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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姐的女大女世界 第602章 五百万重压

    章小娴的眼睛瞬间瞪大到了极致,那眼珠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烈拉扯着,都快从眼眶里直直地蹦出来了。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了拳头。

    她急切地死死盯着马应雄的脸,目光如同锐利的探照灯,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想要从那上面找到一丝一毫的动摇,哪怕只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犹豫也好。

    她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实在想不通,在如今这般棘手、充满风险的情况下,马应雄怎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如此淡定自若地谈论那五百万的事情。那五百万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将他们的生活炸得粉碎,可马应雄却仿佛浑然不觉。

    “这钱你咋弄?”章小娴终于忍不住,急切地开口问道,声音因为紧张和担忧而微微颤抖着,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与不安,“总不能去抢银行吧?那可是违法犯罪的事儿,到时候你进去了,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啊?”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焦虑。

    “还有啊,回头你怎么跟她交差啊?”章小娴紧接着追问道,她心里清楚得很,“她”在马应雄的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这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会给马应雄的婚姻带来巨大的冲击,到时候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是他们根本无法承受的。

    五百万啊!这可不是一笔能让人轻描淡写就带过的小数目。

    它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旦这笔钱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他们那看似平静、美满的婚姻,恐怕会像被炮轰过的旧房子一样,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原本光滑的墙皮会一片片地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墙体;粗壮的梁木会断裂开来,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嘎吱”声;最后,整个房子会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最终连渣都不剩,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废墟,见证着曾经的美好是如何在金钱的冲击下灰飞烟灭的。

    山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氛围,识趣地停下了脚步,原本沙沙作响的树叶此刻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与这静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树上的蝉鸣却愈发响亮起来,它们扯着嗓子,竭尽全力地歌唱着,似乎想要用这聒噪的声音打破这片沉默。

    但奇怪的是,这蝉鸣听起来却异常沉闷,就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棉被包裹住了一样,让人感觉远在天边,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汗水顺着章小娴的额头滑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接一滴地掉进她的眼睛里。

    汗水带来的刺痛感让她不停地眨眼,视线也因此变得模糊起来。在她的眼中,眼前的他的面容也变得有些朦胧,眼睫毛和鼻梁骨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雾气,只有那紧抿的嘴唇,线条分明,犹如刀刻一般,透露出一股倔强和硬气。

    马应雄则一直闷不吭声,他的沉默如同那床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湿棉被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两人之间,密不透风,让人感到有些窒息,甚至想要扯开领口大口喘气。

    山间的热气如同一层厚厚的棉被,紧紧地包裹着草叶蒸腾的潮气,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

    时间在这里似乎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变得缓慢而粘稠,就像被熬成了麦芽糖一般。

    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如同老太太纳鞋底时扯的线,慢悠悠地抻着,故意与章小娴那点可怜的耐心较着劲。

    他紧紧地圈着她的胳膊,不仅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反而越收越紧,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像蒲公英一样,借着山风飘得无影无踪。

    他的指节深深地陷入她后背的布料里,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隔着那被汗水浸透的薄衬衫,他身上的温度如同一颗小太阳,源源不断地烘烤过来,烫得她的皮肤生疼,连带着神经都跟着不停地颤抖,就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一样。

    章小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倍,如同揣了一只刚刚烧开的水壶,壶底的气泡咕噜咕噜地直往上冒,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全是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声音。

    这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她的眼前都开始冒起了金星,连原本清晰的树影也在她的眼中晃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

    她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仿佛那不是衣角,而是她心中无法言说的紧张与不安。她的手指越攥越紧,仿佛要将那布料拧成麻花一般,而那衣角也在她的手中被绞出了深深的褶皱。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他的侧脸。他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那阴影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让她不禁想要从那上面找到一丝答案——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犹豫也好。

    他的那张脸却如同三九天里被冻住的松花江一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一丝冰裂纹都看不到。

    就在章小娴快要被这沉默逼得想要在原地蹦迪的时候,她的脚趾在凉鞋里已经蜷得发僵,她甚至开始怀疑他是否会打退堂鼓,把那些让她心慌又心动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终于响了起来,他的声音却平静得近乎残忍:

    “那是我的事。”

    仅仅只有四个字,简单得就像超市收银员找零时说的话一样。

    这四个字却像四颗从冰箱冷冻层里捞出来的冰坨子,“扑通扑通”地砸进了她那原本已经沸腾的心湖,瞬间将她心中的希望和期待都冻结了起来。

    原本如平静湖面一般的期待和不安,在瞬间被搅得天翻地覆,就像有人往鱼缸里扔进了一颗石子,原本清澈的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

    而紧接着,这股情绪又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凉透,让她的内心不禁一阵紧缩,仿佛连指尖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