吃吃，用饺子抵。”他给一人夹了一个放到碗里。
......
“我们继续玩吧。”
年夜饭就一顿简单的饺子就解决了，几人都不太在意。不知道是麻将上瘾，还是惦记着季小波所说的那个要求。
“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们出去逛逛吧，吹吹风，一天都没出门了。”他瘫在沙发上，坚决不靠近麻将桌。
“你都快输光了，还不赶紧输完，我准备让你跳舞呢。”珍妮弗走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捏着他的脸。自从被发现后，她现在也不掩饰了，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
“我锤你啊，赶紧起来，穿衣服去，去外面转转，今晚外面应该挺热闹的。”他站起身来，“你们也去换衣服去，我带你们去看看有多少人在外面跨年。”
“也行，等会回来再接着玩。”
“去吧，多穿点，外面冷。”
看着三人都回房间换衣服后，季小波观察了几秒，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麻将桌边。
她们三个的金豆子都还摆在桌子上，一个个堆得跟小山一样，只有他那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哭死，她们赢得都是他的啊！
“一人拿两个应该发现不了吧。”他从那三堆小山里各拿了两个金豆子放到自己那里，然后就准备撤了。
“再拿一个吧，珍妮这么多，再拿一个她也发现不了。”他又回过头，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拿都拿了，再拿一个好像也没啥。
“你干嘛呢？”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给他吓了一跳，手里的豆子都掉到了地上。
“没...没干嘛啊，你怎么这么快就换好衣服了，多穿点，昼夜温差大。”他故作镇定的回头看着伊莎贝尔。
“我不冷。”伊莎贝尔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
\"我...我这是在帮你们数金豆子呢！\"季小波额头冒汗，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金豆子，\"你看，都掉地上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自己的英明形象可就全无了。
“你偷我们的豆子。”
\"怎么可能！\"季小波猛地直起身，结果\"砰\"的一声撞到了麻将桌边，疼得龇牙咧嘴，\"我季小波是那种偷金豆子的人吗？\"
“没事吧，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撞哪里了，疼不疼....”她连忙蹲下身，眼里满是着急。
“没、没事...就是磕了一下...\"
伊莎贝尔突然凑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发红的额头：\"都肿起来了。\"她的手指凉凉的，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我去拿冰袋。\"
”不用大惊小怪。”他随意揉了揉，“你该不会告诉她们吧。”他现在比较关心这个。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你没听珍妮刚才说要让我跳舞嘛，那多丢人啊，我这事没办法了才铤而走险。”
“其实，我也挺想看你跳舞的。”她笑着说道。
“你...你好阴险啊.....”季小波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不行，你要是告诉她们的话，我就不敷冰袋了。”
“那就这么肿着？”
“就让它肿着！”他把冰袋从额头放下。
伊莎贝尔都快气笑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还耍起无赖来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行，我不说行了吧，现在能敷了吧。”
“这就对了嘛，行了，你敷吧。”
只要自己的形象不受到影响就行。
伊莎贝尔又好气又好笑地接过冰袋，轻轻按在季小波额头上肿起的地方。
季小波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坐在旁边弯着腰的样子，发丝垂落，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晶莹的唇瓣上并没有涂任何口红，却自然地泛着淡淡的粉色，像初绽的樱花。她专注的神情让季小波一时有些恍惚，连额头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过来一点。”
“怎么了......唔...！”
冰袋从指间滑落，无声地陷入沙发。伊莎贝尔睁大双眼，唇上的温度让她一时恍惚。季小波的偷袭来得太突然——他不仅吻了她，甚至放肆地探入舌尖，在她口中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她本想要将其推开，但双手却并不听从这个指令。反而是被他拉的越来越近，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个距离让她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
季小波一击得手，低笑一声，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角：\"好了，都说了你要一辈子都在我身边的。\"他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声音因为方才的亲吻而有些沙哑。
\"那...那你也不能...不能这么...\"伊莎贝尔的声音结结巴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角，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季小波看着她这副模样，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能这么什么？嗯？\"
\"不能这么突然就...\"她羞恼地瞪他，却在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时又败下阵来。
“嘿嘿！谁让你这么诱人呢！好了，快给我敷冰袋吧，好疼，开始疼起来了。”
“让你不好好敷着，现在知道疼了？\"伊莎贝尔嘴上埋怨着，手却已经轻轻拿起冰袋，小心翼翼地敷在他额头上肿起的地方。她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太阳穴，感受到他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还是你最好了。\"他舒服的叫出声来。
\"少来这套。\"伊莎贝尔红着脸瞪他，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下次再这样突然...突然亲过来，我就...\"
\"就怎样？\"季小波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就让富二代咬你！\"伊莎贝尔气鼓鼓地说。
像是听懂了自己的名字，富二代立刻\"喵喵\"叫了两声，从沙发那头跑了过来，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可是我们的好大儿，怎么会咬他爹呢，你说是吧，我的乖儿子？”他在它的肚皮上摸了两下。
富二代回应他，躺下身子，对着他舔起了屁股。
”咯咯....”
