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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史文恭,开局不去曾头市 第660章 何灌箭射邬梨

    何灌早有准备,命令守军以湿棉被遮挡火箭,又用铁索吊下千斤闸,将撞木连同攻城士兵一并砸成肉泥。

    到了第三日正午,邬梨已是焦躁万分。

    他亲自披挂上阵,带领亲兵队冲到城墙下督战。

    \"今日不破此城,誓不收兵!\"

    他怒吼着,声音嘶哑。

    就在此时,城头的何灌眯起眼睛,从箭囊中抽出一支雕翎箭。

    他深吸一口气,拉满弓弦,箭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出,正中邬梨右臂铠甲缝隙!

    \"啊!\"

    邬梨惨叫一声,从马上栽落。

    城头上的何灌见状大喜,立即命令:

    \"开城门!全军出击!\"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吊桥轰然落下。

    何灌一马当先,率领八千精锐杀出城外。

    他手持丈八蛇矛,所向披靡,转眼间就杀到了邬梨坠马之处。

    \"邬梨老贼,纳命来!\"

    何灌大喝一声,蛇矛直取邬梨咽喉。

    邬梨勉强举刀格挡,却被震得虎口迸裂。

    他捂着受伤的右臂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晋军阵中突然冲出一骑白马。

    马上一员女将,头上插着凤凰金钗,在黑发间若隐若现;

    身穿银光闪闪的铠甲,亮得连白雪都比不上。

    她脚踩镶着宝石的马镫,穿着尖头的红色战靴;

    手里握着一杆方天画戟,那握着兵器的手却像嫩玉一样白皙。

    纤细的腰身稳稳坐在马背上,紫色的腰带随风飘动;

    轻盈的身姿披着绣花战袍,像被朝霞笼罩一般。

    脸蛋像三月的桃花一样娇艳,眉毛好似初春的柳叶般细长。

    正是是邬梨的养女——琼英!

    \"休伤我父!\"

    琼英娇叱一声,方天画戟如银龙出海,直取何灌面门。

    何灌急忙回矛格挡,两件兵器相撞,火花四溅。

    与此同时,琼英左手一扬,三颗飞石破空而来,分别打向何灌双目和咽喉。

    何灌大惊,慌忙侧身闪避。

    就这片刻耽搁,琼英已纵马冲到邬梨身旁。

    \"父亲快走!\"

    她单臂将邬梨提上马背,同时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将追来的宋军尽数逼退。

    何灌稳住阵脚后,立即指挥部下包抄。

    \"拦住那女将!别让他们跑了!\"

    数百名弓箭手同时张弓搭箭。

    琼英临危不乱,左手连珠炮般掷出飞石。

    只听\"嗖嗖\"破空之声不绝,冲在最前面的十余名宋军应声落马,每人眉心都嵌着一颗鹅卵石。

    她趁机调转马头,向本阵疾驰而去。

    \"放箭!\"

    何灌怒吼。

    箭雨倾盆而下,琼英却如背后长眼,画戟回旋如轮,将箭矢尽数击落。

    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她突然回身一掷,一颗飞石如流星赶月,正中何灌头盔。

    \"铛\"

    的一声巨响,何灌只觉头顶如遭雷击,眼前金星乱冒。

    等他回过神来,琼英已带着邬梨冲回晋军阵中。

    城门楼上,守军见状连忙鸣金收兵。

    何灌摸着凹陷的头盔,心有余悸地望着远去的白马红袍,终是不敢再追,只得收兵回城。

    夕阳下,太原城墙内外尸横遍野,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

    当夜,太原城南三十里的一处密林中,叶清将战况详细写在绢布上,然后小心地系在信鸽腿上。

    \"速去告知梁王。\"

    他低声说着,将信鸽抛向夜空。白鸽振翅高飞,很快消失在北方漆黑的夜幕中。

    微风卷着枯叶在军营中打着旋儿,史文恭正在军帐中研究太原府周边的地形图。

    烛火摇曳间,忽然听到火万城在帐外禀报:

    \"梁王,叶清有紧急军情送达。\"

    史文恭接过信笺,当看到\"琼英\"二字时,眉头猛地一挑。

    烛光下,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放下信纸,踱步到帐外,望着满天星斗,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琼英...\"

    他低声呢喃,脑海中浮现出原着中的种种情节。

    那个身世凄惨的女子,本姓仇,十岁时父亲仇申惨死在田虎刀下,母亲宋氏为保贞洁投崖自尽。

    年幼的琼英被邬梨掳去,因容貌出众被收为养女。

    后来得知身世真相,她忍辱负重,最终与张清等人设计毒杀了邬梨,为父母报仇雪恨。

    夜风拂过,史文恭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转身回到帐中,在案前沉思良久。

    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帐壁上摇曳不定。

    终于,他提起狼毫笔,在特制的薄绢上写下密信。

    每一个字都写得极为慎重,墨迹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来人。\"

    史文恭唤来亲信,

    \"速将此信用三号信鸽传给叶清,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信鸽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色中。

    史文恭站在帐外,望着信鸽飞去的方向,眼神深邃如潭水。

    他知道,这封信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与此同时,太原城外三十里的晋军大营中,叶清正在自己的营帐内来回踱步。

    烛火将他的身影投在帐布上,显得格外焦躁。忽然,帐外传来信鸽特有的咕咕声。

    叶清快步走出帐外,从信使手中接过竹筒。

    当他借着月光看清信上的印记时,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这是史文恭的亲笔密信,用的是只有他们二人才懂的暗记。

    回到帐内,叶清小心翼翼地展开密信。

    随着目光在字里行间移动,他的表情从震惊到犹豫,最后化为深深的挣扎。

    烛光下,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要到这个时候了吗?\"

    叶清喃喃自语,声音几不可闻。

    他望向琼英营帐的方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多年来,叶清与琼英虽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兄妹。

    当年他投靠史文恭,成为校事府密探,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助琼英报仇。

    但这件事,他从未向琼英透露半分。

    每次看到琼英天真无邪的笑容,他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太了解这个倔强的姑娘了,若是知道真相,定会不顾一切地复仇,而田虎势力庞大,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可是现在...\"

    叶清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史文恭在信中说得明白,时机已到,是时候让琼英知道真相了。

    夜更深了,晋军大营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叶清从药箱中取出一包精心准备的草药,这是他特意为琼英调配的金疮药。

    借着月光,他看见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