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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姐的女大女世界 第615章 小娴的解脱之路

    那崩塌所产生的巨大动静,在她的内心深处嗡嗡作响,仿佛连耳膜都被震得有些发麻。而那些碎渣子上,还清晰地映照出他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块劣质的哈哈镜,将他那满是褶皱的虚伪彻底暴露无遗。

    火炉山压在她心口的那块巨石、马应雄那如同疯狗一般的凶狠眼神、还有那高达三百万的债务像绳索一样紧紧勒住她的脖子,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一切在此时此刻,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抽走了,就如同褪下来的旧袜子一般,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甚至连弯腰去捡的兴致都提不起来,因为它们已经变得如此微不足道,简直不值一提。

    那些曾经令她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半夜瞪着天花板数羊也无法入眠的难题,在这座崩塌的“高山”面前,显得是那么渺小,就如同散落在地上的芝麻粒一样,甚至连让人皱眉的资格都没有。

    她甚至连多瞧一眼都觉得浪费自己的眼睛,仿佛多看一秒就会被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沾染到身上,必须赶紧回家用硫磺皂狠狠地洗上三遍才能安心。她的脊梁骨挺得笔直,比建筑工地里的钢筋还要直,简直就像在寒风中苦苦支撑的青松一样,连枝桠都散发出一种“老娘我才不愿意伺候呢”的决然态度。

    当她转身离去时,尽管她穿着的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那步伐却像是踩出了解脱的节奏一般——这节奏就如同监狱大门缓缓打开时,那些出狱人员听到的那声清脆的开锁声一样,既悦耳又令人振奋。

    当她伸手拉开门的瞬间,走廊里的光线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入,刺得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那光线就如同舞台上打了聚光灯一样,明晃晃地照亮了她走向新生的道路。

    她头也不回,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只是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辞职?挺好的。祝你……自由。”这句话虽然语气平淡,却比南极冰原上的冰锥还要冰冷刺骨,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在她的话语中,既没有丝毫的怒火,也没有一滴眼泪,有的只是那怎么也藏不住的嘲讽和“终于甩掉了这个大包袱”的舒坦,就好像她刚刚卸下了一副沉重无比的枷锁一般。

    门在身后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如同一个句号,为这段曾经错综复杂、难以割舍的关系画上了一个决定性的句号。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个郑重的宣告,将那充满陈茶味和狼狈气息的书房彻底封闭在了门后,好像它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污点,被永远地掩盖了起来。

    章小娴静静地站在老洋房幽暗的走廊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陌生,就像她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墙上的油画、角落里的花瓶,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亲近的疏离感。她凝视着这些物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去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来。这口气绵长而悠远,仿佛是要将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像狗一样劳累的日子以及那些硬生生咽下去的不甘全都吐出来。随着这口气的呼出,她感觉肺里那股憋闷的浊气终于被清空了,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仿佛能够飘起来一般。

    这种轻松感并没有让她的脚步变得稳健,反而有些发虚。她缓缓地迈开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了往日的坚实和自信。但尽管如此,她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可以自由地前行了。

    手腕上戴着一只廉价的珐琅镯子,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仿佛在寂静的走廊里奏响了一曲欢快的旋律。在这安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环境中,那镯子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在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那欢快的节奏比任何赞歌都要动听,仿佛是在为她庆祝重获自由。

    就在这时,她放在小巧羊皮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那声音就像一只被揣在包里的振翅小蜜蜂,嗡嗡地叫个不停。她甚至不用动脑子去想,就知道这个电话绝对不可能是方大明打来的。那家伙现在估计还像个木桩子一样呆在书房里,脑子里乱成一团,肯定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联系她。说不定他连手指头都不敢碰一下手机,生怕会惹恼她。

    屏幕上,“大粒麦”三个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欢快地跳动着。她的目光被这三个字紧紧吸引,足足凝视了两秒钟。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一个身影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闪现。

    那是一个身材圆滚滚的男人,肚子微微凸起,仿佛里面装满了幸福和满足。他的脸像弥勒佛一样,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让人看了也不禁心情愉悦起来。尤其是当他笑起来时,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和咧开的嘴角,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与他那和蔼可亲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说话时的样子。每当他开口,唾沫星子就会像烟花一样四处飞溅,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尽管如此,她的指尖还是毫不犹豫地轻轻划开了屏幕。随着这一动作,一个甜美的声音瞬间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那是她专门为他准备的“甜妹模式”。

    这声音如同被蜂蜜浸泡过的小羽毛,轻柔而又俏皮,尾音更是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能够绕着电线杆足足转上三圈。它就像一阵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人的耳膜,然后又像一只小爪子,轻轻地挠着人的小心脏,让人的心都不禁为之一颤。

    “喂?麦哥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久违的活泛和轻松,仿佛是一片干涸已久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一场甘霖的滋润,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