“臭小子，要洗漱去卫生间去。”
........
除夕夜的外滩，虽然寒风刺骨，但灯火璀璨的人行道上依然挤满了迎接新年的人群。黄浦江面倒映着两岸璀璨的灯火，宛如一条流动的星河。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群披上了节日的光衣，东方明珠塔变换着绚丽的色彩，尖顶直指夜空，通体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环球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化作巨大的显示屏，正播放着新年的祝福语。
寒风裹挟着江水的湿气，却吹不散这满城的喜庆。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的轮廓被金边勾勒，每一扇窗户都透出温暖的灯光。路灯下，装饰着中国结的彩带随风轻舞，为这现代都市的夜景增添了几分传统的年味。
季小波找了一处地方，将自己不显眼的s8停下，然后带着三女漫步在人流熙熙的街道上。
人流多的，都已经到了大批武警出现维持秩序的场面，他们几个不拉着手，估计待会一个都找不到一个了。他还必须得带着帽子，用围巾把口鼻遮起来，不然，估计不一会就会有人在他后面偷拍了。
“可惜不能放烟花啊，不然我一定要让全城都亮起来。\"季小波望着玻璃幕墙上的电子烟花，哈了口气搓了搓手。
作为最大的直辖市，随便闹点什么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禁燃烟花这种事情肯定是下了死命令的，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
不像地方，帝都的文件经过层层传达，到了农村直接就变成了放了，甚至是村干部带头放。
而少了烟花爆竹，年味自然也就少了一半。
“给，看好吃不。”
季小波不知道从哪个小摊买了四串大大的糖葫芦，递到三女的手中。
晶莹剔透的糖衣在霓虹灯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泽，每一颗山楂都饱满圆润，裹着均匀的糖壳。每颗山楂之间还夹着糯白的年糕，顶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芝麻。
“这是什么啊？”
“山楂葫芦，酸甜口的。”他解释道，然后几口吃完将木棍扔掉，又去寻摸下一个吃的，“这玩意啊，平时连看都懒得看，也就这时候才会想尝一尝。”
“鲜奶蛋糕。”
“冰豆花。”
“麻薯。”
“蟹黄小笼包。”
......
他像变魔术似的，不断从人群中钻出又钻回，每次回来手里都捧着不同的美食。
“走走走，去那边看看。”他又发现了什么，拉着队伍就往前走。
“肖像剪纸，50元一个人，三分钟速剪。”
季小波看了看这个小柜台前摆的一些成品，都是一些简单的类似大头贴的剪纸，说不上多么精细，但也能看出个人形。
“老板，剪一张看看。”
“你好，给哪位剪啊。”中年老板站起身来，看着这四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给她剪，剪得不漂亮不给钱啊。”季小波示意伊莎贝尔将帽子摘掉，中海的街道上外国人不算罕见，不会太引人注目。
“放心吧兄弟，包漂亮的，外国人咱也能剪。”
中年老板拿出一张四方纸来，然后看了看伊莎贝尔的脸，就开始剪了起来。
“不得不说啊兄弟，你女朋友长得真是漂亮啊。我在这做了这么长时间生意了，外国女人也见的不少，就没见过比她还漂亮的，跟国外大片里的女明星一样。”
“那你说我牛皮不？”
”牛批！牛批！”
“哈哈.....”
说三分钟，其实差不多用了四分钟的样子。
“侬看看嗲不嗲？”老板将剪好的递给他。
其实也就是剪了个脸部的轮廓，勉强能看出个人形。
“还行吧，来，再给她们也剪一个。”
中年老板看到珍妮弗和玛丽两人摘下围巾，眼睛都瞪大了，“老板，你们该不会是什么明星吧？”
“瞧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是明星，快点剪吧。”
“不是明星能这么好看，老板，那你应该很有钱吧？”剪纸老板一针见血。
“就不能是因为我很帅？”季小波反驳道。
“那就是既有钱又帅。”
”反正就是必须有钱是吧？”
“那肯定的啊，现在没有钱，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跟着你。”老板看起来经历不少，直指社会的本质。
“行了，那给我也剪一个吧。”他把围巾从脸前放下，帽子依旧戴在头上，这样还好点。
“好嘞，你这好剪，快得很！”中年老板并没有认出他。也是，他也已经好久都没在公众场合露脸了，估计现在网上的那些照片都是几个月前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好剪？骂我呢老板？”
\"没有没有！\"老板慌忙摆手，\"我是说您这脸型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剪起来特别顺手！\"
\"真的？\"
\"那必须的！\"老板麻利地拿起红纸，\"您这长相，搁我们剪纸行当叫''福相脸''，三剪刀就能出形！\"
说着，老板手上的剪刀果然飞快转动起来。才两分半钟，一张脸就剪了出来。不过福相脸....他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还真挺像。\"珍妮弗凑过来点评，“再给我们个相框吧，要大的那种，可以一起放下的。”
\"相框另外加钱，一共五百块，谢谢惠顾！\"老板乐呵呵地搓着手，\"要不给您几位再剪个合影？算您便宜点！\"
“侬黑的不行！不剪了。”季小波又把围巾围上，带着几女离开了这里。
........
