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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史文恭,开局不去曾头市 第626章 围杀

    而此时,追入清水坡之内的唐树与曹峰二人,早已经被两侧山峰传下来的喊杀之声吓慌了神。

    唐树的九环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刀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曹峰的丈八蛇矛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矛尖在泥土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二人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随着一阵箭雨倾盆而下,密集的箭矢如同蝗虫般遮蔽了天空。

    箭簇破空的尖啸声令人毛骨悚然,随后便是箭矢入肉的闷响和士兵们的惨叫声。

    二人所统帅的五万兵马顿时死伤惨重,前排的士兵如同割麦子般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坡道上的积雪。

    哀嚎声响彻全军。中箭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有的被射穿眼睛,捂着脸惨叫;

    有的腹部中箭,更多的是直接被射中要害,当场毙命。

    伤者的呻吟、垂死者的哀鸣、战马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人间地狱般的恐怖音景。

    而正在此时,更加令二人雪上加霜的是,先前逃窜的史文恭也正在此时率领着两万兵马调转了马头。

    这支原本\"溃逃\"的军队突然展现出惊人的纪律性,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转向。

    士兵们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仿佛从猎物突然变成了猎手。

    一瞬间,便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

    酆泰的部队封住了左侧退路,孙安的人马堵住了右侧逃生通道,而史文恭的主力则如铜墙铁壁般横亘在前方。

    唯一敞开的退路是来时的方向,但那里站着面色铁青的王禀和他的两万兵马——是战是退,这对唐树和曹峰来说,已经不是一个选择,而是一个死局。

    二人之中,曹峰率先缓过神来。

    他猛地甩了甩头,将脸上溅到的鲜血甩落,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

    他用力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从最初的震惊中挣脱出来。

    右手紧握的丈八蛇矛微微颤抖,矛尖上还挂着半截敌人的肠子,在寒风中冒着热气。

    当即便对着唐树大声喝道。

    曹峰的声音如同炸雷,在混乱的战场上格外清晰:

    \"唐将军!\"

    这一声呼喊用尽了他全身力气,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连头盔下的太阳穴都突突跳动。

    他顾不得擦去溅到嘴唇上的鲜血,继续吼道:

    \"快醒醒!\"

    \"快!快带兵撤出去!!!\"

    曹峰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说话时右手蛇矛猛地向后一指,矛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

    左腿狠狠一夹马腹,战马吃痛之下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乱蹬,为他这番警告更添几分紧迫感。

    听到曹峰的声音,唐树这才反应过来。

    他如梦初醒般浑身一震,又慌忙弯腰捡起了兵刃。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不堪。

    那双往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布满惊恐,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当即二人便率领着五万兵马调转码头向后方逃去。

    唐树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溅起一片血泥。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

    \"撤!全军撤退!\"

    声音因为过度惊恐而变了调。

    传令兵慌忙吹响撤退的号角,低沉急促的号声在战场上回荡,却更加剧了士兵们的恐慌。

    然而,酆泰与孙安二人早就料到了其会带兵而逃。

    酆泰那张黝黑的方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孙安则眯起细长的眼睛,扬起手中的镔铁双剑。

    二人几乎同时举起兵器,向身后的大军打了个手势。

    从山坡之上冲下来的方向,更是斜向着其后方而来。

    酆泰的部队如同一把黑色的镰刀,从左侧斜插向宋军退路;

    孙安的人马则似一道银色闪电,从右侧封堵逃生通道。

    两支铁骑行进路线精准得令人心惊,显然是经过精心计算。

    再加上借着山坡的助力,战马在下坡时速度暴增,铁蹄踏得山坡上的碎石四处飞溅。

    有些战马因为速度太快,甚至收势不住撞在一起,但骑兵们依然死死控住缰绳,眼中只有前方的目标。

    故而其行军速度根本不是唐树与曹峰二人所能够媲美的。

    宋军的战马在上坡时已经耗尽了体力,此刻虽然拼命奔逃,速度却越来越慢。

    有些战马口吐白沫,踉跄着摔倒,将背上的骑兵重重甩出;

    更多的战马因为过度疲劳,鼻孔大张喷着白气,速度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再加上此时事急,二人手下的兵马一时间也是乱作一团。

    撤退的命令让原本就惊慌的宋军彻底崩溃,士兵们互相推搡,争相逃命。

    重甲步兵丢掉了笨重的盾牌,轻装步兵扔下了长矛,骑兵甚至不惜撞倒同伴的战马。

    整个队伍像没头苍蝇般乱窜,建制完全瓦解。

    更加拖延了其行军速度。

    狭窄的坡道上挤满了逃命的士兵,人踩马踏之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些伤兵被活活踩成肉泥,鲜血将积雪染成刺目的红色。

    丢弃的兵器、盔甲、旌旗铺满了道路,成为后续部队的绊脚石。

    整个撤退变成了一场灾难性的溃败。

    而在清水坡之外的王禀,眼看山坡之上梁兵的行动趋势,不由得眉头紧蹙。

    他站在一处高地上,双手死死攥着千里镜,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镜片中映出的景象让他的心脏几乎停跳:

    酆泰和孙安的部队如同两把尖刀,正精准地刺向唐树曹峰的后路。

    哪还不知,倘若任由其这般,那唐树与曹峰二人,安能还有命逃得出来。

    王禀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最坏的结果:

    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两员爱将尸骨无存。

    这个可怕的想象让他的胃部一阵绞痛,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想着二人手内的五万大军,王禀目眦欲裂。

    他的双眼因为极度愤怒而充血,眼白部分布满血丝,看起来狰狞可怖。

    花白的胡须根根竖起,像极了发怒的猛虎。

    当即便猛地抽出了腰间佩剑。

    宝剑出鞘时发出清越的龙吟,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王禀的动作太过用力,剑鞘都被带得飞了出去,砸在一个亲兵脸上,顿时鲜血直流。

    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剑尖直指清水坡方向,手臂上的肌肉块块隆起。

    对着身旁左右大声喝道。

    王禀的声音如同垂死野兽的嘶吼,沙哑中带着绝望:

    \"众将士听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