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柜姐的女大女世界 > 第609章 自由与章小娴的“枷锁”

柜姐的女大女世界 第609章 自由与章小娴的“枷锁”

    “等会儿我还得见人谈事儿呢,今天怕是没办法陪您啦。”她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虽然语气依旧温柔,但其中的无奈和歉意却是显而易见的。

    这句话就像是裹着糖衣的苦药,虽然表面上听起来还算客气,但实际上却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像嚼了一颗没有剥壳的瓜子,不仅硌得嗓子眼直痒痒,还连带着舌根都泛起了一丝苦涩。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下来,静得让人有些害怕,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章小娴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像是重锤一样,狠狠地敲在她的耳膜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与此同时,原本悠扬的古筝声也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符还悬在半空中,似乎也在疑惑为什么这个姑娘今天竟敢如此大胆地说出“不”字。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整个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

    章小娴闭上眼睛,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方大明的模样。她仿佛看到他正窝在那张宽大的黄花梨书桌后面,身体微微前倾,背部挺得笔直,金丝眼镜滑到了鼻梁中间,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眉头紧紧地皱起,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他的手指大概正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他的眼神,更是如同扫描仪一般,紧紧地盯着章小娴,似乎想要透过电话,把她的每一句话都拆成零件,仔细检查其中的真实性和可信度。毕竟,在方大明的世界里,就连一句简单的“天气好”都需要斟酌一下其中的水分有多少,更别提这种明显带有拒绝意味的话语了。

    “这样啊……”电话那头的方大明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声音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从老式收音机里传出来的一样,有些模糊不清,还拖着长长的尾音。这尾音在空气中飘荡着,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打着旋儿,让人感觉有些恍惚。

    方大明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文人式的失落,那是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惆怅,却又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地飘落在章小娴的心上,一根接一根地搔弄着她的心尖。

    这种感觉让人有些难以抗拒,仿佛章小娴如果不立刻掉下两滴愧疚的眼泪,不说一句“我错了我陪您”,就会辜负了这满世界的温柔。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被拉去面壁思过,因为她没有及时回应方大明的这种情绪。

    章小娴原本以为终于可以让自己那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稍稍放松一下,可就在她准备喘口气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自己指尖的珐琅镯子似乎都快被她给攥得没有声音了。

    而她脑子里那根名为“暂时安全”的弦,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松绑,方大明的下一句话就如同深埋了十年之久的深水炸弹一般,“轰隆”一声在她的耳膜里猛然炸开!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她的耳朵眼儿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里面疯狂地跳着踢踏舞。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瞬间像是有一百只尖叫的土拨鼠在横冲直撞,将原本就已经混乱不堪的思绪搅得更加一塌糊涂。

    “正好跟你说一声,我和老陈(台长)之间已经彻底决裂了,我们的理念完全不同,就像两条道上跑的车,根本没办法走到一起去。”他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好像在谈论今天菜市场里的黄瓜价格上涨了一样,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等这个月结束,我就会辞去这份工作,从此成为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以后啊,我就可以全心全意地当你的制作人啦,专心致志地打磨你,让你变得更加出色!”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些,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喜悦,那股子兴奋劲儿就像通过听筒传递过来的电流一样,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

    这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失去了一份多少人梦寐以求、挤破头都抢不到的金饭碗,反而更像是甩掉了一块压在箱底多年的陈旧板砖,让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要知道,那份工作在旁人眼中可是如同镶着金边、镀着彩虹一般,是一份可以安稳地一直做到退休的美差啊!

    轰!这一声巨响仿佛是章小娴内心世界的崩塌,她的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间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断了一样,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这声音如此干脆利落,就如同一只玻璃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间破碎成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溅。

    这些碎片如同无数的念头,在她的天灵盖底下横冲直撞,就像一群被捅了窝的马蜂,嗡嗡嗡地叫个不停。它们在她的脑海中疯狂地飞舞,让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要炸开一般。

    制作人、一心一意、打磨她……这几个词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旋转着,就像被猫爪子拨弄的毛线团一样,怎么也无法拼凑成一句让人听了心情愉悦的话语。相反,它们更像是三块硌脚的石头,硬生生地将“美好未来”的道路堵住,连一丝缝隙都不肯留下。

    而火炉山上马应雄说的那句“债,算我的”,则如同一只讨厌的绿头苍蝇,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这声音挥之不去,就像那只苍蝇紧紧地黏在她的耳膜上,不停地绕着圈,时不时还停下来搓搓腿,让人感到无比的恶心和烦躁。

    头顶上方那高达三百万的债务,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债就好似一块刚刚从炼钢炉中捞出来的铁块,通体赤红,还散发着阵阵热气,仿佛下一秒就会砸落在她身上,将她压成一张薄饼,甚至连骨头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