“我碰，我碰。”
季小波开着碰碰车，在游乐场里横冲直撞，专门追着三人的小车撞。
她们可不是娇滴滴的女孩，连忙飞速地打着方向盘，发梢都飞扬起来。
珍妮弗和玛丽结成同盟，从两侧夹击季小波，伊莎贝尔开着车追在他的屁股后面。
......
城隍庙烧香，逛灯会，九曲桥.....附近能玩的他都带着玩了个遍。
.....
“倒计时了，倒计时了.......”
几人又回到外滩，看着那金融中心墙面上逐渐闪现的数字，周围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几人站在江边的围栏上，后背挡住拥挤的人潮。
\"十！九！八！\"
金融中心外墙的LEd数字随着万人齐声呐喊不断变换，璀璨的灯光映照在黄浦江面，碎成万千星辰。
\"三！二！一！新年快乐！\"
刹那间，陆家嘴的高楼群同时绽放出绚丽的灯光秀，外滩建筑群亮起金色的轮廓。江面上，数艘游轮鸣响汽笛，五彩斑斓的光影在水面跳跃。
季小波快速的在三人额头一人亲了一下，然后一把将她们搂进怀里，在漫天灯光的映照下大声喊道：\"新年快乐！我的姑娘们！\"
“哥们牛逼！”
“哥们你是这个！”
“卧槽，开个班吧兄弟！”
\"这操作太骚了！\"
.........
听着旁边围观群众传来的佩服声，三女用围巾遮住了通红的脸颊，拉着他往人群外走。
“哈哈，你们学不来的！”
真心难测，更难得，他不想纠结这些。所谓人生巅峰，不过就是有人愿意陪你见证每一个璀璨时刻。
江风带着他的笑声飘散在璀璨的夜色中。季小波任由她们拽着自己的胳膊，嘴角挂着掩不住的得意笑容。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黄浦江的波涛载着无数河灯缓缓流淌，每一盏都承载着新年的愿望。
.........
只不过，等他回到揽海的时候，笑容就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你们怎么来了？”
“往右来点。”
“再往左来点.....”
“到底往左还是往右？”季小波手里拿着一副春联，正踩着凳子站在门框前比划。
“往上吧.....应该....”珍妮弗站在大门前看着，不确定的说道。
“来来，你过来贴，我给你指挥。”他从凳子上下来，然后把春联交给了她。
“往上去一点，再往左去一点，行了行了，就贴这里。”
“等一下，先别下来，还有横批和灯笼。”
季小波退后几步，看着门上贴得整整齐齐的春联和挂得高高的灯笼，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有过年的气氛。”
”你以前过春节也是这样吗？”珍妮弗好奇的对着大门拍了几张照片。
“华夏哪里都是这样过春节的，不知道几百年了都。”他拍了拍门框，然后拉着珍妮弗进了屋。
几个私人厨师他都已经给放了假，这几天谁不过年，干脆让人家阖家团圆比较好。
不过已经预留好了食材，他自己炒就行了。
“伊莎贝尔负责切菜，我来炒，你们两个.......”他看了看站在餐厅前跃跃欲试的玛丽和珍妮弗，然后想到了以前她俩下厨的场景。
“你们两个负责打下手就行了。”
“啊！我也会做的，我最近学了一个韭菜炒鸡蛋的。”珍妮弗一脸不服气地举起手，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我也学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玛丽也弱弱的举起了手。
她们知道春节对华夏人来说非常重要，所以这几天请那位私厨老师傅特意各教了一道菜。
“嗯......”季小波摸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思索了一下。
“就让她们做吧，都学了好几天，废了几十个鸡蛋呢。”伊莎贝尔笑了笑，为两人担保。
“那行吧，等到最后交给你们两个。”
“开工开工！”
自从那天以后，她们三人感觉更活泼了一些，不对，应该说是感觉对他更亲密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矜持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会不经意的露出娇嗔的女儿态。
这感觉对他来说当然是好的，他又没有亲人或者是足够信任的亲朋好友，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们三个了。至于伊万卡，那只是交换罢了。
厨房里，锅铲碰撞的声音、食材下锅的“滋滋”声，还有四个人此起彼伏的对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而温馨。伊莎贝尔手起刀落，切菜的动作行云流水，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锅里的情况。季小波则站在灶台前，手里握着锅铲，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食材。
“珍妮，把盐递给我。”季小波头也不抬地说道。
珍妮弗连忙从调料架上拿起盐罐，递了过去：“给。”
季小波接过盐罐，往锅里撒了一些，然后继续翻炒：“好了，这个菜马上就可以出锅了。”
玛丽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计时器，眼睛盯着锅里的汤：“季先生，这个汤沸腾以后就可以关火了吗？”
“对，沸腾以后就可以关火了。你盯着点，别让它溢出来。”
玛丽点了点头，认真地盯着锅里的汤，嘴里还念叨着：“沸腾，沸腾……”
“这个鱼再蒸十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
”十分钟....十分钟......”
“往后站点，等会踩到你了......”
“珍妮弗，把勺子给我递一下。”
最没用的两个人一个盯着灶台，一个在厨房走来走去递东西。
好在季小波并没有准备做多复杂的菜，他也不会做，只能炒一些简单的，和只用蒸一下就好了的菜。
..........
“喏，你不是要做韭菜炒鸡蛋吗，你来切。”
等该做的都做好后，他解下了围裙给珍妮弗系上，然后把她推到前面去。
“哦，韭菜炒鸡蛋......”她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第一步应该做什么？”
季小波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第一步当然是切韭菜和打鸡蛋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珍妮弗脸一红，“我……我这不是紧张嘛！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做菜，有点手忙脚乱。”
“那快点，切菜和打鸡蛋。”
“哦，哦。”
她拿起一把韭菜，就在菜板上切了起来，切的还行，有长有短的。
然后又拿了两个鸡蛋打到碗里，只不过又让季小波用筷子挑了半天蛋壳，才开始搅了起来。
“好了，现在可以下锅了。”
“先用锅铲把鸡蛋铲碎。”
“放盐。”
“那个是糖！”
“小半勺就够了，别放了。”
“好了，关火出锅。”
很快，一道色香俱全的韭菜炒鸡蛋在他一句一句的指导下就出锅了，至于味道，那还不知道。珍妮弗把菜盛到盘子里，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好了，韭菜炒鸡蛋完成！”
“你要不先尝一下。”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递到他的嘴边，一脸的期待。
“行吧。”
学了好几天的菜，是应该鼓励一下。做好心理建设后，他吃进嘴里。
尽管在他的指导下，这次没有炒焦，也没有把调料放错，但盐还是明显的放多了，齁咸齁咸。
“嗯，还行吧。”他一口咽下，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端过去吧，玛丽，该你的西红柿炒鸡蛋了。”
“等一下，往后退一点。”
一阵“噼里啪啦”的油花，溅得到处都是。季小波眼疾手快，用锅盖挡在两人面前，避免油花溅到脸上。
“西红柿含水量高，遇到热油肯定会溅油花。下次记得先把锅里的油稍微冷却一下，或者把番茄沥干水分再下锅。”
”哦哦.....”
“稍微放一点盐，再放一些糖。”
又是一道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菜出锅，在她期待的眼神里，他也是尝了一口。
“好了，可以了，端出去吧。”
看着玛丽欣喜的端着盘子走出去后，他才又喝了口水，甜过头了。
“怎么样？好吃吗？”看他大口喝水的样子，伊莎贝尔似笑非笑的问道。
“估计是一个师傅教的。”他点了点头，“走吧，吃饭了。”
可怜的老师傅，不知道教出了多少酒店大厨，最后遇到这两个晚节不保了。
给三小只也摆好了价值不菲的罐头，几人这才在餐桌上坐下吃饭。
没有长辈，也不需要祭拜什么。季小波还特意挑了一瓶红酒打了开来。
”干杯！“
“干杯！”
.........
饭后，又不需要祭祖，还有好长的时间需要消磨。为此，他特意买了一台全国最流行的消磨时间机器。
“这是什么？”伊莎贝尔拿起桌上的一个四方块，看了看上面的图案。
“当当当当，这就是麻将了。这可是我们华夏人打发时间的伟大发明之一，老幼皆宜，男女通吃！”
玛丽和珍妮弗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的麻将牌。玛丽拿起一张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问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不懂？”
”你不用看懂，会数数就好了。”他拿起万花饼三种牌解释道，“只有这三种牌，每种牌都有一到九九张，每张有4个，就跟扑克牌一样，还有四张红中牌，可以当作任意牌用。麻将的规则是，一共十四章，必须凑成二，三，三，三，三的组合才能胡牌。比如这样——\"
季小波边说边在桌上摆出一副示例牌型，\"其中的二必须是一对，三可以是顺子也可以是三个一样的刻子，但必须得是相同种类。\"
”如果你有一对的话，别人又打了一张，你就可以用这一对去碰，这样也算一个三，然后你就得不摸牌打一张。如果你有三张一样的刻子，别人又打了一张或是你自己摸到最后一张，你就可以用这三张牌去杠，组成四个。然后从牌尾摸一张牌再出牌.....”
现在想想，当初找三个是多么明智的决定，打麻将不缺人了。
三个女孩凑近观察，认真学习。
“明白了吗？”季小波解释完问道，他解释的规则是只有万花筒和红中的规则，不带东西南北发财，是一种很简单的玩法。
“明白了明白了，很简单嘛。”珍妮弗小手一搓，坐在了麻将桌边，“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你们明白了吗？”他又问向其他两人。
“我们先试一下吧，我也不太确定。”伊莎贝尔皱着眉说。
“那行，我们先打两圈，我教一下你们玩法。”他启动了自动麻将机。
麻将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牌墙整齐地排列在桌面上。季小波一边洗牌，一边笑着对三个女孩说：\"第一局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我来当庄家，你们先熟悉一下流程。\"
“这个按键是掷骰子，决定从哪里摸牌，我们轮流掷。”他轻轻点了一下，最后停在了\"3\"上。
\"3点，\"季小波数了数，\"从这边开始数，第3墩就是起始位置，每人拿一敦，轮流拿，总共拿六敦，总共十二张。\"
等拿完之后，“然后每人再拿一张，由于我是第一家，所以我多拿一张，这也叫跳牌，我待会就直接出牌了，你们按顺序也各自拿一张。”
“我有红中了，是不是很厉害？”珍妮弗兴奋的拿出一张红中炫耀了起来。
“是很厉害，但你可以不用说出来。”
“啊。”她听到这话瘪了瘪嘴唇。
“九万，有人要碰吗？”他打出了第一张牌。
“等一下等一下，等我把牌整理一下。”
“我也要整理。”
三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整理起了牌。
季小波看着她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别着急，慢慢来。整理牌也是有技巧的，一般把相同的牌放在一起，顺子或者对子都排在一起，这样更容易看清楚。\"
“我要我要，我要碰。”玛丽拿出一对九万，“然后呢？”
“然后从你这开始，你要出牌了。”
“那我岂不是不够十四张了？”
“你碰的这张也算你的，现在刚好十四章，所以你要出牌了，等下一次机会胡牌。”
“哦。”
“那我打五万。”
“我也要碰，我再打三饼。”伊莎贝尔也碰了起来。
“九条。”
“我打....我打....我是不是胡了啊。”珍妮弗摸到一张牌后，看了半天，然后询问季小波。
“把牌推倒我看看。”
“一二三饼，一二三条，四五六条，一对七条，两个红中，没错，是胡了，恭喜你胡了第一把，新手保护期。”
“那你们是不是要给钱？”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
“第一把教你们玩的，给什么钱。”
“那再来，再来！”
.........
第二把轮到伊莎贝尔坐庄，结果她摸完牌，磨蹭了半天没打。
“打牌啊，挑张单牌打就行了。”季小波催促道。
“我好像也胡了。”她将牌一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条，两个九条，三个红中，清一色，是胡了，天胡。”
“什么叫清一色和天胡？”
“清一色就是你的牌都是一种颜色，不算红中，天胡就是你是第一家直接就胡了，这种牌很难得。”
“那是不是赢得很多？”
“没有，我们就是打简单的，不算清一色，只算胡和杠。”
“那，给钱。”她也伸出手来。
“给什么钱！第二把也是教你们玩的，不算钱。”他挠了挠头，怎么回事，这新手保护期这么灵吗，天胡清一色都来了。
“第三把。”
.........
果然，越是害怕什么越来什么，第三把玛丽胡了，四个红中，直接胡。
“给钱。”
他拍了一下她伸出的手，“咳咳，好了，刚才三把都是教学局，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那算钱吗？”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算！我不信你们还能每把运气都这么好了，给我等着，我让人取钱去。”
季小波打了个电话，没一会的时间，就有人开着车提着一个箱子送到了门口。
“季先生您好，建行私人管家为您服务，这是您要的东西。”
即便是除夕，对于银行的顶级客户，也是有人保持服务的，建行这点倒是和运通看齐了。
“麻烦你了，这是给你的红包。”季小波接过箱子，然后拿出两沓美元递了过去，这是以前去沙特时兑的，都没怎么用，两沓大概两万美元。
“谢谢，谢谢季先生。”男人受宠若惊，两万美元，折合差不多十四万软妹币，这钱对他而言不少了。
“季先生您要不检查一下。”
“嗯，看起来应该差不多两百个金豆子，就这样了，你回去吧。”季小波打开箱子随意看了一眼又合上了。
“是，随时为您服务。”男人这才开车离开。
........
“来来来，一人五十颗，胡了赢三颗，杠牌也是三颗。”他将箱子打开，一人数了五十颗金豆子，“看谁先输光，输的最多的人 ，嘿嘿嘿.....”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怎么样？”三人严阵以待。
“答应赢得最多的人一个要求，不过分吧？”
“好！”
“没问题！”
“行！”
“那就开始。”
三人本就是聪明人，要么也不能被那几个顶级的安保公司推荐给季小波，麻将这种简单的游戏，只是玩了几圈后，她们就完全明白了游戏规则，打牌速度甚至比季小波这个不算是菜鸟的老手都越来越快。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早放狠话了。
.........
”自摸！”
“杠！”
“胡啦！”
“天胡！”
“四红中！”
“又胡啦！”
..........
季小波拿起旁边的水杯紧张得喝了一口，“幺鸡。”
“胡啦！”
.........
“九筒。”
“我胡啦！”
.........
“七万。”
“咯咯，我也胡啦。”
........
这他妈玩呢，他仿佛已经开始听到了企鹅的那个麻将手游里面的经典音乐。这新手保护期到底要保护多久，他打了这么多圈，就没见过两个红中，牌也是七零八落的。反倒是她们几个，要么红中多的吓人，要么就是他一打牌就给点炮，简直玩不了了。
“不行不行，我们从现在开始，只能自摸，不再点炮了。”他看了看自己仅剩十来个的豆子，只能修改游戏规则了。炮差不多都是他点的，改成自摸，就算他运气不好，其他两人还能给他分担一下。
“行啊，那你先把刚才点炮的钱给了。”伊莎贝尔笑眯眯的伸出手来，看到季小波吃瘪，她似乎很开心。
季小波看着伊莎贝尔伸过来的手，一脸肉疼地数出三颗金豆子：\"给给给...不过说好了啊，从现在开始只能自摸！\"
\"季先生该不会是输不起吧？\"珍妮弗故意数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金豆子，\"要不要我借你几颗？利息嘛...借三还四？\"
“你可快闪一边去吧，比高利贷还黑！再来，我不信我就一直这么倒霉！“
........
“时间差不多了，该吃年夜饭了，我们要不先吃饭吧。”
刚摸完牌，季小波看了看自己的一把烂牌，然后又看了看所剩无几的几个金豆子提议道。
“打完嘛，打完这把再吃。”珍妮弗现在瘾是完全上来了，都连续打了四五个小时了，没有一点疲惫的意思，反而是越来越来劲。
“打打打，一天天正事半点不干，这是赌博，你这是上头了啊！\"季小波痛心疾首地捶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又”不小心“将码好的长城一下子推倒。
”哎呀呀！牌乱了，不行，这把打不了了，打不了了，该吃饭了，我去煮饺子去。“
”我马上就要胡了啊！”珍妮弗一脸羞愤的看着自己的牌，“你耍赖，作弊！”
“我没有！”
“我也快胡了，随便摸什么就能胡了。”玛丽也将自己的牌亮了出来，单吊红中的牌。
“我也能胡。”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先吃饭，吃完再玩！”他一溜烟的直接跑到了厨房。
”你就是故意的。”
.....
”猪肉大葱馅的饺子来喽，热乎乎的赶快吃！”
“还账！”珍妮弗还依依不舍她的金豆子。
“饺子抵债还不行吗，你看我辛苦煮的饺子，还抵不上几颗金豆子吗？”
“那....也行吧，就抵这一次啊。”珍妮弗这才放过他，夹起一个饺子吃了起来。
“那我们呢？我也是要胡的牌啊。”伊莎贝尔和玛丽也看着他。
“吃吃，用饺子抵。”他给一人夹了一个放到碗里。
......
“我们继续玩吧。”
年夜饭就一顿简单的饺子就解决了，几人都不太在意。不知道是麻将上瘾，还是惦记着季小波所说的那个要求。
“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们出去逛逛吧，吹吹风，一天都没出门了。”他瘫在沙发上，坚决不靠近麻将桌。
“你都快输光了，还不赶紧输完，我准备让你跳舞呢。”珍妮弗走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捏着他的脸。自从被发现后，她现在也不掩饰了，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
“我锤你啊，赶紧起来，穿衣服去，去外面转转，今晚外面应该挺热闹的。”他站起身来，“你们也去换衣服去，我带你们去看看有多少人在外面跨年。”
“也行，等会回来再接着玩。”
“去吧，多穿点，外面冷。”
看着三人都回房间换衣服后，季小波观察了几秒，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麻将桌边。
她们三个的金豆子都还摆在桌子上，一个个堆得跟小山一样，只有他那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哭死，她们赢得都是他的啊！
“一人拿两个应该发现不了吧。”他从那三堆小山里各拿了两个金豆子放到自己那里，然后就准备撤了。
“再拿一个吧，珍妮这么多，再拿一个她也发现不了。”他又回过头，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拿都拿了，再拿一个好像也没啥。
“你干嘛呢？”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给他吓了一跳，手里的豆子都掉到了地上。
“没...没干嘛啊，你怎么这么快就换好衣服了，多穿点，昼夜温差大。”他故作镇定的回头看着伊莎贝尔。
“我不冷。”伊莎贝尔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
\"我...我这是在帮你们数金豆子呢！\"季小波额头冒汗，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金豆子，\"你看，都掉地上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自己的英明形象可就全无了。
“你偷我们的豆子。”
\"怎么可能！\"季小波猛地直起身，结果\"砰\"的一声撞到了麻将桌边，疼得龇牙咧嘴，\"我季小波是那种偷金豆子的人吗？\"
“没事吧，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撞哪里了，疼不疼....”她连忙蹲下身，眼里满是着急。
“没、没事...就是磕了一下...\"
伊莎贝尔突然凑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发红的额头：\"都肿起来了。\"她的手指凉凉的，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我去拿冰袋。\"
”不用大惊小怪。”他随意揉了揉，“你该不会告诉她们吧。”他现在比较关心这个。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你没听珍妮刚才说要让我跳舞嘛，那多丢人啊，我这事没办法了才铤而走险。”
“其实，我也挺想看你跳舞的。”她笑着说道。
“你...你好阴险啊.....”季小波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不行，你要是告诉她们的话，我就不敷冰袋了。”
“那就这么肿着？”
“就让它肿着！”他把冰袋从额头放下。
伊莎贝尔都快气笑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还耍起无赖来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行，我不说行了吧，现在能敷了吧。”
“这就对了嘛，行了，你敷吧。”
只要自己的形象不受到影响就行。
伊莎贝尔又好气又好笑地接过冰袋，轻轻按在季小波额头上肿起的地方。
季小波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坐在旁边弯着腰的样子，发丝垂落，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晶莹的唇瓣上并没有涂任何口红，却自然地泛着淡淡的粉色，像初绽的樱花。她专注的神情让季小波一时有些恍惚，连额头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过来一点。”
“怎么了......唔...！”
冰袋从指间滑落，无声地陷入沙发。伊莎贝尔睁大双眼，唇上的温度让她一时恍惚。季小波的偷袭来得太突然——他不仅吻了她，甚至放肆地探入舌尖，在她口中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她本想要将其推开，但双手却并不听从这个指令。反而是被他拉的越来越近，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个距离让她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
季小波一击得手，低笑一声，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角：\"好了，都说了你要一辈子都在我身边的。\"他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声音因为方才的亲吻而有些沙哑。
\"那...那你也不能...不能这么...\"伊莎贝尔的声音结结巴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角，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季小波看着她这副模样，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能这么什么？嗯？\"
\"不能这么突然就...\"她羞恼地瞪他，却在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时又败下阵来。
“嘿嘿！谁让你这么诱人呢！好了，快给我敷冰袋吧，好疼，开始疼起来了。”
“让你不好好敷着，现在知道疼了？\"伊莎贝尔嘴上埋怨着，手却已经轻轻拿起冰袋，小心翼翼地敷在他额头上肿起的地方。她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太阳穴，感受到他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还是你最好了。\"他舒服的叫出声来。
\"少来这套。\"伊莎贝尔红着脸瞪他，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下次再这样突然...突然亲过来，我就...\"
\"就怎样？\"季小波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就让富二代咬你！\"伊莎贝尔气鼓鼓地说。
像是听懂了自己的名字，富二代立刻\"喵喵\"叫了两声，从沙发那头跑了过来，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可是我们的好大儿，怎么会咬他爹呢，你说是吧，我的乖儿子？”他在它的肚皮上摸了两下。
富二代回应他，躺下身子，对着他舔起了屁股。
”咯咯....”
“臭小子，要洗漱去卫生间去。”
........
除夕夜的外滩，虽然寒风刺骨，但灯火璀璨的人行道上依然挤满了迎接新年的人群。黄浦江面倒映着两岸璀璨的灯火，宛如一条流动的星河。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群披上了节日的光衣，东方明珠塔变换着绚丽的色彩，尖顶直指夜空，通体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环球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化作巨大的显示屏，正播放着新年的祝福语。
寒风裹挟着江水的湿气，却吹不散这满城的喜庆。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的轮廓被金边勾勒，每一扇窗户都透出温暖的灯光。路灯下，装饰着中国结的彩带随风轻舞，为这现代都市的夜景增添了几分传统的年味。
季小波找了一处地方，将自己不显眼的s8停下，然后带着三女漫步在人流熙熙的街道上。
人流多的，都已经到了大批武警出现维持秩序的场面，他们几个不拉着手，估计待会一个都找不到一个了。他还必须得带着帽子，用围巾把口鼻遮起来，不然，估计不一会就会有人在他后面偷拍了。
“可惜不能放烟花啊，不然我一定要让全城都亮起来。\"季小波望着玻璃幕墙上的电子烟花，哈了口气搓了搓手。
作为最大的直辖市，随便闹点什么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禁燃烟花这种事情肯定是下了死命令的，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
不像地方，帝都的文件经过层层传达，到了农村直接就变成了放了，甚至是村干部带头放。
而少了烟花爆竹，年味自然也就少了一半。
“给，看好吃不。”
季小波不知道从哪个小摊买了四串大大的糖葫芦，递到三女的手中。
晶莹剔透的糖衣在霓虹灯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泽，每一颗山楂都饱满圆润，裹着均匀的糖壳。每颗山楂之间还夹着糯白的年糕，顶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芝麻。
“这是什么啊？”
“山楂葫芦，酸甜口的。”他解释道，然后几口吃完将木棍扔掉，又去寻摸下一个吃的，“这玩意啊，平时连看都懒得看，也就这时候才会想尝一尝。”
“鲜奶蛋糕。”
“冰豆花。”
“麻薯。”
“蟹黄小笼包。”
......
他像变魔术似的，不断从人群中钻出又钻回，每次回来手里都捧着不同的美食。
“走走走，去那边看看。”他又发现了什么，拉着队伍就往前走。
“肖像剪纸，50元一个人，三分钟速剪。”
季小波看了看这个小柜台前摆的一些成品，都是一些简单的类似大头贴的剪纸，说不上多么精细，但也能看出个人形。
“老板，剪一张看看。”
“你好，给哪位剪啊。”中年老板站起身来，看着这四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给她剪，剪得不漂亮不给钱啊。”季小波示意伊莎贝尔将帽子摘掉，中海的街道上外国人不算罕见，不会太引人注目。
“放心吧兄弟，包漂亮的，外国人咱也能剪。”
中年老板拿出一张四方纸来，然后看了看伊莎贝尔的脸，就开始剪了起来。
“不得不说啊兄弟，你女朋友长得真是漂亮啊。我在这做了这么长时间生意了，外国女人也见的不少，就没见过比她还漂亮的，跟国外大片里的女明星一样。”
“那你说我牛皮不？”
”牛批！牛批！”
“哈哈.....”
说三分钟，其实差不多用了四分钟的样子。
“侬看看嗲不嗲？”老板将剪好的递给他。
其实也就是剪了个脸部的轮廓，勉强能看出个人形。
“还行吧，来，再给她们也剪一个。”
中年老板看到珍妮弗和玛丽两人摘下围巾，眼睛都瞪大了，“老板，你们该不会是什么明星吧？”
“瞧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是明星，快点剪吧。”
“不是明星能这么好看，老板，那你应该很有钱吧？”剪纸老板一针见血。
“就不能是因为我很帅？”季小波反驳道。
“那就是既有钱又帅。”
”反正就是必须有钱是吧？”
“那肯定的啊，现在没有钱，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跟着你。”老板看起来经历不少，直指社会的本质。
“行了，那给我也剪一个吧。”他把围巾从脸前放下，帽子依旧戴在头上，这样还好点。
“好嘞，你这好剪，快得很！”中年老板并没有认出他。也是，他也已经好久都没在公众场合露脸了，估计现在网上的那些照片都是几个月前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好剪？骂我呢老板？”
\"没有没有！\"老板慌忙摆手，\"我是说您这脸型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剪起来特别顺手！\"
\"真的？\"
\"那必须的！\"老板麻利地拿起红纸，\"您这长相，搁我们剪纸行当叫''福相脸''，三剪刀就能出形！\"
说着，老板手上的剪刀果然飞快转动起来。才两分半钟，一张脸就剪了出来。不过福相脸....他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还真挺像。\"珍妮弗凑过来点评，“再给我们个相框吧，要大的那种，可以一起放下的。”
\"相框另外加钱，一共五百块，谢谢惠顾！\"老板乐呵呵地搓着手，\"要不给您几位再剪个合影？算您便宜点！\"
“侬黑的不行！不剪了。”季小波又把围巾围上，带着几女离开了这里。
........
“我碰，我碰。”
季小波开着碰碰车，在游乐场里横冲直撞，专门追着三人的小车撞。
她们可不是娇滴滴的女孩，连忙飞速地打着方向盘，发梢都飞扬起来。
珍妮弗和玛丽结成同盟，从两侧夹击季小波，伊莎贝尔开着车追在他的屁股后面。
......
城隍庙烧香，逛灯会，九曲桥.....附近能玩的他都带着玩了个遍。
.....
“倒计时了，倒计时了.......”
几人又回到外滩，看着那金融中心墙面上逐渐闪现的数字，周围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几人站在江边的围栏上，后背挡住拥挤的人潮。
\"十！九！八！\"
金融中心外墙的LEd数字随着万人齐声呐喊不断变换，璀璨的灯光映照在黄浦江面，碎成万千星辰。
\"三！二！一！新年快乐！\"
刹那间，陆家嘴的高楼群同时绽放出绚丽的灯光秀，外滩建筑群亮起金色的轮廓。江面上，数艘游轮鸣响汽笛，五彩斑斓的光影在水面跳跃。
季小波快速的在三人额头一人亲了一下，然后一把将她们搂进怀里，在漫天灯光的映照下大声喊道：\"新年快乐！我的姑娘们！\"
“哥们牛逼！”
“哥们你是这个！”
“卧槽，开个班吧兄弟！”
\"这操作太骚了！\"
.........
听着旁边围观群众传来的佩服声，三女用围巾遮住了通红的脸颊，拉着他往人群外走。
“哈哈，你们学不来的！”
真心难测，更难得，他不想纠结这些。所谓人生巅峰，不过就是有人愿意陪你见证每一个璀璨时刻。
江风带着他的笑声飘散在璀璨的夜色中。季小波任由她们拽着自己的胳膊，嘴角挂着掩不住的得意笑容。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黄浦江的波涛载着无数河灯缓缓流淌，每一盏都承载着新年的愿望。
.........
只不过，等他回到揽海的时候，笑容就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